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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而不是在数年后回乡时和杨小花生了个孩子。
廖文鸾不由冷笑:“她说生的是我爸爸的孩子就是我爸爸的孩子?这孩子是不是我爸爸的还两说呢。”这句话一说出口,廖文鸾觉得心里轻快了,老汉这下怒了:“你别血口喷人,小花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还不清楚,老实忠厚,这样的人怎么会平口白牙诬赖人?”
廖文鸾可一点也不怕他的发火:“老实忠厚的人就不会诬赖人了?就因为人人都知道她老实忠厚,诬赖人起来才会人人都相信。你既然说她不会诬赖人,那你给我个解释,我爸爸为什么会和她生了廖文鸯?你也说过,我妈妈相貌性格家世样样都比她好,而我爸爸之前对她也没有感情,没有什么余情未了。你倒是给我个理由啊。”
廖文鸾尖锐的不像是这些日子刘建熟知的,倒有些像刚刚认识时候的廖文鸾,看着廖文鸾几近发红的眼,刘建几乎是把她抱在怀里:“鸾鸾,你镇静些,我们可以好好问,好好问。”廖文鸾抬起头:“我怎么好好问?你刚才也听到了,我妈妈什么都没做,被他们这么说?我什么都没做,他们就放心地在这说我的坏话,说我脾气坏,欺负他们心肝宝贝样的廖文鸯。我妈妈就是心太好了,收留了廖文鸯,结果养了条白眼狼,活生生地要把我咬死。还一群人在这说,咬的好咬的妙。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你们这样对我。”
说着廖文鸾大哭出声,她这样的大哭让村长一家顿时有欺负小姑娘的感觉,特别是老汉,看着廖文鸾那张酷似沈婉的脸,又吧嗒吧嗒吸了两口烟才说:“你爸爸和杨家的事,的确,我们都是一个村子里住着,难免偏袒了杨家,可这件事也不是什么杨家诬赖,当时去找你奶奶的时候,你奶奶开头也不承认,后来说了一句你奶奶就点头了,还说要把小花当儿媳妇看。只是小花命不好,生孩子的时候难产,生下孩子没到两个月就去世了。你奶奶本来是想把孩子带在自己身边养着,但小花的遗言就是要让孩子在你爸爸身边长大。你妈妈是好人,我们都说,但……”
老汉没说下去,廖文鸾的眼低垂,什么都没说就推开刘建往外走,再在这里待一分钟,廖文鸾就知道自己的质问会再次说出口,刚才几近失控的情绪已经让廖文鸾不想再尝试了。刘建跟着她走出去,村长一家没有送出来,村长有些纠结地望着自己的爹:“爹,都是我不好,不该顺口说让他们过来喝茶的。”
老汉摸摸脑袋,当年,当年,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其实呢,我们也都觉得有些不对,不过人死为大,再说你大叔那边也承认了,我们这些外人更不好说,谁知道几十年后,会冒出这么件事来。”村长媳妇白村长一眼:“爹,都是别人家的事,我们外人就别管了。”
刘建追出来,看见廖文鸾蹲在路边,上前拍拍她的肩,刘建声音轻柔:“知道你难受,可毕竟他们还是陌生人。”对陌生人不能交浅言深,廖文鸾擦掉眼角的泪:“是,我知道,可我忍不住。”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么遥远的地方,会有人这样恶意的揣测,黑白被颠倒,唯有如此,杨家才不会在这乡里之间被笑话。
廖文鸾想的明白但无法接受,这样的环境,难怪廖文鸯仅仅回来三次就深信不疑,当初是沈家在背后捣鬼,而廖凯成为被迫娶沈婉的那个,杨小花被棒打了鸳鸯。刘建扶起廖文鸾,看着她眼神里的脆弱,十年前见到廖文鸾时的感觉又涌上来,终于忍不住把她抱进怀里:“别怕,一切都有我。”
53、疑问
廖文鸾久久没有说话;身后有脚步声;是村长走出来:“大妹子;老刘,你看都八点了;你们赶了这一天的路,还是先去镇上休息吧,别的事,明儿再说。”刘建点头答应;廖文鸾可以看见老汉还站在村长家大门口,脸上似乎有些怅惘神色。
这一夜廖文鸾没有睡好,早早醒来就坐在那发呆;直到刘建来敲门让她去吃早饭后去坟上。走出房间就已经看到村长在那等着;廖文鸾好容易才扯出一个笑容;村长倒没在乎,只是看着廖文鸾的鞋:“哎,你要不要换双鞋,坟要走一段山路,你这高跟鞋只怕不好走。”
这个廖文鸾是真的没想到,再说自己也没带鞋子来,刘建看一眼廖文鸾的鞋子:“那段山路也不长,还算好走,实在不行我背你上去吧。”刘建说的自然,廖文鸾并没察觉出里面的不对,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走。
车子停在山脚一处人家,山不算高,这时候也是满眼绿色,村长拿出上坟要用的东西:“别人都说你奶奶福气好,刚刚办完丧事就下通知以后一律不许土葬。比她晚过世四天的,就去烧了。”
村长一路走一路找些闲话来说,但很小心地不再提起廖文鸯和杨家,这让廖文鸾想打听一些事也打听不出来。山不算高,路有些不大好走,廖文鸾又满怀心事,走的很慢,足足用了四十分钟才走到坟前。
村长停下来喘口气,廖文鸾却看向另一座坟,那座坟离的只有几步,上面的杨母刺痛了廖文鸾的眼,走到这座坟前,廖文鸾擦掉墓碑上的泥土,能看到立碑人是杨乃恩和廖文鸯,这座坟,是廖文鸯外婆的。
村长本来张罗着在廖奶奶坟上点香烧纸,见廖文鸾站在杨外婆坟前,走过来说:“这里的都是杨家和廖家的坟,你奶奶生前和,很要好,过世后也就葬的很近。”廖文鸾嗯了一声:“所以你们都觉得,是廖家对不起杨家,不,是我妈妈从中作梗,才让爸爸娶了她没有娶杨小花?”
