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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州,顾名思义,便是多水之地,水道错综,是漕运的要地,各地商船络绎不绝,看着这繁忙景象,想着不久之后这便会全部落入他的掌控之中,韩枫不由得意气风发,一声呼哨,加快了马速。
进入泽州后取道偏西北的平县,沿着屿江的一条支流逆水而上,走了三日之后便是人烟少有的偏僻地界了。但是这原来人烟少有的地方现如今却是热闹得很,水道已经拓宽,泊着十数条庞大的商船,其间更停着为数不少的小型船只。岸边建起了船坞,头顶着初夏的骄阳,打着赤膊的船工正挥汗如雨地做着手里的活计,制船、制缆、制帆的忙碌却井井有条,这么多人却几乎不闻什么人声,显见管理者的能耐。
韩枫看着这情形,满意的点点头,便策马向商船缓行而去。来到渡口,韩枫跳下马,注视着这个耗费了韩家近十年光阴打造出来的成果,即使他已不是第一次来,但每次却都一样忍不住胸中翻腾的激动。
旁边几道足音响起,韩枫立刻敛去表情,换上平日的那副笑脸,转过头微微笑着道:“有劳诸位了,得诸位相助,韩某才能有今日之势;实在是感激不尽。”领头那人笑道:“爷说的哪里话,这本是我们份内之事,爷客气。”说话的是一个头发大半花白,精神矍烁的老人,常年的户外劳作令他的肤色黝黑,额前被风雨刻上了深深的皱纹,但两眼依然闪亮有神,里面蕴满对生活和工作的热情。他正是这个船坞的总负责人,当年韩家花了不少心思请来的制船高人严平,而他旁边的诸人也正是这个船坞中各类工序的负责人等。
韩枫走到近前,笑着回道:“我近一年未来,这里的工作还是这般紧紧有条,这可全是严叔的功劳,造船之事交给严叔,我可是落得清闲呢。”严平大笑:“爷说哪里话,爷可是大忙人。老主人和爷请我来可不就是叫我来管事的么,分内之事做不好可是罪过了。”周围几人纷纷笑着附和,韩枫也是笑着回应,眼睛在来人身上绕过一圈,奇怪道:“咦?肖凌呢?”
严平接话道:“肖公子领头上船操练去了。他每日均亲自带着保镖随操船的船工一起熟悉船性,加紧研习应付水寇的战法。”抬头看看天色,说:“现在午时才过,他约摸酉时回来,还有将近三个时辰呢。”韩枫听过挑挑眉毛,失笑道:“江湖中有名的浮云庄的少庄主竟然帮我韩某亲自带队训练保镖,这可真是个天大的面子。”接着正色道:“既然肖公子现在回不来,我们便先上去吧。”语毕带头走向泊在码头处的最近的一艘大船,那是专门为他备好的。
上得船来,才发现不止足下这艘,旁边各船上均同陆上一般人员繁多,各人均埋头做自己事。见到诸人上船,恭敬的施一礼,便又继续做自己的工作了。韩枫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大步迈过甲板,进入宽敞的舱房,一层舱房为一个宽阔的主厅,早已摆上一张大方桌,桌上摆满了各种图纸与书卷,众人分别落座,便开始依着图纸与书卷详细讨论起关于船运的各类工程计划。
时间便在这种热闹而严谨的气氛中慢慢走过,阳光的威力渐渐褪去,换上一丝带着凉意的微风,会议此时也终于结束。因听到韩枫带来的船运不久即可正式开始的消息,大家步出船舱的时候都掩不住一脸的跃跃欲试与兴奋之情。
众人散去后,韩枫独自立在窗前,看着窗外忙碌的众人以及渐渐染上夕色的景致,思绪竟然不自觉的飘回了珺见的身上。忆起了他的眉眼,他眼眸中复杂难明的神情,他难得一见的浅笑,他弹琴的样子,他流泪的模样。直到一阵足音渐近,打断他的思绪,才惊觉自己竟然又在想他,这一路上每每得空,他的脑海里便总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珺见的影子,韩枫皱起眉,暗自苦笑:“看来事事总不会尽如人意,总也有超出控制之外的时候。”
敛去表情,回过身来,却原来是随他一路来的贴身护卫夜渊,此时正该守在门口,韩枫见他进来,问道:“有事?”夜渊回话:“回爷,是肖公子回来了,这刻正过来,不多时便到了。”韩枫点点头,吩咐道:“好,他若来了直接让他上来吧,另外再去备份酒来。”夜渊应声是,便退了出去。
巡视(下)
作者有话要说:决定从下章开始提升字数,基本都会在三千字以上,希望亲们都能看得愉快!顺便也把排版改改,会增加空格,老实说以前的我自己看着都累。汗。。。
欢迎大家努力写评努力收藏,奖励本人香吻一个!!BO~~~~(请自行准备纸巾擦口水=。=) 转头再看看窗外,已是黄昏,不想自己竟在窗前立了近一个时辰,韩枫摇摇头。
不多时,便听另一阵足音匆匆而来,当即快步迎上甲板去,满面笑意,拱手道:“肖兄,上次一聚已过数月,别来无恙。”肖凌笑着回道:“韩兄也一样这么意气风发。”韩枫执了他的手,感激道:“这还要多谢肖兄如此为韩某尽心,韩某才得无后顾之忧呢。”
那人正是数月前与韩枫一同游湖踏青的肖凌,数月不见,他却是比以前黝黑了不少,想是日日在船上带队演练的缘故。肖凌笑说:“韩家与肖家本是世交,我得家父严令,又与韩兄投缘,自当尽力。”
两人边说边走向舱内,桌上的图纸书卷已收拾干净,摆上了一只九龙转心壶,两只青玉杯,酒香漫溢。
两人分别落座,韩枫将酒斟进杯中,举杯道:“得肖兄如此相助,韩某实应该敬肖兄一杯。”说完一仰脖,青玉杯便见了底,肖凌跟着干了一杯,然后开口道:“来的时候听人说很快便可以发船了,是真的吗?”
