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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好一会儿,苗绿鸣说:“要不要先洗澡,我去烧水。”
本来他想问,为什么提早一天回来了,一转念,这种问题,还是别在这么不恰当的时间里问为好。
宋青谷进了卫生间好一会儿,没有听见有水声传出来。苗绿鸣正在纳闷,宋青谷走了出来,衣服裤子都穿得齐齐整整。
苗绿鸣说:“你怎么了?”
宋青谷说:“苗绿鸣,你就给我句真话,你跟那个姓严的,到底还有关系吗?”
苗绿鸣问:“什么意思?我刚才说清楚了。”
宋青谷说:“是,我带何滔来家住过,但是,事先跟你说了的,没瞒你的。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哪怕你告我你带他回来过,也没什么,但给我句实话。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行不行呢?”
苗绿鸣说:“你在说什么?”
宋青谷举起手里的东西:“说什么?我在我家里发现了即不是你也不是我的头发,我刚又看到你在家门口跟别的男人笑眯眯,我就想问问实情究竟是什么。”
苗绿鸣说:“什么头发?”他看着宋青谷指尖的那根头发,“那就是我自己的头发,还会有谁呢?”
宋青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说:“你的头发?你头发是黄的吗?什么时候染的?”
苗绿鸣说:“染什么?从来没染过你不是不知道,兴许那根头发快要变白了所以显黄。”
宋青谷说:“你就编吧。怎么圆你怎么编。”
苗绿鸣说;“我为什么要编,是事实。家里没来过外人,就常征姐来过。”
宋青谷说;“常征?她的头发是红棕色带卷儿的,那么长,你还真把我当傻子啊?”
苗绿鸣说:“要不?就是你的头发?”
宋青谷piu地从自己脑袋上揪下一根头发,送到苗绿鸣的眼皮底下说:“我的头发?我头发有这么软吗?你骗人也不是这么个骗法的。”
苗绿鸣这才想起,严兴国的头发,有一缕是染成黄|色的。
苗绿鸣无奈地说:“宋青谷,我们别吵好不好?大家都冷静冷静。”
宋青谷冷笑道;“冷静?我都绿盖儿压顶了我还冷静?”
苗绿鸣说:“谁给你戴绿帽啦?你说话得有根据。”
宋青谷说:“除了你还有谁?指不定给我戴了几顶了,我还做梦呢。”
苗绿鸣喘气都不顺了,“宋青谷,我。。。。。。你。。。。。。。你那根头发不要扔,我跟你去做DNA鉴定!”
小犹太果然是书生气十足。
宋青谷说:“少来!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
苗绿鸣气急而笑道;“宋青谷,怎么我在你眼里仿佛有点儿人见人爱的意思?”
宋青谷说:“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就是两个字:淫荡!”
小犹太气疯了,但依然记得自己的教养,不说脏话,所以他说:“放你的狗屎猪瘟屁!”
人怎么可能发出猪狗的气息来呢?小犹太只是借着生物学上的不可能来表达自己强烈的抗议。
宋青谷说:“你骂谁放屁?”
“骂别人对不起您老人家的无耻!”
“谁无耻?你无耻我无耻?”
“你无耻!”
“信不信我煽你?”
“你敢!”
宋青谷哈地怪笑一声:“我不敢?我不敢吃面碱拉屎把你摊上!”
小犹太败下阵来,他知道宋青谷没说好话,可他真没听明白。
地域性差异啊!
苗绿鸣说:“行,宋苞谷。你不信我,其实说老实话,我也不信你。那我们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分手!”
宋青谷冲口而出:“你觉得没意思啦是吧?”
说完了他就后悔。
苗绿鸣说:“是!我告诉你宋青谷,这个世界,谁离了谁都行。人在本质上就是这样的不能相容。”
宋青谷说:“你。。。。。。你想怎么样?”
苗绿鸣叹气:“我也不想怎么样。就想冷静一下。”
宋青谷说:“回屋去冷静。站在门边儿冷静什么?”
苗绿鸣说:“宋青谷,我出去住两天吧。我们以后再谈。”
宋青谷一把抓着他,抓得死紧,简直象练过鹰爪功似的:“你去哪里?你不就是去你那个师兄家住吗?”
苗绿鸣说:“我不去师兄家,我保证。因为师兄知道了会废你的,你这么个完美的人,少条胳膊或是断条腿全世界人民都会不答应的。”
宋青谷嘿嘿冷笑:“你又不是狡兔,难不成还有三窟。”
苗绿鸣气极攻心:“放手。我要走!我不担这个淫荡的名声,你什么时候给我平反再说。”
宋青谷有点儿晕了:“我现在就给你平反。不准走。”
苗绿鸣说:“你要冤枉就冤枉,说平反就平反。你皇帝啊你!”
宋青谷说:“小犹太,你打定主意吵下去是不是?”
因了过去的经历,宋青谷最怕吵架,孰不知吵架有时也算是一种交流,况且也是他自己起的头。
苗绿鸣说:“吵又怎么样?你冤枉我!从小到大,我最怕人家冤枉我,你冤枉我!”