村长又不自觉地搓搓手:“村里有些话,我也管不住,昨天我婆娘也是不小心,我只能帮她道歉。但那些都是老一辈的事了,阿鸾,你和阿鸯,怎么说也是亲姐妹,亲姐妹哪有解不掉的仇?说句你不爱听的,姐妹相争,传出去别人都笑话。”
亲姐妹,廖文鸾勾唇一笑:“我还不知道和她之间到底是不是亲姐妹。”村长的脸色都变了:“哎,这话可不能乱说,村里人都知道,三姑是个老实人。再说廖家都认了。”廖文鸾脸上神色平静:“我知道,我爸爸妈妈奶奶都认了,可我,现在不想认了。”说着廖文鸾走到廖奶奶坟前,点香烧纸,跪下磕头,奶奶,如果你真的把我也当成你孙女,那就告诉我,廖文鸯到底是不是爸爸的女儿。我知道,别人都说你心好心软,可你也不能因为心好心软就给我爸爸多了个女儿,还在背后说我妈妈的坏话。
说着廖文鸾把香插到坟前,一阵风吹来,吹走坟前的纸灰和烟。村长高兴地说:“好了,好了,收走钱了。”真的有灵吗?廖文鸾回头看了眼,往山下走。这坟一上完,村长就感觉轻松多了,上了车就说:“你们还要不要再转转,阿鸾,以后啊,希望你和阿鸯一起回来。真的,你别怪我老古板,总是亲姐妹。”
上山下山还穿着高跟鞋,廖文鸾觉得脚有些疼,当着村长的面又不好把鞋脱了让脚休息休息,什么都没说。经过一所学校的时候,村长指着学校:“这就是你爸爸资助的,除了这所学校,你爸爸还资助了村上镇上不少孩子,有些甚至一直到上大学。你爸爸,真是个好人。”
絮絮叨叨中,村长家已经到了,这回廖文鸾没有进去,说过再见就走。刘建看着廖文鸾把鞋子脱掉按着脚,轻声问:“我们是回去呢还是?”没有找到答案怎么能回去?廖文鸾摇头:“村上人肯定不会告诉我,他们都护着廖文鸯。要是能找到妈妈当年一起下乡的人就好了。”
刘建的手轻轻地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就算找到也问不出什么的,80年,那时候留在这的知青很少,未必知道。”说着刘建把车停下:“鸾鸾,你要真怀疑阿鸯不是你亲妹妹,去做个检测就可以了。为什么非要来这里问?”
廖文鸾摇头:“因为只有问出来的,才能让廖文鸯崩溃。”刘建哦了一声:“那她要是你亲妹妹呢?”血亲相残,这是悲剧。廖文鸾话里有了丝迷茫:“那和原来有分别吗?”没有分别,姐妹之间的裂痕永无弥补时候。
刘建开车门,绕到廖文鸾这边:“走吧,我带你到这镇上吃好吃的,别看这镇不大,我还找到过几处有好吃的地方。”廖文鸾走下车,好像吃些东西能让自己恢复元气。
小镇上卖小吃的地方,都是那么乱纷纷的。廖文鸾没多少胃口,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看着对面吃的很香的刘建:“你好像很喜欢找好吃的?”刘建点头:“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最喜欢的是吃好吃的。”
说过吗?或许说过,但自己不记得了?廖文鸾淡淡一笑,旁边正在吃的人看着廖文鸾的脸,有些吃惊地再次望去,终于忍不住开口:“不好意思,你是不是姓廖?”这镇上会有认识自己的人吗?廖文鸾看见问自己的是个五六十岁的女人,衣着朴素而整洁,和镇上别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出于对老人的尊重,廖文鸾还是点头:“我是,请问你是?”老板已经在那喊:“林老师,不够的话再说。”林老师,周小姜的那位林老师吗?廖文鸾皱下眉头:“您是不是周小姜的老师?”
林老师点头:“是,你和沈婉长的真像,特别是笑起来,简直是一模一样。”原来人家认识的是自己的妈妈,廖文鸾眼里闪出喜悦:“您怎么会认识我妈妈的?”林老师倒不以为然:“我和你妈妈是一起来的,后来她离开了,但我一直在这里,先是当代课老师,后来转正,再后来就在这待到退休。本来还打算回去看看的,可听说变化太大,也就不想回去了。”
也不知道林老师知不知道当年的事,廖文鸾看着林老师心里在暗忖,倒是林老师招呼他们:“哎,我们先走吧,不然别人都没处坐了。”这一声提醒廖文鸾不是在想待多长时间就待多长时间的餐厅,而是在人来人往的小摊上,三人出了小店,林老师看着廖文鸾:“要不去我家坐坐,就在前面不远。”
廖文鸾露出笑容,林老师忍不住拍拍她:“哎,当初看见你的时候,你才那么一点点大,粉粉地被抱在你妈妈怀里,让人喜欢的不得了。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