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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雪住院的第二天正好是周末,她也乐得什么人都不惊动地养身体。艾伦似乎是真的没有什么事做,成日地被着她窝在小小的病房里,陪她看书聊天天南地北地说话。
艾伦会把苹果削成很艺术的形状,什么桃心鬼头玫瑰花瓣,只是为了让安雪吃下去。
艾伦这样的殷勤,每个女孩都会喜欢,以往她也喜欢却隐忍着不表现出来,这一回脸上的笑容一反常态的真切着,常常看得艾伦愣神。
周一的时候安雪还是要去上班,艾伦知道劝不动也就没有劝,但执意送她去公司。这一点安雪竟然没有反对。
因为用的是安雪的车,他们要在地下停车场分手。艾伦靠着车却不愿离去。
安雪道:“你在这做什么?”
艾伦沉吟了半响说道:“安雪,我决定回家去了。”
安雪没听出他话中深意,微笑道:“这不是很好吗?你妈妈肯定很开心。”
艾伦颔首:“她是很开心。”
安雪见他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不由问:“你怎么了?”
“没有……”艾伦突然伸手抱住她,抱得很紧,他在她耳边说,“安雪,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我会让你每天每天都笑得那么甜,每天都过得很快乐。”
安雪拍拍他的肩,却不回答。
第19章 第十九章 自制巧克力(上)
安雪刚刚走进公司大门便看到一圈人围在接待台,其中甚至有自己的女秘书coco。
Coco被突然出现的下了一大跳,一声“安总早”顺带把围观的人群驱离。
安雪觑了她一眼,“跟我进来。”
Coco大叹自己时运不济,认命跟着安雪走。关上办公室门的那一刻coco主动认错:“安总,我错了,我不应该八卦的。”
“呃?”
Coco低着头道:“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我,就是今天君家的千金一大早单身独骑来找叶总我们很好奇。”
“嗯?”
Coco苦着脸道:“我错了,君小姐都和叶总进去这么长时间还八卦是我不对,安总你不要把我调走。”
“咳!”安雪轻咳一声,“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是让你把今天的日程安排表拿来给我。”
“噢噢哦!我马上拿过来!”coco连声应道。
刻意忘记了一切般渡过了一个周末,但现实终究是不可逃避的,就像爱丽丝不可能永远在仙境里漫游一样。
梦醒了,梦醒后还有什么?现实里还剩下什么吗?她皱起眉,手轻轻放在腹部,不敢再想。
周一的工作和周五一样忙碌,安雪一忙起来便忘了时间,直到coco再度交了文件后驻足在面前不动,安雪才想起问一句:“现在什么时间了?”
Coco回答:“快到下班时间了。”
安雪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君家小姐今早一直没有走吗?”
Coco一听安雪问她这个,双眼都登时闪亮了。“没有没有,叶总和她办公室待了一上午。”
“那现在呢?”
Coco想了想,带着几分不确定道:“叶总应该走了吧。”
“你可以下班了。”
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更过分的是,当她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她不仅已经走到了叶朗的办公室前,而且已经将那门推开了一条缝。
然后呢……还用说。
安雪这一刻是真的觉得自己是犯贱,明知道君蓓蕾很早就将叶朗作为终身伴侣的目标,明知道叶朗对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不会拒绝。
可是还是想来找他,很想很想,想要和他说一句话,哪怕是一句问好、一句……那还可能吗?安雪在心底问——现在还可能吗?可能吗?
他们还可以回到从前吗?
从门缝中传来的情动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专属女子的娇柔魅惑从那一声声的呼唤里透出。又是一个出身名门的女子,在片叶不沾身的男子身下沦陷。
她们都在重复着前人的路,重复着走不进他心底的路。
安雪想,她还欠一个决定。不仅是欠着艾伦、欠着叶朗,也欠着自己。
浑浑噩噩将这一天过下去,晚上下了班,拒绝了艾伦的邀请,她把车开到叶朗家楼下——这是她无数次把叶朗号码调出来然后却不敢摁下去,所能想到的办法。
守株待兔的笨方法……她就是笨,所以才会一直等那么多年,以为可以等到一朵玫瑰是送给她的,而不是让她代替送给他猎奇的目标。
安雪在车里等着,等得累了便伏着方向盘睡着了,混乱的也梦境开始了。
从第一次被叶朗救起然后进入他的生活开始,一直到现在,梦里的画面如同此生重演,像被刻画在岩壁上的画,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看,一遍一遍地体味,越发觉得自己傻。
怎么会有人像她一样爱得痴缠,爱得连尊严都可以不要,难怪他不要那样的爱,因为这样的爱太低廉太轻贱,根本配不上他。
是谁说过,爱情就像是扯皮筋,最后受伤的,总是那个不愿放手的。
人伤心的时候不论听什么样的歌都只会觉得满心苦涩。偏偏今天电台里做了个忧伤情歌专题,没有一首落下过悲伤。
她在这样满心的悲苦中醒来,耳畔听着新出道的那个叫什么薇安的女歌手略微空灵的声音,娓娓地唱:
“映在他们身上的夕阳总是那么耀眼
花瓣飘落世界定格酿成传说
你我是传说中的主人公
为何现在会有那么多话语难以说出口
你所看到的光明未来我懂我不该奢求
却不懂得要如何甘心放弃……”
叶朗叶朗,时至今日,就算你我之间的一切都是满目疮痍,可你要我如何甘心放弃?
