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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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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漆雕府来说,每一任继承人毕竟的升灵仪式都是漆雕一族最重大的一件事,因此一大早,漆雕府前院大厅内就聚集起了府中所有的人,静静地等待着新一代继承人漆雕莫伦的出现。
大厅中央的高位上,漆雕冥置于其上,身侧安坐的是特意为其加了把椅子的水无涯。特殊的地位,原本高位是只有当家主和主母才能坐的地方,如今主母之位虽空悬,但漆雕冥另一侧却端坐神医水无涯,因此府中等人都在下面暗暗猜测着水无涯的身份,却只有知情的应无梅面无表情的站在门边一隅。
时间在众人的静待下悄悄流逝,大约三刻之后,厅外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众人看向门口,禁闭一月的漆雕莫伦手牵一个灵美少年而入。
“父亲。”莫伦携生莲走到高位之下,二人双双施礼。
“升灵仪式已完?”
“是。”莫伦点点头。
“嗯。”漆雕冥挥手示意他起来,然后拉起一旁的水无涯走下来,“莫伦,这是莫朗从外请来的江湖名义水无涯,你见见吧。”
“水。。。。。”莫伦礼貌地颔首施礼,却在看到对方容貌的时候愣住了。
震惊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人对自己笑着,那么慈祥温和,就如同在灵庙中的那幅画上的人儿一样,又象是多年来午夜梦回中的笑脸。
但是。。。。。。
莫伦慌忙转身看着大门边那个始终沉默不语的人,然后又回头看看父亲的面无表情和揽在身旁人腰上的手。。。。。。
暗暗蹙眉,莫伦再次颔首,“水神医。”
“你好。”水无涯笑着,心底涌动着震撼。
这个孩子,眉宇间与自己相似甚多,只是这样看着,就好像他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因为这样的想法,心中也不免有着更多的感情涌现,让他对莫伦一下子更觉亲切。
“莫伦。”漆雕冥突然出声,“你刚从禁苑出来也该累了,就去好好休息一下吧。”他看了看儿子,又看看一旁从一进来就不住好奇四顾的灵动少年,目光一黯。
“是。”莫伦点点头。
在众人好奇目光的打量下牵起水无涯的手,漆雕冥从正门离开了大厅。
身后,其他人都纷纷散去,莫伦则蹙眉不解的看着他们二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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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大厅回到菊苑的花园幽僻小路上,应无梅知道他离开的时候已经到了,已经滞留了很久,与他当初的计划完全不同了。
而如今。。。。。。
他想起刚才大厅里的情景,他是真的可以离开了。。。。。。
前行的脚步突然顿住,他默然片刻,又继续向前。
“你要走了吗?”身后人言辞急切的问。
“是。”他没有多说,也不能多说。
“抛得下?”
“从未拾起,又何谈抛下。”应无梅幽然一叹,停下脚步。
‘咚’。。。。。。
身后传来重物落地之声,他没有回头,却也明白是什么动作传来的。
不能回头,也不敢回头,怕心软,怕不忍,怕伤痛。。。。。。
“你不该明白,即使明白了,也不该揭穿,就如同以往的二十多年一样,你也可以活的更好。”悲然的语调带着哽咽,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若再留下,只会让悲剧重演。
咬咬牙狠下心,他迈开脚步,向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爹亲。”身后人大喊一声,成功地拦住了他绝然的脚步。
“你。。。。。。”应无梅转身,凄然地凝视着跪在石砌路上的莫伦。
“爹亲真的要再次抛下我离开吗?”
二十多年,他已成长到足够坚强,然而眼前的人,却依然是他心底深处期盼的那份亲情,那个拼尽了全部生命生下自己的人,他的生身之人,面对着他,一切的坚强,都化作了眼眶中湿热的液体,想拦也拦不住。
“莫伦。”午夜梦回多少次呼喊的名字都在此刻化作了无力的哽咽之语,看着跪在面前一脸期盼的儿子,心底铸建的坚持都化作乌有,他一步步走过去,将莫伦拥在了怀里。
“我的儿子!!!”他看着怀中在当年还不过是襁褓中呀呀稚子的亲子,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菊苑外僻静小路,生离死别二十多年的父子紧紧相拥,天地一时间也无语无声,恍若也明白他们之间有着太多太多的话要说。。。。。。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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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路牵着来到暖阁,水无涯一踏进去就立刻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暖气。看样子,漆雕冥似乎早有准备,才会安排人早早的升起了碳炉。
“虽然是深秋,但今年却冷得厉害。”漆雕冥拉着他一路走到卧榻边坐下,并让他坐到自己腿上。
“是呀。”水无涯环顾暖阁内优雅的摆设,不知为何一种奇怪的不安感突然涌上心底。
“这些都是落梅当年在的时候布置的,他怕冷,又爱静,因此这暖阁里主院很远。”漆雕冥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般,出言解释道。
“是吗。”水无涯淡淡一哂。
果然,一路而来就好像在雀跃着要想人介绍自己最珍贵的珍宝一样,这样能被他放在心底珍惜的,这世上大概也只有灵落梅了。
“你不喜欢?”单手托腮让他面对自己,漆雕冥目光深邃的凝视着他。
“不是。”水无涯摇摇头。
说来真是讽刺,他和灵落梅,竟有着出奇的相似,不仅是长相,就连喜好都如此,眼前的这番摆设,同样也是他喜欢的格局方式,淡雅朴素,会让人从心底觉得舒服。
他极力想要摆脱的暗影,却总是在不经意间自他身上流露出来,紧紧地笼罩着他!!
