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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黑色的运动装衬得人很精神。乐呵呵地同她招手。
“阴魂不散。”绿绿低咒了一声,自顾自地拾级而上。陆方淮不急不缓地跟在她身后,绿绿咬牙加快了速度,陆方淮跟得很紧,时而还在她后面寻着她聊天。
“小丫头,怎么这么喜欢绿色啊?”陆方淮记忆中的几次见面,她几乎都是穿的绿色。绿绿不理他,真是虐待自己,她耐力也不好,每次爬山都是慢吞吞地折腾,有时候连老人家都赶不上。
爬到一半,实在是快不了了,喘着气慢下来。“才爬一半呢,怎么就不行了?”陆方淮拍着她的肩膀,也算是乘机揩油。
绿绿哪里还有力气骂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幻想着山顶亭子里的石凳子,很有些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的味道。
“要不要我背你?”陆方淮走到她身边,笑着问。绿绿对他龇了龇牙,撑着腿大口出气,挥手想要赶开他。
“来,我说真的。”陆方淮背对着她,弯了腰。绿绿根本不领情,拖着步子一阶阶地上去。
陆方淮耸耸肩,这个小丫头真是犟得很。后半程爬得不快,绿绿也慢慢地缓过劲儿来。依旧一声不吭地走在前面,任由陆方淮插科打诨。
直到看清山顶的亭子,里面三三两两地做了些已经爬上山顶的老人家。有个徐奶奶人很热情,同绿绿也算是熟识。
绿绿欢快地奔进亭子里:“徐奶奶!”甜甜地喊了一声。徐奶奶拉着她在身边坐下,眼睛转了转,笑眯眯地问:“绿绿啊,那个…是你男朋友?”绿绿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笑嘻嘻的陆方淮。
“您好。”陆方淮此时已经走过来,礼貌地同徐奶奶打招呼。“你是…”得不到绿绿的正面回答,徐奶奶好奇心越发地重了。
“我叫陆方淮。”陆方淮大方地在绿绿身边坐下,绿绿赶紧地往旁边挪了挪,眼神一瞪,却见那厮一脸地不在乎,又往她这儿移了一些。
“我正追绿绿呢。”陆方淮同徐奶奶老得热火朝天。此人也算是老少通杀,至少在女性方面堪称无敌,唯一的没有翻越的就是这座叫沈漫绿的高山了。
“绿绿这丫头不错,有礼貌心眼也好,上次下了山,我就头晕,小丫头立马就给我送到医院,还陪了我一个下午。”徐奶奶赶紧在陆方淮面前给绿绿贴金。
太阳大起来,徐奶奶和其他一些老人美其名曰累了下山,可那步子利索的…远比比年轻人快。看来陆方淮的力量不容小觑啊,这么快就将这些大妈大姑的心给收买了。
绿绿站起来,手机响起来,绿绿看了看来电显示,有些不太想接,盯着屏幕发呆。“谁啊?”陆方淮凑过脑袋偷偷瞄了一眼,就两个字——妈妈。
绿绿用手将手机盖起来,斜了他一眼:“妈妈。”平平淡淡地喊了一声,还不如他平时被自己母亲气得喊她老巫婆来得亲热。
“漫绿啊,妙妙前几天说起看中了一款戒指,叫什么‘倾城’,说是在你们那里的慕璟才有,你帮妈妈买回来吧。”母亲细软的声音带着一点点宠溺,可那不是对她的,她一直都知道。
“我不一定回去。”绿绿再次强调。“你拍那几个广告多少钱,妈妈照样给你就是了,或者你要多少都可以。你姐姐过生日多难得。”母亲的语气转了转,又带上了责备。
“我…知道了。”绿绿些许黯淡地挂了电话。陆方淮突然觉得面前绿绿不在是自己初见时那个泼辣至极的小丫头,而是一个脆弱的,需要保护的小女生而已。
“绿绿…”心口柔软下来,他侧过脸小心地观察她的表情。“看什么看!”绿绿霍地抬头,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吓了他一大跳。
不过是一刻钟,绿绿又变成了那个泼辣爽利的小丫头。“小丫头,我送你回去。”陆方淮打开车门靠在车上。
“不用。”绿绿回头看了她一眼,神色莫名,有些像讽刺,锐利地仿佛将他生生看透,竟是让陆方淮产生了一丝心虚,到底自己追她也不是认真的。
“哎,想什么呢?”楚然在他身边坐下,“你看,小姑娘都被你冷落了,鬼上身了?”笑着递给他一杯酒。
陆方淮接过酒一饮而尽,将被子啪地放回桌子上,声音很大,包间里所有人都投来视线。“你倒是越来越有孟璟澜的样子了啊。”顾凉喻笑起来,干脆地推开身边的女伴,厌恶地皱皱眉头。
“我先走了。”陆方淮突然站起身,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怎么回事?才刚过十一点,你又不是刑湛。”楚然按住他。
“我才不是妻管严,宁霜秋回来,伺候得跟什么似的。”宁霜秋与他往日有怨近日有仇,她也算是陆方淮唯一不待见的一个女人。
“你这么早走?”刑湛就是宁霜秋的召唤兽,十点钟不到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这个也好理解,可是,现在最会玩最爱闹的陆方淮在十一点的时说要走?连冯翎都奇怪了,“约了谁?”
“回家睡觉。”陆方淮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早起竟然变得这么累。“睡觉?”顾凉喻嘴里的一口酒喷出来,笑止也止不住。
“有什么可笑的!”陆方淮真想一个酒瓶子砸过去,可是顾凉喻不是他,不会点拳脚,要真砸中了也不好跟顾伯母交代,顾伯母这么喜欢自己…比他们家老巫婆强多了!