眼前画面定格着高大伟岸的男子拥着身姿婀娜的女子亲密的模样,下了车上了楼,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同。
说到底,安雪,今晚的守株待兔等来这么个结果不是很清楚看吗?
逝者如斯,不舍昼夜。又何必徒然挽留,最终留下的只是这么个姿态罢了。
艾伦接到安雪的电话的刚刚和远在美国的母亲视频完毕。隔着无线网络的听到的话语不真切,安雪的声音像是飘在空中的云,虚浮着没有根。
“你在哪里?”还是听出了不寻常的地方,安雪的声音悦耳温柔却从来不像踩在棉花上这般绵软,而她说话的那边,似乎遥遥传来一些音波,像是,海浪?
“你在海边吗?”
安雪轻轻地笑起来,只是呢喃着,“我在……我在……”没有个完整准确的话。
他心微沉,急切地道:“安雪你在原地等着,我马上来找你!”
从他住的酒店疾驰到海边只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幸好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不然他绝对是要被交警扣着开罚单。
去了安雪最喜欢的那片沙滩,果然看到昏暗的沙滩上显现出一驾车的形状,前车盖上坐着一个人,海风在她身上流窜,她脱了外套蹬掉鞋,,双手撑着车玻璃,双腿垂着摇晃。
幸好她没有泡海水。艾伦松了一口气,连忙跑过去。
安雪看着眼前频频呼唤自己名字的男子,嘻嘻笑着,扑到他身上说:“叶朗……你也来了吗?”
若不是亲眼看到地上慢慢一袋子的易拉罐酒瓶,艾伦还真不相信安雪会喝那么多酒。他抱起她,打开车门,把她放到副驾位上给她系好安全带,叮嘱道:“不要乱动。”说完拿手机找人来拖他自己的摩托。
安雪一把抱住他,死死地抱着,就像溺水的人抱着救命稻草一般紧。她贴着他的衣襟竟然哭出声来,“叶朗!我错了……你不要赶我走!无论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好,就是不要赶我走!”
哭得委屈至极,“你要我做什么都好,她们可以做的我也一样可以,而且我会比她们做得更好……”
艾伦一面发动着车子一面听着她的哭喊,有些内容几乎听不懂,就像上一句那样,他思索了好几遍才恍然明白过来,几乎是立即气得想要掉转车头往叶朗家的方向走。
他减慢了车速,时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她的表情,看着她从激动到迷惘再到沉寂。他只觉得心都疼痛到几乎需要呻吟的地步。这种为了别人的喜怒哀乐而喜怒哀乐的感觉在以前是根本不会有的,而现在,他发觉越来越频繁了。
一直到进了安雪的家,怀中女子都是十分听话的,只不过在上二楼主卧的时候,找房门钥匙的时候艾伦不得不暂时把安雪放下,让她暂时靠着楼梯。
艾伦从安雪的包里翻出了钥匙,还没等他开门,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瞥到安雪往下走的身影。
“安雪!”一回身便去抓她,果不其然因醉酒而失去意识的她腿一软便要向下栽去,艾伦幸而抓住了她的手,强行将她拽了回来,自己不免也顺着楼梯滑了两阶。
稳定身形之后只顾着手里抱得那个,艾伦听了一晚上安雪叫住叶朗的名字,心有余悸之余又不免有些火。
“安雪你安分些!”细细打量她的脸色确定她没有事之后放下了心,继续抱着她走完楼梯,进了主卧。
他吼了句“安分”安雪竟然真的安分下来,艾伦放了热水给她脱了衣服,再把她抱进水里,其间一句话都没有。安静得让艾伦心里不禁有些打鼓。
“安雪。”扶着浴缸边沿,他叮嘱道,“不要乱动,我马上回来。”
安雪这时突地抬头竟搂着他的颈脖,铁了心一般要将他拖进水中。
他还是被拖进来了,安雪双手环在他的身上,形状较好的唇印上他的,圆润的胸压在他的胸膛,细白的双腿大敞再夹住他的腰。
趁着他愣怔的时候,女子柔软的舌已经滑进了他的口腔,灵活的舌尖细细地扫过他的每一颗牙齿,最后是唇舌之间浓烈的交缠。艾伦只觉得盘在身上的女子不是人而是一条蛇,身段柔软得不像话。
他顺势从她的肩头拂下,顺着她细腻光滑是肌肤伸到她的身前,握住她胸前的柔软。她受惊一般瑟缩了一下,半眯着眼,红唇微湿,呵气如兰。
一只手攫取了她胸前的云英,另一只手顺着她优美的腰线往下,滑过她挺翘的臀,来到她的幽秘之处,他尽可能温柔地探进那幽秘的穴道,就像细心侍弄一朵要开的花,倾注全身心血。
安雪抿着唇,嗓音魅惑地在空气中振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