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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爱我吗?”他直截了当地问。
静羽微怔。
“你爱我吗?”他又问一次。
“我不知道。”
如果当他接近她,她就心律不整;如果每次他吻她时,她会心神俱醉;如果他的眼神和笑容能直捣她紧闭的心海,让她的心潮汹涌泛滥;如果他在她身上挑起的这一切反应就是爱的话……那么她的确是爱他。
“你的心比你还要清楚答应。”他低头吻住她的唇瓣,决定用行动来征服她顽固的脑袋。
静羽这一次乘巧而温驯地任他挑开她的口,激|情的热吻撩动她所有的感官。她微颤地回应他的付出,生涩地回吻他丰厚性感的唇,怯怯地伸手抚摸他黑亮的长发,第一次敞开心灵去接受他的一切。
他狂喜地将她压在草地上,抬头看着她熠熠生辉的黑瞳,沙哑地喃喃:“别再躲我!因为老天早就注定你是我的人了!”他肯定地说完,又俯首吻她的眼睑,她的鼻,她的后颈,当游移的唇再度与她相叠,两人之间燃起熊熊烈火,烧焚了他们的理智,在浓重喘息的激流中,再无一丝的伪装与逃避。
就在他们狂吻得难分难解时,一种阴冷的杀机蓦地攫住静羽的末梢神经,她几乎是反射动作地推开了吉尔辛吉,在枪响的同时滚离原来的位置。
“砰!砰!砰!”
连续三声枪响划破黄昏的烟岚,静羽奋不顾身地扑向他,大喊:“吉尔辛吉!”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枪响,吉尔辛吉反身扯住她的手,用身体护住她,一颗子弹毫不留情地打穿他的左肩,血立刻染红了上衣。
“啊!你受伤了!你为什么要保护我?你这个呆子!”静羽冲动地大叫,急忙跃起身,帮他止血。
“这点伤算什么!”他面不改色地微笑。
“你……”静羽双手微颤,责难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是国王,一国之尊,竟然帮她挡子弹,他简直太大胆了!万一他有什么闪失,她要如何面对布斯坦的子民?
吉尔辛吉握住她发抖的手,柔声安抚地说:“别担心,我很好。”
月光堡的警卫闻声而来,个个神色焦急,钦普率先冲到吉尔辛吉面前,惊惶地曲身。“陛下!您受伤了。”
“我没事。去看看是什么人。”吉尔辛吉指示道。
“遵命!”钦普指挥大家分头找寻刺客的踪迹。
“我去看看。”静羽正要跨步离开,就被吉尔辛吉握住了手。
“太危险了!你别去。”他不放心。
“这个人能突破月光堡的守卫来狙击你,一定非等闲之辈。让他溜了才危险!”
“静羽,我……”他突然皱起眉头,一副痛苦万分的模样。
“你怎么了?你……我先扶你进去。”她连忙扶住他,蹒跚的走向屋内。
“我在想,会不会是东堂集团的人下的手?”吉尔辛吉结实的臂膀挂在她的肩上。
静羽点点头,“有可能!等一下我去查查看。”
“不!你对伦敦熟吗?别出去乱闯!”
她噤声不语。熟不熟都无所谓,她只要和“暗之流”的伦敦工作站联络,照样能查出端倪。不过,她不会让他知道。
“我打算取消其他国家的行程,后天就回布斯坦。你愿意陪着我吗?”他虚弱地询问她。“国内的百姓不知道伊美塔克和拿旺私奔的消息,王后总得和国王一起回去。我需要你扮成伊美塔克来缓和僵局,并思量对策。”
“再说吧!”
她不愿承诺这件事。对她来说,跟吉尔辛吉回布斯坦可能会惹出更大的麻烦,这份强烈的预感让她只想赶快撇清关系,恢复真正的流川静羽。
她怕再继续跟在吉尔辛吉身边,总有一天她会失去自己的心。她真的害怕!
说真的,静羽没想到会在英国遇见熟人,而且还是个熟得不能再熟的人!
“高砚?”
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像个呆子似地杵在原地。
她趁着吉尔辛吉睡着了之后,偷偷溜出月光堡,正打算到“暗之流”在伦敦的工作站时,赫然在路上被一辆跑车拦下。
高砚潇洒地从车里走出来,还是一副吊儿啷噹,弄花全世界人的眼睛也不在乎的一身红艳。男人吔!穿得像花蝴蝶一般的彩绘衬衫和萤光色西装,当真是招摇得不像话!
