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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董星贤受不了这样的诱惑,把卓俊轻放在床上,然後自己一个翻身跨坐在他身上。
「俊...」董星贤缓缓的吻住了卓俊,然後他的唇慢慢往下移,到了粉颈、肩胛、锁骨...
不过正当董星贤解开了卓俊衬衣的钮扣,爱抚著他胸膛的时候,他突然打住了。
「怎麽了?」正陶醉在恋人的爱抚中,见董星贤突然打住,卓俊有点愕然的问道。
良久,董星贤才吐出一句:「俊,我...可以继续吗?」
听到他这这麽说,卓俊“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先前还在北海道时,即使彼此都有点忍不住,董星贤坚都持不肯抱大病初愈的卓俊。
所以尽管卓俊已经康复,但他们毕竟也有一段时间没做了,董星贤还是要问清楚恋人的意愿。
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卓俊羞赧著脸,环著董星贤的肩,小声在他耳边嘀咕:「烦不烦啊你,都这个地步了,还问!」
「也是唷。」董星贤贼贼的笑著,重新埋首享受他的美食,捏了捏卓俊的脸庞,抛下了一句,「你要有所觉悟,我会让你明天也下不了床!」
「不要脸!」卓俊轻轻搥打恋人的胸膛,可却满脸都是甜蜜。
夜幕低垂,两人的肢体缠绵的交叠著,所有的话语都化成一连串忘我而失神的吟哦。
再次感受著对方的体温,彼此都已按捺不住,激|情而狂乱的互相占有著,不论是肉体还是心灵上...
浪漫迷醉的夜过去,黎明初现,新的一天到临了。
董星贤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望著怀中仍在酣睡的恋人,心想再多睡一会。
才阖上眼,他好像想起了甚麽似的,轻轻拎起卓假搁在他腰间的手,然後又慢动作的抽回被卓俊枕住的臂膀。
确定没有吵醒卓俊,董星贤静静的下床穿衣服,再为卓俊盖好被子之後就离开了宿舍。
他快要到维也纳了,在出发之前他想要弄清楚为什麽董世永要帮助他?
所以他决定找董世永一次。
董星贤直接走到董世永的办公室,不理会秘书的阻挡,就冲进了里面找董世永。
秘书惊慌的说:「董先生...」
董世永扬了扬手,「没你的事了,先出去吧。」他转向儿子,「我的好儿子,甚麽风把你吹来了?」
董星贤没有理会父亲的冷嘲热讽,道明来意:「我知道是你为我争取希格大学硕士学位的备取生资格,我很快就会到维也纳,这算是道别吧。」
想不到儿子这样坦率,董世永完全接不了话。
「你为什...」本来想问父亲为什麽要帮自己,但那一瞬间,董星贤瞄到董世永的桌上放了一帧照片,照片中年轻时的董世永和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并肩站在一起。
看到这帧照片,董星贤想这人应该就是母亲口中的言宁宇,突然想通了父亲为什麽帮他,也不想再去掀父亲心底深处的伤口。
没有再说下去,也想不到要说甚麽,董星贤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就转身离开,在走到门口时停下,回望了父亲一眼:「谢谢了...爸。」
说完这句话,董星贤就离开了,留下呆若木鸡的董世永。
他有没有听错?他的大儿子...唤他爸?
他多久没叫过他爸了?
心里暖烘烘,泪已盈在眼眶,铁石心肠的董世永终於明白为什麽别人常会说亲情可贵...
还有一天,卓俊和董星贤就要起程到维也纳。
在离开之前,他们要去拜祭一个人:卓俊的哥哥,卓伟。
他们穿著一身素色服装,卓俊抱著一束小白菊和拿著一个蛋糕,而董星贤则拿著一个很大的袋子,卓俊也不知道里面放了甚麽。
两人一起乘董星贤的那台跑车到和合石坟场,四周的环境也很幽静。因为不是扫墓的日子,所以来的人也不多。
他们走上长楼梯的第四个小房间,卓伟的灵位就在里面。
两人一起看著卓伟的灵位照片,彼此都沉默不语,空气中飘盪著肃穆而尴尬的诡谲气氛。
良久,为了解窘,卓俊把小白菊放到灵位前的花瓶,而董星贤也跟著放上一束毋忘我。
瞄了瞄那束毋忘我,卓俊轻声的问:「哥...他喜欢毋忘我的吗?」
董星贤摇摇头,「他对花朵,应该说是任何东西,其实也没甚麽特别的爱好。」
「那你为什麽每次都带同毋忘我来拜祭哥哥?」
「这个啊,说来背後是有个故事的。」董星贤回想往事,会心一笑。
「我想听。」
「小伟这个人,没甚麽嗜好,就是喜欢看书。不过他看书有个坏习惯,就是看到哪一页有事要走开的话,就会在那个地方打摺,把书弄得伤痕累累。於是我就给他买书签,可他不是弄丢了,就是根本懒得拿来用。直至有一天我随手把一株毋忘我夹进他的书中,他就一直拿来当书签用,所以我都习惯了拿毋忘我来拜祭他。」
