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颀嘉最终还是将视线锁定在颀相思身上。露出宠溺的微笑,他知道这个小儿子从不愿在人前出头,为而不有,善而不居,自己也不想让他如此紧张,然而,现在便开始让他渐渐熟悉自己的逼迫吧,或许,这样,在将来发生无法预料的事,他才不会受伤太深。
颀嘉没发现,他的话语是与着朝堂不符的温柔,“相思,父皇想听你的意见。”
颀相思右眼挑了挑,慢条斯理的迈前一步,头也未敢抬便说:“儿臣驽钝,此事还望父皇亲自定夺。”
颀嘉满意的点头,道:“既然此事让爱卿起了分歧,那朕做主,不是有人说兵权应交给有领兵经验的皇子手中吗?眼前除了肃清不是还有一位皇子?清王领旨!”
相思的心随着那声接旨停跳了两秒,随后跪着领旨,头埋的更低。
“着清王戍边有功,特赐三军主符,保家国平安。”
“谢父皇。”声音是难以察觉的无力。
臣子都被这戏剧性的一幕震住了,回过神却发现皇帝已经先斩后奏,金口玉言谁敢有异?
相思纠结,这人人争抢的肥肉,怎么偏偏掉进了自己这素食者口中?也罢,总比被太子争去好许多。
只是接踵而至的麻烦却是相思未曾预见到的。
下朝,看到等在门口的颀入鸳。
颀入鸳真心道贺:“恭喜七弟。”紧接着附在他耳边小声道:“没想到父皇最信任的是你。”
颀相思苦笑道:“你倒好,无官一身轻。”
颀入鸳春风化雨般的一笑:“我宁可不要那劳什子的负担。”
相思仿佛看见了另外一个自己一般,摇头:“七弟与皇兄正有同样想法。”
见到第一个岔路口,两人便分开了。
相思见颀入鸳恒久不变的轻闲身影,有些羡慕,谁说清王是闲人,自己再闲也已入世,真正豁达之人该当身处世外的颀入鸳莫属。
颀入鸳不入俗,他按照自己的理想生活。不被任何人所累。他支持太子其实是自己早已料到的。他是个遵循正道的人,因此不需任何人拉拢,他自会扶持东宫正位。
而自己,与他岂非越走越远?
走出两步,被后边来人拦住。相思侧头看,颀锦字?
颀锦字笑呵呵的恭喜:“七皇弟现在可是父皇眼中的红人了。”
他的笑容不若入鸳的真诚,反倒刺眼,相思微笑点头回礼。
颀锦字继续道:“不如相思今日便去四哥府上小聚?记得你还未去过我的锦王府。”
相思避无可避,只得应承,“那七弟便要叨扰了。”
终于送走了一位。
相思知道,颀肃清必然也有话想要与自己说,只是宫中人多口杂,他们现在在别人眼中是关系微妙,还是少接触为好。颀肃清必然也深谙此道,虽是同一条路,然而走到尽头,也未发现他的人影。
翠荷池的荷花不曾凋谢,金色的鱼线时而闪过。而今再见,只觉得分外怀念,怀念曾经安心赏荷的每一天,怀念那每日等待的忐忑心情,怀念那种遇见之时的欢心雀跃,怀念自己初恋般的纯纯。不过才不到一年的时光,便已生出许多怀念,若再经历人世变幻,三年五载,不知又是何种心情。
相思抚着潇湘殿中磨损的不成样子的秋千椅,许久不曾坐了,如今竟不敢,怕破旧如斯,自己会摔下来。儿时觉得宽敞的椅子,也终于觉得窄小了。
星驰月移,这一世已经过了十七年了。自己本应不惑,心境却很难脱离稚嫩的身子独自成熟。
颀相思发现自己桌案上的奏折有些不一样了,不再是鸡毛蒜皮,有一些重要的折子能流通到自己手中了。相思叹气,他更希望只看一些琐事,于细枝末节处小中见大。
相思揉了揉有些发木的脑袋,发现自己真的只是一个书呆子,除了读书,通了一些道理之外一无是处,要说这些重要的折子,看的自己心惊胆战也无法下笔批示,只好请人都抱走,随便送到哪位皇子那里去吧,自己无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相思看着漂浮在清茶上的茶叶,有些诧异,问道:“这是什么茶?”
旁边站定的小凯子回答:“回王爷,这是茉莉花茶。”
相思无意识的重复,“茉莉?”茉莉花茶何时竟然泛甜了?转而就忘记了这茶叶的事,起身唤道:“出宫。”
终于又呼吸到宫外的新鲜空气了。不明白,皇宫那种憋闷的地方,为何有人抢破头也要进去。或许坐在了最上面的位子,感受会迥然不同?
相思回府换了身衣服,便坐着轿子去了锦王府。
锦王府,诚如其名,四处繁锦,名如其人,艳俗脂庸。相思本以为只是单纯的来会会锦王,却不曾想,进了王府,还有一些品位较高的官员也在。仔细一看,原来都是太子那方的人。
相思蹙眉,他这么明目张胆的拉帮结党营私,难道不会怕犯了皇帝的大忌?