“文武馆”的高砚和他哥哥高墨在十五岁时随着父亲高腾来到日本,由于高腾和流川英介是至交好友,两家的孩子自然走得极近,久而久之,兄弟俩与“暗之流”的四兄妹交情匪浅。大学毕业后,他们一家人又撤回台湾,从此就少了联络。不过,高家的“文武馆”在黑白两道上亦有着响亮的名号,高砚和高墨现在也是铲除世界毒瘤的游骑兵,他们和“暗之流”偶尔会合作处理一些较棘手的问题和任务,共同解决了不少重大案件。所以,严格说起来,他们算是同行。
“瞧你像被吓掉魂似的。”他俊挺带点邪气的脸正露出勾魂摄魄的笑容。中分的直发齐耳,高挑健硕的体格,浑身带点新新人类的颓废和时髦。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很少如此震惊。
“又没有人规定我高砚不能来伦敦!”他大笑。
“可是我前阵子还听峻一说,你人在亚马逊河流域。”
高砚和高墨与流川家的老二流川峻一年龄相仿,虽然一见面就打打闹闹,但交情可是根深蒂固,愈闹愈好。
“世界变小了。我前天可以在美国,今天就到英国,这很正常啊!”
“正常?只要看到你就知道会有不正常的事发生了。谁不知道你高砚出现的地方准没好事!”静羽瞟了他花不溜丢的服装一眼。恐怖的五颜六色,他硬是穿得理直气壮。
“唉!好歹我们也有两、三年没见了,怎么你一看见我还老爱摆张臭脸?其实你差点成了我嫂嫂吔!总得对我温柔些吧。”流川家和高家曾经想把高墨和静羽凑合成一对,无奈两个当事人完全不来电,这件事后来一直被引为两家的笑话。
“都怪你不长进!这些年来衣着的品味还是这么糟。幸好我明智地拒绝两家家长发神经的想法,不然,早晚被你这个性格诡异的‘小叔’给气死!”她翻了一记白眼。对高家兄弟,她的用词通常不会客气。
“哟,还是这样嚣张?或者当年你其实比较喜欢我,却苦于说不出口?”他死皮赖脸地贴上前,困住她的颈项。
“够了!别闹了!我要真的看上你,怕不短命十年。”她忍不住发噱,拍掉他不安分的手。
“啊!我的心又碎了。”他夸张地捧心作势。
“行了!你的心是铜墙铁壁,打不烂、踢不坏,这是全世界的女人都知道的事。”她大笑。
高砚也笑出声,亲昵地拥住她,“真的好久不见了!说真的,还乱想你的。”
“是啊!老实说,你来这里干什么?”她笑问。他乡遇故知,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吔。
“那你又为何在这里?”他反问。
“这……”该如何启口?故事既荒唐又零乱,连她也理不出头绪。
“说来话长?那就长话短说!”他像大哥哥似地拥着她上车。“走!先去吃点东西,咱们边吃边聊。”
一上车,她不禁叹了一口气。
高砚斜看她一眼,“你的国王陛下还好吗?”
她诧异地回头,“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就是跟着你们来到英国的。”他俐落地开着车。
“什么?你跟着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听得一头雾水。
“我现在名义上在替东堂毅做事。”
“你?”
“是的。我应聘为东堂毅解决一个人。”
“谁?”她敏锐的心思一转,立刻领悟。“老天!不会吧!”
“你一向聪明。”他赞美她。
“我不相信!你就是昨天狙击我们的人?你要为东堂毅解决谁?吉尔辛吉?”她惊愕地张大眼睛。
高砚对着她笑笑,安抚地说:“别紧张。我明为职业杀手,暗地里乃协助美国联邦调查局追查一件麻药案,因而被安排到东堂毅身边。”
“麻药案?跟东堂集团有关?”
“应该说,跟布斯坦有关。最近美国有不少吸毒者死于一种奇特的强烈毒品,吸食两回就会毙命。联邦调查局经过三个月的追踪,发现供应商是东堂集团,而原料来源则怀疑是从布斯坦流出。”
“那一定是地狱草!”她恍然道。
“你知道?”
“是的。我研读过布斯坦的一本医书,该国盛产各种奇花异草,是草药医疗法的天然材料。其中地狱草因水土吻合的关系,在布斯坦境内盛产,平常布斯坦的人民都只把它当做重伤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