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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多久之前的一句话,那家伙居然记到现在,那家伙是天蝎座的吗?
抓抓头发,战国懊恼着静默了一会儿,低头看到可怜的、还在状况的弟弟,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衣着凌乱,裤子系不上,小弟弟在高声唱国歌,任何一个脑子没病的人看到这样的人都会想:这个人是变态。
干!雪莱变态是他的事,自己不能把自己的好名声糟蹋了,所以……
“收回前言,老子——让你上!你把老子的上衣拿过来!”战国一脸悲壮地对恶魔伸出了手。背景乐:风萧萧兮……易水寒……战国一去兮……不复还。
雪莱于是露出偷腥成功狐狸一般的笑。
“走吧。”
美人表示不要在厕所里做。他*的还挑地方?!老子这个被做的都没意见了……
“怎么出去?”战国指指两人现在的尴尬情境。
看着雪莱优雅地冲战国伸出魔掌、不!手掌,战国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喂!你抱我做什么?”被美人打横抱起的战国有点慌张有点恐惧,更多的是羞愧:大老爷们被抱来抱去成何体统!
“可是这样刚刚好。你遮住了我,我也遮住了你。”
不等战国抗议,雪莱便大跨步走出了厕所,战国急忙配合——装晕。
雪莱还算顾及战国的面子,接下来没什么出格的举动,不过饶是如此已经够出格了吧?真是有够不协调的,公主抱着……王子?!
看到的人纷纷这么想着,可雪莱若无其事的悠闲,让人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就这样,轻轻松松,两人从后门直奔停车场了。
“林小姐她们呢?”轻轻拉拉雪莱的衣服,战国轻声问。
雪莱扬扬薄厚适中的褐眉,“告诉她们——以这副样子么?我不介意。”
战国别过头去,扒开雪莱的西装,隔着雪莱薄薄的衬衣找准目标,在对方左边的红萸上狠狠咬了一口。
抬起头来,惊异地发现雪莱看自己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雪莱从战国上衣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把座位拉平,然后使劲把战国推倒在车座上……
被狠狠推倒的战国忽然被什么磕了一下,伸手一摸,才发现是放在自己西装上衣口袋的东西——锦囊?!
战国脸上一喜,彷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战国使出最后的力气将锦囊抓住,甩在雪莱脸上。
“我们……用……用那个……”用了那个……这一切的荒唐就会结束吧?
战国想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厉害的符咒,不知道会不会对自己和雪莱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雪莱愣了一下,掏出里面的东西,又愣了一下,然后……
一抹可以称之为邪恶的笑容,渐渐从雪莱天使般的脸蛋上浮起,“亲爱的,你早说嘛……”
向雪莱摊开的手掌上看去,看清锦囊内的东西是什么了以后,战国眨了眨眼。锦囊里面的东西是……
“保X套……润X剂?”
想起格莱斯勒小姐当时信誓旦旦“这个包在我身上,回头我给你一个锦囊,包你痛苦全消。”
妈呀!自己要的不是这种意义上的痛苦全消啊——真是……天要绝老子!
抹着泪,战国感到自己再度无助地陪着雪莱在欲望里沉沦,身体不受控制的跟上雪莱的律动,战国咬着雪莱的手指头,恶狠狠地想着:干!你做吧!别忘了老子是狐狸精!吸死你!
至此,战国心里最后那一点道德感,彻底沦陷了。
一切原来只是误会。
格莱斯勒小姐通过照片误会了雪莱和战国的关系,作母亲的当然会以为勾引自己儿子的人是狐狸精啦,于是便怒气冲冲过来问罪。
原来此“狐狸精”非彼“狐狸精”也。
终于明白事情的始末,战国觉得自己似乎是这场误会里最……倒霉的人?
“不会倒霉啦,媳妇你应该是收获最大的人哟!”格莱斯勒小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兴高采烈地拍着战国的肩膀,声音忽然变小,凑在战国耳边,女人悄声问:“媳妇,那个保X套和润X液好用么?没那么难受了吧?”
战国的脸一下子通红。
“所以说,你才是收获最大的人呀!”快活地站起来,格莱斯勒小姐笑得暧昧。“媳妇你真可爱!”
战国无力地趴倒在布料中间,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对了,格莱斯勒小姐,您从哪里看到那些照片的?据我所知,唯一可能造成误会的那些参赛照片并不应该外流……”
格莱斯勒小姐脑门上冒出一滴大大的冷汗。
“这……”战国这小子怎么平时那么迷糊,这会儿倒精明了呢?
如果自己说了自己的身分不就泄漏了么?那样子的话……
格莱斯勒小姐垂下眼睛,忽然看到旁边面无表情的儿子,“啊!是了!是雪莱那家伙啦!不止那些哩!那家伙私藏了你好多照片哟!”睁着眼说瞎话,格莱斯勒小姐感慨自己的演技宝刀未老。
被战国掐住脖子,雪莱危险地眯起绿眼:那个老女人……怎么知道自己私藏了宝贝很多私房照的事?
