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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花烟月 by 简青远-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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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头脑一片空白,只觉恐慌万分:“阿玉,阿玉,你小子给我让开……”
  只听见自己声音惊惶,已带了哭声。
  他一顿,终于松开我,坐了起来,背对着我许久,我不敢乱动,不敢出声。
  慢慢地他转身,拿了被子准备替我盖上。
  我忙坐起来,拍掉他的手,低喊道:“你小子给我走开,以后别再碰我。”
  他一把将我重新推倒,俯身在我耳边说:“这两样,我一样都做不到。简非,你说怎么办?”
  语速缓慢,半是轻柔,半是森冷。
  “你!”我说不下去。
  “息下吧。你再说下去,我可能就不想走了。”他将被子替我盖上,在我脸上细细一吻,从容闲雅地走了出去。
  浓暗中,睁大双眼,只觉得是做了一场怪梦,头疼欲裂。
  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掉进了无边的黑暗中。
  
                  风云将起
  人情翻覆似波澜。
  醒来时,有片刻恍惚。转眼看,却见简宁正满面忧色地坐在我床头。
  哦?我的床头?
  “醒了?”声音里有喜,眼中却更多的是担心。
  “爹爹,我什么时候到回来了?记得是在宫中夜值……”话还未说完,那暗夜里发生的一切却似浪头翻涌,瞬间扑面而至,闪避不及。
  顿时失神。
  “非儿,你都不记得了吗?前天早上,内侍发现你高热昏睡、催喊难醒,正欲上报,遇到明国师……是他送了你回来。”简宁的声音虽轻柔,可话里却有些什么。
  是什么呢?
  算了,多想无益。
  “前天?”我疑惑地望着简宁。
  “是啊,非儿,两天了。”简宁轻抚我的头,“刚刚何太医才走,这两天他一直在这儿。”
  “让爹爹担心了。”我从他身侧抱住他。
  轻淡微凉的薄荷味,令我心神渐宁。
  简宁拍着我的后背,良久,他低声问:“非儿,前天夜里……”
  我一震。
  阿玉。
  我抱着一线希望问:“爹爹,朝廷中有叫阿玉的人吗?”
  “阿玉?”简宁思索的声音,“似乎没听过,只叫阿玉?应该是有别的名字吧?”
  别的名字?
  是啊,应当是有的。
  可是我居然问都没问。
  他说是阿玉就是阿玉了。
  我摇摇头。
  “这阿玉怎么了?”简宁轻声问。
  “我想这次发烧是纯粹被吓出来的。”我自嘲地一笑。
  简宁拍着我后背的手略一顿:“你前夜轮值时遇到这个阿玉了?阿玉,阿玉,阿……”
  简宁突然一滞,只很慢地说:“何太医是皇上最信任的太医,这次你病了,是皇上派了他来……”
  抱着简宁的手不由一紧。
  许是感觉到我的不安,简宁转过身来,细细地看着我,目光在我身上流连,眼神温柔而有隐隐担忧。
  他的目光落在我颈侧,神色突然大变。
  我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爹爹?有什么问题吗?”
  他静静地注视着我的眼睛,许久,叹息一声。
  神情也似乎恍惚起来,眼神渐渐遥远,落在了某个空茫所在,不知在想些什么。
  “爹爹——”我摇摇他。
  他一怔,低头看向我时,已是微微一笑,可笑容如风前飞花,苍白迷离,带着说不出的轻愁。
  我一愣,心就酸涩起来。
  他手指轻轻抚过我的脸,轻声说:“非儿,好生安养。何太医说你已无大碍。一会儿环儿熬了药,你趁热喝了,嗯?可别再像幼时一样怕苦。”
  说罢,微笑起来。这次的笑容明亮温暖了许多。
  我冲他一笑:“放心吧爹爹,再苦,非儿也是不怕的,非儿已经长大了。”
  他听罢,只重复了一句“是啊,非儿长大了……”说着又是一声轻叹。
  我心里的不安又浓郁了几分。
  “爹爹,你去忙吧,我一会儿想起来走走。”我笑着说。
  等简宁离开后,我喊环儿要来热水,细细地冲了淋浴,换了件枫白的衫子,出来时,发现明于远正在我卧室窗前静静站着。
  窗外,绿竹摇风;他当窗而立,衣袂轻扬,背影挺拔。
  “老师今天有空?”我擦着头发在窗边的黄花梨桌子前坐下,笑问。
  他闻言转身,笑着来一句:“哦?醒了?简非这一昏睡可谓惊天动地啊——”
  我横他一眼:“怎么?你很羡慕?要不你也试试?尝尝被人……”
  他眼神一凝,我下面的话硬是没有说得出来。
  他与简宁一样,也是细细地打量着我,目光在我身上遍览一周。
  “看什么看?不认得?是不是我一梦醒来,变丑了?”我笑瞪他一眼。
  他凤眼轻睨,似笑非笑说:“我到希望。”
  说着,目光微转,落在我的颈侧,居然也是神情大变。
  他突然上前,将我的领口拉开。
  动作快得我都来不及作反应。
  他渐渐气息不稳,眼里似乎风暴将起。
  我抬眼望着他:“你们怎么了?刚刚我爹爹也是的,神色都变了。我脖颈上究竟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说着,我拉开抽屉,取出镜子来看,只见脖子上,一夜之间出现了很多瘀痕,在白晳的肌肤上,十分显眼。
  这是什么?