「原来这株小小的毋忘我隐藏著这样的情趣。」卓俊笑了笑。
「说到他看书的趣事,还不止这些。」
「是吗?告诉我!」卓俊喜欢听故事,尤其想知道他哥的故事。
「我们中学的学生,每人都有张学校图书馆的借书证,我是不太会在学校借书,反而小伟几乎是每天借几本。偏偏这个傻瓜就弄丢了自己的那张证,於是我就把我的借给了他。」
他稍顿,看了看卓俊的反应才续说:「然後有一天的早会,老师突然宣布我得了阅读奖,因为我的借书数量是全校之冠!我几乎不会反应,良久才记起小伟拿我的借书证几乎把学校的书都借光了!我心血来潮的到图书馆随便把书翻了翻,翻到的书上面的借书页,几乎都写上“董星贤”,看著他清秀的字迹,写的是我的名字,那感觉很奇妙。」董星贤的思绪有点飘远,怔怔的出神。
突然他又笑著续说:「我想可能他写我的名字,比我自己写得还要快!」
卓俊也“噗”一声笑了出来。「哈哈,你写了自己的名字十多年啦。」
「说得也是。」
两人相视而笑,打破了刚才的隔阂。
「想不到...我们也可以这麽轻松的谈论哥哥的事。」卓俊有些迟疑的说。
「嗯。」
看著照片中卓伟灿烂的笑容,卓俊幽幽的问:「这帧照片是出自你之手的吧?」
董星贤点点头。
「哥...看起来很幸福的样子。」
董星贤有些震撼的看著卓俊,而卓俊则继续说:「虽然哥的一生很短暂,但他能够遇到你,真好。」
完全想不到俊会这麽说,董星贤连声音都有点颤抖:「你不介意吗?」
「我介意甚麽?真要说的话,我才是第三者呢。」
抚了抚卓伟的照片,卓俊双手合十,诚心的鞠躬说:「哥,我又来看你了;不过今次我不是自己一个人来,是和我的情人...」侧头看了看旁边的董星贤,有些艰难的续说,「和我的情人,董星贤一起来。」
卓俊微笑:「哥,这个名字你应该很熟悉吧?没错,他是我的情人,也是你的...情人。为此,我跟你说一句对不起,但我并没有由你手中抢走他,因为你永远都活在他心里面。这麽说好像有点过份,但其实我们的缘份也算是哥哥你间接牵的红线,没有你,我们根本就不可能认识,更不可能相恋,所以哥...谢谢你。」
这番肺腑之言,完全撼动了董星贤,泪珠悄然在他的眼眶打转。
和哥哥“说清楚”之後,卓俊挥去阴霾,心头豁然开朗。
带著淡淡的哀愁和思念,他们静静的离开了和合石坟场。
坐在董星贤的坐驾,在公路上奔驰,见到恋人拐弯转向高速公路,卓俊有点讶异的问:「星贤,我们不是回宿舍吗?怎麽会走这条路?」
「我们还要去一个地方。」董星贤只抛下了这句就没再说话,卓俊见他神神秘秘的,很是好奇,但也没有追问下去。
驶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董星贤停下并拿著花束下车,往庭园方向走。
卓俊则尾随著恋人,环视著这个他从未到过的地方。
虽然他从未到过这地方,但他也知道这是位於跑马地的私人坟地,葬在这里的人全都是非富则贵。
放眼尽是绿油油一片,明显有人打理。
一直走到庭园尽头,就可以见到整齐排列的坟墓。
走到一个坟墓前,董星贤停下了脚步,把花束放在墓碑上,双手合十的诚心鞠躬。
卓俊看了看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个斯文清秀的年轻男生,但他并不认识这人。
看了看碑上刻著:生於一九五八年,卒於一九八二年。
多可惜,死的时候才二十四岁。卓俊心想,不过他没有说出口。
不过这人是谁呢?他死的时候,星贤才出生不久,为什麽星贤会来拜祭他?再看了看墓碑,卓俊几乎没吓呆,因为上面刻著:挚爱言宁宇之墓,立碑人竟是董世永!
「这...」卓俊惊讶的开口。
「俊,说一个故事给你听。」
「嗯。」
「在二十多年前,有两个一起在法国留学的好朋友,一个是富家子,一个是穷书生,他们慢慢发展成恋人。而之後的情节就更老套,在他们回到香港不久,富家子的爸爸迫他结婚,而他在婚後仍和穷书生维持不能见光的关系,但这关系很快就给富家子的太太发现。最婚姻破裂,那女人再嫁,穷书生跳楼身亡,而富家子则抱憾终生。」
董星贤用几句说话把董世永、言宁宇和秦静蓉的三角恩仇轻描淡写的告诉卓俊。
卓俊也不笨,猜到一些端倪:「如果我没猜错,富家子是你爸爸,那女人是你妈妈,至於那穷书生就是...」卓俊定睛的看著坟墓代替语言。
「你没猜错,躺在这里的人,的确就是那个“穷书生”,董世永这辈子最爱的人。」董星贤对他爸的恨意虽已减少,但一时还是改不了口,仍然直呼父亲为“董世永”。
「也就是说,他是破坏你家庭的人了,那你还来拜祭他?」卓俊大惑不解。
「其实不能说他破坏我的家庭,因为是他和董世永是真心相爱的。所以董世永和母亲结婚本来就是错,他们的悲剧早已经注成,况且死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