“今天怎么了?话少得很。”托腮的手移到他脑后,用力压下,将吻落在寡言的唇上,霸道的在他口中辗转反侧,唇与舌混乱的纠缠着,就如同此刻无涯的心。。。。。。
片刻后好不容易被放开,水无涯敛眉推开漆雕冥站起来。
“怎么了?”漆雕冥伸手去拉他,却被他躲开了。
“我是水无涯。”他语调平稳的说道。
似乎被他的话吃了一惊,漆雕冥愣了一下,“这我知道。”没有再动作,他坐在卧榻上等着他下面的举动。
“你真的明白吗?”他目光笔直地看着他,“清楚地知道我是水无涯,江湖名医。也许我只是一个和灵落梅相似的人,而根本就不是他。”言到此,他凄然笑开。
虽然心底也期望自己就是灵落梅,这样就可以摆脱可悲的替身命运,然真与假,是与非,都并不是他所能决定的。
“你不是曾经问过我,‘你为灵落梅,可好?’怎么?变卦了吗?”漆雕冥走上前撩开他额前散发,抚摸着他的脸颊问道。
“不是变卦,只是我明白,我终是不可能成为灵落梅的。”目光炯然,没有了往时提到此事的忧伤黯然,他牵起漆雕冥的手搁在脸颊,“冥,我只能是水无涯,灵落梅已死,我也失去了记忆,若我是他,我也不可能在回到从前了。所以,将我当作水无涯好吗?将你的温柔、你的深情都给无涯好吗?我。。。。。。已不可能再是灵落梅了。”
无论真与假,过去的就是过去的,如今的自己才是真实的。若这替身再作下去,只怕有天真相大白,当他不是灵落梅时,他就会完全的失去冥的。
“傻瓜。”
漆雕冥不答只笑,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他的眼角眉间,唇随着指尖的动作留下亲吻,一点一点地划过整个面颊,最后落在唇上。
温柔却炙热的吻在口腔中绽放,水无涯闭上眼,双手自然揽上他的脖子,探入的舌头与他抵死缠绵,牵动着他全部的感官,让他完全沉醉在了这火热的亲吻当中。。。。。。
“姐夫。”
蓦地,有人不敲门就闯入了暖阁,随后,一声惊呼打断了两人的亲热。
“姐夫,你又和这个贱人在一起了吗?姐姐才去世多久,你这样对得起她吗?”华服妇人象完全失去了控制一般冲过来将两人扯开,同时冲漆雕冥高声怒吼着。
“秦苓。”似乎对于这时她的出现也感到震惊,漆雕冥愣了一下,“我不是早让随韶翔的商队回南方了吗?”看着秦苓怒目恶狠狠地瞪着水无涯,他不着痕迹的将他揽于身后,冷眼面对秦苓的愤怒。
“呵呵。。。。。。”秦苓阴冷地笑了笑,“幸好我没走,否则的话岂不是称了这个贱人的心。”说着,秦苓就抬起手,向水无涯挥去一巴掌。
带着狂怒的巴掌在半路被拦住,漆雕冥甩开她的手,目光阴晦冷鸷,“够了,秦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我再说一遍,若你想留在漆雕府就安分些,否则就立刻离开这里。”
“姐夫,难道你到现在还想维护这个不知廉耻的男人吗,还有他的孩子,这些年来,你为了那个贱种完全漠视了姐姐为你生育的孩子,你这样做,就对得起姐姐吗?”被气地全身发抖,秦苓握紧双手,目光狠戾阴冷的看着漆雕冥无情的脸,面容被愤恨所扭曲。
“你真的是为了秦帘吗??”漆雕冥嘲讽的一笑,“不要拿秦帘来作幌子,秦苓,我们都是为人父母的人了,不是少年时,有话自然也不必遮遮掩掩,今日我就把话撂下了,就算没有秦帘,就算没有落梅,我也不会选择你的。虽然这话我很多年前就已经告诉过你了,但很显然你并没有听进去,但我今天早说一遍,我此生,只有落梅一人!!”
漆雕冥搁下狠话,不仅激到了秦苓,就连被他护在身后的水无涯也顿时觉得全身冰冷凄寒,他突然明白,如果自己不是灵落梅,那么他和漆雕冥之间,就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了。这番领悟让他顿觉寒气笼罩全身,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漆雕冥的衣衫,将自己紧紧地靠在他后背。
而他这样的动作无疑更加触怒了秦苓。
“你是真的打算和这个贱人在一起吗?”秦苓冷冷的问道。
“是。”漆雕冥握紧袖中暗藏之物,“终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