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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灯被一盏一盏地点亮了。屋内跳动的烛火映照着上官兰晶莹剔透的肌肤,两颗板栗被握在了她的手心来回转动,“燕容—”她手中的板栗不轻不响地滚落到地上,面前跪着的紫衣女子整个人几乎都匍匐到了地上,牙齿也开始不住打颤,“娘—娘娘…,燕容自知办事不力,请娘娘责罚。。”
“哦,原来,只是因为办事不力么?”上官兰轻笑起来,顺手抓了一把盘中的板栗向紫衣女子尽数砸了过去,一旁的宫女太监见此般阵势,料是贵妃娘娘也动了真怒,一个个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哆嗦,却不知这位女子,今日还能否顺利走出宫中?
“海公公,将画像交于本宫,”上官兰也起身站了起来。
“是,娘娘,”身边的小太监不等话音落下,已然忙不迭地手中的画卷递到了上官兰手中。
“燕容,你仔细地看清楚了,这画像中的人,你可熟悉?”上官兰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几度,“贱人!张大你的眼,好好看着这画像!”
燕容惊愕地抬起头,借着那明晃晃的烛光看清楚了画中之人后,花容剧变,“娘。。娘娘,请放过江公子,此事与他毫无关联,俱是燕容一人之错,望娘娘开恩,望娘娘开恩。。”她的脑袋撞在绛红色的地毯上,却依然发出了“嘭嘭”的响声。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上官兰的脸上依旧在笑,手中的画像如今却已经成了揉捏成一团的废纸团。瞬即,那废纸团也不复存在了,只化为了片片灰烬。。燕容呆呆地望着这一切,身子也颤抖得益发厉害了。。。
“看来,是有人不知好歹,放着大富大贵丞相大人的妾室不做,非要去和一|乳臭未干的员外之子处在一起,极乐之至连自己的身份和任务都忘记了—”上官兰拿起桌案上的茶水微泯了一口,“你们说,对于这样的人,本宫该如何处理,才是好呢?”瓷碗也被“嘭”地打落到地上,倒是溅了一旁的海公公一身水。
“娘娘—”燕容匍匐着往前爬了几步,跪在了上官兰的正前方。“娘娘明鉴,奴婢与江公子一年前就已真心相爱,怎奈他的父母嫌弃奴婢乃宫廷舞女身份,不肯答应让江公子奴婢为妻。四个多月前,丞相大人的五十大寿,娘娘命奴婢刻意接近引诱于他。但丞相大人一直对奴婢防范于心,非但没有用花轿接奴婢过门。除了召唤奴婢偶尔侍床之外,奴婢完全无法取得他彻底的信任,也就无法为娘娘找到所需要的物件了。。”
“故此你就再去找那江公子与你一起寻欢作乐?”上官兰冷笑一声,提起脚猛地踹了燕容一记。“懦弱到连正式娶你为妻都无法做到的男人,你还眷恋他做甚?既是如此,我留你这无用之人又有何意义?倒不如拖出去跺碎,喂鱼来得更好…”她往前走了几步,厉声道,“来人,将此贱人拖出去”
“娘。。娘娘。。。”几个小太监已经过来拉燕容的胳膊,情急之下,她只能紧紧地抱住了上官兰的腿,“虽,虽然奴婢确实是无能之辈,但奴婢却知道有一人必能帮得上娘娘的忙…”
“说下去—”上官兰心中一动,挥手示意那几个小太监先行住手。此刻燕容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颤抖,“就是丞相之女,傅晚晴!据奴婢所知,丞相大人虽已将晚晴许配于镇国将军黄金鳞,但晚晴小姐心中真正所爱之人,却另有其人!”
傅晚晴?上官兰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既然傅丞相要将女儿许配给她所不爱之人,想必傅晚晴心中也多少会存有对父亲的怨念吧,如能善加利用的话,倒不失为一条捷径。毕竟,血浓于水。傅宗书对傅晚晴的信任,总不至于会输给了一个外人。。。。
“然后呢?”上官兰的心头开始暗喜,燕容的话一点点地传了进来,“据奴婢所了解的情况是,晚晴小姐心中真正所爱之人,乃是前刑部侍郎顾惜朝。奴婢也多少听闻了一些关于顾大人刺杀丞相大人一事,如今想来只要能劝服了晚晴小姐,加上奴婢在一旁暗自相助。娘娘所要搜集的证据,怕也不难到手了—”
“傅晚晴?顾惜朝?”上官兰轻声地将这两个名字各念了一遍。脑海中那白衣男子在梅树下作画的场景益发清晰起来。萧哲?她正想喊,那男子忽然回过头来,那白衣却变成了青衣,原本的微笑也换上了一副冷峻的面容。顾惜朝?她心中大骇。但那青白两道的影子却愈来愈快地在脑海中交替起来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慢慢攥紧了衣衫。不可能,一定只是错觉而已!她怎么可能,会将萧哲和顾惜朝混为一谈?
下面的某段提前写了,应该会有这段的,将写网文时的随心所欲进行到底!
顾惜朝冷冷地回了一句,“戚少爷武艺高强,竟也会被人在手袖上插了定情信物也不自知?”
戚少商没有回话,只是用手中的被褥更紧地包裹住了他。“你信我么?惜朝?”