韩枫点点头:“不错,我们苦心经营十年,终于等来这一天了。日后再无人可阻我韩家商号的拓展,实在是一大快事。”
肖凌迟疑道:“肖某是一介武夫,于这些并不是很懂,不过,要掌握漕运必得官府相帮,官府中人可不是那么好打交道的。”
韩枫双目中电芒一闪而过,唇角微勾,轻松说道:“确是如此,韩家已是皇商,与内务府和户部关系紧密,但也招来不少人的眼红。此时又再要拓展,确是极易惹出是非,不过还好我已思虑周全,已备万一。”
肖凌倒好酒,点头道:“如此甚好,韩兄思虑周全,倒是我过分操心了。”心中却在见韩枫目光闪动之时,不自觉想到他在游湖之时看着那个竹音的神色,不知怎的,他便是觉得韩枫所说的已备万一定是与此人有关。暗想,看来等韩枫走后自己定是要去查一查了。
原来这肖凌虽然醉心武学,却不似他的先辈们是个武痴,遇事仍是留了个心眼,虽不能说与韩枫一较长短,却也得尽力自保,免得整个浮云庄全被他韩家给吞了。
这话倒是要从肖凌的爷爷肖应峰说起了。肖家本是衢州万里镖局的一户普通镖师,可是却出了肖应峰这么一个武学奇才,自幼便得总镖头喜爱收为爱徒亲授武艺。
后来,那镖头见他天资聪慧,但若无明师指点怕也浪费了这根好苗,便想尽办法将他送入名门静虚观中拜入当时的武学大师无为真人座下修武。真人也是十分喜爱这个俗家的小徒弟,将一生武学尽传,也让他在江湖上打出了不小的名号,给万里镖局也挣足了面光。
其后肖应峰名气大了,便凭着以前的家底自创了浮云庄,在江湖上也算是名气响亮的山庄,更兼得后来肖应峰生的儿子也就是肖凌的生父肖天继承了其父的优良骨血,更是将浮云庄的名气发扬光大,山庄也日益扩大。
可惜的是,这两位虽然是武学奇才,却真正是个理家白痴,对于银钱账务一窍不通。虽然与起家的万里镖局关系不错,仍然帮着万里镖局训练镖师,镖局也借着他们的名气行镖,可是那赚的钱哪里撑得起一个庞大山庄日常消耗,于是山庄的名气是越来越大,内里却是越来越穷,捉襟见肘。令两代大当家真正体会到名气换不来饭吃,有钱才是硬道理,却偏偏生财无方,只能眼看着山庄败落下去。肖应峰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仗剑江湖一人逍遥自在去了,把山庄全丢给自已儿子。
而肖天就在这一筹莫展之时,遇到了当时韩枫的父亲韩复。韩复本来也只是因着浮云庄和万里镖局的名气请他们保趟贵重物品,因着他出价高,成了他们的贵客。机缘巧合下韩复发现了浮云庄的窘境,心思一动,便刻意去套当时的浮云庄当家肖天,肖天本是个武人,豪爽直率,只几句话便让韩复将庄内的底摸透了。韩复便好心提议与之合作,自己本是行商之人,于理财一道最是精通,借浮云庄名气在外,替浮云庄打理于内,真正是互补互惠。
肖天正对庄内的大小繁杂事务头痛不已,听得此语当然是连连点头,一拍即合。两人又年岁相近,从此结为莫逆。本来想着日后有了儿女当可联姻亲上加亲,偏偏天不遂愿,均只得了个儿子,于是便让他们兄弟相称。
韩枫小时因着肖天的一句也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便被父亲送到庄中与肖凌一同习武。由于习武时间所耗甚多,来往不便,于是便也在庄内一同读书了,两人可说是一同长大。这肖凌根骨不差,心眼也比自己的父辈多了一窍。
年岁渐长,与韩枫相处日久,越觉得捉摸不透,又见庄中大半事务全交由韩家负责,更觉得不妥当,便小心与韩枫疏远,韩枫却是似不知,仍如往常,却更让肖凌觉得可怕,不由更加小心。
这次见韩枫自信满满,暗忖若韩家得了水路,只怕会壮大得更加可怕,深恐一个不小心便将自家完全搭了进去,更是步步为营,小心应对。上次见到韩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