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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没有注意到秦露的脸色红得像苹果,她蹲下来就用手去抓地上的信封,兴奋中还不忘仰头问道:“恪哥哥,什么是情书啊?”
秦恪吊儿郎当地昂头挺胸:“情书就是外面的女孩子喜欢恪哥哥,为了告诉恪哥哥这件事而写的信。”
小女孩睁大了眼睛,满脸崇拜:“恪哥哥,好多女孩子喜欢你哦。”转而去问秦露:“露姐姐,你怎么只有一封情书呢?”
秦露的脸红得快要熟透了,她的信在背后捏了好久,面对一个小孩子无知的问,她支支吾吾道:“因为……”
“这还用问,因为臭丫头不招人喜欢呗!”秦恪欠揍地又“切”了一声。
“滚!”秦露恼羞成怒,一脚踢过去,秦恪一个不妨,被她踢中,腿一曲,单膝跪地了,她羞愤地指着秦恪吼道:“谁像你一样花心大萝卜,什么人的情书都收!正常人当然只收喜欢的人送的那一封!”
秦恪坏笑着看向秦露,也不计较她刚刚的暴力了,不怀好意地笑道:“小露,你说什么?喜欢的人?别忘了,你已经和卫颂订婚了,迟早是卫家的媳妇,再喜欢别人也不能收情书啊!或者,这情书是卫颂那小子送的?他什么时候有这么浪漫了?”
“闭嘴!”秦露真的火了,眼泪都被逼了出来,十四岁的女孩子当着一大一小的面,把刚刚那封情书撕了个粉碎,全部砸在了秦恪的脸上,哭着跑回房间去了。
四岁的小女孩惊愕地蹲在地上,小手上只捏住了几封情书和几个抠下的粉色蝴蝶结,地上散落的大片还没来得及捡起来,她也怒了,奶声奶气道:“恪哥哥,你是坏人,你把露姐姐弄哭了!我要去告诉爷爷!”
她站起来丢下手里的东西就走。
秦恪害怕爷爷的棍子,当下就把她抱起来,讨好似的哄:“夏夏,别告诉爷爷,恪哥哥明天带你出去玩,随便去哪里都行,好不好?”
“不好。”小女孩撅起嘴别开脸赌着气:“你去跟露姐姐道歉。”
“……”
到底是拗不过她,秦恪抱着小女孩去敲秦露的房门,恭恭敬敬地向她道歉,很久以后,秦露拉开房门把小女孩从秦恪怀里抱过去,又“嘭”的一声把门摔上,任秦恪在外捂着鼻子痛得大叫。
房间里,她认真对小女孩道:“夏夏,不要告诉别人情书的事情,知道么?”
四岁的小女孩茫然,却还是点头答应她:“嗯。”又问:“露姐姐,什么是订婚啊?”
十四岁的女孩情窦初开,因为喜欢着一个男孩子而忐忑不安,她说:“夏夏,订婚就是长大了以后要和一个男孩子一起生活,只有那一个男孩子,除了他,再也不能喜欢别人了。”
小女孩还是不懂:“我喜欢爸爸,难道就不能喜欢恪哥哥了么?”
秦露笑了:“夏夏,爸爸和恪哥哥是你的家人,不是你的爱人呀,你的爱人只能有一个。希望夏夏的订婚对象就是夏夏的爱人,那就好了。”
小女孩咬着手指纠结,家人,爱人,这是什么意思呢?她花费了好多的脑力去想,然后,又把这事彻底忘却,因为,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当晚,恪哥哥还是被爷爷的棍子打了,罚他跪在院子里反省,说高考快要到了,他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谈情说爱……
那晚的月亮很圆,小女孩和被罚跪的少年一起呆在院子里,他跪着,她也学他跪着,然后时而抬头看天上又大又圆的月亮,时而扭头去看身后一大一小两个奇怪的影子,花圃里静悄悄,夏虫在周围鸣叫……时光真漫长。
“到了,你自己进去吧。”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打断冷雨的思绪,抬起头就看到自己站在一处病房前,已经当了妈妈的秦露站在她身侧,当年四岁的小女孩已经长得和她差不多高,彼此之间却生疏到如此地步。
秦露显然不想进去,冷雨什么话都没说,轻轻推开了房门,偌大的病房里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她一步一步轻轻往里走,病床上的老人闭着眼,而病床旁守着的那个女人却立刻站了起来,一双美目看向她。
追不回往事星月朦胧,把一切留给暮鼓晨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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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几天灰常忙,更新不稳定,建议亲们还是攒文吧……+_+
正文 【086】不择手段,夺我所爱
冷雨轻轻推开了房门,偌大的病房里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她一步一步轻轻往里走,病床上的老人闭着眼,而病床旁守着的那个女人却立刻站了起来,一双美目看向她,先是诧异,后是愤怒,她低声呵斥道:“你来做什么?”
