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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凌志余怒未消,恨恨地坐下:“既然要我帮你,我只要你一句话也不过分吧?不然我大可以到别的公司给人洗车。”
沈焰崎来个以牙还牙:“那我也可以找别的师傅来做指导,你不想做拉倒。”
高凌志又从椅子上跳起来:“你别用激将法!你想用别人早就用了!我要是笨一点,现在就拍屁股走人,看你去请别的高明!”
他的自信果然叫沈焰崎发怵,“坐立不安”在那个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让高凌志觉得很可怜。他并不想让沈焰崎这样困扰,如此为难,同时他又太想制服他的心。他伸出手来微微抚过沈焰崎在桌上故意乱动的手指,用他认为最温柔最贴心的带着一点装腔作势磁性的嗓音安慰道:“我只要你就够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可是你却……焰崎……”他刚刚用那种深情的语调喊出沈焰崎的名字就觉得自己似乎对他好得过分了,即便是现在心疼他,但也一定要坚持下去,现在不狠心,到时候可怜的就是自己。不甘示弱的高凌志于是立刻收起菩萨脸,板起腰来了个大煞风景,冷冰冰硬生生地转身就走。
“高凌志!”沈焰崎怕他一去不回,又出去躲他八九十个月。上一回是高凌志不知情,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进了天竹堂,后来才知道它也是杰菲亚的部分,并且近期的代理人就是沈焰崎。这次他要是再跑掉就没那么容易被找到了。高凌志当然要吊吊沈公子的胃口,爱理不理继续朝外走。他知道沈焰崎会追出来——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不如干脆就这样把他引到别的地方去好了。高凌志于是拔腿跑了起来。
沈焰崎追到马路时刚好跳灯,他被红灯挡在这边,看看对面的高凌志,急得捶胸顿足。高凌志偷偷瞄了他一眼,暗自发笑,继续朝前走,接着闪进了一个胡同。沈焰崎被过往的车辆挡住视线,当然看不见高凌志的去向,等他穿过马路时找来找去找不到高凌志,几乎就要抓狂暴走。最后,他气鼓鼓地坐在一条长椅上休息。又过了不一会儿,那鼓气就成了病,使他整个人无精打采地耷拉在那里望着脚下的草地。
一瓶凉丝丝的矿泉水贴到他脸上,他嘟哝了一声不要。
“不要?那我可走了。”
沈焰崎依旧没有转头看他,但还是伸手拉住了高凌志,筋疲力尽似的慢慢说:“先别走,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高凌志从他身后绕到跟前又蹲下来仔细打量他一遍,终于忍不住哈哈狂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沈焰崎看他这样笑却觉得想哭:“有什么好笑的!”
高凌志强忍住那个花痴状态瞟了他一眼:“我高兴不行啊!”
沈焰崎被他这一系列举动弄得浑身不自然,高凌志居然还不明就里地坐到他旁边把手指一根根从石凳板上移到沈焰崎的手背上。沈焰崎觉得别扭,抽了回来,高凌志又把他的手拖过来:“嘿嘿……咱们是中国人,牵牵手什么的没关系。”
“快点回去吧!不然我扣你奖金!”
这场交易最终达成,立即招兵买马建立工厂,添置了必要的器械,这就注册了一个规模袖珍的企业,定名飓讶。
沈焰崎要拉自己的好兄弟莫丘立一起入伙,高凌志扭扭捏捏不大情愿:“老实说我不太喜欢他。”
“干事业不能凭着自己的性子喜好。他虽然不会看地图,但是写写巨幅招牌还是在行的。我们现在不正需要这样一个人吗?我对各地路线都比较熟悉,我可以出去跑腿,监督工作可全靠你了!”一锤定音,在往后的五年里,飓讶合理运用七S管理,不仅连本带利还清了贷款,付给每个员工的薪水也达到同行之中的中上游,混了个小有名气。
有了钱,下一步准备怎么走?见好就收还是趁胜追击?当然是增资扩大经营,把生意做得更大。这时候的沈焰崎完全有了和老爸分家的资本,他于是就在离飓讶不远的地方造了一幢别墅式住宅,顺便把卡特罗也卖掉了。他觉得离开了父亲之后要自己养一辆车是桩麻烦的苦差事。
高凌志笑话他说:“公司养着这么多的车,也不差你这一辆,何必卖掉呢?”
“但同时公司养的这么多车没有一部是我自己的。我可是公私分明。”
“你这是什么话?”高凌志戏谑地笑道:“我们以厂为家,公司就是自己的家,那还分什么公和私?”
听他这样和自己说笑,沈焰崎有些不好意思告诉他另一件事了,但是他绝不能拖泥带水,所以还是浅笑着说了:“爸爸说有了房子就得有自己的家,不然他会不安心。我下个礼拜就要结婚了。”
高凌志果然脸色骤变,但很快镇定下来,笑道:“呵呵!别开玩笑了——和我结婚?”
沈焰崎也用和他一样的浅浅的笑容回答他:“新娘是红木老板的女儿,我想我们之间的交情就不用太过客套再写请柬给你了。”
“这一定是搞错了!”
“还记得那三百万吗?这场婚姻就是父亲施给我的条件,我不能出尔反尔违背约定。”
“约定!那你跟我的约定呢?你把我们的约定摆在哪里了!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已经答应把自己交给我了!”
