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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跑那么快,也不看路,想撞墙吗?”
莺巧嘴快的回道:“才不是,我只是想找人……”突地一顿,抬头往面前的这堵肉墙看过去,原来是魏陌。
立刻抓住魏陌的袖子,拖住了直往回拉,说道:“太好了,你不就是个人么。快点快点,跟我走。”
魏陌挑挑眉毛,什么时候府里的丫头不把他这个二管家当个事了,沉了腿力立住不动,任凭莺巧拉来拉去一分也拖不动,问道:“谁把你教得这么没规矩了?又是出了什么事,这么火急的?”
莺巧拉不动他,心急如焚,立刻回嘴:“现在哪还顾得了这许多,救人要紧。公子昏倒了。”
“昏倒了你不去找大夫,跑这里拖人做什么?”
“公子倒在荷塘旁边了。”
“哦,我去看看。”
话音一落,莺巧眼前一花,人便不见了,她呆了一呆,气得跺脚,恼道:“有轻功了不起么。”只好又认命的跑了回去。
她心急竹音,又担心锦云一个人在那里,全没想到该去通报韩枫一声,早把这个爷抛到九霄云外了。
魏陌不多时便找到了昏倒的竹音和在一旁急得直哭的锦云。看着竹音的模样,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这个人是爷叮嘱一定要好好看着,不能出半分闪失的了,怎么会搞成这样?看了看锦云,心想现在也不是问的时候。弯腰把竹音抱了起来,对锦云说声:“先回‘芙渠’。”便向精舍走去了,只觉得抱着的人轻如飘羽,不禁怀疑他吃什么长大的,女人都比他重。
锦云见是魏陌来了,心下大安,赶快顶着两泡眼泪爬起来,跟着魏陌往精舍走去。魏陌到了卧房把人放在榻上,转身对跟进来的锦云说:“我出去请个大夫,你在这里照看他。要是看到莺巧回来了,你们两个中就找个人通知爷一声。”锦云还在抽泣,说不出话,拼命点头,魏陌便下楼出去了。
出了门,正好看到莺巧奔过来,在凉亭那里碰到,魏陌说道:“回来的正好,你也不用急着上去了,人锦云正在照顾,你就去通知爷一声吧。”
莺巧一口气顿时梗在喉咙里,尖叫:“为什么不是你去?”
魏陌冷淡回道:“那好,你去外面找大夫,我去通知爷。”
莺巧恨道:“免了,我去通知爷。”
冲进正堂里拎起水壶灌了几大口水,便转身又跑了出去。魏陌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一抹兴味的眼神,不过那眼神一闪即逝,随即魏陌身形一展,出庄找大夫去了。
莺巧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赶到销日楼,却找不到韩枫。急得团团转,正巧一个粗使丫环过来收拾,莺巧跳到她面前,咬着牙道:“爷呢?在哪里,快说!”,那丫环被她龇牙咧嘴的模样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回答:“爷和客人刚吃完饭,爷送人到门口去了。”莺巧便立即往大门方向跑去,
这回并未跑出多远,便在便道上碰到了韩枫,莺巧瞧见他的身影,立即加快脚步,几步窜到他面前。韩枫皱起眉头,莺巧一停在他面前立即开口:“主子公子晕倒了,情况似乎很不好,魏陌已经去请大夫了。”
一口气说完,便伏下身来大口喘气,只觉得肺里的空气全被挤出来了,痛得要命,心脏也“咚咚”地跳得飞快,仿佛要从胸膛中蹦出来,喉咙更是火烧火燎。韩枫一听她说完,愣了一会儿,便说道:“我去看看。”
莺巧直起身子,打算跟爷一起过去,哪里知道眼前又是一花,一道身影在眼前晃了几晃就不见了。这次莺巧立即反应过来,哀叫一声,只得拖起两条快瘫软的腿再度迈开步子,心里下定决心找个机会一定要学学轻功。
韩枫来到精舍的时候,锦云刚刚用伤药将竹音手掌上的伤口包扎妥当,弄了个热巾帮他擦脸。魏陌去请大夫还没有回来。锦云见韩枫来了,连忙自塌边起身,恭敬行了个礼:“爷。”眼睛都还是红的。
韩枫往榻上看去,问道:“怎么不帮他换件衣服?”
锦云迟疑道:“婢子不敢,只是公子从来不让我和莺巧服伺更衣沐浴之类的事,所以……”韩枫点点头,走到衣橱内拿出一套中衣,边吩咐说:“你先下去吧,多烧些热水备用,另外再准备些清淡好消化的东西,一会大夫过来了再来伺候。”锦云领声是,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最近来看文的亲们多了,那个激动啊~~~~~~~~‘
可惜点击老在抽,哀叫ING。。。
暗流(下)
韩枫拿着衣物走到榻边,低头看着昏睡中的人。衣物沾染不少泥土,显得很是狼狈,脸色苍白,墨色的发丝散乱的陈铺在褥子上,眉毛紧紧的锁在一起,唇上血色尽失,留着一道明显的咬痕,双手刚刚包扎过,还渗出一线血色。
看着那没有血色的双唇,咬痕在其上分外显眼,手指仿佛有自我意识一般轻轻的抚了上去,只觉得触感冷冰冰的。指尖不自觉的抚上了脸颊,只觉得好似在摸着一块上等寒玉,光滑细腻却冰冷非常。不由得皱起了眉,暗想:“这是怎么搞的?情绪怎么波动得这么大?”
