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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欣然应允。
黑羽军结队在南安城外,南安失了守将宋柬由狮陀军几位大将固守,听闻黑羽军到了城外忙召集人马登城观看。只见盔明甲亮,旌旗舞动,刀枪林立,将旗飘扬,黑羽军在北项鸿带领下气势如虹。站在北项鸿身旁,银冠轻甲素白战袍,胯下赤驹丰神俊朗之人正是长鹤。
一员狮陀大将观望说:“他们倾巢而出,若是此时国师出手,南阳说不定能夺回来。”
“不用怕他们,国师神机妙算未卜先知怎会不知道他们攻城,放心,一定早有安排。”另一员大将说。
几人商定,派弓箭手登上城头,带人马打开城门迎了出去。墨梁首当其冲,战鼓中杀出,狮陀军知道他厉害,两员大将拍马而出。墨梁没用五十个回合便把他们斩于马下。狮陀大将一看不妙,并未有什么法术相助,心中疑惑难道国师伤势未愈?急令鸣金收兵,金锣声响,城头弓箭手忙张弓搭箭。
漫天羽箭如密雨般射下来,黑羽军藤甲护身抵挡。眼见墨梁还在阵前,羽箭须臾落下,长鹤催马冲了出去大喊一声:“项鸿,趁城门大开,你只管带人冲进去。”
轻云飘过遮住太阳,墨梁回首见长鹤在马上手中结印,双手冲向狮陀城头,大喊一声:“长鹤,不许你做法!”
黑羽军除了十几员大将外俱是第一次见长鹤做法。羽箭破空声不绝于耳,眼瞧着近在眼前的羽箭在空中化作白色羽毛飘撒落下,密密麻麻遮天蔽日,轻飘飘随风起舞,盘旋而转。
长鹤从腰间鹿皮囊中掏出法豆,一把洒向城头,一把撒向阵前,口中默念。墨梁控着焰魄奔了回来,白色羽毛飘动在眼前遮住视线,眼见着赤红色马背上的长鹤周身笼起光华,无数羽毛吸引凝聚在光团之外,不停地旋转。还未到长鹤身边,墨梁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抗拒着自己和焰魄无法靠近他。
豆子铺天盖地到了狮陀军前,城头阵前的狮陀军大惊失色不知会化为何等凶猛之物。到了眼前的豆子忽然在空中生出嫩芽,眨眼间抽条伸展,绿叶卷生,缠绕到了狮陀军身上。枝条生的极快,盘旋抽吐,娇艳花苞与荆刺同生。黑羽军看得目瞪口呆,狮陀军也各个束手被缚不知所措。
墨梁听得长鹤低叫一声,周身光华外的白羽凝成双翅,瞬间展开,硕大的白色羽翅扇动将他带上半空。与此同时,殷红欲滴的玫瑰绽开枝头,清香四溢。身体被紧紧缠住,枝条钻入铠甲中不断生长收紧,略一动荆刺就会扎入皮肉里疼痛难当。叮当声不绝,狮陀军手中兵刃纷纷落地。
长鹤!墨梁心中叫了一声,不知为何心头如刀绞一般疼痛,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兵刃。
战鼓擂响,号角震天,北项鸿一声令下,黑羽军穿过白羽冲入被殷红玫瑰围簇的狮陀军中,直杀进南安城。
“国师,北项鸿攻打南安,南阳空虚,咱们还不出手吗?”狮陀大将遍寻不着奇尔卡,寻问国师才知道,元帅犯了国师禁忌被扣押起来。探马回报战事紧急,几人不由得焦急,见国师带着面具端坐在椅上纹丝不动。
小龙王默算日期,挥手冷声说:“我自有安排,元帅不在,一切听从我的号令。”他带着面具声音阴冷。晴雨难测,几员大将面面相觑,低声称是。
狮陀军束手就擒,长鹤落回马上,手一挥,他们身上的荆棘花枝化作豆子跌落在地。地上厚厚一层的白色羽毛依然还原成横七竖八的羽箭。
隔着丈余,墨梁和长鹤马上对视。看着长鹤青丝减半,面色如雪,墨梁双目圆睁紧抿的嘴唇颤抖不已,心中暴怒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长鹤轻磕马镫迎头过来,伸手抚摸焰魄刚鬃,焰魄头顶双角未现,并为化身。长鹤轻声说:“你生气了?连焰魄都知道我在做法驱敌,没变身破我的法术。若是能用法力破敌无需将士受伤我白几根头发算什么。”见墨梁鼻翅鼓动胸口起伏,便伸手握住他的手说:“我此生最开心的事便是能与你隐居山野,相伴终老。可是,若不能将他们战败驱逐,轻则征战连年,重则国亡家破,皇上忧心,百姓受苦,天大地大到哪里咱们也不会安心得。”
墨梁伸臂将长鹤抱过来安放在焰魄背上,将他在怀里揽紧,脸颊噌在他颈旁只觉冰凉一片。“我不管,我只要你平安无事。”
长鹤轻笑,拉住焰魄缰绳说:“我不是好端端在你身边嘛,走吧,别想那许多。”赤驹跟在后面,焰魄驮着二人奔跑进南安城。
“皇上,骠骑大将军传信已经安排妥当了。”常贵轻声说,“奴才仔细留心,除了正德殿和您寝宫外当值的,宫里的禁卫这些日子里确实如您所料换了些生面孔。”
尚宣帝轻笑不语,手中提斗饱蘸浓墨,侧笔铺锋,腹根着纸,绘出荷花的前部。见他凝神作画常贵不再多说,手里研墨伺候。尚宣帝运笔如云,换笔调了藤黄、赭石二色勾写花心莲蓬,再取小号狼毫调墨加胭脂点写花芯,这才放笔审视全画。
“你看,可缺些什么吗?”尚宣帝问道。
常贵忙说:“看皇上画荷花画了几十年,奴才觉得每次都有不同。”
尚宣帝呵呵一笑说:“你现在也不说实话了。这里……少些什么。”思索着在莲蓬上画了只红蜻蜓,左侧留白,取右侧竖题长款,钤双印。纸上荷花翠叶如盖,润红丰盈,摇曳生姿。“这画赏你了。”常贵惊喜忙叩首谢恩,小心地移了纸镇将画放到一旁案上。瞧着他低头忙碌,尚宣帝坐在椅上问:“常贵,你怕吗?”
