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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烈不知为什么好忙的样子,很快就回京城去住了,偶尔才来看我一次,二位师兄又都是勤奋练功的人,所以我独自一人的时间变多,又因为太爱那个湖,便常抱了心爱的小猫去一坐就是大半天,有时倦意涌上,就在草地上小憩,高兴起来,也会脱了鞋在嫩草上与小猫一起奔跑嬉戏,看跑动时的风带起我的衣角和长发,觉得舒服又惬意。
那天下午有淡淡的微风,清爽怡人,在树下小眠醒来,听到胆怯的“喵喵”声在头顶响,抬头一看,我的小猫不知怎么居然爬到树枝上去了,却又害怕高度不敢下来。我伸手去接它,怎么也够不着,想回去叫师兄,又担心它不小心掉下来,正着急的时侯,一条人影轻灵地一闪,还没怎么看清楚,一个年轻人已站在我面前,提着小猫的颈子递给我,问道:“是你养的?”
我忙接过来搂进怀里抚慰那吓的够呛的小东西,只到它抖得没那么厉害了才想起向他道谢。“不用客气。”他微微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我这才发现他其实是一个长得相当俊帅的青年男子。
“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多亏你帮忙。”我向他还以微笑,心中好感油然而生。
“真是很可爱啊,……”他轻声低语,几乎让人听不到。
“而且还很调皮呢!”我揪揪小猫的耳朵,它伸出柔软的舌头舔我的手背。
“叫什么名字?”男子问我。
“奈奈。”我扬脸笑道。
“你好,奈奈,我叫琛棣,朱琛棣。”
“啊?”我正觉得奇怪,三师兄的声音如魔音穿脑般透过树林而来:“小――师弟――,吃饭了――,再――不来――就没得吃了――”
我慌慌张张对他说:“我师兄在叫我了,再次谢谢你,我走了!”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臂,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和你师兄就住在那个山庄里吗?”
“是啊。”我不明所以地点头。
“那是闻太师府的产业啊,你和你师兄跟当家的闻二公子有什么关系吗?”
“啊,他也是我们的师兄弟……”咦,小烈当家了吗?我居然不知道,难怪忙成那样。
“你是闻烈的师弟?真巧,我是他的朋―――”他的话还没说完,三师兄的追命连环呼再次响起。
“我真的要走了。”我歉意地向他一笑,抱起小猫快步跑开。
刚进山庄门,七师兄象一个管家婆一样沉着脸守在那儿,气呼呼道:“又到湖边那么湿冷的地方去,看,鞋又湿透了,奈奈我来抱,你快去把湿鞋换掉!”说着辟手从我怀里将小猫提出来,毫不怜爱地拎着,同时更不怜爱地将我踹进了房内。
当晚闻烈意外来访,带来一封七师兄家里的信,说是叔父病重,希望能见到他,信封上有我母亲的加书,命他立刻回去。七师兄心急如焚,当晚就动了身,三师兄自然也跟着去了,反正住在小烈的地盘上,他们一点也不担心我会有什么闪失,其实本来也就不可能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
送走了两位师兄,小烈直接回到京城。我回房补了一大觉,书看不进去,抱了奈奈又晃到了湖边。
刚坐下来丢了两块小石子进湖里,就听到有人由远及近的叫声:“――奈――奈奈,你来了――?”
我回头,那个年轻的男子正向我奔来。
举起手中心爱的小猫,我轻声笑道:“奈奈,在叫你呢?”说罢站起身来,向他迎去。
十七岁那年的夏天,我交到了来京城后的第一个朋友。
我知道他叫朱琛棣,大我五岁,几天后小烈告诉我他是当朝二皇子;
他却只知道我叫奈奈,是闻二公子来京城小住的师弟,是个爱猫、爱水、爱笑的少年………
对于我来说,从那一天起,我的人生便离开了清流潺潺的小溪,开始奔向波涛汹涌的大海。
(番外篇完)
(这几天看球去了;写文速度好象很有问题;大人们见谅了~~~~不过下一帖会很快哦^…^)
11
回到闻府的时侯,天已经大亮了,极度疲倦的我本打算立即去大睡一场,可没想到刚进门,就遇上了新出炉的闻大小姐逦荆。
看样子她是刻意在这里等侯闻烈的,一见到他就迎上来,胆怯地道:“二哥,能耽搁你一点儿时间吗?”
