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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了?”他温热的气息喷在无法反抗者的脸上,声音中夹杂着兴奋。
“对不起,我从不知道害怕为何物。”正当他思索如何逃出这不伦不类的尴尬境地时,马路对面的两个人影为他带来胜利的希望,他冰冷地笑了,脸部的线条柔和得令本就对他有欲念的人差点窒息。
“为什么不回头看一看?不看你会后悔的。”
这回轮到杨曜笑了。
“少来这一套,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我说过今天你别想逃。”
“你真的不想确认他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纪霆风的笑已有了邪恶的味道,他一直掌握着对方的弱点。“世上有些事真的很巧……我看到他在买冰淇淋给那个女人,不,是少女才对……他搂着她的腰……”
第12节:爱的挽歌(12)
“不要再说了!”杨曜低吼一声,放掉好不容易得到的猎物,然后转过身望向马路对面的冰淇淋店。
是他!
杨曜先是不信,接着心中涌起了满满的嫉妒与愤恨。
他竟然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且还亲密之极。从来,从来他都不会搂着谁;从来他都与人保持着距离;从来他对别人都是冷冷淡淡的;从来他都不曾以那种温柔宠溺的眼神注视任何人;从来他只对他的舞台剧狂热……
“哐啷……”放着咖啡杯的桌子在瞬间被怒火冲天的人掀倒,他阴冷地瞪着同伴,“我真后悔听你的话。”
“嗯。”另一人一边快速逃离如火山爆发的人身旁避免自己成为殃及的池鱼,一边厚着脸皮道,“其实我刚才还想告诉你,看了你会更后悔的。对不起,为了自保我还是决定让你痛苦。”
“纪霆风!”杨曜恨得牙痒痒,他真的很想把他那张倾国倾城的虚伪面具撕得粉碎。
一直以狐疑眼光看他的路人这下终于有充分理由驻足看个过瘾,他们本就怀疑这两个超级大帅哥是在吵架,现在更加如此认定。
“不要这样嘛,又不是第一次失恋,别让我跟着你一起丢人现眼。这样吧,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保证你再次坠入情网。”
这次反而是要逃离他纠缠的人主动勾住他的肩,然后硬将他拖进自己的跑车,迅速离开闹市中心。
“怎么了?”舔着冰淇淋的裴易安问望向马路对面找寻什么的欧阳睢。
“看到两个熟人。”
“要过去打招呼吗?我在这里等你。”她不喜欢与陌生人有太多接触。
“不了,最好还是别同他们有关系的好。”
一看到杨曜与纪霆风,他就感到头痛。虽然他们一个是他的外甥,一个勉强算是他的学生,但他们俩的行事风格实在令他退避三舍还惟恐不及。
裴易安略觉奇怪。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的冰淇淋都化了。”他提醒她。
他不想说,她也不追问,专心吃自己的冷饮。一抬头,她看到路口矗立着的大型古式建筑物。
“睢,去看电影吧,反正下午也没事可干。”
“但只能看一场,四点正排练。”他先同她约好,省得到时候她耍赖。
“没问题。”她爽快地答应,随之又想起什么似地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欧阳睢被她吓了一跳,关心地问。
“这家电影院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我同你在电影院里见过面吗?”另一人竭力搜索记忆,他很少看电影。
见他想不起来,裴易安并不强求,那种小细节的事换作是她也不会记得的。
“算了,快走吧,马路上没有冷气。”
第13节:爱的挽歌(13)
惊觉到夏日炎热的两人立刻躲进有着降温设备的影院,谁都没料到他们不以为意的小事其实是冥冥中已注定的命运……
裴易安走出校门,老天真是对她厚爱之至啊,没参加毕业考竟然还可以拿到毕业证书,这次连她都不能不佩服自己了。虽然学校是基于送瘟神的理由,恭送她这个不良少女远离校门,省得带坏新进校的学弟学妹,但是能得到这种“礼遇”的,她还是创校以来第一人。
其实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何不良之处,她甩甩头,走向路边公车站牌,有时候想那么多实属浪费。
两辆重型机车在她面前呼啸而过,没驰多远却又打个弯回了过来。
“裴易安,到学校参加毕业典礼?”其中一个骑手同等公车的人打招呼。裴易安挑了挑眉,朝他扬扬手里的红色证书。
两名骑手先是有些惊讶地眨眨眼,随后一齐吹响了口哨。
“真有你的!”大有佩服赞叹之意,但随之语气又变成方才的讥嘲,“你准备搭公车去看死亡车赛吗?别笑掉人家大牙了。”
死亡车赛是四大国最有名的非法车赛,其刺激性、危险性、高速性达到了机车赛的极至,被邀请参加车赛是所有飙车族成员的终生梦想与荣耀,因为这项车赛不仅仅证明了速度,还证明着高超的技术。因此每年的举办地都会成为所有飙车迷的盛会聚集地,今年得此幸运的城市便是东域。
“死亡车赛今年在东域举行?而且是今天?”裴易安有片刻的怔忡,她已很久没有看过别人飙车了,而且与那些狐朋狗友也很久没联系了。
“你连这么重大的消息都不知道?上来吧,我载你去。”骑手将一顶头盔扔给她。
犹豫了一下,受邀请的人便跨上后座,她实在不太想错过这世上最刺激的车赛。
“喂,你看什么?还不抱紧我?”从反光镜中看到她东张西望的骑手不耐地催促,而机车也发出不耐的“轰轰”声。“没什么。”她收回视线,双臂环上对方的腰。是她太敏感了吗?为什么近来总觉得有人跟踪她。
“几点?”欧阳睢坐立不安地又问了第九遍,要不是邱惠珍拦着,他早就出去找人了。
“八点,不要再等了,她不会回来吃晚饭了。”作母亲的不见担忧,只有失望。她还以为裴易安与欧阳睢在一起后能多少改变些,但似乎维持了一个多月,那劣根性便暴露无遗。
“不……我还是出去找找看,万一出什么……”欧阳睢正准备出门,却被另一人拉住。
“我说不用去找了,就不用去找了!”她的声音中有略微的怒意,她那将什么都不当回事的女儿值得他如此担心吗?
