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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稳的,您不是也说过,沈家欠我的,廖家欠我的,既是他们欠我的,我讨还也是应该的。”廖文鸯不敢说出口的是,既然如此,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杨乃恩看着面前的外甥女;只觉得她十分陌生,过了很久才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沈婉没有欠你,而你,也不该伤害鸾鸾。”廖文鸯眼里的泪落下,没有去擦而是看着杨乃恩:“舅舅,我没有伤害她,现在是她在伤害我。她把我的生活我的事业搅的一塌糊涂。舅舅,我求的只是她赶紧离开这里,还我一个平静,又不是要让她就此消失再不回来难道也不可以?”
杨乃恩扯一下脸皮,廖文鸯的心往下沉,舅舅还不相信自己,不然他不会一言不发。眼里的泪越聚越多,已经流到了桌上,廖文鸯更加哽咽:“舅舅,我知道,你答应了爸爸,要照顾好我们姐妹,你也因为姐姐十年不见觉得愧对爸爸。可是舅舅,你怎么不想一想,廖文鸾需要你的照顾吗?”
这一句话直击杨乃恩的软肋,虽然廖文鸾称杨乃恩一声阿舅,但不不过出于礼貌,并不是真正的亲近。廖文鸯伸手出去扯住杨乃恩的袖子:“舅舅,这个世上,只有你会对我好了,别人都不会。我求求你了,舅舅。”
杨乃恩心一软,差点就开口答应,可是,杨乃恩看着外甥女,还是问出来:“鸯鸯,还有阿北的,你这样说对阿北不公平。”他?想到自己的丈夫,廖文鸯只想冷笑,相识三十多年,廖文鸯还不明白吴雁北吗?他要的只是个温柔懂事的妻子,至于这个妻子是谁,又有什么要紧?好在,自己对他,也不是真的深情。
但对杨乃恩,廖文鸯根本就不会说出来,脸上的神色更加哀伤:“舅舅,你还不明白阿北,生意上的事一窍不通,只晓得画画。是,他是对我很好,可他同时对廖文鸾也不差。舅舅,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对我比对廖文鸾好。”说着廖文鸯唇边的笑容更加苦涩:“只有你一个,舅舅,你看,廖文鸾有那么多的人疼她,可我,只有你一个。”
廖文鸯话里的落寞让杨乃恩一阵心疼,伸出手安抚地拍拍廖文鸯的手:“好,那你要舅舅怎么做?”终于答应了,廖文鸯生出欢喜,但又同时觉得挫败,为什么廖文鸾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让人轻易答应她的要求,而自己,总是要努力去说服别人?即便对方是自己的舅舅、自己的丈夫?
廖文鸯收起那丝挫败感,语气变得平静:“舅舅,回公司吧。”回公司?杨乃恩重复着这三个字,递给廖文鸯手帕让她擦泪的手停在半空,久久没有动静。
千万不要不回公司,廖文鸯伸手握住杨乃恩的手,有些乞求地说:“舅舅,不回公司,怎么能够说服廖文鸾离开?”杨乃恩的眉头又皱紧,廖文鸯知道他不愿意回去,可再难也要说服他:“舅舅,等廖文鸾离开公司了,你再继续回来开茶室好不好?”
杨乃恩环顾一下茶室周围,很轻地点头,廖文鸯心里漫起喜悦:“就知道舅舅最好了。”廖文鸯如小女孩样的喜悦并没感染杨乃恩,难道说从一开始就是错的,自己不该带廖文鸯回到廖家,可这是姐姐临终时的要求。这个孩子,是姐姐一生中最大的希望,她是廖家的孩子,就该回到廖家。阿恩,你知道吗?能和凯哥生个孩子我多高兴。
当时的杨乃恩如被雷击,这种感觉比知道姐姐生了个孩子还要强烈,廖凯的孩子,那个已经另娶和人生儿育女的负心汉的孩子。杨乃恩当时就想提起锄头去廖家问个究竟,但杨小花死死地拉住他的手,阿恩,不要怪他,是我自己情愿的,我情愿的。
那时姐姐脸上的笑容竟有一种圣洁感,于是答应了姐姐要把孩子交还给廖家,会照顾好孩子,会和廖凯和好如初。沈家欠廖文鸯的,廖家欠廖文鸯的,本以为随着廖凯的去世和把财产全留给廖文鸯就一笔勾销再无别话。
可到了今日,杨乃恩才知道,或者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仇恨的种子一旦种下,哪有这么容易消失?杨乃恩长叹一声:“鸯鸯,告诉舅舅实话,你恨鸾鸾吗?”恨,当然恨,恨不得她马上就死去。可廖文鸯不知道杨乃恩问这话的意思,只有闭嘴不答。
做了坏人就索性做到底,廖文鸾的声音又在杨乃恩耳边浮现,杨乃恩露出苦涩笑容,终究还是一场辜负,原来连廖文鸾都比自己看得深。杨乃恩又是一声长叹:“鸯鸯,最后一次,鸾鸾离开后,你和她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什么做姐妹不做姐妹的话也不用提起,从此就当是个陌生人。”
能做到吗?廖文鸯心里实在怀疑,但还是点头。杨乃恩站起身,去找店里伙计说关于店的事。廖文鸯心中的无力感越来越深,处处受限、处处襟肘的感觉真不好。可这有什么法子?用谎言得到的幸福开心吗?廖文鸾那句话如咒语一般出现,廖文鸯差点跳起来,不,不是谎言,是她欠自己的,欠自己的。
