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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缈,嫁给我吧!”
丁缈刚要夹到嘴里的肉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
薛冰打开了戒盒,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呈现在丁缈的面前,这让她几乎要窒息了。
薛冰仰望着她,热情的双眸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就像快要着了火一样。
“丁缈,我知道,在你心目中,我离一个好丈夫的距离还有点远,我不够成熟,脾气也有点大,但这,并不妨碍我向你证明我的真心,我想让你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欢你、多渴求你,我希望以后能天天陪着你,为你做一切的事,为你唱歌,为你讲笑话,逗你开心,我也会继续做饭给你吃,虽然我现在的厨艺还很烂,但我以后会更加用心去学的,我保证,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喝上比你做的还要好喝的奶油汤,但是前提是,你得别心疼我再多摔几个碗,或是再让我多切几根手指头……好吧,虽然我其实还蛮享受看到你关心我的模样,哦,我是说,只要能让你心疼我,就算我手指头切烂了我也不会在乎的,但是请你不要试图阻止我,为了你,为了能让你得到幸福,无论怎样的苦,我都会甘之如饴的……”
丁缈完全地惊呆了,她万万没想到,薛冰会对她说出如此一番动人而又热烈的话!一直以来,她对薛冰对她的喜爱,始终抱着一种是小孩子的任性而为的看法,她对他,是充满喜爱且又容忍的,所以她现在对他的这番表白,除了感动,更多的,是慌乱,她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于是她愣在那里,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薛冰不肯错失良机,轻轻拉起丁缈的手说:“嫁给我吧,丁缈,请让我做你一生的守护神吧,好不好?”薛冰将那枚闪亮的戒指,毫不迟疑地套入了丁缈的手指中。
隔天,薛冰就带丁缈去见他的朋友了。丁缈夹在这群年纪明显比她小了很多、个性也相对冲动任性的大孩子们中间时,感觉到了自己与这些人的格格不入。可是薛冰却说,他的朋友们每个都挺喜欢她的,至少没人说过半句讨厌。
“他们只是在说客套话!说不定是迫于你的淫威,才不敢发表他们的真实意见!”
薛冰听了,哈哈大笑,他猛搓着丁缈的脑袋糗她说:“原来你还蛮有自知之明的嘛,果然比我年长几岁呢,瞧这一副看破世事的模样,你想唬谁呢!哼!”
薛冰开始准备婚礼事宜,却不让丁缈插手。
“你只要每天吃好睡好就行了!”
“你当你养猪吗?”
“什么养猪啊?那是结婚以后的事!”薛冰笑眯眯地说,“你可别误会我的意思啊,我是想让你养足精神,到时候做全世界最美丽的新娘!”
薛冰实在是太宠她了!这份爱,让丁缈在感激之余更充满了愧疚。
“薛冰,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好不好?万一我得意忘形了……”
“得意忘形又怎样?我喜欢!大不了以后做老婆奴喽,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这个傻瓜!!!”
薛冰说丁缈是傻瓜,却不知道,他自己才是最大的傻瓜,当然,陷入爱情的人,没有哪个是不昏头的,再高智商的人也一样。
这天,陈方仪也来见丁缈了,丁缈很紧张,她本以为陈方仪又会像以前那样对她破口大骂,但陈方仪并没有为难她。
当她问陈方仪为何会接受自己时,这位昔日在职场上呼风唤雨、并从未在任何人面前示过弱的母亲说:“天底下,哪有拗得过自己孩子的父母?更何况,冰冰那么坚持要你,我再反对,岂不是逼得他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
一听此言,丁缈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尤其是后来,当陈方仪拿出了他们家祖传的翡翠项链要送给她时,丁缈更是被吓到全身发抖了起来。
回到家后,丁缈拿着那条硬被陈方仪塞到她手上的翡翠项链就像握着一把烧红的烙铁一样,坐立难安。她在客厅里急得团团转,想方设法要将这条项链还回去,但还回这条项链,岂不是也就意味着她要跟薛冰悔婚?
悔婚?一想到这个词,丁缈更是吓得面如死灰,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地醒悟过来,才知道自己这几天,都干了些什么蠢事!她居然、居然答应了薛冰的求婚?这是她真心想要的结果吗?仅仅是因为无法拒绝,她就要这样去加害薛冰吗?
是的,加害!她不能和薛冰结婚,那样不是在爱他,而是在害他,因为,直到现在为止,丁缈仍没有爱上他,她只是在利用他,利用他温暖自己受了伤的心灵,利用他,好去忘记徐莫对她所造成的伤痛!
她是多么的自私啊!竟然还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真的可以坦然接受这一切!
她站起身,去给薛冰打电话。
“薛冰,我……我不想结婚了!”
她百般艰难,终于还是吐出了这句话,薛冰在电话里沉默着。
她果断地先挂断了电话,但下一秒,她却瘫坐在了地上。她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死了,说不定下一秒,她就会窒息而亡,而她非常确定的是,她将不会得到任何人对她的怜惜,因为她不配!
