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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细细打量着我,神情又不似作假,笑容邪魅,令人生寒。
我笑道:“我们不是已经在合作了吗?势可趁,亦可造。我们帮你造势,你自己……”
“不不不,那皇位旁边看着,让坐在上面的人胆战心惊,比较好玩;自己坐上去就没趣了,”他笑着摇头,“我不要它。”
他说着,静静地扫视我的眉眼:“我要你,简非。”
圆转醇厚的声音,近乎温柔。
说什么呢,这家伙?
怎么说着说着,说到我身上了?
我看着他,连连眨眼,硬是没反应过来。
明于远压抑的笑声传来,竟是越笑越大声。
柏山涛咳嗽一声:“差点忘了,还约了人要谈些事情,告辞告辞。”
说着草草一揖,竟火烧火燎般去了。
钟离无忌不理会他,只看着我笑意浓浓:“平生不解是风情——难怪你们放心让他出来。妙极!”
什么?
他注视着我:“很好,很好。简非,我要定你了。”
“我不要你。”我终于反应过来,脱口而出。
“哈哈,太有趣了”他忽地朝我一俯身,差点没碰上我的脸,“没关系,会要的。”
我忙向后避让,背重重地碰在椅子上,不由又是一声闷哼。
明于远将我轻轻拉起,朝钟离无忌微笑道:“天色将晚,告辞了。还望靖王早日拿定主意。”
钟离无忌一笑:“我主意已定。这势嘛,你们就负责造吧;今天这个,还不够,得再加把力——”
说着,细细地看我,满含深意地笑起来,漆黑的眼底,是变幻的光芒。
他转向明于远:“简非,我就留下他了。明国师既已与人有约,……明天我宴请你们。”
明于远未及回答,我已接口:“不。我和老师先回去,不然他们会担心的。”
“哦?”他圆转醇厚的声音,尾音拖得很长,“你自己不担心?”
不等我回答,他眉一皱:“我倒是替你担心哪,住在那儿……这还是我生平第一次为别人操心,你却不领情——”
说罢,状似失落惆怅地叹息一声。
我看了他许久,无端打了个寒颤。
他看着我,微笑道:“也好,回去吧。多些磨练也好。”
明于远眼微眯,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出神。
才步出晴翠轩的门,就见月光下立着一个淡灰的身影。
哈,小野兔。
钟离无忌一看,笑起来,越笑越大声:“真有你的,简非。行,我把它送给你。”
我一听,不由抓住他的手臂:“真的?太好了,我还在犹豫着如何开口向你要呢。”
他微笑着注视我,眼神越来越深。
我转头笑对明于远:“这次回去,一定要找我大哥的绝尘比试比试。”
明于远在我前额一弹,低笑:“傻小子——”
“大哥?据我所知,你是简相独子,”钟离无忌问,“你那大哥是何方神圣?值得反复念叨?”
“哦?也有靖王不知道的事?自己去查吧。”我搂着灰马的头,在它清亮乌黑的左眼上叭地一吻,转头对他一笑,“谢谢你,无忌。”
他不说话,忽然上前在我右眼上一亲,又含义不明地一拍明于远的肩,大笑着离开。
我抹抹右眼,看着明于远,发呆。
他微笑着揽了我的肩:“累了吧,看你走路都不方便了,是不是骑马磨的?回去我看看。”
看?
我耳朵渐渐发烫,只低了头走路,不接口。
他闷笑:“傻小子想什么呢?”
我一听,走得更快了。
马车上一番摇晃,只觉得浑身又疼又累,意识逐渐模糊,直到背上辣辣地疼痛,我才惊醒。
烛光下,何太医正轻轻地脱着我的中衣,我迷迷糊糊地说:“又要麻烦你了,何太医。”
“怎么会弄成这样?”清冷的声音,声线不稳。
我一惊,忙掩了衣服,转头。
阿玉眉微皱,上前将我一把抱起,向里间走。
“你干什么?”我挣扎。
他不答,直到我周身一热,才发现已被他放进一个盛满温水的大木桶里。
他静静地看了看我,走了出去。
一股淡凉的药味传来。
趴在木桶壁上,何太医慢慢除下我的衣衫:“背上出血了,这两鞭子不轻。伤口不能沾生水,这是药汤,可能有些味道……”
我笑道:“没关系,清清凉凉的,很好闻。”
将浑身的尘累洗净,处理完背部,趴在床上,何太医拿着一盒药:“被马磨破的地方,也得上些药……”
我一把抢过:“我自己来。”
他神情平和,点点头。
可他眼底藏着的笑意,令我颇不自在地咳了两声。
“我去看看简相的药——”他笑着走了出去。
“非儿——”简宁坐在床头,温和而怜惜地看着我。
我微笑道:“别担心,爹爹,一开始是有点疼,现在早没事了。”
他抚着我的头发,眼底是满溢的温柔,“非儿……”话顿住,他环顾着我的房间,“明于远走的时候,要柳总管将这儿重新检查一遍。刚刚皇上在这里,柳总管细细查过,连房间里每一块砖都敲过了,没发现问题。皇上嘱他夜里守在你房外。”
哦?
