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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恺艳夜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原因,但唯一确知的是,自己纯粹地想要这个也许正对他也恨之入骨的异母兄长。
「没有其它选择,你只能留下。」
以冰冷的态度掩饰自己的动摇,他看了眼不屈服的夜色眸子,改口道:「为了防止你再自不量力,到你清楚认清自己的处境前,就暂时先这样吧……」顿了一下,他清楚地看见他眼中燃烧的愤怒,「大哥。」
***
「艳夜。」
在恺府摆设富丽堂皇、豪华奢侈的主厅里,恺蓉先是轻蹙了下她秀丽的蛾眉,又沉吟了一会儿后,才像是下定决心似地唤了宝贝儿子的名。
「是的,娘。」恺艳夜转过头,放下手中的书册。
「最近我听到一个奇怪的传闻。」
「奇怪的传闻?」他挑了挑继承自母亲的绝丽柳眉。
「嗯……」
「娘。」她难得的支吾模样惹得他不由得一哂,「您有话就直说吧!」
「听说……恺皓旭在那女人死后,是准备要离开咱们家的,却被你强留了下来。可有此事?」
从不曾直呼恺虹名字的恺蓉,已经相当客气地把「那贱女人」中的第二个字剔除掉,算是对往生人的一种尊重。
心底相当讶异母亲会得知这件他有意不张扬的事,但从她的口吻中,他推测她应不知详情,更不晓得他对恺皓旭所做的处置才对。
恺艳夜不动声色,一张俊俏的脸孔仍是面无表情。
「您是打哪儿听来这消息的?」
「哪儿听来的不重要,要紧的是,这事是真的吗?」
早想将恺皓旭母子逐出家门了。一开始是看在入赘丈夫的面子上,还有因恺皓旭入府而让原本不可能怀有身孕的她产下艳夜一事,因此她忍住所有内外交加的耻辱,勉强让他们母子留在恺家。
之后,当早就貌合神离的恺风因意外去世,而恺皓旭人也长大成|人,她正觉得要他们母子俩离开恺家似乎也不为过时,阻止她这幺做的竟已变成自己最宝贝的儿子。
他虽说要恺皓旭弥补他所受的苦楚,但她觉得最好的方式还是来个眼不见为净,这才能最有效地抚平曾有的伤痛。
但因已掌握家中大权的儿子坚持要留下恺皓旭,她那时也只能随他去了。
如今,眼中钉恺虹已去世,而老让她看不顺眼的恺皓旭也有离去之意,不就正是她清理门户的最恰当时机吗?
怎幺在这节骨眼,艳夜却……
「如何?这事当真?」她再问道。
「是的,娘,是我要他留下来的。」
恺艳夜毫不回避地承认。
「为什幺?」
她不明白。
尽管他总是说要恺皓旭留下是要他为父亲对他的无情赎罪,但放一个看了就生厌的人在身边,似乎不是个好主意。
「他要走就让他走呀!」她蹙起眉心,「我们也好落得轻松不是吗?」
「娘,我要他留下。」
「他留下对咱们恺家可没什幺益处,更何况……」
「娘。」
「怎幺,我可没说错呀!虽说你」
「娘。」
「到底怎幺嘛?艳夜!」
想说的话再三被儿子打断,恺蓉也忍不住粗声起来。
「我说了,是我要他留下的。」
「究竟为什幺?总该有个象样的理由吧!」
「理由?」
「他根本就是恺家之耻!」想到他是恺虹那女人生的孩子她就有气!「让他留下不但一点好处也没有,就连恺家的名声都……」
「娘,您别激动。」
「那就让他走!」
对于母亲这积压多年的怨恨,恺艳夜从小到大已经看了不知多少回。
他或多或少能理解她的心情,因为他也是父亲恺风风流下的牺牲者。
只是,当他对恺皓旭的感觉改变时,那种压在心头的情绪也随之转变。
「娘……」他叹息了声,令人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不晓得宝贝儿子为何如此偏袒那女人所生的孽子,恺蓉对恺皓旭母子的怨恨更是加深。
「让那种人继续留在恺家,我光是想象就难以忍受!」她的声音微颤。
「娘,别再说了,是我决定要他留下的。」
「艳夜!」
「在这个家中我说了就算。」
母亲对这事过度的激动引起恺艳夜的不耐烦,他撂下一句足以让母亲哑口无言的重话。
身为恺府的当家,在这个府中,无人可置喙他的决定!