闻烈用平平的,即不冷淡也不热情的语调道:“到书房去等我。”
逦荆依言离去后,二少爷想让我先去休息。真是开玩笑,想也知道逦荆是为了闻夫人而来,岂能放着两个被男性权威欺压的妇孺不管自己去睡觉?他要是实在不许我听就用偷听的。
可是闻烈更毒,不仅不许我旁听,还亲自押我上床,非要守到我睡着才走,浑然不在意他妹子在等着。我本想装睡,等他走了就溜过去,没想到装着装着竟真的睡着了,醒时正赶上吃午饭,这兄妹密谈是半句也没有听见。
闻夫人一直呆在她独居的院子里,自那天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门,更是不肯见逦荆。闻烈照常每天去给她请安,闻夫人以前还会和儿子说上几句话,偶尔也有笑容,现在却是只字皆无、面色如冰,有次被她寒意森森的眼光给扫了一下,冻得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三天后府里突然发布一项消息,闻逦荆小姐已由太师作主订了婚。说象逦荆这样过了二十多岁还未嫁的情况在明朝的确少见,但突如其来的婚讯仍让人感到吃惊。而且据王大娘八卦电台报道,未来的姑爷家即非高官亦非富甲,是一户祖上败落的穷酸秀才门第,靠老母浆洗衣物供养读书,在讲究门当户对的明代,很难想象国戚名门的闻家会将女儿下嫁给这样的人家。于是府里沸沸扬扬,感叹新小姐命苦,不得父兄疼爱,因大龄未嫁,草草便被许给别人,看样子是要吃一辈子苦了。
婚讯宣布的当天,久居未出的闻夫人来到大厅,绝然反对这桩婚事。闻太师似乎雅不愿与妻子再起冲突,很为难地看着闻烈。
闻烈用平和但绝不容更改的的语气道:“母亲不过担心吴家贫因,妹妹会受苦,所以我已为她准备了一世吃用不尽的嫁妆,自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闻夫人冷笑道:“对我来说她与你们闻家没什么关系,是我萧氏的族人,名门的千金,怎能下嫁给那种低微门户,总之我是决不会答应的。”
闻烈绵里藏针地道:“逦荆是爹的女儿,当然由爹爹作主,母亲何苦多操这个心。”
我皱了皱眉头。虽然我不赞同闻夫人以门户看人,但好歹逦荆是她养大的,闻烈这样全盘抹杀她的存在,也是不对的。
果然闻夫人怒道:“怎么这时侯冒出当爹作主的人了,当初养她时人在哪里?”
闻太师也忍不住道:“不是我不愿照顾教养她,是你根本没有让我知道她还在人世。”
闻夫人一扬头,傲然道:“不管你们说什么,逦荆的亲事必须由我来决定,要想让她嫁给那样一个臭小子,除非我死!”
闻烈也沉下了脸,嘴唇抿得紧紧地,显然动了怒。我生怕他一时生气,竟对自己母亲说出诸如“那你就去死好了”之类的话来,不禁脱口插言道:“这件事情,应该逦荆小姐自己决定不是吗?”
结果当然是撞在枪口上,闻夫人瞪向我,估计当时也是旧仇新恨涌上心头,立即将怒火全数喷在我身上,厉声道:“你一个小小的下人,仗着有人撑腰,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我饶了你一次,决不饶你这次,来人啊―――”
我退后一步,唉,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枉我还因为替她鸣不平而被人压倒在床上,她居然想打我。
有两个男仆捉住我的胳膊,闻夫人命令道:“给我狠狠打二十板子。”
林小姐卟通一声跪了下来,哀求道:“婆婆,小保他年纪小不懂事,求您饶了他这一次,责打下人是管家的事,也不值得您生这么大的气……”
我很感动的看向她,尽管以前帮过她很多忙,但却着实没有想到她竟敢第一个为我求情,可惜的是她说的话多半是没什么份量的。
闻夫人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哼了一声道:“蕴华,你也算大户人家出身,居然为了一个臭小厮下跪,简直是丢尽了你们林家的脸。”转头向那捉住我的男仆道:“愣着干什么,给我拖出去。”
“好了,母亲。”闻二少爷端足了架子,终于闪亮登场,如果是漫画的话,后面当以金光万道为背景。他一面示意下人放开我,一面悠悠地道:“小保是我的人,我自会好好教训他,就不劳母亲费心了。他虽不该插嘴,但也算提了个好方法,我们这样争执不下,倒不如让逦荆自己决定好了。”
闻夫人不屑道:“自古婚姻长辈做主,哪里由得她开口。”
话音刚落,一直难堪地站在一旁的逦荆已扑跪在她脚下,哀声道:“姨妈,求您答应我和振霖在一起吧,我们会好好孝顺您的。振霖虽然现在穷一点,但他对我是真心的,而且他很快就会有出息的,我们决不会给闻家……不…给萧家丢脸的。”
闻夫人气得嘴唇发抖,一脚踢开她,斥道:“我平时是怎样教养你的?你以前是怎么答应我要永远听从我的安排的?为了一个男人你就神魂颠倒了?真是天生的贱货,跟你娘一样!”
逦荆被踢的倒在地上,发髻散乱,伏地暗泣。我再也忍不住,头脑一热,立即冲上前去叫道:“她争取自己的幸福有什么不对?不管怎么说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你就忍心这样难听的骂她,还连自己的亲妹妹也骂进去?”
林小姐拼命拖住我的手臂向外拉,着急地道:“小保!小保!不要跟夫人顶嘴……”
闻夫人气得手都抖起来,指着我和小姐道:“我说他怎么敢这么放肆,说不定就是在林府因为什么见不得人的原因给纵容出来的!可惜啊,可惜只要有我在,这里就不是你们偷鸡摸狗的地方!”
我被她这样变态的猜测给惊呆了,看看一旁的闻烈也沉着脸一副狐疑的样子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