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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萧兄不答应,我也别无他法……”
“不!如果这是青弟的意思,我会尽力完成。”
“不知……那孩子是否安置妥当?”
“已经接出来,安置在一处幽谷之中了,绝对安全。”
逆天……现在的我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会代替你父王,补偿你失去的那份亲情……
拱手,作揖:“大恩不言谢。”
“萧弟,我都等候多时了。”
“二哥,盟主呢?”
“在内堂等着青公子一叙。”说完,他便略有不耐地进入堡内。
“好。”转头,再次道,“萧兄,我的事,就拜托了。”
“我定当鼎力相助,只是……”他拉住我的手,“此次一别,不知再会时又会有何突变,可否让在下一睹尊容?”
有些微诧,再想想,一个连面貌都不敢视人的人怎可得到信任?
轻手摘下这不知何时已成为贴身物的面具,我对萧遥轻笑:“希望我的相貌不会污了你的眼。”
他有些僵硬地站在原地,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玄即,淡淡一笑:“我总算明白为何盟主千方百计要把你请回青家堡,也明白为何魔教教主会为你赴汤蹈火了。”
……你明白,我不明白……
“就此拜别。”没再多理会他的话,我兀自带好面具,转身,入到堡内……
“盟主,您总算回来了……”
…_…是我运气背吗?怎么一回来就遇到这个妖怪老头?
“盟主……”
“我已经不是盟主了……”
“您不回来的这些时日,让老奴好想啊。虽然您现在被冤枉,但老奴相信您,您……”
无奈地揉揉太阳|穴。
虽然说人生在世要尊老爱幼,可是,这个老头……怎么就是让我尊不起来呢?我很感激他自始至终相信我,可是……也不用浪费这么多唾液告诉我吧?!
扭头,撇下还在喋喋不休地福伯一人,我直直走入内堂——翱在那里等着我。
原以为我会更激动……
一身锦衣的他,比起我离开时更显得英气勃发,只是,眉宇间似乎多了抹化不开的愁。大概……是我造成的吧?
他定定地看着我,那眼神,浓烈似火,却又融合着解不开的忧。
这个人,曾经宠我,包容我,曾经我以为我会再也离不开他,所以我信他,崇敬他,然后突然有一天,他昭告天下,说他要杀我。
呵,可笑的人生,可悲的命运。
我淡然地注视着他,而后移开视线,找到一把位于角落的木椅,落座。把面具放于桌角,随性地端起茶杯,本想一饮而尽,谁知那茶水烫得吓人……
“你……回来了。”
他终是耐不住性子,率先开口。声音嘶哑,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我回来了。”
“这些时日,过得……可好?”
“承盟主的福,过得还不错。”
轻啜一口,这茶,还是如此……苦涩……
“我……”
放下茶杯,我打断他的话:“为什么要杀我,翱?”
他惊讶地望着我,怕是没想到我会问得这么直接。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我想,没有再寒暄的必要了。”我抬头,直视他的双瞳,无畏无惧,“所以,翱,你坦白地告诉我,为什么要背叛我?”
“你……”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全然淹没在一声沉痛的叹息中,“曜儿,你是否还信我?”
看着他,我突然有股想笑地冲动。
“我想信你,可是,你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我……”
“但是,你接下来的话,我会信。”
我青风曜想要的,不过就只有一个答案而已。
他看了看我,终是敌不过我的倔强,一弹手,门应声而关,徒留满室寂静。
“曜儿……”
没有回应,我静待他开口。
“上任盟主……还没有死。”
“没死?”那为什么……等等,“你怎么知道他没死?”
“因为……曾经,是我亲手杀的他。”
33
“你杀的?!痛……”我猛地站起身,动作过猛,再次牵扯到没完全愈合的伤口。
“曜儿,你受伤了?”
他极力装出的平静在我的惊呼声中全盘崩毁。
转瞬间立在我身前的人小心翼翼地拨下我的外衣,看着我包得严实的肩膀。动作依旧轻柔——我所熟悉的翱。
“呵,没什……”
“是谁干的?”
我惊诧他眼眸中的杀意,冷冽得似能冻碎骨髓……盟主之姿尽显……
“你别激动,那个人已经死了。”
“冷夙寒不是在你身边吗?他怎么会让你受伤?”
“他又不是我,我受伤关他什么事?”
“当然关他的事,若不是知道你跟他在一起,我怎会放任你一人在外面受苦?”
“你……说什么……”
“没……”
气氛顿时变得尴尬异常,沉重的空气直压肺部……窒息般地难耐……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刚才的话,因为跟冷夙寒在一起,所以才放任我在外面,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咳、咳……”无奈,只好由我打破这诡异的氛围,“翔呢?”