其实宋青谷此时已经稍稍控制住了情绪,事情虽然有些让人生疑,但是,从小犹太的为人来看,也不象是有什么奸情,自己因为一根头发,阴沟里面瞎翻腾,实在是有点儿过分。
只是,哪里有好台阶可以下得来这高坎儿?
宋青谷把小犹太连抱带拖进了卧室,“你哪儿也不准去,一有矛盾你就要抬腿走人,了得了你!”
小犹太抱了腿窝在床上不动,又开始不说话。
宋青谷自去洗澡,想想不放心,进卫生间前把主卧的门给锁起来了。
洗完澡,进得房里,发现小犹太还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
宋青谷看着他缩成小小的一团,心尖子都在颤。
完了,他想,算是被这小犹太给镇住了。
走过去,坐在床边擦头发,偷眼看苗绿鸣。
苗绿鸣不作声。
冷暴力,宋青谷想,果然是冷暴力比较厉害。
宋青谷故意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弄出好大的声响。看看苗绿鸣还是没声音,开始打开音响,放他从蒙古带回来的CD。
浑厚苍凉的男声在屋子里水流一样地漫开来。
苗绿鸣还是没有动静。
宋青谷想,小犹太做革命先烈打死也不说状,自己到底也不是汉奸反动派,还能逼供不成。
于是,宋青谷合身扑上去,上下其手,一边威胁:“叫你不说话。”
苗绿鸣终于开口:“这没用的。”
宋青谷没有听明白:“什么?”
苗绿鸣转过脸来看着宋青谷,往常碧清的眼睛里有藏得很深很深的悲哀慢慢地漫上来。
“我说,这样,没用的。我们不能老是靠Zuo爱来解决所有问题。”
宋青谷愣住了。
苗绿鸣接着说:“把音乐关掉好吗?我累了。”
宋青谷关了音响。
嘴上还在不服气:“哦,变你有理了。”
苗绿鸣接着说:“我没有骗你。具体的经过,你去问常征。”
第二天晚上,苗绿鸣一直到十点钟还没有回家。打电话,他的手机关机了。
宋青谷开始象热锅上的蚂蚁了。
拉了常征跟他一起出去找。
“你不是一直自封是我们的介绍人嘛,你有责任为我们解决矛盾的。”
常征说:“我呸!你去死!你自己去负荆请罪去!”
宋青谷说:“谁叫你早不告诉我绿绿跟姓严的事儿?”
常征说:“凭什么告诉你,人家宝贝信任我才跟我说的,谁没有过去?就你跟何滔那纠缠劲儿你还好意思说人家绿绿?”
宋青谷急了:“我跟何滔真的没什么了,就是兄弟那样。这次,真的是我昏了头鬼迷了心窍了。我错啦行不行?”
常征说:“你还敢跟我急?不陪你找人啦!要解释你跟绿绿好好解释去,我不要听!”
宋青谷说:“常征常征,我也叫你姐姐啦,你老人家打个电话,他看到我的号码准不接。行不行?”
常征说:“刚才打了绿绿也没接。”
“再打再打。”
电话终于通了,常征问:“宝贝,你在哪儿?”
25
苗绿鸣听见常征的声音,心里也明白宋苞谷肯定在一旁。
苗绿鸣说:“我在学校呢。”
常征说:“我们去你办公室找你了,没见你啊。”
苗绿鸣说:“我不在自己办公室。在秦婆婆的特办。”
秦婆婆是类思的特级教师,全国都有名气的,哪个年青教师被她看上那就是出名在即了,会被重点陪养的。老太太八十了,早退下来了,可是还每天来上班,专带徒弟,前两年老伴儿去世了,她更多出时间来了,常常加班带年青人备课。
苗绿鸣接着说:“下周我要对全区开课,秦婆婆帮我磨课。”
反复备课,甚至在哪一处要说什么样的话都一一讨论定,叫做磨课。
常征笑说:“这样啊。你也不来个电话。某人疯疯颠颠的,找你一晚上啦。你快回家吧。”
苗绿鸣迟一会儿说:“嗯。一会儿回去。”
一边宋青谷狂打手势:问他现在在哪儿在哪儿,我们去接他。
常征不慌不忙地说:“要不,我们来接你吧。”
苗绿鸣忙说:“不用不用,我这就上车啦。”
其实备课是真的,可也至于备这么晚,人家老太太还要早睡早起呢。
八点多钟,苗绿鸣就从办公室出来了,反正心里面有一点别扭也有一点尴尬,宋苞谷有点过分,自己也不咋样,想生生气,也有点儿理亏,想算了吧又有点儿不甘,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坐了车都到家了,也不
回去,在外面瞎逛,超市,租碟的店子,牌摊子,转了个遍。
苞谷的电话也来了两三通,就是没接,还是生着气,并且,也不知说什么好。
宋青谷不许常征回家,一定要她陪着站在小区路口等苗绿鸣。
过了有半个小时,苗绿鸣回来了。
常征说拿腔拿调地说:“啊呀,龙蛋回来了。”
宋青谷收了脸上的笑说:“还知道回来啊?”
苗绿鸣不理他。
常征踢宋青谷一脚,“又不说人话了!道歉!”
宋青谷笑得有两发忸怩:“我道歉!”
“谢罪!”常征说。
“我谢罪!”宋青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