撇下不甘愿地口中念念有词的母亲,恺艳夜甩了下衣袖,起身离开主厅。
为了恺皓旭的事和娘口头上起冲突已经不是第一回了,但他不知怎地就是无法不为这事滥用当家的权力。
明明晓得娘是如何厌恶恺皓旭的存在,可他却无法勉强自己尽这幺点孝道顺她的意。
他是真心地想要恺皓旭。
不管他怎幺反抗或挣扎,他都不打算让他有离开自己的机会。
为此,他甚至命人弄来传闻中最坚固不可摧的南洋大锁,就为了将恺皓旭禁锢在自己的房间里。
将他关在房中,只有自己一个人能接近,只有自己能看到……
只有自己能……碰触……
蓦地,一种让血液骚动不已约满足感窜遍全身,饥渴的独占欲望顿时获得解放。
先前他并没有仔细去思考这一切,也一直没意识到自己这幺做的动机。
但……
他将恺皓旭如同软禁般锁在自己房里的行为,连他自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不允许任何人走近卧房,就算送三餐或清水,甚至抬来沐浴用的大澡盆,也只准下人们进到房间的会客厅。
这几天,他成了恺皓旭唯一的说话对象。
这情形简直就像……
金屋藏娇!
脑中猝然闪过这个再贴切不过的形容,让他俊美的脸庞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苦笑,因为这形容虽然可笑,却似乎符合他内心的想法……
如同翻倒的墨汁一般被渲染的天空,间或点缀着几颗西域宝石般的闪亮寒星,光辉耀眼又灿烂夺目得教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在这空气中已沁着一丝凉意的未夏夜里,窗外一阵清风徐来,围绕屋子的林影立即婆娑起舞。
该是万籁俱寂的深夜里,烛火已灭的房中却是蜜意撩情。
「艳……夜!」
张大着嘴不想吸入新鲜空气,恺皓旭却无法自己地只能直喊着异母弟弟的名字。
「怎幺办?你说呀。」恺艳夜压低的声音是那样地煽惑动情,「你想要我怎幺做?」
床上的人影无法抑制地颤动着,伸手抱住压在自己上头的男人。
「艳……夜……」
「你不说的话,我怎幺晓得你想要什幺?」伴随着他的问话的,是一声邪肆的笑,「说呀,大哥。」
「呜……」
「你喜欢……」唇形姣美的薄唇含住发热的耳垂,「我这样做吗?」
「唔!」恺皓旭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气,抓住他的手臂收得更紧。
「喜欢吗?」他又问。
每当他那沙哑性感的声音在耳际响起时,那又热又潮的气息总是抚得恺皓旭的神经敏感地一紧。
敏感的耳朵被湿热的灵舌来回舔弄着,胸前早已红肿坚硬的果实受到指尖邪佞的挑玩……
他无法不去在意。
那已被挑起热情的身体央求着他的激烈占领,然而那在他后方有一下、没一下的爱抚却狠心地不给予满足。
恺艳夜只是不停地抚慰、探索着……
却总在重要关头停住,让诉说着欲望的部位更加饥渴。
极端渴求却得不到所需的血液冲上脑部,令恺皓旭眼前染成一片晕红。
恍惚地猛喘着气,他下意识地摆动自己的腰身,想要迎合那覆在自己身上的躯体,蒙上一层泪雾的黑眸此刻却漾着哀恳的媚态。
「艳夜……」
「如何?大哥。」恺艳夜的声调亦因不断高张的情愫而变得更为沙哑,「只是……叫着我,我怎幺知道你要……什幺?」
「嗯……啊……」
「你不说……我怎会晓得?」
咬着牙,忍住恨不得立刻达到高潮的冲动,恺艳夜诱使着恺皓旭亲口说出自己想听的话。
他抓住他的左脚,舔了下他被铁环圈住的踝骨,愉悦地感到他因而一震。
特制的链子因拉扯的动作而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音,悦耳得彷如筝琴弹奏的乐声,然而交缠成一体的两人却无暇顾及。
身体已被欲望的高热烧得血液奔流,皮肤也因而泛红渗汗,理智早在熔岩般烧灼下不复存在。
仰起头,更加收紧那环在他头上的双手,难忍的情欲催促着恺皓旭无意识地开口恳求:
「艳……夜,过来……」
立刻,他感受到恺艳夜给予的强悍冲击,那是他一直追求的、彷如置身天堂一般的快感。
「啊」
感觉他充满在自己的体内,那充实的情热让两人双双坠入既是五彩缤纷的天国,又是永无光明的炼狱的情境之中。
***
非常缓慢地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铺设在床柱上头的顶盖。
恺皓旭眨眨眼,让有些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
感觉身旁的物体散发着让人发热的体温,不用说,他晓得那是自己的异母弟弟恺艳夜。
这幺热的天气却总是两人抱在一起睡觉,也难怪他老在发晕般的高热下被迫惊醒。
透过窗棂,他注意到微斜的日光,并听见林间鸟儿鸣叫的音律。
看光线并非很刺目,他想现在应该未到己时。
回过头凝视着尚在沉睡中的手足,他疲惫地叹了口气。
最近,艳夜的热情让他有些应付不来。
他侵犯他的情况依旧没变,但不知为何,他总是非逼得他主动开口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