  我傻眼。
  手抚上去,似乎又不疼。
  转头疑惑地看向明于远。
  他也同样细细注视着我的眼睛,良久,突然将我拥进了怀抱,只紧紧地抱着我,也不说话。
  他身上的檀香味极淡,我微闭了眼,心中不安稍抑。
  这瘀痕究竟是什么?
  脖颈。
  暗夜里阿玉将我扑倒后的事跳至眼前,我不由浑身一战。
  依稀明白了这大概是什么。
  我不由羞恼到十分。
  许是察觉到我情绪的变化,明于远渐松开双手,修长的手指抚着我的眉眼,轻叹一声:“简非,你这傻小子……”
  我心中郁积难消:“我哪里想到阿玉他……”
  “他?”明于远狭长的眼睛一眯,“谁?慕容毓?”
  我心头止不住巨震。
  怀疑是一回事,怀疑被证实就是另一回事了。
  慕容毓。
  昊昂国年轻的帝皇。
  原来他说的是阿毓,我却当成了阿玉。
  第一次认同明于远的话,我确实够傻的。
  那么多明显的细节,我却偏偏没有想到。
  心头烦乱。
  我轻摇摇明于远的手臂:“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与他一同来到简府后院。
  这原是一片极大的园子,疏于管理,长着极高的草。征得简宁同意,我在里面做了很大的变动,前前后后用了四年的时间。
  记得当时笑着对简宁说:“不到完工,不许去看。花了银子,也不许心疼。”
  简宁笑着答应,以后也真的没有问过,直到四年后,我将到他带到后园。
  他当时脸上的震惊之色,我至今犹记得。
  后来他吩咐钟管家,这园子除了固定的佣仆进去打扫外,闲杂人等不许走近。
  取出钥匙,将园门打开。
  明于远站在园前,抬眼望去,脚步一顿。
  呵呵,难得见到明狐狸变了神色。
  我在烦恼丛生中也不禁笑出来。
  其实园中并无特别之处。
  昊昂国地理位置略同于我国中原偏北地区,生活习惯也略与北方民族相同。
  粗犷有余,如群山莽苍,长河落日,瀚海阑干,阳刚之气尽显,而优美不足。
  我按记忆中的江南园林所造的这个园子,自然会令人耳目一新。
  仅此而已。
  园中,中心位置挖了一个很大的人工湖,湖水通到昊昂国最大的河流蓝江。沿湖遍植柳树,十里长堤,绿柳烟笼;此时正值初夏,莲叶田田,荷衣新红;岸边有小小钓鱼矶,扁舟一叶在微波中轻摇,有水鸟在上面打盹;湖心亭一座名为近月。
  湖中又有数座小桥,或如长虹卧波;或如九曲回环;……各不相同。
  西南角,泥土夯筑的高地上,有竹庐数间,周围绿竹猗猗,老梅数株。
  东侧,用挖出的泥土筑了一座小丘,嘉木郁郁,全选自城外深山中;小丘顶设亭一尊。
  此时明于远正立于亭前,对着亭上楹联与亭名出神。
  联作:不尽江声流槛外,四时月色到亭前。
  亭名:快哉。
  良久,明于远说:“快哉快哉,引笔奋力,任性恣情,想见其人洒脱风姿;这联意境宽广,隐隐然若有兴寄。静观其字,如明月直下,清风满袖;这笔意,竟与‘听松’十分相像。好联,好字。”
  我在一旁,看着他兀自出神的样子,轻笑出声:“难得听到我师夸赞别人。”
  明于远转过身,微笑着问:“简非,今天带我到这儿,定不会是为单纯赏景而来的吧?”
  我立于亭侧,一时怔忡。
  这人竟是这样聪明。
  还是我的心思原来是这么好猜?
  我静静地看着他,问:“如果我告诉你,这园中布局、这联、这字是简非所为,你当如何?”
  明于远目光一凝,一瞬不瞬地盯视我半天,面上笑意尽敛。
  这样的陌生。
  原来实话这般不中听。
  在这样的注视下,我不禁后退了一步,转过头去。
  风翻一湖碧。绿荷翠盖,叶叶青阳;佳木繁阴,嘤嘤鸟鸣。
  红日将颓,凉风满亭。
  晚下兮紫微,怅尘事兮多违。
  心底叹息一声,我转身离去。
  刚迈步,不想却跌入一个怀抱中。
  明于远自背后轻拥着我,我一僵。
  只听他在我耳边低语:“简非,刚才我第一次对自己的眼光感到怀疑。以为对你已很了解,哪知却似一无所知……你究竟还藏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东西?”
  我转过身,离开他的怀抱,只注视着他的眼睛:“记得说过,我瞒别人,也定不会瞒你。能告诉你的,我定会告诉你,只希望你信我。”
  明于远叹息一声:“简非,刚才,至少刚才,是你不相信我了啊——”
  我一怔。
  他微笑着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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