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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鸡蛋。
罗跃奇稀里呼噜地把面条吃得干干净净,然后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桌子对面,男人的鸡翅也啃完了,于是收拾起碗筷,擦桌扫地的,很是利落。
罗跃奇插不上手,便在房间里转悠起来。
修车行的二楼,楼梯上来,左边是并列的厨房和厕所,中间是客厅,右边是两间面积相同的卧室。房间很干净,没有单身汉常见的脏乱。
主人似乎对藤制品有偏爱,房间里全是大个的、结实的藤制家具,朴实而粗犷,一如他给别人的印象。罗跃奇在沙发上躺了躺,觉得有点硬。
他想洗澡,主人立刻为他引路。
浴室只有淋浴,面积有点小,墙上挂着一块巴掌大的小镜子——那是房间里唯一的一块镜子,主人似乎不太在意自己的形象。
洗到一半发现调不出热水,把罗跃奇急得满头大汗。虽然是夏天,但他从小就不习惯用冷水冲凉,不得已,只能叫主人进来帮忙。
浴室的面积本就不大,再进来一个大男人就更显狭小。罗跃奇围着浴巾缩在一旁,不经意间还是碰到了男人的手臂。他臂上的皮肤是令人意外的冰凉。
「不好意思,热水阀有点问题。」
男人显得有些窘迫,视线都不好意思在罗跃奇的身上停留。低头将水阀调好之后,便匆匆跑了出去。莫名的,罗跃奇觉得心跳加速。重新关上门,他用冷水搓了搓脸颊,以平息那不该出现的燥热。
南北通透的房间,常有微风穿堂而过。
罗跃奇从浴室出来,觉得非常舒适。可盛夏之夜,想要穿着长袖睡衣入睡还是有难度的。
「你没有短的吗?」已经换上白色背心和沙滩短裤的男人,有些诧异罗跃奇的装扮。
「没……」
一个人的时候罗跃奇都是一条内裤就直接睡了,可这又不是自己家,他只好把春秋穿的长款睡衣拿了出来。
「我还有多余的,你要是不嫌弃,我拿给你。」
「不会嫌弃啦!只是……」
不等罗跃奇说完,男人已经把一件白色T恤塞到他手里。
罗跃奇一边换一边提出疑问:「会不会太长……」
男人似乎没想到这个,看罗跃奇换好之后,竟然笑出声来。
那件T恤完全遮住了罗跃奇的臀部,袖口更是宽得再放入一条手臂都绰绰有余。模样看起来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有点滑稽。
「你到底有多高啊?」罗跃奇扯了扯宽大的领口。
「一八九。」
「只有一八九?我还以为你有两米。」罗跃奇笑。男人的身体比例很好,腿长肩宽,所以才显得特别高大。
「没那么夸张……」男人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又疑惑道:「你看起来也不矮,怎么穿起来差异这么大?」
「我一七四。」
「嗯,是你太瘦了。」男人摸着下巴,得出结论。
「是你太壮了!」罗跃奇不服气地反驳。
男人以为自己把罗跃奇惹恼了,表情顿时谨慎起来。罗跃奇怕他误会,立刻打趣说:「这下好了,穿上这身,连睡裤都可以省了。」
男人大概是当真了,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罗跃奇干笑两声,连忙自找台阶:「我们换个话题吧!这个笑话还真冷。」
「呵呵……」男人也笑了,果然认真地重找话题:「你的头发,是天生的红色吗?」
「嗯,隔代遗传。我外婆的头发就是红色的。觉得扎眼吗?」关于这一点罗跃奇一直挺无奈的,因为大多数人看到他的发色都以为他是个前卫青年,喜欢标新立异。
「不会,很漂亮。」男人由衷地称赞道。
一瞬间,罗跃奇的脸热了,不愿被看穿,他只能再次转换话题:「这房子是你自己的吗?」
「嗯,现在在我名下。」
「真好呀!有自己的房子,不用担心被房东赶出来。」罗跃奇伸了个懒腰,不无羡慕地说。
「你得罪了什么人吗?」男人突然问。
罗跃奇愣住。
「对不起,刚才你讲电话的时候,我不小心听到了。」
既然被听到,也就没什么可瞒的了。于是,罗跃奇说:「我得罪了我爸。」
男人满脸疑惑。
「因为我……做了些不好的事,所以我爸采取了一些措施,促进我『改邪归正』。比如逼我露宿街头,害我丢掉工作之类的。」罗跃奇自嘲地笑了笑。
男人一头雾水,「那你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如果告诉你,你也许会把我赶出去。」
「说说看。」
「就是……」罗跃奇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实话:「我喜欢男人。我爸觉得这是个灭绝人性,天理不容的……爱好……」
就像被埋入地下千年,男人彻底石化了。
早已预见到这个结果,罗跃奇并不是太失望,「如果你觉得危险,我可以离开。」
自己走总比被人赶好。不等男人出声,罗跃奇主动走向自己的行李,同时还不忘开玩笑说:「不过你要相信,即使我对你有好感,也不会在你不同意的情况下对你出手的。这是我的原则……」
