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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妈妈见儿子的脸越来越不耐烦,握住丈夫的手让他别再说。吴雁南虽然握着方向盘,但心里总有团火在烧,离开廖家的时候,刘建还坐在那里,十分放松满面笑容,就像一个主人一样。他们有没有?这个念头开始疯狂地在心中闪现,吴雁南都快握不住方向盘,猛地一踩刹车。
吴妈妈赶紧扶住吴老爷子,皱眉看儿子:“怎么了,前面没红灯也没人啊。”吴雁南心里的念头说不出口,正巧这时电话响了,吴雁南拿起电话按下接听键。吴妈妈这才嘀咕一句,接电话也没必要这么猛刹车。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个娇嗲的声音:“吴总,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小桃啊。”小桃?吴雁南快速搜索记忆,好像是前些天别人介绍认识的一个新进小明星,身材一般,但看在她嘴唇和下巴都有些像廖文鸾的份上,和她说了几句话,也约好以后有机会出来吃个饭什么的。
不过这些都在廖文鸾回来后戛然而止,吴雁南本就烦躁,听了这甜的发腻的声音马上就要挂掉电话,可刘建和廖文鸾相视一笑的画面又浮现在脑中,话到嘴边变成了:“哦,是你啊,我还记得你,有什么事吗?”
那边的小桃听到吴雁南没有立即挂电话,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对吴雁南说:“有个朋友送了个剧本过来,上回听吴总说想投资几个新人拍电影,就想到吴总了,不知道吴总您现在有没有时间?我们边喝咖啡边谈,看这个剧本值不值得投资?”
吴雁南用手按一下额头,有朋友为了寻找美女投资开了一家影视公司,吴雁南也凑了一股,但要不是应酬时候,吴雁南基本都不记得自己还是那家影视公司的股东,反正那影视公司每年不亏钱就好,至于赚钱,那就是天方夜谭,更别提拍了什么片子有些什么新人了。
淡淡地说了个好字,电话那头的小桃明显有些激动地报出地址,约好时间这才收线。吴雁南踩下油门继续把父母送回家,到家门口吴妈妈才说:“阿南,这外面的女人,你也要小心些,我可不想以后的孙子是那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生的。”
吴雁南下车给父母打开车门,敷衍说声知道了。吴老爷子一直没说话,但在下车时候眉头紧皱还叹气就让吴雁南知道,父亲生气了。可生气又怎样?自己已经不是孩子了,如果小竹子和自己一样结婚结的早的话,过不了几年就能当爷爷了。
想象着有个白胖胖的娃娃叫自己爷爷,叫廖文鸾奶奶,吴雁南脸上露出温柔笑容,但很快这笑容就被阴霾替代,是该让鸾鸾知道,自己宠她不是天经地义的。
看着儿子的车子远走,吴妈妈叹气,吴老爷子这时候反而不叹气了:“儿女都是前生的债,说起来你也别怪我罗嗦,虽然说鸾鸾和阿鸯都是姐妹也都是我们的媳妇,可鸾鸾那脾气,简直就是。”见丈夫摇头吴妈妈扶着他走上台阶:“你也是从小看着她们长大的,鸾鸾脾气虽然坏了点,可你儿子就吃这一套。到现在都忘不了。再说,鸾鸾毕竟是沈家的外孙女,和阿鸯不一样。”
吴老爷子哼了一声:“是啊,是沈家的外孙女,所以可以抱着孩子一走就是十年,一点音信都没有。原来我还觉得,廖凯把全部财产都留给阿鸯,对鸾鸾太不公平了,可现在仔细想想,阿鸯这孩子,性格好长的好,工作又那么出色,难怪廖凯疼她,再说还有杨家的事,把财产留给阿鸯,也是一种补偿。毕竟鸾鸾那头,还有沈家呢。”
廖凯和杨沈二女的事情,在那个年代过来的人眼里,其实并不觉得特别稀罕,这种现象甚至还引起过大讨论,是选择大学里志同道合的同学,还是继续和家乡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在一起?当时众说纷纭,各种说法都有。
毕竟选择任何一方,都会对另一方造成伤害。在廖凯这件事里面,如果没有廖文鸯的出生,或者就是很多年后,廖凯回家乡和杨女再见,相视一笑的结局。而不是这些年来,廖凯对两个女人都带有歉疚的日子。
吴妈妈轻叹一声,幸好自己和丈夫之间,没有出现过那么个青梅竹马。吴老爷子低下头,老夫妻相视一笑,想别人家的事做什么,最主要是过好自己的日子。
了结了一些事,就可以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了。廖文鸾站在办公室窗前往下望,楼下的人熙熙融融,红绿灯绿了又红,这些人里面,也是各有各的喜乐哀愁吧。办公室门被敲响,廖文鸾坐回椅子叫人进来,进来的是廖文鸾的助理秦琳,她比廖文鸾大两三岁,但在公司的资历非常老,如果算上大学时候的见习,她已经在公司十五年了。
有这么一位老资格的助理,廖文鸾接触公司的事务上手也很快。看见是她,廖文鸾轻轻点头:“有事吗?”秦琳把手上的资料放在廖文鸾桌上:“这是副董让我找的各校资料。”廖文鸾微微一笑:“麻烦你了。”
秦琳也浅浅一笑:“没什么麻烦的,正好我前些日子也在找各初中的资料。”廖文鸾哦了一声:“你的小孩,就上初中了?”秦琳笑了:“没有呢,我女儿才八岁,刚刚上小学二年级,不过现在上学都要提前选,真等到六年级的时候再想上什么学校,就太晚了。”
本市教育资源紧张,特别是那些名校更紧张,廖文鸾也略有耳闻,不由笑着说:“像我一样,儿子快上初中了才找学校的,真不是好妈妈。”秦琳也知道廖文鸾这话是客气话,只是笑一笑:“廖副董平时工作忙,况且又刚从美国回来,总要安顿好才能做别的。”
果真会说话,廖文鸾笑着点一点头,低头看起资料来,秦琳退出门外顺便把门关好,刚走出几步就看见吴雁南走过来,秦琳本以为吴雁南会像平常一样走过的,但吴雁南竟停下脚步看着她:“你这些天在找学校资料?”
