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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停留的这一刻还能维持多久。手机怔怔的震动了起来,穆安培有些吃力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摁下接听键,困倦的闭上双眼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少爷,您在哪”。
“有什么事么”,穆安培避重就轻的跳开话题。
“下午诊疗的时间已经过了,因为联系不到您我把时间安排在明天下午了,现在需要过去接您么”,电话里是德斯恭敬的语气,穆安培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腕上的怀表,眉头微微一皱,压着声音说道:“我知道了,你看着办吧”。
德斯的办事效率他还是很放心的,每月的诊疗都像例行公事一样,他早已都习惯了。
“少爷,医生嘱咐过现在您的身体情况不能再继续开车”;德斯细心的叮嘱到,穆安培头微微的疼起来,身体也有些无力,说道:“我知道了”。
经过一天的奔波现在他确实是乏的厉害,没再多说什么,告诉了德斯他现在的位置就匆匆把电话挂了。身体真的是越来越差了,这一点他能清楚的体会到。
回到住所,房间里头是一片漆黑,连走廊外面也都是黑漆漆的,踏上楼梯一步一步的迈了上去,古老的古木楼梯发出陈旧的‘咯吱’声,在这样极其安静的夜里更极其突兀。
她的脚步也是极其的慢的,一步一步沉重而缓慢,呼吸有些发紧。脚步刚踏进走廊上她就吓的哆嗦了一下,整个身体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沉稳均匀的呼吸声细微的从走廊里传过来,她吓的想拔腿就跑,但腿已经不听使唤的瘫软起来,那人影走过来一把拽过她,花钥下意识的反过手来就想把拽住自己的那双手甩开,但那人手劲极大,她挣扎了一会也只是徒劳。
“花钥??”,低沉的嗓音幽幽的传过来,她身子一僵,手上的劲更大了一些,想要奋力挣扎,最后也只是放任着应秦方紧抓住她的手。她实在没有再多的力气了,现在的她是疲惫的,是难堪的,仿佛有一片海浪翻江倒海的涌了上来一下子竟将她卷进海底,没有放抗,只是任由着自己静静的沉下去。
她安静了下来应秦方反到是放松了握在她手上的劲,黑暗里她看不清他脸上的任何表情,只听见低沉的声音一句句传递过来:“花钥,对不起,如果能重新来过一定不会是这样的”。
“重新来过??”!她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一句,低低的笑出声来:“如果什么事都能重新来过,这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后悔的事情了”。
这次她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平静的像一湖死水,而这样的她更让他害怕,如果她能像每一次生气,怨恨,都把气撒在他身上的话他觉得这样的她更好一些,但这样安静的她却让他真的害怕了。
“应秦方,我们之间不管是怨也好,恨也罢,现在已经不再有什么了,即使是怨那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谢谢你为叶景做的事情,给了她那么好的工作,给她一个那样好的舞台,这样对她真的很好”。
四下静悄悄的,他们彼此的呼吸此起彼伏,夜市的灯华照亮了另一半的天空,过了许久,应秦方说:“一开始你就是为了叶景留在我身边,为了叶景花去了三年的时间,为了叶景你可以义无反顾的离开家,为了叶景你可以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为什么不能为她爱我一次”。他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如一道闪电划破天际,轰隆如雷,震的她昏天暗地,脑袋里一阵阵轰隆隆的声响。
“爱与不爱并不是我能左右,我的心放在那里就一直放在那里,任由我怎么办也收不回来,而且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只是交易,从何而来说‘爱’呢,不管相遇是怎样到头来我们注定也只是路人”,她永远不相信像他这样的风云人物会有真爱,即使是有那也不是她能给的,他的爱太过沉重,不是像她这样的女子能给予的。
她做过一次‘爱’的事情,这辈子可能就再也爱不起别人,她的心只留在了那个男子身上。那个笑意温暖如阳的男子。此生或许她只能爱一次,就这么一次就够了。
她隐约记得在哪一本书上看见过这样一句话:每个人都以为人的一生不可能只爱一个人,但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即使用尽自己的一生也远远不够。这一句话是如此深刻的写照着每一个人的一生,只是往往有很多人永远也不会懂得这话背后的意义。
只言片语太过简单,也太过琐碎,用来整理人的一生谈何容易。人只因为不懂得所以才一直的伤害,等到后来真正发现的时候值得珍惜的人早已落在我们的万丈之后,永远也等不会来。
空气在黑夜里静静的流淌着,她说:“你不是要结婚了么”。
她话音一落,他却低低的笑了起来,竟然带着一股难言的悲痛,他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有着这样一种奇妙的期盼,希望有一天你能在乎我一次,哪怕就只是一次??呵呵??三年!!在这三年的时间里,我曾以为我们之间至少会留下一点什么,真没想到三年的时间里塑造起来的只是你对我恨???恨也好,至少真的是留下了一点什么??在我们之间”。
