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觉再一次覆了上去,人的欲望如同怪兽,总是轻而易举将人类心底的美好击碎。
柔软的双唇近在眼前,如果去亲吻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只是这一次而已,不会有下一次,真的只是这一次。
嘴唇慢慢向她靠近,却在将要靠岸时踩了急刹。
犹如劫后余生的人,拍了拍胸脯。
许久,“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对你!”
“我是真的喜欢你,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感受到自己对一个女孩儿的感情。”
“你等我吧!你一定要等我。”
……
“要走了?”
他转身,颇尴尬,该不会自己的每一句话都被身后的人听见了。
“你别在意我,你继续。”叶诗文意识到自己出现的真的很不是时候。
“也没有什么事。”他涨红了脸,钻进卧室。
所幸,离开时,叶诗文倒是没有多嘴,省去他不少的口水和汗水。
到下午,宋朝啸离开的数小时后,朱一红醒来,视线范围内一片狼藉。
他一定离开了吧,为什么都没有叫醒自己。
通宵玩乐的下场就是浑身无力,睡不着却又睁不开眼。
摇摇晃晃走到厕所,里面传来冲马桶的声音。
“是谁在里面?”
“是我!”叶诗文道。并打开厕所门。
关了门,朱一红一屁股坐到马桶上,叶诗文仍是举着刀片对着镜子捯饬。
“大还是小?”叶诗文道。
“可大可小,”或者大小对于叶诗文而言也无所谓了,反正客厅里的那股充斥着原始部落气息的体味也不见得就比厕所好,“你知道宋朝啸什么时候离开的吗?”
“知道啊!你刚刚睡下不久。”
她突然怨恨起来,为什么他没有叫醒自己?
看了看眼前的叶诗文,“你在干嘛?”
“你说呢?”
“刮胡子!”
叶诗文瞪了朱一红一眼,放下手中的刀片。
“他走了,钥匙放在了饭桌上,他说你是女主人,让你收好,等他回来。”
“真不要脸。”人都走了,还要恶心她一遍。
“他走的时候,就在你睡的那张沙发旁边坐了好久,深情凝视你的睡颜,话说朱一红你能不能改改你的睡姿,四仰八叉就算了,宋朝啸好心好意给你裹棉被,你还死死抓住被子不松手,面相狰狞,哼哼唧唧,要不是你流了一滩哈喇子,我真怀疑你是假装睡着。”
“有这回事?”朱一红脸上的颜色可以说是五彩缤纷。
“你们俩到底有没有戏?一点都不痛快。”
“等他回来再说吧。”
然后,叶诗文终于感受到那股可怕的力量,捂紧鼻子,吐出“生化武器”四个字后便急忙退出卫生间。
叶诗文走了以后,朱一红开始了思考,在所有人眼里自己和宋朝啸之间存在“□□”好像是板上钉钉的事,可是自己真的可以和他在一起吗?
不管接受不接受“女主人”这个称谓,朱一红也必须接受那把钥匙。
推开了窗户才知道外面正在下小雨,微风挟着湿气迎面而来,泥土和青草的芳香最大程度的缓冲了客厅里的异味,思绪像浪潮般起起伏伏,她安静的面对眼前开阔的世界,隔了雨帘,有些朦胧,但没关系,在她的眼里,雨后的风景总是最美的。
林立的高楼大厦,纵横交错的马路。
下雨的时候,心情会变的沮丧呢。
脑子里出现无数个宋朝啸,站在落日下粲然一笑的宋朝啸,故作深沉紧锁眉头的宋朝啸,甚至是一个人提上行李箱背影落寞的宋朝啸。
心被揪得紧紧的。
喜欢吗?不喜欢?
到最后,无数个宋朝啸化作一缕沙,随风飘走。
作者有话要说:
、袭击
这一年,发生许多事,张雨婕老来红,天降几多桃花。而叶诗文与杨堰佳亦回到普通同学关系,见面问好,面带微笑有礼貌。而宋曦与朱一红则分别经历了自己人生中最大的一次灾难。
与宋朝啸之间的关系正从友情通往爱情的道路上,谁都没有说出口,朱一红亦没有告诉宋朝啸,即便只是从听筒里听到他的声音也会使她感到安心,听他述说身边的琐事,又或者听他灵光乍现特特吟诗一首。
大三,似乎大家都成长了,不再那么尖锐的横冲直撞,学会平和面对周遭。
抛开外貌的变化,最重要的是眼神,就像是一个历尽人世沧桑的老人,眼中没有狂风大浪,只有如湖水般的清透宁静。
“你们是大三的吧?”常被校外的小贩们这样问道。
吃了三年的臭豆腐、米粉、炸土豆……吃一口少一口。看了三年的操场、食堂、教学楼……看一眼少一眼。
身在其中并未感受到其中美好,只有黄昏迫近,从窗口看到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才发现,曾几何时,那样的神采自己也拥有过。
走在校园里,树叶纷扬,春天到来前总是如此,挤掉了枝头的树叶才能发出新芽。新旧交替才女人能生生不息。
朱一红记起中学毕业时,整个班级四十几个人站在操场拍毕业照,连散伙饭都没有来得及吃,便各自天涯。许多人,她忘记他们的姓名,许多人,也忘记她的姓名。
没有伤感,只是有些不知所措罢了。而现在,离别的序曲即将拉响,悲春赏秋的情怀总归是有那么一些些,这不同于三年前的离别,因为大学的三年,她所拥有的远胜于中学的三年。
虽然这三年,叶诗文与宋曦光芒太甚,总有一些巨人脚下乘凉的猥琐感,但是,谁让她心甘情愿呢!