瞪了一眼雪莱,抓抓头,战国决定到外面去喝一杯咖啡,谁知——
“道士!你来这里做什么?”第一眼竟然看到了熟人。
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头发整齐地梳好的“向南”竟然俊秀如斯,气质冷漠干练,一副精英人士的架式。
“我才发现……你不是格莱斯勒小姐的秘书……啊?”忽然想到了什么,战国痞痞地把胳膊搭在“向南”肩上,悄声说:“喂!我那里的印记好像变淡了,这是怎么回事?要不去厕所我脱了裤子让你看一下?”
“向南”却只是冷冷扫了战国一眼,危险地说:“脱裤子?向南和你的交情已经到了裸裎相见的地步了么?”
讪笑着,战国给对面的男人倒了杯咖啡。
自己出丑出大了:都不知道那个白痴一样的向南,居然有个青年才俊的弟弟,还是双胞胎……
“向北先生,真是抱歉,我把你同令兄搞混了……”
Shit!对一个陌生人说要脱裤子给他看,对方不误会自己的人格才怪!
“没关系,你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好了。”据说这位向北先生不但是著名的理财师,更是顶尖的国际精算师之一,可谓精英中的精英,目前受聘当格莱斯勒小姐的私人理财顾问兼秘书一职。
和厕所里摸男人屁股还被自己臭扁一顿的向南,不可相提并论嘛!自己竟然能搞错,失败、失败啊。
“请问。”不知道这样的精英要问自己什么问题。战国惴惴地想着。
“请问战先生,您是在何处遇上家兄的?当时他穿什么款式的衣服?旁边有人么?看起来落魄么?他……”连珠炮的问题居然全是关于向南的,细节到不能再细节的问题,让战国一下子联想到了警察审案。
战国傻了眼,在向北犀利的目光注视下,只能如实照答,“我们是在厕所认识的……”
“厕所?不是同性恋聚集地带的厕所吧?”向北面无表情地问。
“你!”战国脸上一红,这人太没有口德了!
“抱歉,和家兄有关,我有点失态,毕竟家兄已经离家出走二年了。”
不卑不亢,向北说得礼貌,可语气里没有道歉的意思。
“那家伙穿什么衣服我不记得了,旁边只有一个人就是老子我,至于他落魄不落魄嘛……”一开始是不落魄的,碰上老子以后他就落魄到不能再落魄了!
气鼓鼓地看着仍旧面无表情的向北,战国露出一抹恶意的笑容。臭小子,你给我走着瞧!
“这样吧,既然家兄和战先生是朋友,还请战先生现在把家兄的联系方法告诉我。”
战国眯着眼,缓缓笑了。
“我有点明白道士为什么要跑了。有这么一个没有礼貌的弟弟……您的态度……唉,我还挺同情那个长得水灵灵的、笑起来像个小姑娘一样害羞的小家伙。”
称和向北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哥为水灵灵、笑起来像女人,自然顺便损了损向北。
向北的脸色却自始至终没有变一下,眼镜片后狭长的眼睛闪过一丝说不出的神色,向北扶了扶镜框,“这样吧?战先生,只要您把家兄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我就帮您除去您的心头大患,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事情的始末格莱斯勒小姐将它当作一个笑话,全部告诉自己了,可是,向北却完全没把这件事当作笑话。
那是真的。
真的有……狐狸精,确切地说是……狐妖。
向北细长的眼睛透过镜片,直直盯上对面被雪莱环住腰部的战国。发觉对方若有所指的目光,战国立刻推开雪莱立定站好。
“怎么样?”
冷静的冰山男拿到了向南的名片却没有立刻抓人,只是推了推眼镜,说什么“工作结束再说,变化不能打断计划,不着急。”
趁这个工夫,战国火速请假去找道士。
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向南——也就是前几天被战国揍成猪头,还替雪莱赔了饭店一扇门,最后在众人注目礼下惨兮兮走路回家的可怜人士,他多少有点感激战国——多亏他脚下“不”留情,把他揍成那样,这样才没人会认得自己,这是向南唯一觉得庆幸的事。
照照镜子,向南看了看自己勉强算是恢复的颜面。青肿的眼圈已经消肿,只是那青色留着,为那桃花眼平添一分忧郁,自己原本细白的书生脸上多了几点细小的刮痕,最近好多人夸自己更阳刚了,唉……也算好事。
道士一边照着镜子一边擦玻璃,擦着擦着,忽然看到自己正在擦的玻璃门外有个男人好生熟悉……
“哎?”有点眼熟,是店里的客人么?
向南并没有认出战国——毕竟,两人也只有一面(臀)之缘。
现在还没到晚上营业时间。向南想着男人此时站在门口的理由。
可是……他怎么这么热烈地看着我呀?
被战国太过热烈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向南不禁想到一个可能:这人……
不会是最近看上自己的那个客人吧?每天晚上坐在角落盯着自己的
那个男人……向南没有看到过对方的脸,向南一直想,如果那个男人有朝一日站在自己面前,他就明确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