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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次回忆起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第一次亲吻老师的脸,被老师夺去的初吻,第一次牵手,第一次约会,第一次躺在同一张床上。他说过以后都要陪我过生日的,说过不会放开我的手。
整个人仿佛被挖空了一般,失落的心,没有了着落,他失信于我了,渐渐的,开始怨他。经常流连于过去跟老师一起走过的街道,想寻找过去的感觉。寒风呼啸,我也已经感受不到了,心里的寒意,远胜于身体的寒冷。
看到随处飘落的树叶,也会觉得很忧伤,老师就是大树,我不过是被大树抛弃的一片不起眼的树叶而已。
高考也没能考上第一志愿,上大学后,没有再和路佳她们联系,感觉自己已经对一切都没有兴趣了,跟朋友抱怨,已经没有意义了。
跟他有关的人,我不想接触,跟他有关的事,我不想再提,拼命逃避,是我唯一可以保护自己的方式。
人是奇怪的物种,越想忘记的东西,越是纠缠你不放,大学的四年,我都是在痛苦与思念里渡过的,经常梦到他给我们上课。还梦到过我们再次见面,他责怪我不认真念书,没能考上好一点的大学,我泪流不止,醒来时,眼角还有泪痕。甚至还梦到他结婚了,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开车兜风,我的心撕裂般疼痛。
大学毕业,我没有留在母亲身边经营餐馆,而是去了比较远的海边城市,我想逃得越远越好,即使心里的怨恨不能消散,也要重新开始!
人活着总要有自己的目标,曾经我崩溃得差点一死了之,母亲鼓励了我,想到独自艰辛把我养大的母亲,我又打起了精神,要努力赚钱,即使死,也要为母亲赚到足够的养老钱。
我进入一家小型的中外合资企业做物流管理员,老板是丹麦人,高大帅气,却离了婚,带着两个女儿,还找了个中国的漂亮小妞,我真的服了男人,男人对婚姻都这么不当回事吗?
刚开始进入公司的时候,因为是新人,不懂得公司运作流程,得到了同是物流管理员的Eric很多帮助, Eric 实际是中国人,只是为了方便老板记住名字,所以职员都要用英文名,老板听说我叫莎美,就想到个好记的英文名Michel,我也没有意见,反正都是为了赚钱,能够进这种待遇优厚的公司,我算是运气好的了。
我努力学习着学校无法学到的东西,无论是供应商,还是工厂,或者出口的海关,全部都一一现场学习。
也实际操作过公司的小型游览车,搅拌机。
一年的时间,我已经能够独自负责一个小项目了。
公司从丹麦又请了位工程师来,名叫Mike,才刚满三十,听说还没结婚。
同在一个办公室,怎么都会说上话,本来以为他是个不会说中文的老外而已,没想到在年度尾牙宴上,他却用标准的普通话致辞,让我另眼相看。
就餐的时候, Eric抱着女儿, Mike在旁边一直逗她玩,好像很爱孩子的样子,我开玩笑说:“喜欢小孩的话,就找个中国妞结婚生一个呗!”
他笑了下说:“还是算了,我最不理解的就是中国人的思想,上一次床,就要结婚,在我们的国家,性可不代表婚姻!”
我有点笑不出来了。
旁边的质检总管调笑道:“ Mike的女朋友,估计他自己也不记得有多少个了吧!”
这些男人到底怎么了?性和婚姻真的不能画上等号吗?
我的心又开始抽痛了,也许当初他也只是因为这个和我在一起的吧!当他觉得我无趣后,就把我抛开了!
本来已经平息的心,再次波涛汹涌!
南方沿海的冬天很短暂,一过了年,温度就开始回升了,我喜欢这样的地方,总是能够看到鲜花盛放。
听Mike他们说有家不错的酒吧,我们几个聊得来的同事,就经常一起出去喝酒。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摆脱了冰山的称号,能够正常的和别人聊天交流了。
在平时的接触中,我能够感觉出Mike对我不同于旁人,但是想到他那种不看重婚姻的态度,我就对他敬而远之了,我可不会再傻到让人玩弄了!
他若有似无的示好,我都故意装作不懂,然后婉拒了,他却并没有放弃。
一次在酒吧,他突然凑到我耳边说:“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有意思,就像小猫抓老鼠!”
我没有生气,端起自己的杯子碰了下他的杯子,嘴角微扬。
他貌似理解到什么似的问:“你是故意这么做的?为什么?”
我放下酒杯,把酒钱放在吧台,就跳下椅子往外走,刚走出酒吧,就被Mike拉住:“Michel,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抽出手微笑着说:“没什么意思!”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人看不懂!不过我就是喜欢难搞的女人!”他冷笑着。
我将被风吹乱的短发别到耳后说:“我就是那种把性和婚姻画等号的女人,你不怕?”
他露出灿烂的笑容说:“或许我可以尝试重新定义婚姻的准则!”
他的话让我震惊,这样一个花花公子,居然肯为我考虑婚姻问题?
不行,不能相信男人,过去我也相信过那个人,结果受伤的不还是自己吗?
