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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归了。”
说话间目光流转,似是不经意的一扫,却在竹音的身上略微停了一停。
侯沂闻言,笑道:“如此说来我倒要好好准备准备,免得喜贴临门却不知该备何贺仪,那才是真真该打了。”
肖凌早注意到韩枫神色,此时略微留意,发现在提到李夫子的女儿时,执杯的手似抖了下,却很快便恢复正常,面色上更是波澜不惊,心下更是疑惑不解,口中却接过话头:“确是如此啊,能让洪公子如此用心挂怀的人,想必也是一位绝代佳人了。”
韩枫点头同意,道:“虽只一面之缘,却是令人印象深刻,那位姑娘确是生得貌美如花,听闻她在漳县可是声名极盛,可是排名第一的美人,求亲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啊。洪公子少不得要打一场硬仗了。”
众人相视大笑,之后便转了话题,聊些京城的趣事和风景,夹杂着嫣容的莺声燕语,惬意之极。待到黄昏时分,愉快收场。
心乱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哈哈~~~~~~~~~~扭曲正式开始,偶花了几个晚上想出来的纠结就要正式搬上台面,各位要慢慢欣赏!!!
扭扭扭~~~~~~~~ 沁雪竹音乘车回到棋舍,穿过回廊,就要各自回屋时,沁雪突然冒出一句:“你今天很奇怪。”竹音呆了呆,没有应声,径自回屋,沁雪也不再多言,自己走了。
竹音回了屋,按部就班的吃了点东西,让小僮书儿服侍着泡了个澡,然后吩咐说:“我累了,想早点休息,你下去吧。”
书儿听话退出了房,掩上了房门,竹音几步赶到门边,“砰”一声落下了栓,长长吐了一口气,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似乎全被抽走了,软软靠着门坐了下来。
好半天才能摇摇晃晃起来,慢慢走向衣橱。伸手想打开衣橱的门,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抖得不成样子。
终于开了橱门,取出底层的衣服,小心地把隔板取了下来。那个里面放着一个普普通通的红木盒子,花式纹样也早已过时,漆面保存得虽好,却是有些斑驳,显是很有了些年头。
小心地把盒子搂在怀中,竹音慢慢地走到床边坐下,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已是出了一身冷汗,窗外夜色深沉,已是初更。想不到自己只不过是自衣橱里拿件东西,竟耗了将近一个时辰。
珍惜地拂拂盒面,像捧着绝世珍宝一般地打开那个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根绛色的发带,已很陈旧。
竹音一把抓起那根发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喃喃着:“姐姐,姐姐,那是你吗?那真的是你对不对?”泪如雨下,思绪纷至沓来。
八年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发誓要保护的姐姐现在过得好不好?大娘还有没有刁难她?会不会想念他这个分别如此之久的弟弟,还是已经把他忘了?这么久没有音信给她,姐姐会是以为他已死了吗?是不是还会一个人躲起来哭个不停?他想回家,想去看看姐姐,想亲眼确认她的样子、她的生活,可是他不敢他不能。
爹他从来没有见过,没有感情,与他们相依为命的娘亲也早已香消,再无可想,大娘与他名义上的三弟在他眼中是冷酷残忍的陌生人。
在这个世上他唯一的亲人只有姐姐,是他唯一的温暖唯一的依靠。所以他甘愿为了保护这个自己唯一的支柱而替她被卖入青楼,甘愿为她舍弃自尊,忍受□,被迫打开身体在男人的身下婉转承欢。
在这八年里他不是没有想过逃跑,想回去自己唯一的亲人身边。可是在看过那些从未逃跑成功被抓回来的男孩最后无声无息消失时,他知道他不能跑,他得活下去,在没有确认姐姐的景况之前他怎么能死?
从小生活的艰辛现实也时时提醒着他,就算他能逃跑成功,他能逃到哪里去,身无分文,他怎么回家?
更何况他根本不能回家,大娘若看见他回来,定不会饶过他和姐姐,等待他们的只能是更加生不如死的日子。
长大后,他更不能逃,不想更作贱自己只能拼命提高身价,这是唯一少让人碰他的办法,可是出名的男妓怎么逃,不管是逃是赎,出去后一旦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会有什么在等着他,他不敢想。
可是现在呢?他活下来了,他知道了姐姐的消息,然后呢?他不能去见姐姐,他怎么能去?八年里他再日思夜想也不敢让姐姐知道他的消息,无法给姐姐带去只字片语。
他甚至不敢照镜子,怕在镜子里找到与姐姐娘亲相似的轮廓,怕总是意识到自己的肮脏不堪。现在姐姐真的如以前所想的,要嫁人了,嫁到大户人家去,他更不能让姐姐知道他的消息,不能让人知道她有一个当娼男的弟弟,那会毁了她的家庭,毁了她的一生。
思绪翻腾不休,泪也越落越凶,突然觉得这么些年艰难的生存下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有家归不得,想见的人永远也无法相见。
他的坚持,他的隐忍,他的辛酸,他的痛苦都不会有人知道,他最想获得的安慰永远在离他最遥远的地方,连看一眼都是奢侈。
心痛如绞,最想见的人还没来得及见上一面,就要嫁作他人妇,从此再也不是他一人的。瞬间他开始恨起那个洪祈年,为什么要抢走他最重要的东西?