她甚至在心里偷偷崇拜着叶诗文,做想做的事,说想说的话,更不消说偶尔暴露的小才艺简直令朱一红叹服。
然而,相逢时太晚,离别又来得太快。
某一次的卧谈会,谈到了将来。
“我不会留在这里,我父母想让我去投靠我们家的那几个哥哥姐姐,不管是国外还是国内,总之没有一个人是在这座城市。”
朱一红望着床铺另一端的人,明明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生活原本就是如此,相遇,离别,相遇,离别……
在夏天到来之前,一个普通的夜晚,天空中有几颗星星,叶诗文与朱一红行走在去开水房的必经之路上。
“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他居然跟我说他喜欢我,多惊悚啊!”
“你别这样,你也太直接了,你看看你都得罪多少人了,你就不能学学宋曦吗?委婉一点,大家碰面的时候还能做朋友。”
“我已经很委婉了,我没有说滚,我只是说门在后面,别走错了!难道还不够委婉?”
“你把人当傻子吧,这也叫委婉?”
“没办法,我不喜欢他,看着就堵嘛!”
“唉!”劝说无效,朱一红暗暗为杨堰佳自豪了一把,能得到叶诗文的青睐,简直就是祖上积德。
“你说我会不会被报复?已经有很多人指着我鼻子说要报复我,粗略一算可能有十几个吧。”
朱一红心中打着小算盘,冲着那十几个人,以后也应当与叶诗文保持一点点的距离,算盘一打完,四周小小的骚动。
“怎么了?”
叶诗文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几乎是在同时,从楼顶坠下几块砖头,事后,朱一红回想起当时的画面,只觉得那些电视剧中被空中不明物袭击,其中一人还能推开一人的举动简直太虚幻。至少当时的她除了手忙脚乱,四处逃窜以外,根本无暇顾及身旁的人。头脑混乱到以为自己是外星人跑来入侵地球,结果反被地球人袭击。
到最后,自己未被击中,元神回窍的朱一红将这一切归功于小霸王学习机里的一款着名游戏——打飞机。
惊魂甫定,她想起了自己的同伴,她四周看了看,未见其身影。直到一声呢喃将她的视线引到角落里。
“叶诗文……”
江湖中一句话流传甚广,这句话是这样讲的,“出来混迟早要还。”
当叶诗文伤痕累累的住进医院,算是实践了这句话的真谛。
“在场的人都说这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报复。”朱一红一边削苹果,一边向叶诗文汇报。
“报复就报复呗,我习惯了,我的人生很精彩,以前还有人在我书包里放各种各样的小动物,一开始很怕,后来就不怕了,还省下我不少去动物园的钱呢!”
“你收敛一些好吗,砸到你倒是其次,砸到花花草草怎么办?就算没有砸到花花草草,砸到小朋友也是不对的嘛!”
叶诗文除了翻白眼还能怎么办。
“你告诉我妈咪了吗?”
“当然没有,只告诉了杨堰佳。”
叶诗文抓住朱一红的双肩,前后左右来回晃,“为什么要告诉他,为什么?”“是他听别人说了这件事,然后打电话向我确认……就是这样。”
“噢!”叶诗文若有所思躺回原处。
“要吃苹果吗?”
像个木偶,双眼无神的看了看朱一红,又看了看天花板。
良久,“朱一红,我们是朋友吗?”
此时,啃完苹果的朱一红正躺在另一张空床上十分满足的抠手指,猛一听见叶诗文这么郑重其事的一问,心肝忍不住颤了颤,想必大家都看过一部电影,其中一人对一人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接着,七分钟后,那位好兄弟经过一阵刀光剑影,挂了,背景音乐十分悲壮。
“不是!”
“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去银行取点钱!”
“早说嘛!”
朱一红拿过卡,径直走出病房。
去银行取出现金,于医院大门外的标志性建筑物旁等候着杨堰佳,随后两个人一起进入超市为叶诗文挑选零食。
“这个她会喜欢吗?”他局促不安,还是如大一刚入校时一般。
“应该喜欢吧!”
“要不,每种口味都买,总有一种她喜欢。”他总是那样的小心翼翼,害怕被看穿,然而每句话,每个动作,又都那么的笨拙。
“不用的,她吃不下那么多。”
他懵懂的点了点头,像个小孩子,没了主意。
也对,他与叶诗文之间的隔阂尚未完全消弭,那种潜意识里想要讨好对方的心思,一旦表现出来,会很没有方向感,只是热切的想要将自认为好的给予对方。
“就这样就好了,她真的不需要那么多,你能去看望她比什么都好。”
他点了点头。
朱一红示意他,“快去付账吧!”
杨堰佳走到收银台,瞥见一旁的牛奶,不确定的问道,“还需要牛奶吗?”
“真的不需要,她们家的牛奶都用来浇花了。”
他黯然,不再言语。
朱一红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