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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枫起了身,梳洗更衣后出了卧房。管家韩庭早在一旁侯着,见他出来,立刻躬身施礼,禀道:“爷,洪公子差人快马送来的书信。”
韩枫听言,扬眉笑道:“他的手脚倒快,拿来我看看。”韩庭奉上书信,韩枫展开看了几眼,道:“不错不错。韩庭,替我将早膳传到书房。等会我还有事交给你办。”韩庭领命下去,韩枫则带着一身轻松到了书房。
棋舍
此时离游湖已过了将近一个月,每日的生活周而复始,竹音被困在这里,根本没有办法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不由得焦急不已。
心中的焦虑越积越多,令他食不下咽,夜不安寝,神色明显的憔悴了下去。听雨见到他这样,也是十分担心,同时疑惑不解到底游湖那日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竹音这般失常?偷偷跑去跟那日同去的沁雪打听,沁雪只说不知,只觉得那日就觉得他怪怪的,却不知是为了何事。
在沁雪那儿没得到有用的消息,只得费尽心思拐弯抹角地想从竹音身上打听点东西出来,可竹音就是一锯嘴葫芦,平日里话就少得可怜,只比沁雪强上一分,此刻更是将事情都闷在肚子里,休想从他嘴里问出一星半点。
无奈之下,只得私下里叮嘱书儿好生照顾着,多用着点宁神静气安眠的东西,非必要也不让竹音迎客,他可不想手里的红牌莫名其妙的病倒了,平白损失大好白银。
这日竹音又是一夜辗转,未曾有眠。书儿服伺他起床,发现自家公子更见憔悴了,眼底的阴影比之前明显又加深了,没什么神采的眼睛被掩盖在略长的眼睫之下,脸上带着一抹愁容,却是多了一股平日里绝不可能有的我见犹怜的风姿来。
可惜这不是他所乐见的,心里暗暗叹口气,最近公子食不吃味,根本吃不下饭,他是整日里将人参燕窝雪耳莲子炖了喂给公子喝,泡澡加|乳香,睡觉点“醉梦”,偏偏是半点用都没有,只得眼睁睁看着公子清减下去,心中暗暗叫苦,公子若真倒了,雨楼主怕不是要扒了他一层皮,实在是奴才难为啊。
今日无事,起床后喝了点清粥,便再无食欲,书读不进棋下不进,弹琴更是不可能,只得在凉亭里对着满园的花花草草发呆,沁雪破天荒的伴在他的身边,也不多言,陪着他发呆。此刻已近春未,满园芳菲渐渐凋谢,地上残红处处,偏是满枝的碧绿枝叶欣欣向荣,日渐浓郁。看着这般兴衰并举的景致,竹音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不知是何滋味。
发呆到近午时,雨楼主来了,走近竹音身边,他却全无所觉,盯着池水中欢快畅游的鱼儿,思绪却不知落在了何处。
听雨叹了口气,说道:“韩府的韩公子请你午后过府一叙,想听你的琴声。可你现在的状况怎能弹琴?韩家势大,我推脱不掉,便来问问你,你若不想去我便也好说话了。”
岂知听得此言的竹音猛地回过神来,多日来黯淡的神色一扫而光,眼睛炯炯有神,语气不容置疑,坚定地道:“我去。”
若非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早已学会了隐瞒自己的真实反映,听雨怕是当场下巴就得掉下地去,多日来想尽办法不得其解,想不到竟是这一句话就解决了,见竹音恢复精神心中自是高兴,更何况韩枫的开价那可是创下了棋舍的历史新高,连沁雪的身价都未被出到如此地步。
不过欣慰之余心下更是疑惑,明明问过沁雪,那日游湖根本是除了弹琴唱曲赏景再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众人皆知韩枫从不喜男色,只是偶尔与人谈生意时投顾主所好才会到棋舍请来这有名的两人相陪,自己却是从来不碰的。竹音不过与韩枫数面之缘从无瓜葛,游湖时也没有不对劲,怎么偏偏现在这般热络起来?
看向沁雪,只见他也露出沉思之色,忽尔露出的一丝了然神色却又很快被疑惑取代,不由大感失望,看来这事他目前是休想弄清楚了。
竹音说完后便自行离去了,沁雪也回到自己的房间用午饭,又只留下了听雨一人,听雨过半晌回过神来,发现又是半个人也无,心中大恨道:“看来真是老了,连性子也越来越八婆,偏偏被操心的人半点也不领情,自己不是活该么?”
过府(上)
竹音匆匆回了房间,心下狂跳不已,自己终于有机会出去打探姐姐的下落了,不光能出去,还能去到最了解这件事的韩枫的那里,怎么能叫他不激动?
