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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颔首,冷笑一声。「是很大的刺激。」
「什么刺激?」她等了一会儿,发现他没打算解开她的疑惑,于是故意发脾气说道:「你怎么回事?神神秘秘的。」
他瞥她一眼。「我一个朋友跟他女朋友感情不错,谁想到……那女的竟然背着他跟别人乱来。」
撇开仙人跳的原因,最单纯的猜测就是连舒娅背着他劈腿别的男人,脚踏两条船,还不惜用两个名字,租下另一间房子──不对,或许房子是那男的租的。
「这就是你阴阳怪气的原因?」她好笑地问。「你道德标准什么时候变这么高了,你自己还不是花花公子?」
他怒声道:「我换女人的速度是有点快,但我不会同时踩好几条船,我也不允许对方这么做!妳听到没有?」
她一愣。「关我什么事,你干么把火气──等一下,你不会是怀疑我跟别的男人吧?」
他在红绿灯前停下,眼神像刀一样刮过她。「妳有吗?」
她震惊地望着他,嘴唇开始颤抖。「你……你真的怀疑我?」她暗暗地捏了下大腿,疼得飙出眼泪。「莫名其妙──吃错药了你!」
他没吭声,下颚绷紧。如果不是蔡明振那些话,他怎么会怀疑她?
连舒娅偷瞄他一眼,开始啜泣。「你诬赖我……你要道歉!」
「好了,别哭了。」他烦躁地抽了一张面纸给她。
她接过时趁势握住他的手,在他心中暴冲的念头像森林里的鸟群唰地飞起,朝她扑来。她闭上眼,撒出手中的网……
我一开始没发现,后来又觉得哪里怪怪的,你女朋友姓什么我忘了……
我把照片印出来拿去问管理员……
你女朋友不叫游幸芳吧?
她接近他的目的,不外两种:一是骗钱、一是骗婚……
她竟然敢骗他……
「怎么了?」见她握着自己的手不放,冯昱畅不耐烦地出声。
连舒娅松开手,觉得头有些晕,他的情绪太强烈了,震得她想吐。「你……」她以面纸捂脸,假装哭泣,实际上是乘机休息。
没想到竟然这么倒楣,让蔡明振看到她出没在景园社区,难怪他这么阴阳怪气,还以为自己想仙人跳,也太好笑了吧?
「妳哭什么?」冯昱畅不耐烦地说,绿灯一亮,他便往左转。
「我不能哭吗?」她哀号两句。
他沈默下来。好吧,要哭就哭吧,等一下看妳怎么狡辩!
连舒娅一面假哭,一面想着后续该怎么做?她能对他说实话吗?
不,她不能也不想。她不愿把他牵扯进自己的事情里,而自己的能力要解释起来也太麻烦,况且他们两人的关系说起来其实很薄弱,她也无法信任他。
人非草木,相处了一年自然有些感情,相信他对自己也是一样,还算喜欢,但要说这段感情有多深刻?也不见得。
他们的关系一开始是建立在外貌与肉体的吸引力上,冯昱畅是个情场浪子,他太知道怎么把情跟欲分开了,否则怎能一个女人接着一个女人地换?
而她打一开始也没想过要谈真感情,她觉得爱情太过累人,她只想疲倦时有个臂弯,回家的时候有个人在,所以她为自己找了一个男人,不能深情,便选了一个花花公子,将来分手才容易。但她又无法委屈自己跟长相不对胃口、个性恶劣的在一起,挑来挑去,当时符合条件的就一、两个,于是她上前抛诱饵,他果然上钩。
好不容易逮着一条大鱼,现在得收手放生,还真有些舍不得,难怪人家说养宠物都会有感情,何况是和一个人在一起……
打定主意后,连舒娅开始扮演歇斯底里的爱人。
「你到底要不要道歉嘛……」她呜咽道。
他道什么歉啊?冯昱畅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虽然我不是什么贞节烈女……」连舒娅悄悄吐了个舌头,怎么听起来像在演古装剧?「但难道就你有原则我没原则?我才不会脚踏两条船。」
「我又没说妳有。」他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她冷笑。「骗人。」
他斜睨她一眼,没说话。
「我最讨厌人家诬赖我了,我要分手!」她喊道。
他诧异地又看她一眼。她舍得分手?还是在试探他?