“走了。”
“走了?”
“跟颜浩然一起浪迹天涯了。”
“他们……在一起了吗?”
“嗯……”像想到了什么,翱突然轻笑出声,“这都是你的功劳。”
“我的?”突然想起与翔最后一次见面时自己干了什么,不觉得面上一红。
“翱?!”被紧紧收入怀中让我的心突地一震。
“求求你,别让我这么担心好吗?”恳切的语气,让我恍惚中似又回到了数月前。
惊觉话题已经偏离,我赶忙推开他。他带着受伤的眼神看我……我却转过头,故意视而不见。
“你说上任盟主,是你杀的?”
“是我杀的,只是造诣太浅,让他跑了。”
“你……为什么要杀他?他不是你的师傅吗?”
为何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呵,师傅?”帮我把衣服重新整好,他冷哼一声,“那种人配叫师傅?”
“……”
“曜儿,如果你还信我的话,我会都告诉你。”
“我说过,今天的话,我会信,所以你说吧。”
他再次看了我一眼,转身。我不知道他的视线究竟落在何处,我只知,他在逃避我的目光。
“我和翔出生在山下,都是很平常的人家。虽然说不上富裕,但也算不上困难。父母把我送入学堂,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出人头地。我本以为生活会在这虽平淡却也充实中度过,可是,那个老贼……”
啪!
桌面在他的一拳下碎裂。
“我十岁那年,他不知发了什么疯,突然下山要寻找徒弟。幸还是不幸?我竟被他看上眼,硬要压回青家堡。我父母年事已高自是不愿,那老头明着说不愿就算了,夜里却杀我一家,焚烧房屋,毁尸灭迹,还把一切目睹白天经过的男女老少杀得一个不剩。我被他迷昏带入堡内,在那里认识了目光呆滞的翔,那时我就想,许是这老贼用了一样的方法夺他上山。”
“他的手段残忍而阴狠,奈何这全武林却没有几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即使知道,恐也早遭他的毒手。在他的魔爪下,我和翔被逼习武,他说,我和翔一天不从,他便一天杀一人。长此以往,韧性早已磨平,被动地吸收着他传授的一切武学。虽不明白他为何非要强行留下我们学习他的武功,但暗下,我已跟翔商量好,总有一天,要用他的武功反过来杀他。”
“一年前,他遭人偷袭,带伤回堡,我狠心下,遣翔下山请大夫,想趁这机会致他于死地,奈何他武艺超群,终是逃了去。我怕他回来报复,遂宣告盟主去世……”
听到这儿,我不禁颤着声音道:“难不成……连少主也是你……”
他的脊背一震,随即苦笑道:“曜儿,知你天资聪慧,果然瞒不了你。我确有此意,不过,到了雪山之顶,却没有见到少主的影子,只有……少主的师傅独空老人的尸体……似已腐化多时……”
“等等,那么说……少主现在是死是活也不知晓?”
“是,也不是,换句话说,我们根本不知道少主这人,是否真存在在这世间……”
脑中的迷雾渐欲散开,心,却愈加沉重。
每次看到的都是他温柔的笑脸,温柔地包容我的一切,却未发现那温柔之下掩盖着多少血海深仇。自己的亲人在眼前被杀,却又被逼跟着仇人学习武艺——何等的无奈与残酷。
“坐上这盟主之位,是为了更方便地追查那老头的下落,也更方便给那老头定罪……”
我静静地听着,刹那间,恍然大悟,只觉心越来越凉——寒彻骨……
“这一切,你从一开始就已经算计好了对吗?从遇到我时,你就已经打算借着我的罪行来顺利地取得盟主之位……这罪,还要大到能够让你名正言顺地登上上位。”我低头,冷笑,“你,就是为这才救起我的对吗?为了终有一天我要为你的仇恨而死……”
“曜儿……”他回身,伸手想抓住我的胳膊。
“别碰我!”
忽略那抹受伤的异彩,我冷然地注视着他:“盟主,这一切即将如你所愿,不知你有何感想?”
他猛然抱住我,宛若要把我掐碎般不肯撒手,我感觉他的身体似在微颤。
“不是、不是……曜儿,你听我说,那是我原本的打算,可是已经不是了……”
“那是怎样?”
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能恨他,告诉自己他有多无奈多悲凉,告诉自己他是情非得以,奈何这张嘴就是不听指挥,出口的全然是冷语——止不住的怨恨。
“不一样了,曜儿,自从跟你相处下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你还是要杀我,我还是要死。”
“我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会。现在我盟主之位已稳固,我会昭告武林,我会说这一切都是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