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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气质上有着天壤之别,后者在处理政务上的能力可以说完全没有,常在大臣奏事时大发雷霆,甚至有臣子被皇帝当场一拳击毙,满朝文武无不对之胆战心寒,。在他在位的短短两年中,更推行血腥镇压政策,朝政一片混乱。而轩辕仪则称的上是旷世的政治天才,无论在回收帝权的争斗中还是日常的政务处理中,他的政治才华都已表露无疑。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什麽,并会为之不择手段;平日的他是温文尔雅的帝王,偶尔又会闪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锐利眼神。连政敌陈名夏也私下评论其为“真正的帝王”。
“……以上既为乐大人的奏本,尚请圣意定夺。其余各地方奏本臣已抄录了节略,请陛下过目。”
终于唠叨完了。虽然内心厌烦不已,轩辕仪还是令太监接过了厚厚的奏着,温和的道:“老相国辛苦了,如此年纪尚不辞辛劳为国效力,听说你夫人最近又犯了痰喘?御医正李文豪治此症最是拿手,明儿朕就让他到你府上给你夫人请请脉。”
“老臣为国效力本是份内之事,皇上如此关念老臣,让老臣如何担当。老臣定当全心全力以为陛下效犬马之劳。”老相国慌忙跪下谢恩。
轩辕仪微微一笑,道:“老相国年纪大了,腿脚有又不便,以后在朕跟前不必动不动就跪下谢恩了。”太监总管李敝进来为皇上端了杯新茶,轩辕仪漫不经心的端起,只见上好的碧螺春上漂着一朵纯白的茶花。
他来了!
轩辕仪无心再听老相国絮絮叨叨的谢恩,摆摆手道:“今日就议到这儿吧,待朕今晚批了奏章明日发给上书房后再说吧。老相国想必也乏了,这就回吧。”“是,老臣告退。”老相国躬身退出。轩辕仪摒退了左右,一个年轻的白衣男子走了进来。“臣弟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自己兄弟不必行此虚礼了。”刚刚那温和的笑容如同一张假面具般被摘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森然的寒意,“这没用的老家伙倒也精明,昨天朕才娶到了神之子,今儿一早他就忙不迭来献殷勤,倒戈到朕这边来了。要不是看他门生故里遍朝,朕尚要借他的力量,哼,焉会如此礼遇这种昏聩的贪吏。总有一天,时机一到,朕势必振臂大整朝风。”
“皇兄英明,不过老相国投靠了皇上,陈名夏一干汉臣党实力必然大损。此乃皇兄之福啊。”
“汉人有一句话,得民心者得天下。今天下已久经战乱之苦,人心思安,朕虽不信民间野史传说,但此时能得到神之子无疑即可为天下民心所向,连这种昏庸的老臣也能明此理而投靠了朕,陈名夏如此精明能干之人又焉能不懂,朕想他来向朕投诚的日子也就在一两日之间吧。”
“听皇兄之意是要收纳他了?”
“朕不但要重用他,还要一举彻底铲除太后,西雅番国和日心社这三个心腹大患,一统皇权!”轩辕仪重重在龙案上一拍,将茶杯震得跳起一尺多高,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听到西雅番国,白衣男子眉间不由一蹙,露出一丝悲伤的神情。轩辕仪瞥了他一眼,立刻明了了他的心思。这个弟弟太重感情了,对于一个要成大事的男人来说,这是个致命的弱点,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能一直放心的重用他吧。明明知道他又想起了西雅番国的王子月羽,轩辕仪却故意装作不懂,叉开话题说道:“此次朕能得到东方静,全仗你的筹措得当。你在日心社为朕卧底多年,功劳不小。你放心,朕会好好照看他的。”
“多谢陛下体谅臣弟的苦处。臣弟此次进宫,另有一事禀报。太后的弟弟芩亲王布锡已派了使者与东方深维联络上了,似有意与之联手,据来者所说,太后与西雅番国也早有联系,此三大势力如暂结同盟举事,内忧外患,只怕……”
轩辕仪笑道:“无妨,我只怕他们潜伏不动,何愁一网打尽?六弟,你回去之后,继续严密监视东方深维的一举一动,及时向朕通报。”
“是,那臣弟先行告退了。皇上保重。”
待白衣男子离去,轩辕仪却陷入了沉思,如果这三大敌人真的同时结成联盟,潜伏朝中,伺机待动,确实令人头痛。日心社在三者之中势力最小,尚且可以不计。太后一党并非无法对付,难却难在对方一直行事小心,抓不到他们谋反的真凭实据。至于西雅番国,以一国军力为依托,多年来更不断派出间谍渗透到宫中,联络各方反对势力,才是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对手。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伤害过月羽,他大概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来报复自己吧。可是自己并不后悔,若非利用了他,自己此时仍是一个处处听命于他人的傀儡皇帝。因为爱过,所以才会恨得如此之深吧?这,就是他的弱点。
对了,他现在手中不是有一个绝佳的诱饵—东方静吗?一个计策在轩辕仪心中逐渐成型,利用东方静,他就可以分裂这三大势力的联盟!
