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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鸣青谷+番外 by: 未夕-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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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谷听着,想一想,笑着说:“行吧。有空我去。”

宋青谷心里五味翻腾,千头万绪。

在打扫卫生时,他无意间看到过一个本子,那是苗绿鸣用来记账的,上面清清楚楚一笔一笔的花费,精细准确。

这个小犹太,宋青谷想,温吞吞,万事不介怀,小小的心,似乎可以包容一切,却不料,在这场爱的纠缠里,他是这样的一个随时准备撤离的姿态。

宋青谷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了。 

19 

很快就到暑假了。 

小犹太苗绿鸣轻闲下来。他回了趟家。 

妈妈说,自己大学时的一位老同学前些日子回苏州老家来玩儿,说是她现在在南京市教研室做了调研员。妈妈说,要苗绿鸣以后在工作上多多请教人家。 

妈妈又说,已经托了人家阿姨,留心看看有没有文静的知书达理的女孩子,给苗绿鸣介绍一下。 

苗绿鸣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表示自己还年青,用不着这么早把这事提到议事日程上来。 

妈妈笑着说:“哪那么容易马上就能碰上合适的人呢,不过提前请人家留心一下。一两年没个人选也是有可能的。现在男女比例失调得厉害。再说,就算真认识了,还得谈上两年呢。” 

妈妈的一番话说得苗绿鸣心里七上八下的,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他怎么办?他还真想不出来。 

正面的冲突是不会的吧,他苗绿鸣没那个胆子。从小,他就是个听话温和的孩子,从不敢顶撞违逆妈妈。况且,妈妈是这样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瞒得了一辈子?怎么能够敷衍周全? 

苗绿鸣头痛起来。 

家里是呆不住了。只得推说学校马上有青年教师培训任务,卷起行李,逃也似地回了南京。 

一着急,上火了,苗绿鸣的牙痛起来,痛到脸都肿起多高,窄窄的小脸变得圆乎乎的。 

宋青谷起先边笑着边给他拿药,在他脸上捏一捏,苗绿鸣便痛叫起来。看看情形不对,拉着他去了牙科医院。 

原来是长智齿了,牙出不来,胀得痛。医生在苗绿鸣的牙床上划了一刀,说是帮助牙齿长出来。把苗绿鸣痛了个死去活来。这牙医真是一种比洁癖还可怕的存在。 

宋青谷挺心痛,却也束手无策,只能每夜将几条毛巾放在冰箱里冰了,轮流给他敷在脸颊上。 

白天在医院里,苗绿鸣凄惨的叫声实在是把宋青谷吓了好大的一跳。半夜居然做了个恶梦,弹簧似地从床上坐起来,转身去摸一摸苗绿鸣的脸。 

苗绿鸣临睡前吃了两种止痛片,这会儿睡得沉了,蜷成吓米状,气息均匀。 

宋青谷用手指在他额上轻轻一弹,低声说:“叫你个犹太吓我!” 

这牙痛一拖就是好多天,宋青谷说:“真是,这么大了怎么还长牙呢?” 

苗绿鸣哼哼着说:“是智齿啊。哎哟。标志着一个人真正成年了。你没长过吗?哎哟。” 

宋青谷想一想说:“我也忘了。也许我长的时候情况没有这么严重,也没有人告诉过我。说起来,我是懵懵懂懂就长了这么大的。第一次遗精的时候,吓得我,以为得了绝症了要死了。” 

“你爸爸不教你吗?”苗绿鸣很少听他说起家里的事。 

“我养父,年纪很大。我十来岁的时候,他都七十多了,又长年有病,真的是很难交流的。我跟养母,就是我大姨比较亲一些,可是跟女的又不好开口讲这种事情。倒底,也隔了一层,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哈哈哈哈,”宋青谷口气忽然一转,“可是我也长到这么大了,并且长成了一个如此优秀的人。连我自己都忍不住要佩服一下自己。” 

苗绿鸣看看他,笑笑,没有作声。 

其实人有的时候,还是要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不然,许多的时候,彼此的灵魂不免擦肩而过。 

每年的这个季节正是宋苞谷大忙时节。 

台里今年又一人发了一双高帮的胶鞋,以便在洪水来临之季可以赶赴抗洪前线进行报导。 

以往每年,宋青谷与常征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忙得泥猴儿似的,人会突然瘦得眼睛又大又亮,颧骨突出。 

可是今年,长江在南京这一段居然平安无事,水位一直在警戒线以下。 

宋青谷高兴极了,正好苗绿鸣的牙也彻底好了,于是非要拉苗绿鸣出去好好吃一顿大餐,说是要感谢他。 

苗绿鸣惊讶道:“没有发洪水你谢我干什么?我又不是龙王三太子。” 

宋青谷嘿嘿一笑,居然非常非常难得地显出一分害羞来,道:“常征说你是土命。是我命里的福星。” 