好不容易略微平静下来,唤来书儿道:“书儿,帮我准备午膳,然后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书儿见自家公子出去转了一圈便神采奕奕地回来了,心中虽然感到奇怪,但也不由高兴,至少自己是不用被扒层皮了。也不多问,连声应是下去准备。
竹音用过饭食,梳洗打理一番,整个人顿时就焕然一新,虽然眼下还是有淡淡的阴影,精神却是好太多了。一切都弄妥当后,也已过午了,门口早已等着韩府的马车,竹音坐上后,车便朝着京城那占地广大的韩府驶去。
车上竹音苦苦思索,如何向韩枫不留痕迹问来姐姐的下落,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说辞来,烦恼非常。就这般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才总算是到了韩府的大门口。
门前两座巨大的镇府石狮,雕工细腻栩栩如生,九级玉阶,朱红大门,旁边是平日里供闲杂进出的小门。此刻所有门扉均是紧闭,竹音刚下得车来站稳,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大门后的人便如同有透视眼一般将门打了开来,对着竹音施了一礼,道:“竹音公子吗,一路辛苦,请随我进来吧。”态度不卑不亢,平淡有礼。
竹音还了一礼:“有劳。”那人也再不多言,转身领路。
进门便是一个巨大的影壁,上刻“如意”二字,却是写得银钩铁划,除此外便再无一丝多余的装饰,领路的人带着竹音绕过影壁,其后便是二条笔直平坦的砖石大路,呈十字交叉,笔直一条直通正厅大堂,横向两条各通一扇月牙门洞,自是往后园去,只不知两条路各通往哪处。那人带头往右处的门洞过去,竹音便也跟了过去。
一入门内,立时生出别有洞天之感,曲径通幽,花木扶疏,假山错落有致,园内挖渠引入活水,潺潺声不绝于耳,当真是一步一景,赏心悦目。
棋舍里的景致已算上佳,但跟此处一比便是小巫见大巫,精细有余,大气不足了。回廊精舍点缀其间,雕梁画栋,飞檐斗拱,与园内景色配合得恰到好处,全无人工痕迹,显见设计之人胸中丘壑。即便竹音满腹心事,见得此景也不由暂时忘忧,露出一丝欣容。
沿着回廊曲曲折折走了好一阵子,发觉回廊四通八达,走来左弯右绕,竹音根本连来路也认不出来,不得不感叹什么叫财大气粗,建个如此庞大的庭院可非一朝一夕之事。
等到好不容易自回廊中走了出来,竹音发觉自己立在了一片广大的荷塘边,荷塘里引的也是活水,养着各色锦鲤,还能隐隐听见水声,想必这府内的活水水渠也是环环相连的。由于是春天,荷叶初长,嫩绿讨喜,一片片地浮于塘面上,可以想见当夏季荷花开时是何等美景。
荷塘内也不若平常只建了凉亭,在凉亭后面更是造了一栋二层的精舍,精舍后面则是一片挺拔翠绿的竹林。竹音随着那人绕塘来到连通凉亭精舍的水面小径,过了小径凉亭来到精舍前,见精舍门前匾额上书“芙渠”二字,应景应情。
领路的人轻敲了敲门,禀道:“爷,公子已请来了。”不多时,门便被“吱呀”一声拉开,一个挺拔的身影走了出来,笑语:“欢迎欢迎,想必公子已是累了吧,快进来喝杯香茶去去乏。”俊眉朗目,正是韩枫。
说完这话,韩枫转头对领路的人说道:“好了,魏陌,下去吧。”魏陌应命而去。竹音施了一礼,回道:“得公子如此招待,倒叫竹音受宠若惊了。”“哪里哪里,公子请进。”说完让出路,迎了竹音进去。
厅内陈设雅致,不见一丝大气,主要的器具都是以竹子制成。正堂正墙上挂了一副写意山水,看不出何人手笔,却是运笔淋漓,非常动人。
画下一张高脚架几,燃着熏香,也没有按定制设下主次座位,只在中间摆了一张竹制的圆桌,上面摆了一壶沏好的香片,周围几只竹编的圆凳,上面细心的铺上了丝质座垫。
韩枫随手为竹音倒上茶,开口道:“我韩枫本是一介粗人,也不通音律,只知打算盘对帐目。那日听得公子扶琴,耳边至今还时时回响,便动了心思想请公子过府抚琴,也能算得韩某至今日起要多长一根雅骨了。公子的棋艺听说也是不错,我韩某粗通此道,少不得要向公子请教。怕是要请公子小住几日了,希望公子不要嫌弃才好。”
来路上竹音正愁恐怕时间不多,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向韩枫套出姐姐的下落,闻言心下自是喜不自胜,此时对自己来说多呆一时机会便大一分,面上却不露声色。点头应下道:“蒙韩公子不弃,竹音惭愧。”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来看此文的亲们还是很多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留个印的那么少咧?难道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么??躲在墙角画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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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府(下)
此时两人离得近,韩枫这时才算是第一次仔细打量竹音,年纪不超过十八,还略略有些稚气,皮肤是少年特有细腻,不算很白,透着浅浅的麦色,想是平日多晒了些阳光。
乌丝只以发带简单束起,衬着清瘦的脸颊,眉略有些淡,并未刻意修饰,透露出一些男子的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