常贵回首走到近前,捧了茶盏奉上说:“只要跟在皇上身边伺候就好,别的,奴才什么也不想。”
尚宣帝朗声大笑道:“好,那你就和朕一起瞧瞧,这荷花底下挖出来的是藕是泥。”
三驾围着青纱车帷的马车到了京都门口,守城兵吏刚要说已经宵禁不得出城,一看赶车人手中亮出令牌,忙行礼开启城门放行。鞭子挥动,“驾驾”的声音不绝于耳,骏马四蹄如飞,三驾马车在岔路口分开三个不同方向。
晚钟声声,暮色中掩映着一座不大的庙宇,赶车人上前叩响庙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沙弥走出来,合掌行礼道:“阿弥陀佛,方丈恭候多时。”
马车里跳下一人,将脚凳摆出来,伸手道:“您小心下车。”
身影探出马车,一袭暗色斗篷低低地遮住头脸,在搀扶下踏出马车。赶车人低声说:“这里已安排下禁卫把守,您请放心。”
晚风吹动衣襟,如珠玉落盘的声音响起:“杀了我岂不更省事。”凉王冷声说。危机难测,尚宣帝周密安排送他出宫,他并不领情。骠骑大将军亲带人将他接出来,不出两句话,他前后思索便醒悟原来有人要夺宫逼位。
踏进庙门,大门在身后缓缓合闭,跟随的两个内侍搀扶着他前行。隐隐法号传来,他心内暗想,这谋划之人到底是谁?竟然勾结外敌陷楚国于危难而不顾?!
四一、宫闱染碧血 城外灭狮军
夺取了南安、南阳后清点人马补充粮秣,黑羽军统剩二十余万人,北项鸿还来不及肉疼便出了一件意外,墨梁竟然再次将被俘的狮陀军带到城外斩杀,此次人数众多,填了数座万人冢。前次他与东来以节省粮草为由私斩了降兵北项鸿已经严令不许再私自杀戮。北项鸿思量,若责罚他,黑羽军在西南近两年来对狮陀恨之入骨,狮陀血腥屠城残暴无比虽死难解其恨,墨梁的这一举措让黑羽军上下拍手称快;若不责罚他,不经上报私自斩杀降兵有违军令,此举也非仁义之道。瞧着站在眼前昂首不驯的墨梁,北项鸿头疼欲裂,斟酌再三下令去了他大将之名降为兵卒,命他戴罪立功,夺取南华后再杖责一百。
“你!你为何如此做?这样与那些狮陀军有何分别?”正躺在床上歇息的长鹤知晓后几欲吐血,生气墨梁的滥杀。
“以绝后患。”墨梁挑挑眉毛将长鹤身上的衣衫往上搭了搭说。他恼恨因为狮陀军才让长鹤作法引他身子虚弱,想着把他们杀光了才好。
“你……”长鹤向来温柔和蔼,越是气得厉害越说不出重话,见他没有丝毫悔意兀自理直气壮,索性和衣而卧翻身冲里不理睬他。
一具厚重温热的身体蹦上床覆过来。气息在脖颈处游走,湿热的舌尖轻轻舔着脸颊耳垂,手也不老实伸进衣襟里摩挲。长鹤将他的手推开。“和我说话。”墨梁小声说,见长鹤连眼睛也闭起来了,便也挤上床侧身躺在他身后将他抱在怀里。
后背贴上火热的胸膛,隔着一层单衣只觉得暖烘烘的,他那只做恶的手伸进了自己亵裤腿间轻柔地抚摸着。长鹤身上气息清新,肌肤紧实光滑,墨梁凑近深深地嗅着。为了让他将养身体两人已多日未亲热过,墨梁本想逗他出声说话,此时如此亲密相抚自己不免情动,呼吸渐渐灼热,腿间之物涨大抬头硬硬地抵在长鹤臀后。
长鹤的身体虚弱不堪撩拨,已经有些酥软,却不想在此时任他为所欲为,推掉他乱动的手回过身来说:“养不教父母之过,军下残暴是为君者不仁。若是一个好皇帝锻炼出的将士便会像项鸿和黑羽军这样,若是坏皇帝才会像狮陀军这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其实狮陀军的士兵也不是天生就是坏人,是因为他们的皇帝、统领心眼儿不好才会如此,咱们断断不能学他们。你是跟随过活佛的人,多想想活佛的大功德,想想他是如何舍己为你的,好不好?……你……你别……我在和你说话,你,嗯……先住手,嗯……听我嗯,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