颀锦字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哼笑一声,“今日我儿子满月,他们只是来道贺。”
哦?我来的真是时候。
那些官员见今日刚封的位可媲美兵马元帅的清王竟然也在这种时候来道贺,个个眉开眼笑,摆好嘴脸,开始巴结。相思只能保持淡然的与这些见风转舵的人过招。没想到不过是接了个兵符,自己转眼之间已经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了。
想来前些日子宴会之时使用离间计的颀锦字便有了拉拢自己的想法,今日之事加快了他的决定,或者说,太子的决定?
太子大人,你害我那么多次,我便是真倒向你这边,你能信我么?况且玉隐之事还未找你算账。怪不得要用这种费人费力的阵仗迎接我,想以此断了我的后路?你知道颀肃清素来多疑,我今日踏入锦王府,出去便是你的人,便与明王对立?
稻穗成熟,头自然低下。颀鸾鉴,你果真是配的上颀肃清的人。
既来之,则安之。总之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只不知以颀肃清对自己的了解,可以信任自己到何种程度。套用一句俗一些的话,让误会来的更猛烈些,好让我们看清彼此。
这样想着,颀相思便有些释然了,随着颀锦字去看了他的儿子。相思表面淡笑,心中却叹息,不若越儿小时可爱。
回到自己府中,相思有种被扒了一层皮的感觉。
草草洗了澡,便爬上了床,静夜可以让他好好的思考,常言虽说以不变应万变,然而不变那是那么好做到的。
相思也怕,怕再度见到颀肃清冰冷的面孔,在自己将身心都交付出去以后,恐怕装作不在意已经不是容易的事了。
他已经在思考对应之法了吧。从自己踏入锦王府那刻,恐怕此事无法善了了。
“啪……”相思望着突然开合的窗子,为眼前的不真实狠狠眨了几下眼睛。
颀肃清润朗的声音伴着难掩的笑意响起,“不要眨了。”
相思猛然坐起,刚要出声,便被颀肃清微凉的大手堵住了话。相思看着穿着黑色夜行衣的颀肃清,眉目眼角都笑的弯弯的,颀肃清放开手,疑问:“怎么笑成这样?”
相思笑而不答。他还用穿夜行衣?他平日的衣服不都是黑色吗?这种情景难道是传说中的私会情郎?
“似乎不欢迎我,竟然不与我说话。”
相思翻了翻白眼,也不知刚才谁要阻止自己说话的。
颀肃清作势要走,相思很配合的拽了拽他的衣襟。
回头微笑,看着相思半敞的中衣,严肃道:“不要再引诱我了。”
相思放手,“那便走吧。”
颀肃清抓住那只离开的手,亲了亲,“又不舍得了。”
不知为何,颀相思突然想起颀鸾鉴,他们两人也时常这样‘偷情’的吧,肃清对太子也是这般温柔的吧。不会,只会有过之无不及。转而又笑了,将这种不该有的情绪压下,向床里面挪了挪,问道:“今日怎么做贼来了?”
颀肃清低笑道:“本王今晚想当个采花贼。”
还好是黑夜,再次成功的帮自己掩饰了窘相。
颀肃清轻柔的边吻着相思软糯的双唇,边脱掉两人碍事的衣物。一个绵长的吻结束,双方皆是真诚面对。颀肃清丝毫不掩饰对相思强烈的欲望,却还隐忍着耐心的做着前戏,时而抬头深情的望着他,被那样一双深沉的眼睛盯着,相思几乎要迷失在里面,又听那充满磁性的声音伴着灼热的气息洒在耳边,一声“相思”,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轰’的一声炸开了,沉迷了。
相思知道颀肃清技术非常好,他在后面强有力的律动着,却也不放松前面对自己的取悦。前后双重的刺激,这还是第一次。相思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半丝声音,室内只能听到两人随着撞击越发粗重的声音。
相思第二次到高潮时,颀肃清才终于在他体内释放。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又或是灵魂已经在那一波波撞击中出去了。这种似仙般飘渺的快感逝去,让相思在逐渐冷静下来之后顿觉空虚。是否就这样堕落了?
为何今晚总要想到颀鸾鉴?为何想知道他是否对鸾鉴一样的温柔?为何想知道鸾鉴是否也会在他身下体会到这种无上的快感?
颀相思紧紧的搂着颀肃清,终于害怕,他不想妒忌,不要吃醋否则自己与女人何异?想这些旁的事不是他的风格,但是自己控制不了,若以后被颀肃清发现自己竟然心胸小到如此,他会不会嫌弃自己?
“如何是好?”颀肃清突然问道。
“恩?”相思反问。
“怎样帮你清理身后的秽物?叫玉灵备水吧。”
相思在颀肃清怀里蹭蹭,埋头说道:“不碍事,明早沐浴。”让玉灵看到他们这样子,岂不是让她笑死。况且那东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