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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被推出手术室,转入恢复室,「病人待会会转入普通病房,你和护士去办住院手续吧。」在城稍微平复恐惧後医生继续说著。
反正现在也见不到纯,城只好去办住院手续,再赶回来守著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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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带将纯的双眼绑住,城担心他会不适应,於是留在他的身边。
醒来後感觉到身边有人,纯不敢动,因为他认得这强烈的压迫感来自城,静静的躺在床上。
城发觉到纯的举动,苦笑著。
虽知道纯抗拒他,但城还是每天晚上守在纯身边;不说话,就像以前在书房中那样的安适。
城只想纯早日习惯他的陪伴,但纯却一点也感觉不到他的用心,而且只要有他在场,纯就会不自觉的绷紧神经。
刚住院的前几天,纯还因为城的关系而失眠,时间久了纯也渐渐的习惯,但只要城有任何的动作,纯就会马上醒来。
过了两星期,纯眼上的绷带终於拆了。
拆完绷带後,纯也只是静静的坐著,没有太大的反应,双眼也没有焦距的望著远方。
这时城才发现,从入院到拆绷带这段期间中,纯他一句话也没说过。
「纯,你为什麽不说话?」城坐在纯面前问著。
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目光像是可以穿透他似的眺望著远方。
城想说他会不会是有任何的并发症之类的,找来主治医生询问。
在经过检查後医生说,「这可能是病人本身心理上的问题。」因为一切都正常。
隔天,城请了一位看护,她就像麻雀般吱吱喳喳没有停,偶尔讲外面的天气,有时聊护理站内的护士,但纯却是一句话也没回过。
原本城是希望藉由看护的多话让纯开口,但显然成果不彰,纯依旧没有说话。
城见情形不对,将公司交给秀人,自己则准备带著纯四处游玩,希望纯有一天会好起来。
出发前一晚,山田管家趁城在忙时向纯单独的讲了一些话,当然纯没有回答,也不知道纯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纯,其实主人是爱你的,只是他以前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才会伤了你,他会找你回来也是为了要弥补你,但你却变成这样,主人他很担心你的,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呀。」山田管家语重心长的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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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旅游历时了一个月,但纯依旧没有任何的起色,城想到了纯离开时所居住的地方,这也许会是他们的最後一站。
纯回到村落的消息很快的传开,同时也将他的病情一并的传了开来。
每天都有人会到纯他们住的地方,有时会和纯说话、有时和城讨论纯的病情。
某天,有个小女孩站在纯的面前,「纯哥哥,你怎麽都不会动?这样好像我在玩的洋娃娃喔。」不知情的女娃好奇的说著。
突然,纯大叫,「我不是玩具,我是人。」目光没有焦距的大喊著。
城连忙从房内跑出来,紧紧的抱住他,「纯不是玩具,纯是我最爱的人。」不断的说著,安抚著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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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刺激让纯活了过来,但见到城他总是不断的重覆著,「放过我吧。」悲哀的语气让城不得不正视。
「如果这是你唯一的要求,那麽我会走。不过再等三天吧,等我确定你在这里会过的平安後,我才能安心的离开。」
害怕纯会再次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城只好选择离开。
三天内总是见到城用著极悲伤的眼神望著纯,偶尔还会听到他低声说著抱歉及我爱你。
城在离开前拜访邻居帮忙照顾纯,好让他能安心的放他自由。
城离开後,纯又回到每天望著远方的日子。
「纯,想他就回去呀。」邻居花婆婆看纯每天望著城离去的方向苦口婆心的劝著。
「花婆婆,上次的伤害我用右眼换取了教训,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承受。」与其这样不如一开始就拒绝。
「算了。」花婆婆没有延续这个话题,「对了,你晚上有空的话可以看看新闻,最近的新闻蛮有趣的。」留下这句话就离开,让纯继续的眺望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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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晚上,纯想起花婆婆早上说的话,随手开了电视,心不在焉的边吃饭边听新闻。
听到了傲天集团的董事长因胃溃疡入院的消息吓了一跳。严不严重?要不要紧?虽说不想再次受伤害,但不能否认自己还是爱他的,即使他将自己伤的这麽重,想到这纯的嘴边露出了一抹苦笑。
到底他是在自己身上下了什麽咒语,让自己纵然已被伤的如此深,甚至赔上了自己的右眼,可为什麽就是忘不了?放不下?
内心挣扎著,犹豫了许久,纯还是决定回去看他;只是回去看看而已,确定他没事後就会离开,纯说服著自己的心。
快速的收拾一些必需品後,纯信步走到花婆婆家准备向她告别,途中多次都想转头回自己的房子,但一想到诚一个人在医院不知道有没有看顾就没办法回头。
花婆婆站在门口看著纯走每两三步就停下来,低头思考的模样不由得笑了。
这孩子分明就还对他有情,但却因为那伤太重了,所以无法完全释怀,而身为旁观者,唯一能做的就是适时的推他一把。
「想他就去找他吧,而且他现在不知道有没有人看顾;就算有,也不知道那人细不细心。」从口袋拿出一张车票,「去吧,车票我已经帮你买好了,村长会开车送你到车站。」才说完就传来一阵车声。
「花婆婆,以後有空我会常回来的。」纯依依不舍的向花婆婆道再见後坐上村长的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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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火车,纯想起自己不知道城住那间医院,只好先回家看能不能遇到山田管家。
刚到大厦的大厅时,他遇到了秀人,「正野,你回来了?正好,你和我一同到医院吧,城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不管纯的反应,不顾纯的行李还没放下,拉了纯就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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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医院附近,秀人看到有媒体躲在一旁,「正野,你先上去好了,我还要应付一下这些媒体。城的病房在8楼的8013病房,6楼的那间是掩人耳目的,别走错。」将车停在一旁,把衣服交给纯。
纯走向医院大门,坐了电梯上八楼找到了8013病房,深吸了一口气後才鼓起勇气打开门。
「纯?」城不敢相信纯会出现在这里。
「我帮本田先生拿衣服上来给你。」离的有点远。
看著城消瘦的身形,他感到不舍;原本那麽意志风发的人,现在却因为病痛而显得憔悴。
「你愿意来我就很高兴了。」沉侵在纯来看他的兴奋感中,城没看著纯眼中的不舍。
面对城的兴奋,纯低头不语,但又想到了花婆婆的支持,不安的抬头看著城。
不安的搅著自己的手,张口欲言又止的望著城,过了许久终於提起勇气,「你上次说的话是真的吗?」讷讷的说著。
「上次?」不明白他指的是那一次。
吞了口口水,「你说我不是玩具……」後面的话他说不出口。
「是的,你不是玩具,而是我最爱的人。」城想起身,但却因为牵动伤口而龇牙裂嘴,纯连忙上前制止他的行为,城则趁势握住他的手,「我很後悔伤了你,你愿意原谅我吗?当时的我太笨了,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为了不让你成为我的弱点,自私的伤害你;但失去你让我生不如死,你不是我的弱点,而是我的支柱。」诚心的道歉著。
「我可以再相信你吗?」眼神有一丝的困惑,「也许我可以再试著爱你,或许无法像从前那样,但我想我可以试著重新爱你。」反握住城的手。
自己对他依旧有感情,纵然受过一次伤,但还是爱他,不过这次需要一点勇气及对方的回应。
城激动的抚上他的右眼,「谢谢你愿意再给我这个机会。」低哑著声音说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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