“非儿,我和你换房间吧,身处虎狼之邦,还是小心为上。”他微皱了皱眉头,“最近总有些心神难安。”
想到他房间东厢是阿玉,笑着摇头:“放心吧,爹爹,不会有事的。对了,”我转移了话题,“今天我得了一匹千里马……”
简宁笑起来:“就是那灰突突的瘦马?它哪儿也不肯去,这会儿正守你窗下呢。”
我笑起来,向简宁讲述着文会上的趣事,说着说着,睡意上涌。
“睡吧,非儿,我在这儿坐坐,你睡着了再走。”简宁温柔的声音,低低地传来。
我微微一笑,在清凉淡微的薄荷气息中遁入梦乡。
“也该醒了吧?”耳边传来有些陌生的声音。
我想想,欲坐起,却发现手脚已被缚住,不由大惊。
睁了眼,果然就看见钟离恒的脸。
此时,他正两眼发光,紧紧地盯着我。
我避了他的目光,转过头,四下里一看,心中更恐慌。
这是一间完全陌生的宫殿,淡紫的纱幔,摇曳的烛光,我此时正躺在一张庞大的床上,钟离恒十分自得地坐在床边。
“想不到这么快就见面了吧?”他潮湿阴冷的手指抚着我的脸。
我心里一寒,不由一阵轻颤。
他吃吃低笑:“这么敏感?待会儿你会更加受不了的。”
说着,咝地一声,撕了我的中衣。
冷风吹过,我只觉寒冷无边。
他细细地观察我的表情,满眼兴奋。
“陛下身为一国之君,”我忍下无边的恐惧,大声说,“定会有人君的风范吧?”
他笑起来:“简非,床第之间,端着帝皇身份,还有什么乐趣,嗯?”
笑得邪佞万分。
我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你上次说什么牙尖舌柔的,”他俯身下来,“我看看你的舌有多柔。”
浓浊的气息越来越近,我转了脸去。
“呵呵,这会儿还能躲到哪儿去?靖王府?”他伸手固定住我的脸,吻上来。
我无处可避,张口就咬。
他哼一声,抬手一擦,看着掌心的血,更兴奋起来:“好好好,这样玩才有意思,原来你也喜欢。”
说着,在我颈侧狠狠咬过,我只觉一阵撕扯的疼痛,差点儿叫出声。
他抬了头,伸手抚着:“这样鲜红的血,流在这样晶莹的肌肤上,真叫人兴奋莫名。简非,你真是绝色,单单抚过你的脖子,朕已觉得销魂蚀骨。”
说着,又一用力,有温热的液体更快地流出来,淌到我的肩头。
他看着我:“喊出来吧,简非,要是觉得疼,就喊出来。”
声音轻柔,满眼兴奋期待。
“钟离恒,”我冷声开口,“我简非一命而已,你这样做,只怕是得不偿失。”
他笑起来:“朕哪会舍得要了你的命?至于得不偿失……明天早上他们发现你不见了的时候,一定会后悔得不偿失的。他们一定觉得很奇怪,人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哈哈,想不到吧,朕叫人将暗道挖到你的床下,又把进口处填起来一米。不然,凭着慕容毓的精细,他怎么会不发觉?简非,朕这个地方,他们有通天的本事,也找不到的。”
我越听越心寒。
夜风阴侧侧地刮过,翻搅起无边的寒冷和绝望,如荒原独行,突遇恶狼。
他注视着我的眼睛,笑得越来越愉悦。
“一个简宁,慕容毓可能会犹豫我提出的条件,但是,换成你简非——”他低头津津有味地舔舐我脖子上的血,“他是一定会答应的。”
我忍了万般的恶寒,微笑:“我们皇上答应了也没用,你别忘了还有一个靖王。”
“他?”钟离恒眼底狠戾之色大盛,“有了你们昂昊的协助,更加上朕暗中经营多年的力量,还怕对付不了他?最妙的是,”他低头抚摸我的脸,“他钟离无忌现在有顾忌了,哈哈。再说,他本事再大,能找到这儿吗?在你们眼里,朕大约很愚蠢吧?嘿嘿,钟离无忌不就是想要一个愚蠢的傀儡吗?朕扮给他看就是了。怎么样?像不?”
我看着这张苍白里透着奇怪红晕的脸,想起他的故作昏庸,冷汗渐渐浸透我的背,辣辣的疼痛卷上来,一颗心越跳越快。
夜色如铸,四周一片死寂,除了身边这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他注视着我,眼神越来越兴奋:“简非,你一定还未经人事吧,慕容毓真是个傻瓜。还是让朕来教你尝尝什么是世上最销魂的滋味吧。”
“长夜漫漫,让朕慢慢教你,简非。”他在我耳边轻柔低语。
湿热的气息袭来,我寒毛顿竖。
他吃吃低笑:“连耳朵都生得这般精致动人,看看看,烛光都能透过去,晶莹如玉又洇着粉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