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你在这!”她动静很大地一把揪出来抛给向暖。
“拿着!”向暖下意识去接,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一袋饼干,错愕又惊喜。“谢谢!”她不假思索说。如果刚刚还是猜疑的话,现在是肯定了。可能张颖一直把她当成好朋友的。
“是赔罪!”张颖不再看她,语气突然变得认真。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向暖,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最近不怎么理我,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让你厌恶的事情。我自认为并没有什么损害到你的地方。我猜……唯一的可能就是……”
她呼一口气,悠悠地说,“你是不是也喜欢卢缙了?”
她曾想撮合向暖和亓一来着,只是并不成功,好像还因此失去了一个好朋友……
“如果你喜欢他,我们可以公……”她继续慢吞吞努力地说,这句话,真的被她想了好久。
最后一句被向暖快速打断了。
“我现在谁都不喜欢,什么都不想。”
“真的,卢缙只是哥们……”
她望嘴里塞了一块饼干咀嚼,意识惶惶然。“你……没事……我……唉,还是算了……”
想说话,又停住。反反复复纠结好久,终于又把话说出来:“
张颖,我现在才发现,我不理你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是你们的隐瞒带给我的不信任和不安全。”
“张颖,我从未喜欢过卢缙。”只是他在我心里曾完整地属于另一个人。我看到过他们的点点滴滴,看到过相似的心动时刻。这些话她并没有说出。
“你知不知道,是你拯救了我。让我开始努力把一个人忘记了。”
“现在!过去!错位的时空不能延续下去了,用现在的我爱曾经的他,从一出场就是悲剧的。我真傻,一直以为自己演的是喜剧呢……”
作者有话要说:
☆、(7)
某个周四清晨,315宿舍连绵不断地嘈杂声响,吵醒其他人。
“向暖你信不信我把你从窗外扔下去。”岳归宁挺尸般歇斯底里怒喊,横贯楼道。
上铺,席粤揉揉惺忪的睡眼,模糊的视野里人影晃动,一人正在行李箱中翻找着什么,不禁开始埋怨:“向暖,你在找什么?”
“帽子!就是那个带起来很帅气,把所有头发都可以藏起来的那个帽子啊……”那个固执而清晨的声音,左右移动忽大忽小。
“不是在你柜子里?”张颖“好心”抢答。
“奥,对哦!!”
又是一阵动静很大的翻箱倒柜声。
“你要去干吗?”张颖继续慵懒地关注。回应的却是
一声很急的关门声,宿舍重新恢复安静。
“去上课。”隐约听到一声,分不清是梦里梦外。
而她又重回美梦里。
梦居然接上了——关键时刻啊……“卢缙……她的嘴不自觉地翘起,亲吻近在咫尺的那个人,手向上张开,环在他的脖子上。
离他的嘴唇近一点再近一点……
嘶~手指传来的疼痛让她刹时清醒。
睁眼一看,手居然撞到墙上。
等等……
她在宿舍?!!
卢缙呢?刚刚还和他在一起?
是个梦吗?心里蓦然一阵失落,目光呆滞。
过了十分钟才从情绪的低谷中走出来。迟疑地注意到对角的床铺。
空的?
人呢?
向暖去哪了——她努力揉搓眼睛,迷糊回想中。
“去上课。”脑海里好像是听到一句这样的话……
对面的床一片狼藉,却没有以往埋入被窝的身体。难道她真的出去了,不是做梦……
她们专业不是没课吗?她的神经依旧有些迟钝。周四周五的早上好像都是院选课时间,而她们宿舍四个人的课都在周五!
难道是替别人上课去了?好像以前向暖就替关系不错的师哥师姐上过课。记得上一年替沫雨师姐上课,不知什么原因竟上了一个学期,期末考试的时候,那个师姐竟不能参加考试了。
“叫本人来……”监考老师说。
最后是向暖裸考的……
今天又替人上课去了?!那她起来还真够早的?!堪称违反向式生物规律的诡异起床。
不过,替早上的第一节课?找她的人真是勇气可嘉,很胆大啊。据半年多的不完全统计,这个时间段向暖不迟到的概率几乎为零。
向暖几乎每天都在义演迟到的各种场景。
即使——她可能跑着……
甚至是没有洗脸……
张颖看看向暖杂乱的书桌,接着下结论:没有梳头,穿了那件非常肥大的外套,穿了两支不同颜色的袜子和那条嘻哈风的破洞牛仔裤,没有背书包,没有带纸笔,没有带眼镜……
目光扫到敞开的柜子:带了那个男式的帽子!
她去给学长上课?
有意思。
有意思……
求知楼二层一间教室的讲台上,一个背影有些瘦弱的男生低头正和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说些什么。仔细一看,高个男生甚至有些怒气难发。
声音也冷冰冰的。
“姓名?”
“齐思维呀。学弟!”
“好好回答……学号?!”
“……162202”
“年级?”
“大三”
“所选课程?”
“就是这个。”
“这个是哪个?!!好好说!”