正不解,指掌下的人似乎动了动,眼敛轻动,似乎快要转醒。韩枫立时清醒过来,收回手指,不想却被那人一把抓住,声音悲伤无力:“姐姐,不要丢下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我喜欢你啊,别不理我,我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一个人……”
韩枫愕然,任他死死抓住自己的手,入手似冰,那人全身根本没有一丝温度。竹音抓着他不住的梦呓,韩枫俯下身,静静看着他紧闭的双眼中又流下泪来,轻轻叹一口气,伸指急点他的睡|穴,一指下去,竹音立刻安静了。
韩枫侧身坐在榻上,拿过巾子轻拭他脸上的泪痕,轻轻地说:“李珺见,你到底曾经历过什么事,才让你把对这份唯一亲情的执着扭曲成了爱情。”
随即又叹息一声:“你为了自己的姐姐牺牲到如此地步,但你可知道,在你姐姐的深心里,根本就是希望你已经死了。她已认定你走后过得不会好,若真活着无论在心理上还是生活上只会成为她的包袱。今日我故意告知她得了你的线索,只可惜不是好消息,她却没有悲伤,心思全放在我这个男人身上。你如此为她,又是何苦…”突然惊觉自己怎么会对着一个昏睡的人说这许多,当下打住,看他的眼光变得复杂,却不自知。
记起手上拿的衣物,韩枫便动手解开珺见身上的衣服。褪掉衣衫才惊觉眼前这人简直是清瘦得不成样子,单薄的肌理,纤腰简直不盈一握,他抱过的女人可都没有纤细到这个分上的。整个人冰冰冷冷,如果不是还有呼吸,简直就是个死人。
韩枫小心的除下他的衣服,换上了手上的中衣,动作轻柔,连韩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般的小心翼翼,明知他已被点了睡|穴,根本不会醒来,却不自觉的放轻了动作。
刚刚换好衣服,魏陌便在门前问道:“爷,大夫请来了,现在可以让他进来吗?”韩枫自榻边站起身,又经不住伸手摸摸珺见的脸。这才过去开了门,说道:“请进来吧。”
请来的大夫是京城最有名的“杏林济世”中的冯老,算是韩家的熟人了。他是上任的御医,也是今朝几位御医的师父。一把雪白胡子,两道雪白眉毛,眼睛明亮有神,步履轻快,典型的老当益壮,身轻体健。
冯老一进门,对着韩枫拱了拱手便径直往榻旁走去,他带来的小童背着个大医箱也急急地跟了进来。拎着冯老大夫最钟爱的小凳,跟着摆在榻前。原来这冯老别的毛病没有,唯一的怪癖就是每次看诊必得坐着自己最钟爱的小凳,不然便浑身不自在,看不得诊了。
莺巧也早回来了,和锦云一直候在门口,现在一听可以进去,立刻也跑进了卧房,魏陌则等在了门口。
在榻前坐好,先仔细的看了看珺竹的容色,便开始把脉,眼睛半闭摸摸胡子,半晌后开口说:“有人点了他的睡|穴。”
韩枫立刻道:“是的,是我点的。”
冯老点点头,继续把了会脉,便站了起来,对韩枫说道:“他这是经年积郁于内,忧思过重,导致气血淤塞不顺,在近日又受了过大的刺激才导致的。我能开药方通导他的气血,却解不了他的积郁。日后你们可得小心些,他绷得太紧,如果近期再受什么刺激,就药石枉效了。”
韩枫迟疑问道:“冯老,您是说……”
冯老直接点头,“对,他会疯掉。”
韩枫闻言皱起了眉,莺巧和锦云齐齐倒吸一口凉气,惊呼一声:“啊!”却又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
冯老在桌前提笔略微斟酌,便开好了药方,锦云这时问道:“那,要不要我去找些上好的补品炖来给公子补补?”
冯老摇头:“他虚不受补,记得只能吃清淡好消化的东西,还要尽量让他心情平和。这个方子让他先服一个月,之后我再来看。期间若有什么,随时来找我。”
韩枫吩咐道:“莺巧,你随冯老爷子去抓药,取了药就直接到销日楼来。”
莺巧显是没有反应过来,张张嘴“啊”了一声,锦云则是睁大还有些红的眼睛,盯着自家的主子瞧,就连门外的魏陌这时也朝他望了过来。
韩枫脸上表情如常,继续说道:“魏陌,你把他移到我那里去,就在我卧房的那个偏厅里。锦云,你收拾好必要的东西便过来。不要让我多等。”说完便自行回去了。
莺巧还张着嘴巴发呆,魏陌进来了,看着她说道:“再不合上下巴就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