他仰头笑了起来,远处的灯火印进他的眼里,明晃不清。拉住她的手缓缓垂了下来。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他今天第一次有了挫败感。不!应该说在她面前从很久以前他就是一直如此的挫败着。
她傻傻的看着她,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却不是心动,而是疼痛是一种无所谓的悲哀。
没有再继续纠缠她,应秦方静静的转身走下楼去,隐匿在黑夜里的身影凄楚的有点悲凉。楼梯‘咯吱咯吱’的响着,比她上来时响的还要沉重,最后他的身影消失在古木的大门里。
颓败的坐了下来,她身体里所有的力气都像被抽空一样,似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体。脑子里混沌不堪。她努力着想要理清所有的思路,但到头来还是粘做一团。
眼前是迷茫的,心里是迷茫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迷茫的,何去何从她真的已经不知道。
应秦方,她该恨他,怨他,但曾有那么一段时间她把他当成了她的救赎,缓解心底的罪恶感,他的自私让她得到了惩罚,一度以为这样自己真的已经赎过自己一切的罪恶。为自己的私心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但现在她才明白一切远远都不是这样的,她这样的做法想法都只是在不断的逃避,不断的躲藏,在现实面前她还是那样的残破不堪。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身后的一切都斩断,没有纠葛,如果可以她想一辈子就这样,一个人远走天涯,再也不再想起任何事。她就是这样的自私,只想着自己一个人潇洒离开。
她叫我姐姐
没了工作,时间一下子闲散了下来,外面的天气阴阴的好像要下雨一般,她好像好久都没看见雨了。每当下起一场大雨的时候她总是有这样的一种冲动,想冲进雨中把自己淋个彻底,每次撑伞在雨中走着,豆大的雨点落在雨伞上‘哗啦啦’的响声总能轻而易举的把他拉进无尽的寂静中,雨中她反而能感受到更大的安宁,无论是城市的喧嚣繁华还是乡城里的幽僻小道都被这雨势远各在外,不需要再多的冥想,她只要静静的享受这一片的安详就好。
花钥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院落里的枫树,红叶片片,落了一地,为这季节添满了秋色之意,萧条的有些退落。
鬼使神差的,她走下楼去捡起一片飘落的红叶捏在手里,手指微微一转枫叶也随之偏转起来,枫叶的身影在漩涡中开始模糊起来。
或许是她自己太过于伤春悲秋了,看着手中的枫叶自己都能伤感起来。世间不管再怎么美的事情经历了再多亮丽的年华,最终还只是零落成尘泥。
把手里的枫叶拿着回了房间去,小心翼翼的把它夹进一个本子里,本子被鼓的有些不规则,一不小心就从里面掉下了几片叶子,形状各异。是早已风干成的标本,花钥蹲下身去捡起掉落的叶片小心的夹进书本里。
现在不用着急着出门,坐下来眼前却更迷茫了,她向来就没有什么计划,没了工作,连寄托的地方都没有。叶景说的对,她还是这样碌碌无为,永远安于现状,不知道进取,即使拿了再好的学位证书哪又有什么用,拿着一本从别人身上踏过去取来的证书,她得到的是什么。是幸福还是安逸呢!?
随手拿起放在旁边的镜子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都有些浮肿了,还带着一点血丝,脸色也不是很好。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牢累与奔波,太成这样。
随手拿起旁边的粉饼却没心思化妆,女为悦己者容!她为谁着呢,将粉饼安静的放回原处,把耳后的长发盘了起来。还没等她讲身上的睡衣换下来,旁边的手机就响起来。
拿起手机,看着不断闪烁的来电显示,自己的心也随之微微发颤。做好一切的心理准备,摁下接听键,静静的等待着叶景一切的追究。
她逃不过,也躲不了,该来的始终会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叶景???,她尽量把自己的语气保持的平静一些,以前习惯性的在电话里的第一句她总是问‘有事么’,但在叶景面前她总是刻意的隐藏那一句,她生怕叶景那一贯热情的语气在听到她的这句话时,一下子转变成冰冷的格调,反问她: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么。
一次一次总把她堵的无话可答,总能让她由生无限的悲凉。
“???”
过了半晌电话里也没个回音,她又问一次:“叶景,是你么,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人才淡淡的发出声音来:“姐??姐??”。
这句话叫的好生干涩,但足以让她几世轮回都得到最美满的救赎。
可能是太高兴了,也可能的太意外了,她连说话都结巴起来:“叶???景???”。
她握着手机的手都开始汗湿起来,这一声‘姐姐’她不知道盼了多久,都以为今生都无法再听见了。但现在却让她等到了,却来的这么突然,让她不知所措,连思维都停滞了下来,无法进行正常的思考。接下来该说什么她都做不出回应。只是静静的听着电话那头的人继续讲着话。
讲了那些她记不清了,只记得她叫了她姐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