杨乃恩的回归引起震动的不过是公司上层,不过连廖文鸾都能携公司17%的股份回来,杨乃恩回来又有什么稀奇?毕竟说起来,他也能算公司创始人之一。
对这些,廖文鸾根本不在意,开完会回到办公室,踢掉高跟鞋往沙发上一躺,看着天花板突然笑出声,廖文鸯估计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要做的不是从公司内部吧?看她这样费尽心机,还真有点好玩。
手里被塞了杯热咖啡,廖文鸾喝了两口坐起身,看着坐在办公桌后的刘建,又大大地灌了一口才说话:“喂,你坐在那里比我坐在那里有气势多了,要不,我们换换。”刘建的眼一直在笑,双手合拢:“但你不懂法律,廖小姐,你这个时候学,有些太晚了。”
廖文鸾走到办公桌前把咖啡杯放下,双眼平视刘建的眼,故意眨眨双眼做出一副诱惑表情:“嗯,那我可以做秘书,请问刘董,咖啡是要加糖还是加奶?”廖文鸾这样放松的玩笑表情自从回来后就很少见到,刘建觉得呼吸一滞,差点就想伸手摸上去,使劲压抑住自己才开口:“衣服的领口再往下开一寸才合格。”
廖文鸾大笑出声:“去,不和你玩了。”说着走过去冲咖啡,刘建的眼一直跟着她转,要再深呼吸两次才能压下心中悸动:“你今天心情特别好,少见啊。”廖文鸾把咖啡冲好:“那是,杨乃恩回公司了,廖文鸯手里没底牌了,我不高兴才怪。”
底牌?刘建摸摸根本还没长出来的胡须,接过廖文鸾递过来的咖啡:“朱英呢?”廖文鸾笑了:“不足为惧,不过呢,廖文鸯不是这么想。”说的对,刘建一口喝干杯中的咖啡:“这里事了结了,你想去哪里?”
廖文鸾眼一眯:“当然是去周游世界顺带泡美男了,上回我们去欧洲的时候,我怎么觉得那么压抑,一点也体会不到欧洲的美,这回我要仔细地,好好地体会。”说着廖文鸾的眼眨一下:“最好小竹子再画出几幅世界级名画出来,这样我就可以不愁吃喝了。”
刘建用大笑来掩饰自己的失望:“小竹子要知道你让他学画画打的是这主意,一定会很失望的。”廖文鸾的大眼眨啊眨:“是啊,你去告诉小竹子,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刘建眼里的笑更深了些:“反正,他不会信他爸爸。”
说着刘建有些紧张地看着廖文鸾,但见廖文鸾神色没变,刘建才松口气,还是怕廖文鸾会和吴雁南旧情复燃,虽然那个男人在刘建看来,几乎无可取之处。想到最近盛传的绯闻,刘建不由摇头,就算是看不顺眼的情敌,刘建也不忍心不告诉吴雁南,越这样,廖文鸾只会离他越远。或者,换个身份,廖文鸾对自己就该不一样了吧?
又是一个周末,习惯了睡懒觉的廖文鸾正在床上梦周公,电话就响了,接起电话,那头是儿子的声音:“妈妈,你来接我吧。”就算廖文鸾在半梦半醒之间,也能听出儿子努力压抑的不高兴,坐起身打个哈欠:“怎么了?你昨晚不是去你爷爷家睡吗?谁惹你了?”
吴劲节已经不是一般的不高兴了:“妈妈,我在粤港茶楼二楼,你过来接我吧。”粤港茶楼,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饮早茶的地方,但吴家又不是广东人没有饮早茶的习惯,怎么带儿子去哪里了?廖文鸾虽然觉得奇怪,还是赶紧梳洗去去接儿子。
30、幼稚
那地方很好找;上了二楼不用廖文鸾问,就看见一群侍应生挤在那满脸兴奋地指指点点,偶尔还有人小声议论,她真瘦,比电视上瘦多了,也比电视上漂亮,还对我笑,真和气。她?廖文鸾的眉一挑,明白儿子为什么要叫自己过来接他了,直到廖文鸾走过去才有侍应生反应过来:“对不起,这里是包房。外人不能进。您还是请到旁边去吧。”
包房?廖文鸾的眉又是一挑;没有说话也没后退。虽然穿着普通,但那侍应生在这茶楼很多年,眼力已经练出来,能看出来廖文鸾绝不是一般人。自己绝对得罪不起面前的这位小姐,声音更加礼貌:“对不起,您看要不要我们经理出来?”
这里的骚动让经理走过来,看见廖文鸾明显一愣才说:“原来是廖小姐,您看,吴总在里面,但是,”廖文鸾并不奇怪这位经理认识自己,刚才过来时候才发现这一片都是沈家的产业,选在沈家产业里和自己呛声,不知道那位新宠是太聪明呢还是太愚笨?
至于经理后面的但是廖文鸾不需要知道,只是平静地说:“我是来接儿子的,麻烦你进去把我儿子叫出来吧。”经理还在徘徊,吴雁南和廖文鸾曾为夫妻,前夫妻吵架,算起来还是家事,哪是自己这些外人可以管的?
廖文鸾并没催促,只是站在那里,平静淡定,经理一时愣住,这样的廖文鸾和记忆中的廖文鸾不一样,如果是记忆中的廖文鸾,这时候大概已经推开自己几步就走进包房,然后就是争吵,砸东西,闹的不可收拾。
命好啊,经理不由在心里感慨,沈家的外孙女,当然是千娇万宠,捅破了天也会有人帮着收拾的。“妈妈。”吴劲节已经走出来,廖文鸾没有再理睬经理,而是伸手牵儿子:“吃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