即便是在病房里,秦薇也是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身边放着诸多文件正在批阅,整个人显得干练而肃穆,甚至不近人情。
冷雨不再继续往前,秦薇一问,她也无法回答,之前身世揭露、不雅视频曝光,秦薇都曾找过她,那语气冰冷苛责……现在回头想一想,换作是谁都会苛责吧,从前捧在手心里的小女孩,长大之后回来,居然变得六亲不认,把那么多的家人推向尴尬丑闻的深渊,她不知悔改,越做越错……
“小薇。”有男人的声音在病房门口响起,很普通的男低音,随后就是刻意放慢放轻的脚步声,见了冷雨,那个男人愣了愣:“有客人啊?”
他走到秦薇身边,并不是十分英俊的相貌,身材很魁梧高大,他把手里的咖啡递给她:“摩卡。”
秦薇没有接,仍旧盯着冷雨,对男人视而不见,那男人也不在意,把咖啡杯放在一边,直起腰看着冷雨,笑道:“出去聊吧,老人家需要休息。”
他一笑,并不大的眼睛因此而眯起来,整个人显得非常宽厚随和。
“跟她没什么好聊的。带她出去,别吵到爸爸。”秦薇背过身去,抱起一摞文件走到沙发上坐下,重新开始翻阅,眉头紧锁。
病床上的老人还没有醒过来,老人的身上插着很多根长长短短的管子,床边输液管里的透明液体一滴一滴地落下,似乎计算剩余的生命。就隔着寥寥三步的距离,她碰不到爷爷的手,冷雨转过身轻轻走出病房……秦露还在房门口没走,见她出来,什么话都没说,异常平静,似乎她怎么做,已经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冷雨乘电梯下楼,漫无目的地走,医院的草坪上有很多家属在陪病人晒太阳,九月末,多云的天气,太阳一点都不烈,刚刚好的暖意,她索性在草地上坐下。
有个小小的女孩子穿着病号服摇摇晃晃地朝她走过来,四五岁的样子,手里拿着七彩的塑料风车,一个不小心就摔在地上了,只顾着哇哇大哭,冷雨忙起身把她扶起来,跪坐在那里替她把衣服上的草屑都拍掉,小孩子的妈妈很快跑过来,连连跟她道谢。
小孩子哭着哭着,一会儿就歇了,把彩色的风车递给她,奶声奶气道:“转转……”小孩子说话说得不好,总喜欢给一些东西取各种各样简单的名字,叠音词最容易记,比如,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哥哥,姐姐,姑姑……所以,亲人在他们眼里都没有名字,只是一些很简单的叠音词,亲切,婉转,他们是那么宽容,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亲人更宽容了,无论犯了什么错,他们都会原谅。
“彤彤,跟姐姐说再见,要回房间咯。”那孩子的妈妈把她抱起来,拉着她的小手跟冷雨道别。
“妈妈,爸爸去哪里了?我想吃冰激凌……”那孩子在妈妈怀里撒娇。
“爸爸在上班,下班之后就来看彤彤了,冰激凌现在不能吃哦,肚子会痛的哦……”
嗯,世界上的妈妈都那么温柔,可是夏夏的妈妈去哪里了?Sunny不只一次地告诉她,夏夏的爸爸妈妈都已经不在了,夏夏也不在了。现在,夏夏回来了,爸爸妈妈也会回来么?回来告诉她,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她从未离开过家,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弱小得没有一点力量的小女孩……
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红宝石戒指在阳光下反射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她低下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宝宝,戴上了就不准摘下来了。”
“戴上了订婚戒指,以后就是哥哥的未婚妻了……”
那个人的声音萦绕在耳边,这十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一场梦,他被警察带走了……
“阿烁醒了,要见你。”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冷雨下意识地转过身,就看到卫妈妈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把阳光挡去了大半,脸上半点笑意都没有,眼里也再没有慈爱,只有冰冷和不情愿。
冷雨点点头,从草地上起来,跟在她身后,哪怕被招之则来呼之即去,她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她半点立场都没有了,带着七岁女孩的记忆来看十年后的是是非非,从前只会跟爸爸还有爷爷撒娇的小姑姑,现在变得那么严肃漠然,从前会握着她的手耐心地教她弹钢琴的卫妈妈,看到她像是看到仇人。
右手将左手紧紧握住,掌心被戒指搁得生疼,她垂着头走得小心翼翼。
楼道口,卫妈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盯着她道:“我们卫家被你害得够惨了,十年没有得过安宁,你还要害阿烁到什么时候?他为了你放弃理想,放弃婚姻,放弃家族的颜面,谁都劝不动,而你做了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丑事,还觉得很光彩是不是?阿烁受伤这件事,我们卫家不会就这么算了,刚刚听警官说你是目击证人,我们希望你可以指证那个开枪的人,阿烁这一枪不能白受!”
冷雨咬着下唇,一声不吭。人不能有太多在乎的东西,一旦被牵绊住,就无法继续做自己,她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不得已,到最后,再也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卫烁躺在病床上,麻醉的功效渐渐过去,他淡然的眸中漾着痛意,见冷雨来了,他挣扎着要坐起来,一旁的卫爷爷按住他,道:“现在还不能动,好好躺着。”
“爷爷,我想和夏夏单独谈一谈……”卫烁勉强笑了笑。
卫爷爷叹了口气,和卫妈妈一起退了出去。
门从外面被轻轻带上,卫烁拧着眉看三步之外怯怯的女孩,淡淡一笑,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