“……”他惊讶得望着一向都是笑眯眯而又乐观的伯母,饱经沧桑的皱脸上此时惟有落寞与忧伤。
第14节:爱的挽歌(14)
“以前我也像你一样等她,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我不再等了。没有人能等得到易安,因为她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她不会为谁等,也不会要求别人等,更不在乎有没有人等。”
他不解她话中的意思,一脸迷惑。
见欧阳睢沉默,她继续道:“如果你一定要找她,我可以提供你几个地方,一个是三流的酒吧,一个是飙车族聚集处,一个是电影院,还有一个也许是警察局……总之这座城市的夜晚哪儿热闹,哪儿刺激,你就去哪儿找她,一定能找到。”
她不该说得这么直白,可是她一定要说清楚,即使会吓走惟一一个追求她女儿的好青年,她还是说了出来。
沉默者不再坚持去找另一人了,他想起这些日子相处时她的行事作风格,冰冷的表象下隐藏着一颗驿动的心,不安分又无规律地跳跃着。
裴易安?她哪里是易安?欧阳睢不知她究竟是怎样看待他们之间的情感,也许对她而言,同他在一起只是一时的兴起?
悲哀吗?愤怒吗?他不清楚,二十几天相处下来的点点滴滴都为他带来无限的满足。宠一个人是幸福的,他和她在一起时常这么想。可是原来他对她而言只是一杯新调的烈酒,一场刺激的车赛,一部夸张的影片还是警察局拘留室里那些腐朽的长椅?
邱惠珍默默地看着他走出她的家,叹口气。
小院里里充斥着浓烈的火药味,所有人都噤声,屏息静气地听着一向以温文见长的团长大声咆啸。即使明天就要正式公演了,即使波波演的是不投入,但他也不用发这么大的火吧?
“今天是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背错台词。”
波波艳丽的脸白一阵,红一阵,平时她演的再不好,欧阳睢只是发脾气,但从不说这些刻薄话,受不了气的她当下回嘴:
“这么个又小又破的剧团你以为我想待吗?还不是看你可怜连个女主角都找不到,凭你这种人,迟早谁都不会愿意替你干……”
“啪……”
裴易安走进剧场时见到的就是欧阳睢狠狠地甩了波波一巴掌,她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都惊呆了。这是那个成天温和地笑着没有脾气的欧阳睢吗?他竟然打女人?!
“我不演了!”挨打的人捂着脸跳下舞台冲出剧院,经过裴易安身边时一把将挡着路的她推开。
“睢……”容晓雀迟疑地看向失去理智的头儿,不知是否该去追回女主角,再怎么说明天就要首演了。
被所有人用诧异怀疑眼神盯着的欧阳睢有点不知所措。
有必要发那么大的火吗?有必要打人吗?他颓丧地无力地靠在墙上,为自己点上一支烟。
“去把波波追回来,我会向她道歉的。”冷静下来的人开始检讨自己的不是。他昨天在居住的楼下等了一夜,他不知道是不是在等裴易安,总之整整一夜他就等着。
第15节:爱的挽歌(15)
“今天就到这里,都回去休息吧。明天下午最后彩排一次,晚上七点正演出。”
众人不言语地散去,龙一与容晓雀则冲在最前面,显然是去追波波。
裴易安走上舞台,走到仰头闭眼靠着墙的肇事者面前,发现他比通宵未合眼的自己更疲累。
“怎么了?”
欧阳睢像受了惊的鸟一下子弹跳起来,睁开的双眼布满血丝,看着来人的眼神是痛苦中夹带着愤怒。
“你还来做什么?不是已经忘了我同你的母亲了吗?既然都忘了何必再记起?我并不是你找寻刺激的一条途径。”她为这样的他朝后退了一步,突然间清楚了,原来波波挨的那一巴掌并不是因为没把戏演好,而是因为她。
“对不起。”
“你对我并不是认真的,只是因为突然想要,所以就同我在一起,是吗?”他有权要一个答案。
“是的。”她凝视浑身如同刺猬的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谢谢。”他不怒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