“你别激动嘛,我和她结婚完全是因为双方父亲的经济因素,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基础。”
“是!门当户对是几千年下来最好的结婚理由!你……你……你让我怎么办?是不是看我现在活得太得意了?竟在这种时候背叛我!”
“凌志……”沈焰崎颠来倒去把其中利害关系和自认的道理阐述给高凌志听,反而引得高凌志越来越激动,他因为时而大吼大叫、时而暴跳如雷,几乎就要被气焰刺激到晕厥。他一头瘫倒在沙发上,即又霍地起身,指着沈焰崎的鼻子大叫:“你去跟她结婚!试试看!我会让你后悔的!”他气冲冲地跑出办公室,刚好碰见向这边过来的莫丘立,于是也朝莫丘立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悻悻而去。
沈焰崎听了高凌志最后那句话不禁有些担忧,但愿高凌志不要惹出什么事来。他听见有人敲门,才喊了一声请进。莫丘立下意识地进来又朝门外回顾一眼:“高总刚才的表情不太对劲啊,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莫丘立是沈焰崎最好的朋友,当然不会被刚才的怒火牵涉,沈焰崎很坦白地把两个人吵架的原因告诉了他。
“这的确是很伤脑筋呢!他不是喜欢你吗?你怎么还请他?”
“不请他的话不是更不像话吗?”沈焰崎说了一句很实在的话,让莫丘立哑口无言。尽管很担心高凌志对他结婚所采取的对策,但一周以后,该出席他婚礼的人出了高凌志差不多都到齐了,他的父亲和岳父尤其春光满面,仿佛是他们自己结婚似的。
红木老板笑哈哈地向众人调侃说他这个女婿今天跑到街上去会迷倒全城的女人。他们嘻嘻哈哈完,跟进教堂排成两列,就在交换戒指的时候,最老套的第三者情节出现了:姗姗来迟的高凌志手持着水果刀奋力朝新娘刺过去——令他想不到的是平常反应迟钝的沈焰崎在危险到来之时异常敏捷地挡在了新娘面前。鲜血染红了沈焰崎捂住伤口的手掌,刀子就架在离心脏不远的下方,看来高凌志是想要新娘死!
礼堂中顿时乱作一团,沈限哲的肺都要气炸了,被四个年轻男人好不容易拉住,还不住嘴骂骂咧咧地大叫着警察逮捕这个混帐。沈焰崎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他甩开扶着自己的母亲和未婚妻,一步一摇地站到高凌志面前对抓住高凌志的宾客吼道:“放开他!让他走!”僵持之下,人们终于松开了手,高凌志却仍然不动。沈焰崎狠狠给了他一记勾拳叫道:“你走啊!我不结婚了!你是不是想死啊?人要进去坐了牢,他这一辈子就脱不开被人看不起的阴影了你知道吗白痴!”
高凌志耷拉着,在众目睽睽之下里去,全场的人除了那位险些遇害身亡的小姐之外都把这当作是两个男人之间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事情只好落败而归,两位父亲扫兴万分,但为了子女的安全着想也只好作罢。沈限哲命令沈焰崎必须在家休息一个月才可以搬进他的新居所,沈焰崎照办,从此谁也不向他提结婚的事情了。
他一个人住以后,高凌志常常借公事之名光顾,有时遇到莫丘立也在,并且是不请自来吃晚饭,心里就极不乐意。他希望沈焰崎能够支开那小子,省得他看着不舒服。
“他是我同学,你想哪儿去了?”
“他比我先认识你,比我更了解你,我嫉妒可不可以啊?”
“你别孩子气了。”
“对所爱的人来点孩子气有什么不对了。”
“那你让他代替我去跑腿呀,这样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就这么定了!让他出去采购配件!”高凌志如获锦囊,兴奋得在沈焰崎脸上打磨牙齿。但事后他发现由于莫丘立出差回来晚,小莫的老婆又在加班,他到沈焰崎家吃晚饭的次数反而有增无减,有甚者还带着老婆一起打扰自己的甜蜜时光。莫丘立则因为不懂地形和配件,每天打给沈焰崎的电话不下三五个,还外加商量晚饭的菜谱,以至于让公司的职员一开始都以为沈焰崎在和哪个女的谈恋爱,真相大白之后便成为一时笑谈。这种状态一直没有结束,但是高凌志变得不那么斤斤计较了,他有了让他更加关注的事情。
第八章
情迷六月天(下)
开业十年,飓讶终于如日中天,然而高、沈两人的感情却如柴火不够的温吞水一样静谧。这或许不是什么坏事,新官上任三把火,火烧完之后他们就应该懂得细水长流了。如何大的熊熊烈火也终究是短暂的。但是随着高凌志对沈焰崎的爱弛,那流水也回到了做普通朋友的起点。
那是一个傍晚,莫丘立去培训中心找沈焰崎,遇到一个同在听课的女人,她就是隋亚的法人代表杜明波。她因为在课前注意到两个人的谈话而产生了兴趣,经过一番攀谈,她认定沈焰崎是个能人,说自己公司正需要他这样的人才,也包括莫丘立。
这是一个很会做人的女人,真有叱咤风云的气魄,她请两个人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