信任?从小在戚府见惯了下人之间的你欺我骗,入朝为官后更看透了世人之间的尔虞我诈,这两个看似简单的字眼如今却早已再难从顾惜朝口中被轻易地念出来了,他将头微微地低了下来,那层被褥被他一点点地拉了开来,一大半往身边的戚少商处移了过来。他的声音不高,但戚少商还是听了个分外清晰,“信,我信。你如此说,我愿意信。。”
呼啸的风席卷着雪粒不断从窗口入侵,有些轻轻洒洒地落入地上,却在片刻间融化成水。顾惜朝的目光移向窗外,“如今外面,可已经是一番银装素裹的景象了?”因连日来不断的受伤,近几日他额头那滚烫的温度,一直未能退下去几分。已有几日都不曾好好注意到窗外的风景了。
“没有,”戚少商从背后更紧地抱住了他,“早晨时分倒几乎积起了一层薄薄的积雪。下午却开始下雨。此刻却是雪与雨夹杂着一起下了。这雪虽大,可惜遇上了更为澎湃的雨,最终也只能渐渐地融化了。。”戚少商的说话声中明显带上了几分笑意。从小到大,他都是喜欢雨多过雪的。今年的雨比起往年尤其地多,却也算一步步见证了他与顾惜朝的感情历程,无论过程多么曲折,他还是愿意相信,总会有雨过天晴的一天。
顾惜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他怕下雨。当年林府被灭的前一天晚上,也是下着滂沱的大雨。与戚少商对决的那一天,刺杀傅宗书失败的那一天晚上,都是下着这样茫茫让人心慌的夜雨。现在,又在下雨了。。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将身子更往戚少商怀中靠了靠。
也罢,至少现在,他的怀抱是温暖而实在的。顾惜朝自认从不是愿意依赖他人之辈,惟独戚少商的怀抱犹如他的蛊咒,如果能这样躺一辈子,都好。。顾惜朝慢慢合上了眼睛,管它只有一刻还是一晚,此刻,他总是真实的。。。明天和以后所将要发生的事情,暂时留到明天,等到他无法感受到他的气息时,再去思索吧。。。
苍山夜雨4650
燕容的身影从侧面的小门中渐渐消失后,上官兰将手搭在了宫女玉喜的手心。
她已怀孕两月有余。按太医的说法,正处于胎儿最不稳定的阶段。连日来天天一堆补药安胎药地喝下去,加上初次怀孕带来的生理反映,倒也把她折磨了个够呛。刚在气急之下抬腿踹了燕容一脚。也不知是否劲道用得有些过大,此刻只觉小腹有些隐隐作痛。
她的柳眉微蹙了起来,握着玉喜的那只手也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道,“扶本宫到房内去躺着,立刻召唤赵太医煎几副宁神安胎的药来。”她每说一个字,嘴唇都在不停颤抖。小腹的那股疼痛却是愈发强烈起来,这几个月来,她第一次产生了害怕失去的感觉。。。
这是个来得太过及时的孩子,绝不允许就这样轻易地失去!即便要失去,也不能在现今的情况之下,若能栽赃嫁祸到某些人的身上,才算适得其所!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她长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玉喜的手臂中,疼得玉喜有些痛苦地皱起了眉,却不敢吭一声。
躺定在床上,她却开始沉默。两眼直直地望着天花板,也不知究竟在思量着什么。。
“海公公,今个晚上,皇上翻了谁的牌子?”上官兰将身体转了一半朝向床外,如玉的容颜却没有了刚才那痛苦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淡定从容。
“回娘娘的话,今日里皇上翻的是‘仁慧宫’慧妃娘娘的牌子。”海公公点头哈腰地回道。
“听说皇上已经连续翻了七天慧妃娘娘的牌子,此事可否属实?”上官兰的脸色愈发黑暗。
“是,自从娘娘身怀有孕无法侍寝后,皇上最近往‘仁慧宫’去得比较勤了些。”原本这样的话也是一般太监不敢直接说出来的,只是王海身为太监总管之一,与兰妃的关系也算密切,故此话传入上官兰耳中,倒也未让她勃然大怒,连到了嘴边的那声叹息都被生生地压了下来。
后宫之中要的是百花齐放,怕的却是一支独秀。想当年她受皇帝专宠的时候,真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其他妃子对她用的明的,暗的阴招…扎小人诅咒,排挤,流言蜚语,在饭菜里下药,某天夜晚在她经过的途中泼油,她一时未有防备而重重摔倒在地,那次的伤让她在床上躺了一月有余方才好转。至今这行走起来,右腿的小腿部还不时地微微发痛。更是每次食饮前,都会让随身的宫女先行试尝方可放下心。。
倘若说当年还有当太师的姨父能在暗中关照自己,如今走到这一步,只能靠不断地拔掉身边所有阻碍自己之人,网罗所有能网络之党羽赖以保住贵妃甚至是将来那皇后的位置了!
潘慧莹?刑部尚书之女潘慧莹?上官兰闭上了眼睛,眼前慢慢地浮现出一长相娇俏的女子模样,她的美是明媚中带着炽热的,与息红泪的大方美艳倒也有几分相似。若单论长相,息红泪,潘慧莹,王念如三人之中以潘慧莹的姿色最为出众。在自己受封为贵妃的第二个月,上官兰就曾考虑过在她们三人之中挑选一位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