「妳真的没做过亏心事?」他逼问。
「当然没有。」她挺起胸膛。
「好,到餐厅时我再道歉。」他要当面对质,抓个罪证确凿。
「为什么要到餐厅再道歉……」
「我准备了惊喜。」他微笑。
是想把我带去景园社区吧?连舒娅在心里吐槽,但为免暴露能力,她自然得装作一无所知。
「惊喜?」她高兴地眨眼。
「再十五分钟就到了。」他打开收音机。「听歌吧。」
每次他在车上讲出「听歌吧」,就表示他不想讲话了,请识趣地闭嘴,连舒娅自然晓得他的话外之意。
她生气地冷哼一声,转头看着窗外。既然晓得他心里打什么算盘,她也老神在在地靠着窗户跟着音乐轻哼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哼了几首歌后,社区已近在眼前,冯昱畅暗自观察连舒娅的反应,见她一副心慌意乱的模样,他不由冷笑。
「觉得这里眼熟吗?」他在社区前停下车。「我应该叫妳连舒娅,还是游幸芳?」
三、二、一──她再次装出惊慌的表情,张大的嘴巴都能塞下一整颗凤梨了。「你──」
「下车吧。」他冷哼一声,解开安全带。
「我不去。」她慌张地说。
「妳果然在骗我。」他深吸口气。「妳要我拖妳下去对质,还是从实招来?」
她突然放声大哭。「昱畅,你……你不要再问了,是我对不起你……」
胸口的火烧得他几乎想大吼。「妳在这里租房子,还是别人包养妳?!」
她被他的怒吼吓了一跳,差点被口水呛到。「别……别人包养……」
「为什么?」他气愤地摇晃她。
她再次大哭。「我要钱嘛!」
果然是因为钱!他咬牙切齿。「那妳当初干么找上我?直接去找有钱老头……」
「我喜欢你的脸跟身体嘛……」她仰起挂着两行清泪的脸。
他怔住,一时间讲不出话来。
「男人的性能力跟财富有时候是成反比……」
「好了。」他捶了下方向盘,有种被打败的感觉。「我们分手。」
「呜……」她又开始嚎啕大哭。
「不要哭了。」他烦躁地说。
她呜呜地点头,闷声道:「对不起……」
他不耐烦地又吼了一句。「别哭了。」
现在连车也不用下,他扣上安全带,直接开车走人。还以为要费点功夫,没想到才说了两句,什么都结束了。
可惜……本来还觉得有点喜欢她,现在只留下厌恶。
她本来可以闭嘴的,但他的口气太差,让她忍不住想闹他。「那……你以前送我的东西要还你吗?」
他还没回答,她就脱下高跟鞋,双手奉上,小心翼翼得彷佛手上捧的是加冕皇冠。
他瞪她一眼。「不用了,妳不是签好租约了?我晚上回来帮妳把东西搬过去。」原本计划是一个礼拜后搬家,但现在他只希望她早闪早好。
她若真为了钱想钓富豪小开,可以坦白告诉他,两人好聚好散,为何偏偏弄得如此难看?
「真的不用还吗?」她摸摸鞋子上装饰的小雏菊。「这鞋子五千块耶……」
「妳再不闭嘴我就把妳丢下车。」他没好气地说道。
第四章
她啜泣地转过脸,随即露齿而笑。算了,看在这一年你对我不错的分上,饶了你了。
虽然对他没有所谓深刻的感情,但在一起久了还是有些许舍不得……那时离开景园社区时也是,她在那儿住得并不长,只有两个月,但也花了不少心思,还养了一只狗,事情一结束,她没有留恋地走了,心里虽然也有些许不舍,但她总是能够迅速把多愁善感的情绪排除,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
晚上回到家时,连舒娅已经走了。
她没等他回来帮忙,自己把箱子都清空了,潇洒地以口红在玄关的镜子上写下「我走了」三个字,连署名也没有。
没想到她如此干脆,先前还担心回来面对的会是她的哭哭啼啼、百般纠缠、歇斯底里,并不是他刻意把她想坏,而是前几次的经验太过可怕,让他担心她会不会也来跳楼威胁这一招。
冯昱畅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走到沙发前坐下,眼角瞥见放在电话旁的白鹤芋,那是连舒娅买来净化空气的盆栽,说是可以清除甲醛。
除了白鹤芋外,还有黄金葛、山苏跟波士顿肾蕨。
他扫了客厅一眼,发现盆栽都在,她一个也没带走,忽然想起一件事,他起身走到鞋柜前,打开一看,发现她的鞋子都在──不对,应该说她只带走了两双,剩下的都没带走,连中午穿的那双露趾凉鞋也在。
她在搞什么?是想让他给她送去吗?
他直觉地走到房间、打开衣柜,她平常穿的衣物都带走了,但他买给她的两件小礼服留下了,化妆台上的首饰也没带走。
他拿了手机拨打电话,没想到却转入语音信箱。他又走到浴室,盥洗用具倒是全带走了,她到底是何用意?自己送她的东西全部留下,是故作姿态还是要他自行处理?
既然不想带走,又何必问他礼物要不要归还?
他以为自己多少有点了解她,如今她又让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女人实在难懂。
关于男女情爱,他一向懒得动脑,想不通的事自然也不多想,将她留在衣柜里的衣物装进箱子,送到楼下二手回收箱。
至于盆栽,看楼下的管理员要不要,对了,跟他一起学跆拳道的阿海,他爷爷好像喜欢种花种草,明天问问他……
同居真麻烦,一旦两人分手搬家,东西还是会遗留在原地,像个记号,当初不该心软让她搬进来……算了,他摇摇头,把过去的事甩开,到浴室冲澡,让身体放松,舒缓心情。
等他踏出浴间时,心情已恢复了大半,他坐下来小酌几口,一边翻阅信件,然后他忽然看到化妆品公司寄来给连舒娅的目录,目光停在「连舒娅」三个字上。
他蹙起眉心,忽然想到自己忘了问她,她的名字究竟是连舒娅,还是游幸芳?
心情又莫名地烦躁起来。虽然不想承认,但两人交往了一年,对她多少还是有些感情,虽然称不上爱,但是喜欢,没想到她却背叛了自己,要说不受伤是骗人的。
偏偏这种受伤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