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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少爷看着她,摇了摇头,露出宠溺的表情(喂,有人觉得像他这样的一种鸟人,露出宠溺的表情真的十分欠揍吗),似乎在埋怨她的小情绪。
“老婆,别生气啦,淡定,这个社会本来就是这样,工商局那几个吃白饭的,工资领的是纳税人的钱,可是,从来不干正事儿,除了天天以影响市容市貌为借口拆除街边店铺的广告牌外,啥都不管,你看看报纸上那些广告,十版内有九版是骗人的,什么胃病通、鼻炎一贴灵、脑瘫三天好、扬苇一剂就上翘,还有什么女人年轻宝,五十岁的我成功让老公二十五岁的小秘书知难而退,服用一天,就黄脸变白脸,服用三天,直接变成自己女儿的女儿,七天后,背起书包回去上个小学。总之,这些骗子广告真是各种侮辱报纸权威啊,可是,工商局那些人呢?他们看报纸吧?他们整治街边小广告很积极吧?可是有没有来整治一下这些诈骗老百姓的广告?老婆,其实你不用伤心,凤姐现在影响力也很大,比如,我刚刚第一眼看到你,差点给你跪下了。你现在的气场真的可以把朝鲜人的卫星击落呀。”
“你是要跪我还是跪凤姐?算了,跪谁都没有必要,普通人跪天跪地跪父母,我只跪一样东西:人民币。老公,你现在隐形的身家已经堪比李嘉诚,恭喜你成为一只潜力股,海上功名已指日可待了。”木小妃说着,便往小黄少爷轻轻地福了个身子,不过,她的眉毛没松开,表情看起来仍然像女王。
小黄少爷缓缓伸出右手,轻轻把她的下巴抬起来(这鸟人身上,长期透着一股酸尿味儿的优越感),道:“爱妃免礼,你脚下有一只蚂蚁,不要低头。你现在是未来世界首富的右臂了,身份不一般。”
木小妃低头一看,果然,从自己的左脚上爬过了一只满脸急切的小蚂蚁,她抬起右脚,将它踩死,说:“左臂右臂都嘛一样,老公,在你的面前,我永远都是那个和你一起光着屁股在社会底层中捡易拉罐的江南小女子,等到将来有一天你富有了,把整个上海买下来,到时,我也不过换一身华丽的衣裳,继续在黄浦江边捡那些由接待办亲自布置的易拉罐罢了。
“哈,爱妃实在谦恭有度,母仪天下。你放心好了,朕如果真的取得了天下,是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来,这里有一毛钱硬币,你先收着,当做是信物,等将来朕成就霸业之时,你如果想要像紫薇那样入宫找朕,只需把它掏出来,侍卫见之如见朕。”小黄少爷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一角的硬币,先翻到有菊花的那一面,然后递给木小妃。
木小妃愣了一下,痴痴地望着那硬币上的菊花发呆,不禁思忖他那句“见之如见朕”的话中含意来。
小黄少爷也登上那艘船,他站在船头,振臂高呼:“哥出海创业去了!西红市今后流传着哥的传说。”
这是一艘小型帆船,船尾竖起两根桅杆,小黄少爷从船上找出一桶漆,先将小船刷成了血红色,接着又在一根桅杆的顶端悬挂起一面党旗做帆,党旗背面用火星文写着三个字:〝朂ˋ強ˊ盜〞,(火星文在这里显示不出?看这里:〝最ˋ强ˊ盗〞)。
这艘船的动力十分彪悍,小黄少爷刚启动它,它立即像一只漏气的气球,颠颠儿朝大海飞驰而去,小黄少爷敞开衣襟,让汝头迎接着海风的吹拂,他望着充满了冒险与希望的大海,忍不住开始哼一首老歌:“海风你轻轻地吹,海浪你轻轻地摇;年轻的水兵多么辛劳……”
小白小姐以前呆在家时,每晚九点都要吃夜宵的,不然到下半夜就会饿死,今天她又花了所有的力气和那条大王乌贼搏斗,身体的能量已消耗殆尽,所以,现在她的肚子咕咕了叫起来。
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要像小黑公子说的那样,摘点白菜吃?小白小姐受五脏庙神的驱使,走到一片菜地前,蹲下身摘了一棵小花菜,花菜上很多脏脏的泥土,于是,她又找了一条小溪,将小花菜洗了一下。好了,这下可以吃了吧。小白小姐立刻捧着花菜,放到嘴边,啃了一小口,可是,感觉味道怪怪的,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熟呢?
小白小姐疑惑地转着头,似乎要逮一只蟑螂或者老鼠问问这是怎么回事。这时,天际却浮现出小黑公子那张不屑的臭脸,用一种看废柴的眼光看着她,嘲笑的声音从空气中千里传来,说:“呦,小姐,刚刚从菜地里摘出来的菜就会是熟的呀,您的脑子可真是一点都没烧坏呀,一点都没呀。”
小白小姐不想起他还好,一想起他,马上又感到一肚子火:你不招待也就算了,还唧唧歪歪啥?
