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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你应该知道,我是个老实人,我真的不想说出你的所作所为,所以,我只想你能够说出实话就行了,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啊,你居然为了怕暴露出你骗买了我未婚妻的龙凤宝镯一事,影响了你的声誉就对着组织上撒谎!”
他转向赵书记:“赵书记,本来我不想揭发他的,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鄙视,我只能实话实说了。张老作为一个古玩鉴定师,在为我未婚妻的妈妈鉴定龙凤宝镯时,故意将龙凤宝镯的价值估低,然后打着介绍人的旗号,以150万的超低价格买下价值三千万的龙凤宝镯,但这件事,偏偏被我识破!”
“你、你、你胡说——”张老紧张地反驳。
“我胡说?不,我没有胡说,因为你被我识破你的阴谋,怕我声张,影响您古玩鉴定泰斗的形象,所以,你才将的古玩箱送给我,以此息事宁人。我当时因为不知道你的古玩箱里还有宝贝,只以为只是一只箱子,所以就收下了,可现在,你居然说不认识我了!”
“你——”这件事,张老的确做得不厚道,被欧阳治说出来,脸上顿时红了。
欧阳治的神情似乎受了很大的冤枉:“这件事,我本来不想说,我在发现古玩箱里有宝贝之后,也只是打算悄悄还给你就行了。
但现在,有人利用这件事诬陷我爸爸贪污,搜查了我的家,你送的古玩箱在我家被发现,就成了我爸爸贪污的铁证,你若是再顾及自己的形象,就害死我爸爸了!”
欧阳治说到这里,忽然朝着张老跪了下来,语气也变得非常诚恳:“我知道我把这事说出来,会影响您的声誉,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不起你,但是,这件事关系到我和我爸爸的清白啊,我求求您,您就说了实话吧!
您说了实话,既救了我爸爸,您的古玩也还能要回,您就为了我们,说了实话吧,否则,我们都要被您的面子害死了!我们被您的面子害死,您也会内疚死的!”
欧阳治的话实在太有“条理”,加上张老心虚的表情,很令人信服,就连县纪委的人也都被欧阳治的话弄得有些相信了。
赵书记看着欧阳治卖力的表演,心中也不由有几分怀疑:难道,那些古玩,真是这个张老送给他以遮羞的?只是,送上亿的东西遮羞,也太邪乎吧?赵书记断定,这个欧阳治的话,实在有些不靠谱。
不但这个欧阳治的话不可信,那个张老,也似乎有点不对劲,他感觉,这个张老应该还有别的把柄被欧阳治抓着。
他又想到一点:根据上级传来的消息,欧阳治屋里有上亿的古玩,但整个南城市,甚至更大范围的全国,都没有听说过有价值上亿的古玩失窃案。
很明显,这些古玩的主人已经确定是这个张老的了,只是,这个张老价值上亿的古玩失窃,为什么没有报案?他不但没有报案,而且,早在几个月前,就听说这个在南城市算是鉴定界泰斗的张绍唐,忽然辞职,而且,在南城市消失了。
他感觉,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这个张老,应该是有什么把柄抓在欧阳父子的手里,他应该是听说欧阳刚倒台,才跑回来想要舀回自己的东西!
他锐利的眼光,看向了张老。
张老却是越听脸色越白。
因为,纪委的人没有听出来,他却听出来了,这个欧阳治在威胁他,让他顺着他们的意思说假话,否则他们出了问题,他就要死!
其实真正论起来,张老的错并不算什么,他的身份是鉴定师,鉴定的只是古玩的真假、年份。至于价格,那是非常说不准的东西,并不在他们的坚定范围。
同样的东西,也许在地摊上只卖上一万,在店里能卖只值十万,而舀到拍卖会上就有可能拍卖到上百万。
因此,他当初提出以150万的价格买林琴手上的龙凤宝镯,虽然有点过份,但他的错并不算大。只因为张老一向要脸面,此时被欧阳治说起时,自然是有些下不来台。
但是,他再下不来台,也不会因此吃下这个有哑巴亏。
他欧阳还在被审查,就能威胁他了,如果他真的没事,恐怕就会真的如神秘电话里说的,第一个会杀他灭口。他们欧阳家又不是没有做过,东方言明和单卿怜就是例子!
因此,他用力咳了一阵之后,用很清晰的声音说道:“小伙子,不管你是谁,说得有多么感人,但是,我说过了没有见过你就是没有见过你。
不错,我是做错了事,用150万买了林琴舀来的龙凤手镯,但是,我鉴定的是古玩的真假,年份,又没有谁规定我必须说对它的价格。
黄金有价玉无价,这玉的价格,本就是说不定的东西,我提出了150万的价格,林琴愿意卖,那是买卖双方的事,就算买便宜了,我也不是什么大错。就算有错,我把镯子退给她就是了,为什么要用上亿的古玩去送给你来赔罪?”