“陆方淮,你不是在梦游吧。”楚然伸过手想要探他的额头,被陆方淮一巴掌拍开:“你才有病呢!”他愤愤地看了他们一眼,那是什么眼神,有这么可笑吗!“我现在在追一个很难伺候的小丫头,每天五点钟起床赶到山脚下,能不累能不早点睡么我!”仿佛很委屈,明明是他自己乐在其中…
“哟呵,什么小姑娘,凭你陆大少的魅力,还不是招招手就乖乖过来了,世界上还有你搞不定的?”楚然似乎不信。
“小丫头油盐不进的,我是拿她一点辙都没有。”陆方淮叹了口气,很为难很为难的样子。
“不然直接出重手,送套房子送辆车什么的?钻石珠宝,想要什么不行啊。”楚然伸手就将身边的女人揽进怀里,直接在她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喜不喜欢我?”楚然捏捏她的脸。“当然喜欢了。”浓妆艳抹的女人也用力地在他脸上落下一吻,不掉色的唇彩丝毫没有在楚然脸上留下痕迹。
“庸脂俗粉,怎么和绿绿比?”陆方淮嫌弃地撇开眼。冯翎眸子里精光一闪,笑起来:“这么较真。”
陆方淮的表情有些怪异,哼笑一声:“不追到手我不甘心。”想了想,又接着说,“也就是玩玩而已。”冯翎心知肚明地笑。
“老陆啊,你儿子是不是出毛病了?”陆母看着走上楼的陆方淮,吓了一大跳,“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陆老爷子倒是颇为欣慰:“这小子终于懂事了。”
陆方淮一进房间就倒在床上,脑子里都在想冯翎的话,他较真?他才没有较真,他跟谁较真!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怎么能就这样放弃!想想也是自尊心在作祟,都跟了这么多天了,别说是好脸色,笑也欠奉一个,真是不甘心!
悠悠闭上眼睛,嘴角翘起来,似乎安了心。明天还要继续跟!这么多天来,他每天都跟在绿绿身后,看着她的背影,都有一种莫名的快意。
学校越是殷勤的邀请,陆方淮越是不屑。不过往时为了泡妞,这类艺术类院校的邀请他是不会拒绝的,更何况,这还是绿绿的学校。
话剧排得很精彩,陆方淮文科出身,想当年也是大名鼎鼎的才子,和刑湛是学校一文一理的丰碑式存在,也曾在学校里风光无限。对于这出剧的本子好坏也多少有些判断,可惜,剧里没有绿绿。
这么漂亮的绿绿,竟然连个女二都没有?陆方淮不大乐意了,整出剧下来几乎都皱着眉头。学校领导偷偷观察着这几位的表情,见一向被称为笑面佛的陆方淮现下眉头皱得折三折,还真是晃了神,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
“刑湛不太对劲,这眼神也太犀利了。”顾凉喻笑着拍拍陆方淮,陆方淮看了看台上的苏绒,怎么就挑了她演女主角,哪儿比得上绿绿?!刑湛的眼神当然不对劲,这个本来就是他的女人…
顾凉喻早瞧出刑湛对苏绒的心思,找了机会把整个剧组弄出来吃饭,陆方淮看到后台一闪而过的绿色身影,脚步跟上去,几乎是不由自主的。
绿绿也早就看到了观众席上的陆方淮,这厮眼神贼溜溜的,左转来有看去,绿绿鄙视,又在物色美女了。
才谢幕,陆方淮起身向后台扑来,绿绿脚下生风,这后台她混了三年多,从来不喜欢在面前演出,就喜欢窝在后台逍遥自在。
她担心陆方淮的目标会是她,毕竟今天早上她还被他跟了一路。不过,对于她这个地头蛇,陆方淮找起来哪有这么容易。
顺着架子往上爬,直到铁架的最上端,绿绿大气不敢出地趴在架子上。陆方淮走进来,四下找了一圈,果然是在寻她呢。
刚刚还在这里,眨眼就没有了?陆方淮蹙眉,避他跟避瘟神一样,他自然不爽快。懊恼地转身出了后台。
绿绿过了好久,几乎打扫卫生的同学都回离开了以后,才揉了揉发麻的腿,颤颤巍巍爬下来。突然就想起来,妈妈交代的戒指,她一直都忘了去买…
正文 陆方淮,东西还我
绿绿拖拖拉拉地在寝室磨蹭很久,从柜子深处找出一个小钱包。在认识的人眼里,绿绿就是一个标准的财奴,节俭到有些抠门,却会在有些事上大花一笔,比如这部N97。
可是,她这个小钱包如同一个小金库,里面有几十万的钱,她却从不拿出来用,哪怕在快要饿死的时候,她也是一杯开水,半个馒头地充饥。
拉开拉链,里面整齐地躺着七八张卡,都是母亲给她的学费生活费,而她,只是将它们搁置在一边,所有费用都是她自己接广告或是演出,甚至兼职赚来的。
她一点也不想花家里的钱,家里?她不稀罕。装进帆布的大背包里,踩着拖鞋一路晃出了寝室楼,在一家盖浇饭的店里随便吃了点东西,看看表,已经快九点了,不能…再拖了。
慕璟在城东最大的一片商业黄金地段里最黄金的位置。五层的独立建筑,风格独特,有点另类,有点奢华,又很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