秦琳点头:“廖副董让我找的,说要让她儿子回来读书。”吴雁南的下巴收紧,这是他要发怒的前兆,但并没吓到秦琳,还多问一句:“吴总要进去和廖副董商量吗?”吴雁南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公司里面,整理一下领带才回答:“不用了,你是助理,这种私事要推掉。”秦琳比公司其他人更明白两个人的纠葛,只是答声是,吴雁南又看一眼廖文鸾的办公室门,这才转身离去。
秦琳唇边露出一丝笑,能让在别人眼中稳重持重的吴雁南变色的,也只有门里那位廖小姐了,可是这感情的事,不是你着急上火就能解决的。
廖文鸾飞速地看完资料,虽然离开这座城市已经十年,可名校还是那么几所。很快就定下来,这所学校说起来和沈家还有些渊源,原本是沈家一位老姑奶奶从美国留学回来后开办的,那时沈家的名头还不是那么响亮,就拉了原来上海道台的太太,那时候大清虽不在了,但原上海道台的牌子还是有些作用。于是沈家出钱,上海道台出名就办了这所学校。
请了那位老姑奶奶的一个同学做校长,原上海道台和沈家就做了校董,那位老姑奶奶挂了个教务主任的头衔。外人瞧着只以为是所教会学校,哪晓得背后这些。这所学校两家一直传到解放前,解放后虽然沈家和道台家里不再担任校董,但两家的孩子都是在这所学校读书的。
廖家姐妹也不例外,廖文鸾抚摸着这所学校的名字,就让小竹子上这所吧。打了电话回沈宅,确定沈家现在要让一个孩子进去上学也是很简单的事,廖文鸾这才给吴劲节打电话,刚说了两句门就被推开,吴雁南走进来,薄唇轻抿,明显有些不高兴地问:“你要让小竹子回来上学也要征求下我的意见。”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晋江有点抽,回评不大好回。我对回头草历来没什么兴趣的。
、心死
若是十年前,两人相爱时候,吴雁南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廖文鸾,看他生气,廖文鸾就会让他高兴,反过来也是这样。可此时已不是十年前,廖文鸾继续对电话那头说话,还是吴劲节听出来,迟疑地问了声,是不是爸爸进来了?吴雁南见廖文鸾神色一点也没变,挫败感更加深,电话声音有点大,能听见吴劲节的声音,沉着脸上前想去和吴劲节说话时候廖文鸾已经挂掉电话看着他:“这十年小竹子做什么,你都没有参与,那么,他回不回来,要在哪上学,我想你也不需要……”
不需要,廖文鸾越平静,吴雁南越生气,猛地伸手把廖文鸾的手紧紧扯过来:“我是小竹子的爸爸,他的事难道我不应该知道。鸾鸾,你怪我,恨我,都可以,可你不能把小竹子也了进来。再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你这样不依不饶。”
吴雁南的怒火和伤心都是真实的,但已不能影响到廖文鸾一丝一毫,原来不爱并不是恨,而是漠视,如同这个人从来没有在自己身边存在过一样。廖文鸾从吴雁南手心里挣开双手看着他:“阿南,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你应该庆幸我现在不恨你。不恨你,自然也不会怪你。对你,我也没有不依不饶。小竹子的抚养权,当初是判归我的,我没让他改姓,也没让你不探望他。我也做的仁至义尽。你今天再来说别的,难道不觉得太晚了?”
仁至义尽?吴雁南觉得领带箍着喉咙箍的太紧,伸手松开一个扣子看着廖文鸾:“鸾鸾,你这时候和我说仁至义尽?这十年,是谁一走了之音讯全无?好,你认为我有错,我认了就是。可我爸爸妈妈没有错,不知道你在哪,不晓得你带小竹子去了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我妈妈流了多少眼泪?我爸爸叹了多少气?他们怪过你吗?他们说过你一个字吗?还不是任由你想做什么做什么?鸾鸾,你别以为天下人都对不起你。”
廖文鸾双手抱胸,一言不发地听着吴雁南的控诉,等吴雁南说完了才轻声道:“说完了?阿南,你口口声声是我的错,那你想过没有,我是为什么离开的?如果没有刘建及时找到我们,说不定我和小竹子就露宿街头了。你爸爸妈妈当然不能怪我,因为他们比你清楚,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你身上。”
吴雁南哈地笑了声:“在我身上?鸾鸾,廖叔叔的遗嘱,可是他自己的真实反映。”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