“……额——线性代数。”
有些瘦弱的男生看到自己的信息被记录在点名册上,表情才微微舒展,压低帽子答谢:“学弟,你真是太好了,这么认真!遇见你我真是有福气。”
帅气的男生脸色却更难看,到最后竟无视那个男生的笑脸,气冲冲地从教室里走了出来。站在外面等还在教室的陈然之教授。
“那个人你认识?”去办公室的路上,陈老师冲心不在焉的他问。
“奥……不!不认识。只是一个系的,脸有些熟……。”他神情漠然地看向窗外。而陈然之老师也说起了学校和美国常春藤名校建立的国际交流生合作的事情。
“小一,今年的交流生名额下来了,我问了你们系的李主任,不出意外应该有你。你提早准备准备,毕竟要学建筑学,学科跨度有点大,你虽然聪明,该补的课也不少……”
“陈叔,我知道。那些课程我已经提早在学了,只是这次可能又让你破费了。你都给我交了十年学费了……”
“这是什么话?你父母把你托付给我,我就应该好好照顾你。”
陈然之依旧迈着沉稳地步伐向前走,亓一跟在后面说。“可您已经远远超出你所需要支付的了,当年你也不过借了我家几百块钱,而这些年你给我垫付的费用也不是小数目。”
“在你父母面前,我永远不是债主,如果不是他们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拉我一把,那个雪夜我早就死了。雪中送炭与锦上添花总是有本质区别的。……”
“可是——”
“而且,你每年打的欠条我不是一直收着呢。养儿防老,我没有儿女,在我眼里你就是我儿子。”
“那是自然。”亓一笑了笑,打开电梯门,随后又礼貌地关上,摁了要去的楼层——10楼,那里有陈叔的独立办公室。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电梯门不断打开,却没有人钻进来。所有学生一看是大名鼎鼎的数学系教授陈然之都识趣地走了楼梯。他一直是数学院德高望重的名师,因为讲课生动、话语犀利在学生心目中极受爱戴和尊重。唯一为人诟病的是——对待学术上执拗到极点,是出了名的难合作,教研室的老师们遇到课题项目都能躲则躲,敬而远之,但亓一心里非常清楚,那些人只是无法反驳他的观点,却又想在学术研究中投机取巧,遇到顽固的陈叔只能退避三舍,逃之夭夭了。
每当这个时候,陈叔总会对他说:“看,像你妈妈那样又漂亮又聪明的人真是越来越少,现在的学术界有点太武断,太容易,现代人总是太相信高科技,却不明白尽信‘书’则不如无‘书’的道理。”
“人正在变成科技的奴隶啊……”回到办公室,从窗户上看到远处有人抱着手机差点出车祸,陈叔又忍不住杞人忧天。
正当亓一准备宽慰几句的时候,老顽童却早已拿起办公桌上的围棋自己和自己玩起来。他也便在旁边的电脑上查出国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8)
从办公室出来已经是中午了,有些迫不及待,他走出教学楼就开始打电话了。
给向暖,一个他很久没有联系了的魔头。
居然和齐思维还有瓜葛?!还代替齐思维来上课!
她知不知道什么叫玩火自焚?……
本不想打电话的,却发现心情糟糕到极点,竟什么也做不了。
“喂?”不长的等待后,那边传来她的声音。
“你在哪?”他的语气粗暴而直接。
“食堂!”她倒是很习惯他的冷漠,适应地有些不卑不亢。
“哪个?”
“第一食堂。”
“不准走!等我!”他不等她回答,便挂断了。
三十分钟后,食堂变成了谈判桌。
“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还和齐思维纠缠不清?”
明明是夏天,她却只觉在极地,那张脸封锁了所有的热量支援,
说出来的话也一句比一句冰冷。
“我没有!”
“那你替他上课怎么解释?!”
“我……我没准备一直上,只是打算让他重修来着。”
向暖想了想,又继续说:“我听说陈老师的课最难上,每节课都要点名,连校长的面子也不给!我就想让他吃点苦头……”
“理由?”他怒气未消,依旧瞪着她。
向暖抿抿嘴,放弃了想得天花乱坠的借口,决定实话实说。
“你和齐思维一个系,应该知道他大二的时候曾搞大过一个女生肚子的事。……”
“你知道那个女生后来的下落吗?
她退了学,被父母嫌弃流落异乡,一个人打三份工,一个人抚养孩子,在做保姆…”
“上星期她下岗了,没有户口,没有低保,孩子还生病了,她是好人…我却没有办法,我没有钱,没有权势,帮不了她。如果我不知道,我可以什么都不做。可是我知道了,就不能无动于衷,我知道我不是上帝,可是我很想用自己的力量让大家看一看,世界不是那么邪恶的……至少——”
“……”
“至少——比想象中好一点。无助很容易让人绝望,我怕有人会做傻事……”她似感同身受地说。
话语间,他的眼神也不那么犀利了。只是声音暗哑,神色如常冷漠,“每个人都有要承受的苦,各思其苦罢了…”
他是在安慰她吗?她错愕地抬头。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