苗绿鸣也嘿嘿地笑。这话他也听常征说过,这位姐姐还真不是一般地热心和三八。 

结果这一顿是常征姐姐掏的钱,宋青谷认为苗绿鸣这颗福星也顺带照耀了她,她应该请客。 

那双发的胶鞋算是没用了,宋青谷一高兴,就要把鞋子送给小区负责倒垃圾的大叔。 

可是苗绿鸣却不让。 

他说他看见大叔脚上已经有一双挺新的胶鞋了,不如这双就留下来自穿。 

于是,每逢下雨天,宋青谷就会看到苗绿鸣踢踏踢踏地穿着这双船一样的胶鞋,身后溅起一串小小的水花。 

宋青谷看在眼里真是又好笑又着恼。 

那破胶鞋,亏小犹太当是个宝,那得带多少泥儿进家啊。 

没办法,宋苞谷唯有每到雨天就替小犹太擦胶鞋。 

他替他省钱,他便替他擦鞋。 

在苗绿鸣的假期快要结束时,宋青谷经过艰苦的努力,也终于拿到了大假,虽然这大假也不过就是八天的时间。 

对于这突然多出来的八天,宋青谷认为平时两个人都太劳累了,所以,这八天首先要拿来好好休息一下,享受一下。 

苗绿鸣大吃一惊。 

因为,宋青谷说的享受跟他理解的享受,意义相去甚远啊甚远。 

于是苗绿鸣积极地倡议说,我们去旅行吧去旅行吧。 

宋青谷把手伸进苗绿鸣的衣服里缓缓地摸索他的细瘦的柔韧的腰身,“且等我好好地休息休息再说吧。” 

苗绿鸣躲着让着,还是被宋青谷一个饿虎扑食扑倒了。 

结果,这八天假的前三天,两个人窝在家里哪儿也没有去,因为事先买了吃的放家里,所以连大门也没有出。 

宋青谷把空调的温度调得低低的,和苗绿鸣一起躺在床上看电视看碟片。 

小犹太听那空调低低的嗡嗡声真是心如刀绞啊,这一天下来得多少电费啊! 

宋青谷安慰他,一年也不过两季才这么用空调,人要懂得享受。 

宋青谷用一床新的云丝薄被把自己与苗绿鸣裹住。 

两个人越睡越懒,只以手边的水果充饥,谁都懒待做饭。宋青谷声称他饱得很,因为西瓜亦可当饭。 

后来,苗绿鸣饿得实在受不了了,跑到厨房做了一碗面。 

有汤有水的南方阳春面。 

宋青谷看他吃得香,抢过来呼呼噜噜也吃两口,真是挺香。 

小犹太说:“怎么样?还是我们南方面好吃吧?” 

苞谷不服气,也爬起来去厨房做了一碗面。 

北方的炸酱面。 

苗绿鸣看他吃也过来一顿抢,仿佛抢来的格外香些。 

宋青谷看着小犹太吃饱了平躺在床上,小细胳膊小细腿,摸着肚子半合着眼,睡意朦胧间有一种特别的脆弱与茫然。 

宋青谷挨近他细看,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潮起伏,只觉牙根痒痒的,非得咬这犹太一口不可。于是就咬了。 

苗绿鸣哇地一声叫起来,惊醒了。 

“又咬人!象狗一样!” 

正巧,电视上正放着市台的新闻直播节目。有一位老太太和一位大姐打架。老太骂不过大姐,急了,跳起来扑上去咬了大姐一口,大姐横声叫起来:“疯狗咬人啦。我要索赔!我要去打狂犬疫苗!“ 

宋青谷指着屏幕笑得说不出完整话来:”这。。。。。。这就是市。。。。。。台的新闻!靠!家庭妇女打架也。。。。。。也上去了。。。。。。这节目。。。。。。还有什么指望?“ 

苗绿鸣摸摸脖子上的一个深深的牙印儿,咕哝着说:“我也要打狂犬疫苗。” 

假期的后四天,两人去了趟杭州。苗绿鸣想去的,说是只在大一的时候同学组织去玩,可是自己生病没有去成,一直想去看看那座城市。 

回来时都晒成了棕色,人也瘦了,衬得眼睛又黑又亮。 

在以后的日子里,宋青谷与苗绿鸣都常常想起这个夏天,那是他们度过的非常安静舒心的日子。快乐到,他们都不太去想爱或不爱,爱多或爱少的问题。 

可是,日子牙齿与舌头终会打架,马勺也终会碰碰锅沿。生活毕竟会有点儿波波折折,文人与艺术家也必得走走弯路。 

新学期开始了,苗绿鸣自然又是一阵子乱忙。还好现在学生的学费都打到银行卡上去了,班主任老师只要收了卡就行了。不象以前,一收一大把钱,手乌漆麻黑不算,还得成天提心吊胆,生怕把钱弄丢了。 

可是,新学期订报纸啊杂志啊,订学生奶啊,乱七八糟的小钱也要收,会计室里拥了一堆老班在等着交钱,一人手上一个塑料袋,里面叮零当啷一大堆小钱,一个一个的都是过路财神。 

苗绿鸣发现排队交钱的人当中,有不少脸生得很。原来是来教赞助费的家长,一个孩子择校要交一万五。听老教师们说,每年学校这一项上可以收三五十万呢,不过全得上交给教育局。 

难怪每个班都超员。 

刚把钱交完,有电话打到办公室,叫苗绿鸣到校长室去一趟。说是有转学生。 

苗绿鸣挂上电话,苦着脸自言自语地说:“我们班已经有五十四个人了。三分之二是男生,完了,这次来个小姑娘就好了。” 

走进校长的豪华办公室,校长说:“来来来,小苗老师,我们学校五年级新传来一位学生,人家家长信任你,就是想要把孩子放在年青老师的班上。有活力啊。” 

苗绿鸣转头去看坐在沙发上的一大一小两个人。 

一对父子。 

孩子肤色微黑,个头瘦高,很聪明的样子。 

那个男人。 

苗绿鸣有脑中有片刻的空白。 

接着有一行字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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