猛然间,不由想起了东方静那双毫无心机的眸子,在这弥漫着罪恶与阴谋的地方,显得如此的澄清,靠近他,似乎连周围混浊的空气也净化了。可是总有一天那双眼中也会闪烁对自己的恨吧。想到这里一丝歉疚之心涌上心头,但作为一个帝王,轩辕仪从小即深悉克制七情六欲的重要,这歉疚的感情也即一闪而过。在无上的王权前,又有什麽东西能与它的光辉相提并论呢?他叫进了太监总管李敝,问道:“派到东方静身边的人已经选好了吗?”
“回陛下,奴才知道事关重大,已经亲自挑选好了。这人极其灵俐,绝对可靠。”
“嗯。”轩辕仪点点头,道,“过几日再找个稳妥的方法送过去,以免有人起疑。”
“请主子放心。”
在床上躺了近半个月后,仗着多年习武的健康身体,东方静终于能下地行走了。虽然一瘸一拐不免有些难看,但早已闷的受不了的东方静还是坚持要出去走走。于是趁着毒日头还没升起来,小毛子便领着东方静向御花园而去。谁知才出宫院不远,便听到一阵怒骂声:“没用的小蹄子,让你拿个笔洗也拿不好,你知不知道,这笔洗可是万岁爷最喜欢的东坡笔洗。摔了它,不但你得没命,连我的脑袋也呆不安稳了!”
东方静好奇的走了过去,只见一个老公公正扯着鸡脖嗓子吆喝着人拿棒子来。跪在地下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宫女,眨巴着盈满泪水大眼睛煞是可怜。看到贵妃打扮的东方静走近,她跪着爬了过来,拉住东方静的衣服下摆,哭道:“娘娘救救我啊!”
本不想多管闲事的东方静顿时觉得一股男人的豪情涌上心头,自从入宫以来自己就像个女人般处处受制于那个变态,偏偏又无可奈何。被这麽可爱又可怜的小姑娘求助,那才像个男人呢!想到这里,东方静毫不犹豫的拍拍胸脯,道:“放心吧,小姑娘,一切包在我身上!喂,你过来。”
老太监认出东方静来,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迎了上来,道:“荣娘娘,老奴给您请安了。”
看到东方静有意为小宫女说情,老太监立刻接着道:“这小宫女叫小溪,一向倒还老实,偏今儿不小心摔了万岁的笔洗,不是老奴心肠硬不肯饶她,只是这笔洗实在是万岁最喜欢的一个。主子慈悲想救她,只怕得在万岁爷面前替她说句话才成,奴才实在是做不了主啊。”
东方静想想这话倒还有理,说道:“也罢,晌午那个变态……不,我是说皇上又要赖在,不,是来我宫里用午膳,我这就带了小溪过去,行吗?”
“主子肯大发慈悲这真是我们作奴才的造化。小溪,快过来向娘娘谢恩哪。”
看到小溪又要拜了下去,东方静一把拉住她,故作沉东方静的说道:“不必多礼了。”转过身去,确定没人看得见自己的表情后,嘴巴却一直笑裂到耳梢。保护可爱的小姑娘果然是自己这样的男子汉的天职,自己今天真是酷毙了!
将近午膳时刻,东方静一路领着小溪回到了自己的宫中,看到厅内供桌上的点心,小溪抓起来便吃。东方静本非笃信神佛之人,偷吃供品的事情幼时也曾干过,只是小溪的狼吞虎咽的吃相实在不雅,于是东方静和蔼的道:“我说小溪,你慢点吃嘛,又没人和你抢,一个女孩子应该时时举止文雅,你这种吃法……”
哪知话还没说完,小溪粹不妨的伸出脚一拌,毫无防备的东方静一下子被绊倒在地,难看地摔了个狗吃屎,不等他爬起来,小溪便又伸伸香足,竟将东方静踩在了脚下!
“你干什麽?”这麽温柔可爱的小姑娘怎麽会有如此粗鲁的举动?
“本小姐看你不爽,摆什麽恩人架子教训我,本小姐愿意怎麽吃东西关你什麽事!”小溪恶劣的口气和刚刚的楚楚可怜简直判若两人,她不解气的又在东方静漂亮的宫装上很踩了两脚,留下两个鞋印,“这两脚是教训你竟敢让本小姐跪着求你的。”
“是你自己要求我的,我几时有‘让’你求我啊!”惊讶于眼前小溪不可置信的转变,加上后臀尚未痊愈得伤处被摔的生疼,东方静一时竟忘了爬起来。
“什麽,你还敢强词夺理不承认!” 东方静在心底大叫着,是谁强词夺理啊!“总之,你敢欺负本小姐是个弱女子,就得付出代价。”
“你,这样子也算弱女子吗?”
“你还敢说!我踩,我再踩。”
“皇上驾到”
随着门外太监的一声通传,衣着光鲜的轩辕仪走了进来,看到东方静奇怪的趴在地上,问道:“你这是在干什麽?接驾是跪着接又不是趴着接。”
“谁趴着接驾啊!分明是她…嗯?”东方静手指着小溪望去,只见不知何时她又恢复了最初那可爱又可怜的温顺模样,骤然的转变让东方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