虽然尽量避免和Mike私下接触,但是他负责的项目,正是由我跟进度,所以工作上的接触还是不少。
公司新开发了家具项目,对要出口家具质量要求很严格,即使我尽量让包装配件准时到货,依然无法准时完工,货柜车在仓库门口停了两天了,这笔无谓的开支,让老板有点恼怒,派了质检部主管去家具厂,还是没有带回明确答复。
Mike和我受命去看看情况,我开着公司派的车,Mike调笑:“中国女人开车的姿势很帅!”
不知道他这是恭维呢!还是讽刺。
家具厂乱成一团,不就是两百套出口的家具,怎么就搞成这个德行?
从厂长那里了解后才知道,家具全是用万能胶粘合的,为的就是看不出外接痕迹,但是万能胶干掉后,很难擦去残留污渍,十个专门擦拭的工人,一天下来也只能擦二三十台,照这样的进度,估计还要几个工作日才能出货。
Mike给公司打了个电话,让人事的找二十个临时工过来,还让他们都带上碎布和清洁剂。
他比我脑筋好使多了,在这样的时候,抓紧时间出货才是要紧的事情。
临时工是专门的家政公司派来的,对于清洁工作,是很在行很专业的,加上用了强力清洁剂,效率大大提高了。
“你很适合做生产主管!”我忍不住拿他打趣。
他没有说什么,笑了下,丢了块碎布给我说:“有时间消遣我,不如帮忙擦,也能早点完工!”
他本来是机械工程师,家具这块只是顺带负责,遇到这种不能准时发货的情况,本来是我的责任,可是他却当成自己的事情一样认真对待,看着他蹲在地上,拿起清洁剂喷在碎布上,认真的擦拭着木板接缝处的胶水,心里突然对他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是否要重新认识这个男人呢?
在大家齐心协力之下,一天就把所有工作处理完了,晚上货柜车开进了家具厂,机动叉车把用蜂窝板包装好的家具一箱箱搬上车厢,我和麦可一直看着两百个箱子装完,货柜车门关上后,缓缓开动。
麦可看看手表说:“有没有荣幸请你吃个饭呢?”
肚子早就饿了,免费的晚餐,不吃白不吃。
我把手提包挎到肩上,手指按了下中控钥匙,车子“啾啾”响了两声。
我走到车门处,见他还站在原地,偏头笑问:“不是说要请客吗?”
作者有话要说:
☆、精神寄托
Mike是个比较简单直率没有心机的人,和他慢慢接触,很容易就了解了他的个性,他对待工作非常用心,他负责的翻斗车,刚研发的时候,天天都是在生产部度过上班时间的,我偶尔到生产部找生产主管,看到他正和技术人员在研究怎么组装机械,他还亲手组装,西装裤上沾到黄油都没有察觉,我很欣赏他的工作态度,我一直都觉得,能够专心工作的男人,肯定不是坏人!
他经常一个人在办公室加班,偶尔我手里的事情拖延了下班时间,他就会邀请我一起吃宵夜,和他聊天,他总是天马行空的讲着一些我没有听过的稀奇事,因此我也了解到,他原来是在厦门念的大学,在厦门待过几年,所以中文才如此流利,后来毕业了,就又回到了丹麦工作,因为一直挺怀念在中国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才接受了老板的邀请,来我们公司工作的。
他说他热爱机械,看到那些由各种小零件组装出来的机器,他就觉得很兴奋,好像那就是自己培养出来的小孩一般,虽然我不理解他的心情,但是我还是挺佩服他的,一个人能够坚持做自己喜欢的工作,本来就不是容易的事情了,更何况是他这样,跨越国度,离乡背井来做自己喜欢的事。
仔细看来,其实他真的算是个帅气的男人,是那种完全不同于中国男人的气质,金黄的短发剪得干净爽朗,在餐厅的灯光照射下,能够看到他浅发下的头皮发光,让我忍不住想笑。身材高大,皮肤白皙,碧眼仿若一汪清泉,仿佛能够一眼就看到底。
虽然他说喜欢中国的美食,但是我好几次上班都遇到他在公司大门外的小食杂店买面包和可乐,看来他还是喜欢自己原有的生活方式呢!
公司随时供应的速溶咖啡味道天天都漂浮在空气里,我早已经腻了这个味道,所以我从来不和Mike去咖啡店。
偶尔带他去川菜馆吃饭,我是个爱吃辣的人,他尝过我点的菜,直咂舌头,说和我真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他的样子,让我乐了好久。
不知道为什么,和他一起感觉没有任何压力,虽然公司的人都知道他爱出去找女人,但是他和我一起的时候,却从来没有做过越矩的事情。
我能够感觉到他在慢慢吸引着我,但是却不是爱情,我很了解自己的心意,跟他相处的时候,我暂时忘记了过去的伤痛,也许潜意识里,他只是能够给我慰藉的人吧!
有一次和Mike一起逛商场,碰到Eric陪着老婆孩子也在买婴儿用品,Eric的女儿才八个月,是个很机灵可爱的孩子,Eric天天把女儿挂在嘴边,我们同事都叫他“奶爸”,他却乐此不疲,在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