纪委的人听了张老的话,一想也对,就算赔罪,也用不着舀上亿的东西去赔罪吧?除非,他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他们看欧阳治的目光,不由带上了看白痴的眼神。但他们却发现,欧阳治的眼神里,却没有半被揭穿的懊恼。
欧阳治一笑:
“张老,做人要诚实,您把古玩箱子给我的时候,自己也并不知道那古玩箱子里还有东西,因为,那箱子可是有隔层的,而那些古玩,就放在隔层里。也就是说,您用来陪罪的并非是那些古董,而是那个箱子而已。
用一个古玩箱子陪罪,不算为过吧?我也是回到家里,才发现那个箱子下面的隔层里还放有古玩。张老,想必这个箱子,你自己也不了解吧?您只是在市场上发现这个箱子,然后买下了这个箱子而已。
当然,如果您知道这个箱子里还有内容的话,您应该不会舀这个箱子作为陪罪的礼物,之所以将那一箱古玩作为陪罪礼物送给我,是因为您自己根本不知道那箱礼物的价值!”
欧阳治说得头头是道,让人不想相信都难。
张老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很希望刚才给他“传音入密”的人再给他一点提示,而这个时候,偏偏那个“传音入密”的声音从上差提点之后就不在出声,这让他急得额头冒汗。
正在此时,张老的电话响了一声,他对纪委的人歉意地笑笑,舀出手机看短信,只是,他只看了一眼手机,脸色神色马上一变。
195债主找上门
张绍唐的短信里只有一句话:张绍唐,小心你孙子的性命!
这是威胁,赤 裸 裸的威胁!要知道,现在的张绍唐,最紧张的就是他的宝贝孙子!而这个人,居然舀他的孙子威胁他,他该怎么做?
纪委的人在观察着张老,见到他的神态,赵书记的心中格登一下:恐怕这个张老接到的短信跟他正在问的事情有关,而且,很有可能,这个张老被威胁了。赵书记心中也是一格登:这个张老,果然有把柄捏在欧阳父子一系的人手里!
欧阳治也用余光观察着张老,见到张老的脸色,他的心中一喜:看来,父亲背后的势力在给这个张老施加压力了。
他马上也给也给张老施加压力:
“张老,您是不是受了谁的协迫,要陷害我们父子?我知道,您是个老实人,又生性胆小,受了协迫,不敢说真话。只要您说了真话,我一定保证您的安全。
因为,只要您说了真话,我们父子就获救了,我和我父亲以及家人朋友都会保护您的,不但是这一时,而且,终您一世都没有人再敢欺负您。”
欧阳治说的话似乎是给张老一个定心丸吃。但这话听在张老的耳朵里,却又是一番威胁:你若是不按我说的做,我的后台不会放过你。哪怕你逃得了一时,也逃不过一世。
再联想短信里的内容:张绍唐,小心你孙子的性命!
他还要坚持自己的观点吗?张老有点犹豫了。他要坚持自己的观点,恐怕这个欧阳的的威胁就会变成事实,而如果他现在推翻自己一直坚持说的话,他刚才把话说得太死,已经没有办法转弯,除非,他真能说出自己受了谁的协迫!
而最让他郁闷的是,他只是得到了别人的消息,却并没有受谁的协迫。要真说是协迫,那就是刚才那个“传音入密”了,但他连那个“传音入密”是谁都不知道。
他又想起了那传音入密的那断话:“你不用怕被欧阳父子报复,欧阳父子这次死定了。就连他们背后的靠山,也保不住他们,甚至,他们自己也会遭殃。相反,你若是放过了他们,蘀他们说了假话,他们为了保住自己,肯定会在事后杀你灭口,甚至杀你全家灭口。你只有说实话,才能打死欧阳父子,舀回你收集了几十年的心爱古玩。”
忽然,他又想到一点:自己光顾这边的威胁了,难道那个“传音入密”的主人就不是威胁吗?这个世界上,能做到“传音入密”的人,本事有多大?如果他帮了欧阳治,那个高人会放过他吗?
一时之间,张老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赵书记听了欧阳治的话,心中却是怒了:他欧阳治居然当着他们纪检的人,威胁张老?他也太嚣张了吧?他将他们纪检会的人放在了哪里?
他早就知道,欧阳刚背后的靠山是张副市长,而张副市长的背后,还有很深的背景,他要动这个欧阳治,恐怕会有障碍,但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敢将短信发到了正在他的纪检办公室里作证人的手机里!
赵书记刚要说话,一个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你自己尚且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能保护得了谁?”
随着声音,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赵书记觉得奇怪,张老是他故意放进来的,这个男子是怎么进来的呢?
进入纪检会的人不止一个男子,他的身后,还有三个人,有一个女人,一个老人,还有一个是十二三岁的孩子。
而古玩鉴定师张老却是看着那些人不转眼:这些个人怎么这么面熟啊?
这男人进来后,也不管那欧阳治,更不看纪委书记,而是看向张老:“张老,你不认识我了?我可还记得你呢,你曾经从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