想着,立刻就一拳过去,将那张脸打飞到外太空。
不过,煮菜确实也真是件麻烦的活儿啊,再说,她也没有个热锅什么的,开不了火,干脆不吃了。小白小姐郁闷地撇了撇嘴,想着,便扔了花菜,继续往前走,仍然希望有馅饼像鸟屎那样落下。
走到一家食品加工厂的门口,闻到阵阵糖果香,小白小姐立刻走不动了,看着工厂门,望饼止饥(这个词是由“画饼充饥”结合“望梅止渴”而来)。
虽然时间已是深夜,这幢加工厂却是灯火通明,连夜加工着明早的食品。小白小姐看到几名戴着厨师帽的人,推着餐车在几间烧烤室进进出出。
她逮住一个经过自己身旁的大婶,神秘地问道:“施主,这些救苦救难的食品是打算销往何处呀?”
“哦,这些哦,是明天早晨要供应给小黑公子家里的那些孩子们吃的啊。”
听到这话,小白小姐恨不得自己也马上变孤儿,好去跟孩子们分一杯羹。
她看着餐车上那些蛋糕、牛奶等东西,直流口水,正考虑要不要戴个口罩在半路上抢劫一辆餐车,这时,却听到大婶嘀咕地抱怨了一声,说:“唉,要忙到下半夜才结束呢,夜班的工作可真是累啊。”
小白小姐听了,心一亮,诶?到下半夜就结束了?到天明才会送往白城堡?这么说,中间还留着一小段作案时间,也就是说:自己还有机会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地“智取”。
她于是若无其事地走开,悄悄躲在食品加工厂一侧附近的一块大石碑后,静静地等待偷吃的时机。
、稻草人,糖果山
天上的月亮渐渐西沉了,小白小姐开始了思想挣扎,她的内心深处,冒出两个橡皮泥小人儿在辩论,一个是白色的小人儿,另一个是黑色的,白小人手握一把冲锋枪,似乎随时都要去抢银行,它代表着小白小姐本人;黑小人则怀抱一个退堂鼓,并且似乎在苦口婆心地劝白小人浪子回头——这个黑小人代表苗妈妈。
只听黑小人对白小人说:“女儿呀,你真的要涉足小偷这种不光彩行业吗?要知道,你老爸可是一名执法清正、铁面无私、响当当、叮咚咚的好警察啊。如果你犯法的话,不光是会变成与他为敌,而且,等于是往我们清平小院的门里,踢进一颗败坏门风的香蕉球呀。”
白小人听了黑小人这话,表现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老妈,道理我都懂,可是,我来错地方了嘛,你也看到了,这个岛的风气完全是黑白颠倒的,连一个海盗都能当岛主,依此可见,在这个地方,三教九流才会受人尊敬,既然这样,我还敢说自己是出身于公安家庭吗?如果海盗的地位是最高的,那么,根据反推法,公安肯定就是人人喊打,那我还敢不入乡随俗吗?所以,不好意思,我只能对不起亲爹了,哎呀,悲催的世界,悲催的人生啊,今后,我小白跟爹竟是不同阵营的人了,你帮我转告他,今世的父女之情只有来世再报,如果他还当我是他女儿,那么,请他发布公安局的通缉令时,帮我把我的照片多打一点马赛克。”
黑小人听完白小人的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唉,你说的话也在理啊,社会风气决定精神分裂,这鱼儿呀,要是放在水里就是鱼,放在天上呢,那就叫鸟了。达尔文说:环境决定基因,有道理,我能理解你当前的处境,三百六十行,行行有鸟人,有猪头,更有牛人,希望你不要因为小偷的就业起点不光彩而自卑,相反,只要你力争上流,在小偷领域混出个像侠盗罗宾逊那样的名气来,到时,在小说家的笔下,你老爸还是人民公敌咧。”
白小人听了黑小人这番贴心的话,感觉自己心里的那份道德自责感已经稍减了一分,她又说:“老妈,你让我说啥好呢?你实在是女儿的靠山啊,其实,侠盗真的不是那么难当的,在这个地方,海盗就相当于一种侠盗,这方面我还是很有野心的,不想只是小偷小摸,我的目标是当一名海盗,如果当上,光荣全家呀。不过凡事都从基层做起,我先当小偷,积累一点经验。老百姓有谚语云:‘小时偷针,长大偷树’,偷,乃是盗的初级阶段,偷,乃是盗的过渡时期,偷,乃是盗的积累过程。目前我的资历还不够当海盗,只能先学偷,牛刀小试,等我有了经验,将来再去应聘海盗,就能得心应手,融会贯通。”
黑小人点点头,接着说:“女儿啊,其实我觉得吧,你干脆不用这么麻烦了,现在找工作最快的捷径就是接受并享受潜规则,你说的那个什么海盗的,既是海盗,又是岛主呦,这个人当我女婿超标了,如果他的长相是你的菜,那么你就直接把他扑倒,顺理成章当上岛主夫人,这可比你在基层拼命打滚、为一个海盗名额苦苦奋斗要来得简单多了。”
听完这话,白小人笑了,笑得可以说是十分奸诈,她说:“老妈,我跟你说,其实这也是我的本意啦,只不过,这个小黑公子,不是一个容易瑟诱的人,他的性格比冰山还难啃,所以,我目前先装装傻,让他对我放松戒备,等到我混进他的海盗部门,我再找机会一口吃掉他,这一招就叫扮猪吃老虎。”
黑小人听了感到很欣慰,不过,她又有一丝疑惑:说:“女儿,你根本不需要扮猪吃老虎啊,你本来就是一只小米猪了,还要怎么扮呢?不用扮。”
白小人感到很郁闷,她别着嘴,十分忧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