没多久,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她知道,一定是薛冰回来找她了,她想置之不理,但敲门声越来越急,很快就变成了砸门声,为了不吵到隔壁邻居,她只好爬起来去开门。
门一打开,薛冰就闯了进来,他一把握住她的双臂,用几乎要咬碎她的力量重复地在她耳边狂吼道:“为什么!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要我!为什么!我哪里还不够好!我还需要为你做什么!告诉我!我要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不要我?为什么!是因为你想要回到徐莫的身边吗?你说话呀!是这样吗你这个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薛冰明明早已看透她,却迟迟不肯接受这事实。
“我不同意,我死也不会同意让你离开我的,你听着,丁缈,我爱你,你大概想象不到,我已经爱你爱到什么样的程度,我可以为你去死!如果你今天非要跟我说分手的话,我一定会死在你面前的,我保证,说到做到。”
窗外下起了雨,雨水大片大片地砸在窗户玻璃上,很快就将窗外的世界弄得模糊一片。
丁缈捂住了脸,她想哭,却没有哭,她知道,她已经失去了哭的资格,薛冰朝她爬了过来,轻轻地拥住了她,他亲吻她的额头,她的脸颊,最后将唇印在了她那冰冷的肩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
☆、【035】牢笼
“徐莫,快去看看丁缈吧,她要结婚了!”
田恬特地赶来通知他丁缈就要结婚了,她是为了要帮他吧,为了要帮他挽回丁缈吧?她本该不用这样做的,她本该不用这么偏帮他的,可她还是这么做了,对这一切,徐莫除了说感激,还能说什么呢?
但他还是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并以要送念念回外婆家的理由,拒绝了田恬的要求。
田恬对此愤慨不已,她更是直接批评徐莫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你自以为伟大,却从没考虑过,如果有一天,当丁缈知道了事实真相,这一切会比你抛弃她,更让她难以接受!是的,你给不了她想要的爱,所以你只配在地狱里去忏悔和永受折磨!”
做为朋友,这应是她所能发出的最恶毒的诅咒,而且在场的人,没一个上前去阻止她,是的,他该永受诅咒与折磨,说不定这一次的病,也就是上一次无故抛弃丁缈时所累积下来的孽障。
搞不好就连上次的火灾也是,夺去了他的声音的目的,就是叫他不用费心辩解。
很快,他离开了医院,回到了家,念念已整装待发,坐在客厅的楼梯上等他。他们开上车,前往夏之沁的家。
夏之沁的母亲接待了他们,她叫来佣人,把念念带去吃点心,而后她把徐莫带进了书房。
他们一个用纸笔一个用口头,做了一次漫长的对话。
夏母最终同意了接管念念。
徐莫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但他仍有一件忧心的事,那就是,夏之沁,是否能够承担起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夏之沁,她现在状况怎么样?】徐莫写下了最后一行话,抬头望着夏母,夏母讪讪地看了看他,撇过头说,“我昨天已经打过电话,她今晚就会回来吃饭,到时你就能见到她。”
他们一起走出书房,看到念念独自一人坐在飘窗上,她身后的茶几上摆着完好无损的草莓蛋糕,那是她最喜欢的口味,但她一口也没吃。
徐莫和夏母对视了一眼后,便走过去,摸了摸念念的头,念念抬起头,看了看爸爸,简短地笑了一下。
父女俩走出客厅,来到夏家庞大的花园里,念念去荡秋千,徐莫则坐在离她不远的椅子里,开始想事情。
周围的环境一旦安静下来,思念就像头困兽般开始在心里怒吼起来。
丁缈现在在做什么呢?她还好吗?她要结婚了?她开心吗?她是不是已经彻底地忘记我了?她现在正躺在薛冰的怀里笑吗?她已经不会再想起我了吧?她所有的爱,已经完全地被恨所代替了吧?还是说,连恨都没有了,因为我连让她恨的资格都没有?自责,愧疚,怀疑,甚至是自我否定,齐齐涌上徐莫的心头,这就像一个人明知把刀握在手上会流血会痛却仍然控制不住那样去伤害自己一样。
他已经疯了。
可这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他能怪谁呢?
不,他不能疯。
那样的话,丁缈就更难过了,不是吗?
晚饭的时候,夏之沁到家了,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她身后还陪着一位中年男子,那名男子,是她的心理医生,同时,也是她的男朋友。
见到徐莫,夏之沁大感意外,她一把搂住徐莫,冲他又叫又笑,她完全表现得像个孩子一样。
是的,自从摆脱了念念,她也就彻底摆脱了一个恶梦,她自然视徐莫为她的救星!
徐莫对她依旧是不冷不热的,只礼节性地回应了她一下,便欠身退出,然后他同那位心理医生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