他什么都没有,任何能被人夺走的东西全被夺走了,现在连他最要守护的最珍惜的也要一并抢走吗?可那是他的,唯一的,他不能让这个唯一也被人夺走!
可是,他该怎么做?
算计(上)
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
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
漳县 李府
一灯如豆,佳人独坐窗前,黯自神伤。
八年了,她几乎夜夜如此难以成眠,手中握着那封幼时弟弟留给她的书信,信的内容她早已铭刻于心,弟弟当时还显稚嫩的笔迹宛如一笔一画写在她的心上。
因为弟弟的顶替,让她免去了不堪的命运,换得了暂时的安全。大娘为了能让她日后攀上高枝,免去了体力的劳作,不过日子也绝对不好过,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女红、梳妆、仪表样样都是要练到最好的,其中的艰苦不足为外人道。
而今,她已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大娘将亲事定下来,自己便要以后半生来交换这八年的安全了,这已是她的命。
可是,弟弟呢?他怎么办?他在哪里?自从那次一别,再无音讯,心里忐忑牵挂八年,又能如何呢?现在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她不止一次想过,若在当初苦苦哀求换回来,她们的命运会有不同吗?无解的答案。
次日,用过早饭,正伏在案前练字,伺候她的小丫头锦祥跑了进来,说道:“小姐,大奶奶请你过去。”她应了一声,抬头看看,已是近午时了,搁下笔,整了整衣衫,向正屋走去。
正屋里李夫人正摆弄着一张拜贴,旁边坐着她的宝贝儿子,李西桦,八年过去,而今他也已长成少年模样了。每次看到他,珺竹总会不自经的想起珺见,心中又是一痛。
见她过来,李夫人扬声叫道:“女儿呀,快过来坐下,大娘有话要说。”珺竹应了一声,进了屋,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叫声:“大娘。”便在一旁站下。
李夫人笑道:“这丫头,那么拘束做什么,来,快坐下。锦祥,给小姐端碗茉莉花茶来。”
珺竹登时就心下不安,抬头一看,李夫人正含笑打量她,李西桦坐在旁边正端着茶往嘴里送,看不清表情,可是眼里的精光却透露出和母亲一般的算计,当下明了,自己这暂时安定的日子怕是到头了。锦祥执了碗茶,放在几上,被李夫人打发了出去。
对着这两母子直把她当货物待价而沽的目光,直让她心生厌恶,悄悄垂下了又长又密的浓睫,避开他们的盯视,等着李夫人的下文。
李夫人开门见山:“洪公子今日正式下了请帖,请你去京城游玩一趟。”
珺竹一呆,李夫人接着笑道:“洪公子真是有心了,不过在卧佛寺一面之缘,便上了心,此次更是说服父母见你一面,看来他是非卿莫娶了。”
珺竹开口,只觉声音艰涩无比,刚刚说了两个字:“大娘……”
就被李夫人挥挥手打断,“你听我说完,女儿啊,你知道这位洪公子是什么人吗?他是当今工部阁领洪大人的爱子,洪大人也可算是位极人臣了,他自己亦有功名在身,领了漕运衙门的要职,前途无量啊。有这样的人做你的夫婿,也算不是亏待你了。”
说到这,突的话峰一转,道:“不过女儿啊,你可还记得当日与洪祈年一同游玩的另一位公子?”
珺竹闻言,一愣之下,立时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闯入了脑海:剑眉笔直入鬓,一双略长的星眸深邃似海,看不见底,仿佛能看穿旁人的全部心思,薄唇似笑非笑,带出一点桃花。不由粉腮爬上一层淡淡红晕。同时忆起她的所托之事,不由心下狂跳,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消息?
那日她随大娘入寺还愿烧香,礼完佛后见山上景致明丽,大娘兴致勃勃要游玩赏景,那时西桦早觉得礼佛无聊,自行去玩。就由她陪着大娘在山上走走,不想初春山上湿气重,依山而凿的石阶滑溜溜的,让大娘一个不慎扭了脚。
她们二人早走得偏了,旁人很少来,若不是那两位公子想寻个清静,也跑到这附近来,热心帮忙,她一人可真不知如何要把大娘扶回去。之后为表谢意,她亲自送两位公子到寺门口,路上交谈了几句,对那位韩公子印象极佳,芳心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