就在罗跃奇碰到行李的一刹那,男人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你对我有好感吗?」
他的问题好比一枚重磅炸弹,轻易炸得罗跃奇魂魄不齐。他张了张嘴,答不上话。
男人笑了,紧接着郑重地说:「我也觉得你不错。」
这下石化的人换成了罗跃奇。
「我们有相同的『爱好』。」男人表情严肃。
「是、是吗?」罗跃奇感觉自己的脸颊抽动了两下,实在找不出什么可说的,只能傻傻地感叹:「好巧!」
「是很巧。」男人的笑容扩得更大了,他将罗跃奇拉向自己,问:「你习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什么?」
「跟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你习惯在上面还是下面?」男人重复了他的问题。虽然依旧含蓄,可内容已是昭然若揭。
「都、都可以。」这个回答完全是凭本能。此时的罗跃奇已经完全陷在了男人黑亮的双瞳里,无法自拔。
「我习惯在上面。」像是某种宣言,男人说完这句,便把双唇贴在了罗跃奇的嘴上。温热而柔软的触碰,隐约流露出不容拒绝的霸道。呼吸在彼此交换的过程中逐渐变得沉重,既而紊乱。
接吻是项奇妙的运动,只需三秒钟就能测出两人的契合程度。从男人的热情和自己的陶醉来看,罗跃奇知道,他们合拍。
当然,牙关被顶开的时候会有小小的不情愿。毕竟都是男人,如此决定位置似乎不太公平。可唇舌交缠之后,那点小小的瑕疵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男人不算高段,却执着非常的进攻,像文火一般慢慢熬煮罗跃奇的激|情。舌尖开始麻木,身体却变得敏感,脑海中充斥着男人的影像,挺直的鼻翼,单薄的双唇。明明不太熟悉,那影像为什么如此清晰?罗跃奇睁眼求证,却遭遇了更大的冲击。
男人的眼睛,像河底暗潜的漩涡,瞬间将他卷入,浮游无力。
双手不自觉地攀上男人的颈后,以支撑绵软的身体。男人回以厚重的拥抱,稳固得就像百层大楼的地基。
快要不能呼吸了。罗跃奇用尽全力,终于争到了一点距离。
尽管男人很不满足,但还是爱怜地拍抚着他的后背,让他大喘顺气,同时不忘抓紧时机扩大亲吻的阵地。
罗跃奇身上那件宽大的T恤被他剥到了手肘,扯到极限的领口护不住颈上大片的肌肤。男人的吻一个接一个,在上面吮出鲜艳的花朵。
位置如果太高,衣领就遮不住了。罗跃奇有些着急,刚想阻止却被再次封缄。
吻到头晕目眩之后,男人说话了:「没关系,能遮住。」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罗跃奇笑问。
又是一阵厮磨,男人回应说:「如果能进到你的身体,我宁愿当条蛔虫。」
按压住狂乱的心跳,罗跃奇轻轻地说:「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吧!蛔虫先生……」
得到许可,喜悦迅速占领了男人的眼角眉梢。只见他轻易将罗跃奇打横抱起,走进卧室,直奔主题。
男人充分发挥了他高大壮实的优势,罗跃奇的睡裤一下就被扯破了,人也被他压在身下,没有动弹的余地。
「你好……重……」罗跃奇龇牙。
「习惯就好。」男人双肩微颤,露出一抹不太正经的笑容。
身体被男人的亲吻覆盖,欲望如同出笼的虎兽,咆哮着,凶猛而来。这时本无闲暇可言,但看到男人几乎没怎么触碰就已经勃发的巨大分身,罗跃奇还是分神表示了惊讶。
「你……多久没做过了?」
「比你想象得要久。」
「……」
「我不是随便的人。」
「……」
「只是认准了,就不会迟疑。」
「你认准了我吗?」
「你很好。」
男人手头的章法已经乱了,可说起话来仍是有条不紊。
罗跃奇觉得眩晕。太深层的东西他无暇考虑,只知道感觉对了,就无需苛待自己。
双腿被分开到极限,男人扶着利器就要挺进。罗跃奇却在最后关头拦住了他。
「怎么了?」男人眼睛里的血丝都暴了出来,却还是耐着性子询问。
罗跃奇尴尬地笑了笑,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葛忠良。」
「我叫罗跃奇。」
「我知道。」
「我也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
这种紧要关头,是男人就不可能停下了闲聊。所以当罗跃奇还在忙着絮絮叨叨的时候,葛忠良只能自行攻城略地了。
疼,非常疼!
虽然葛忠良事先有做润滑,可违背常理的结合,还是让罗跃奇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好点了吗?」葛忠良忍得辛苦,却还是停在半路,等待罗跃奇适应。
罗跃奇咬着牙,探问道:「你、你能抽出来吗?」
这个要求差点没让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