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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大皮鞋敲打水泥地面的沉重声音,一个胖大jing察出现在小饭店门口大约三十几岁模样,满脸横肉,双眼凶光四shè,煞气极重。听刚才围观群众给他打招呼,这名jing察应该就是派出所的葛所长葛二壮的哥哥或者堂哥,不过单看外表这哥俩还真是半点都不像。
在范鸿宇眼里,葛二壮就是根豆芽菜,收拾他不要费半分功夫。
假如换上葛所长,怕是不能这样干净利索,单是这一百八十斤以上的体重,想要放倒就不容易。
葛所长身后,还跟着四五名青年男子,其中两人穿jing服另外三人是便装,个个手里拎着jing棍,屁股后面晃荡着明晃晃的手铐。估计是两名干jing加三名治安联防队员。
一般来说,区镇派出所的jing力配置都不多,正儿八经的民jing很少也就是三五个人。其余都是治安联防队员,少的七八个多的有十几个。依据管辖范围的大小和辖区人口多寡以及发案率高低来配置的。当然,最关键的因素还是领导的要求。
领导如果要给你安排一个治安联防队员过来,你就得接收。
葛所长趾高气扬地走进餐馆,双眼一抡,顿时脸上变sè,朝着在地上抽搐不止葛二壮叫了起来:“老二,你怎么啦?”
葛二壮脸sè已经变得惨白,冷汗将花衬衣都湿透了,口吐白沫,双眼泛白,哪里听得到他的“呼唤”。
至于另一个直挺挺地躺在那里的喇叭男,却是没有这种待遇,葛所长正眼都不看他一下,双眼直勾勾的,只顾盯着葛二壮。
这个才是他的兄弟嘛!
“快快,把他抬走,送医院,快!”
葛所长随即就挥舞着肥手,一迭声地叫道。
当即就有两名联防队员上前,一头一尾抬起葛二壮。葛二壮哼哼着醒转过来,翻了一阵白眼,忽然就看到了葛所长,登时jing神一振,挣扎着哼哼唧唧地说道:“哥,哥,你,你收拾他………他打的我……”
“放心,他跑不掉。”
葛所长一挥手,脸sè变得十分狰狞。
葛二壮神sè一松,双眼一翻,又迷糊过去。
也不知道他那两颗蛋是不是已经爆了。
“葛所长,还,还有一个呢……”
剩下的那名喇叭男战战兢兢地朝躺在地上的另一个喇叭男指了一下。
“都抬走!”
葛所长又是一挥手,气势十足。
“那个谁,你俩过来帮忙,把人抬到医院去!”
却是点了两个围观群众。
他总共就带了五个人过来,现在两个抬走葛二壮,再分出两个人的话,自己的人手就不够了。
那两名围观村民不敢怠慢,立即进来,抬走了另一个喇叭男。
范鸿宇并未阻拦。
这两个家伙伤得有点重,是需要赶紧去看医生。
“谁干的?”
店里一下子就变得清净了,葛所长蓦地一声大吼,声震屋宇,一双牛眼,直直地盯住了范鸿宇。貌似这间屋子里,有能力将葛二壮两人放倒的,只有范鸿宇。杜双鱼那单瘦的身板,不够瞧。
“葛所长就是他干的,他把二壮哥打成那样子的……”
剩下的那名喇叭男,这下子来了jing神,立即伸手指向范鸿宇,叫喊起来,满脸都是“看你怎么死”的神情。
一些围观的群众纷纷露出了不忍的神sè。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地佬要倒大霉了,葛所长可不是善男信女,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派出所吃过他的苦头,不少群众私下里都叫他“葛阎王”!
“是你干的?”
葛所长死死盯住范鸿宇又是一声怒吼。
“是我干的。”
范鸿宇淡然答道。
“不,是我干的!”
葛所长正要采取措施,杜双鱼忽然站了出来,朗声说道。
“是你干的?你他妈的又是谁啊?”
葛所长猛地转过身子,恶狠狠地望向杜双鱼。
范鸿宇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葛所长,好歹也是正式的公安干jing,却是如此素质开口就是“三字经”,不枉了是葛二壮的哥哥,哥俩一个德行!
“我是杜双鱼。朝阳农场三大队职工。”
杜双鱼凛然不惧,昂首答道。
“杜双鱼?”
“对对,葛所长他就是杜双鱼,就是朝阳农场那个为头的二壮哥刚才正要收拾他呢……”
喇叭男又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指证。
“你就是那个杜双鱼?”葛所长略略有点意外,随即就露出惊喜之意,仰天打了个哈哈,叫道:“好好好,上边正要抓你呢,我还想着要怎样下手,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好,太好了!”
“为什么要抓我?”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你妈的!抓起来!”
葛所长再次大吼。
貌似自从他出现之后说话基本靠吼,也不知是不是养成了这样的毛病。
他身后的两名jing察随即亮出了手锤。
“等一下。”
范鸿宇开口说道。
葛所长又猛地扭过头来。
范鸿宇沉声问道:“葛所长,你说上边正要抓他,为什么?是谁下的命令?”
葛所长一怔,随即轻蔑无比地说道:“你问我?你凭什么问我?你妈的……”
“葛所长!”
范鸿宇一声断喝双眉扬了起来。
“注意你的身份。满嘴粗话!你是公安干jing,不是地痞流氓!李文翰同志怎么带公安队伍的?简直乱弹琴!”
霎那之间,满脸威严之sè。
所谓李文翰,就是云湖县公安局长。范县长尽管尚未正式上任,对县里重要部门的负责干部,已经有过“书面认识”,这是必做的功课。
葛所长不由愣怔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哈哈大笑,肥脸上全是讥讽之意。
另外两名派出所民jing也跟着大笑不止,边笑边摇头。如今的世道真是变了哈,连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也敢人模狗样地装领导干部。
还“李文翰同志”呢,简直笑死人了!
“你谁啊你?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你想吓唬我啊?我葛大壮不是吓大的!你是县长还是县委书记?妈的!把他抓起来!”
“混帐!”
范鸿宇一声怒喝。
随手掏出工作证,打开来,举到葛大壮的眼前。
他还没有到县里上任,用的依旧是省zhèng fu办公厅的工作证,但这也足够了。
“什么玩意?省zhèng fu办公厅秘书一处副处长范鸿宇?哈哈,你还敢冒充省zhèng fu的干部……”
葛大壮先是哈哈大笑,像是看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忽然之间,笑声夏然而止,眼珠和嘴巴撑得老大,满脸不敢置信的神情。
“范鸿宇,范鸿宇“范县长?”。jing彩址:
第542章懵了!
范县长!
所有的笑声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紧跟在葛大壮身后正在大笑的两名jing察,也一样张大了嘴合不拢来。
这一不小心,县长站在面前了?
关键是,这是县长?
这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是县长?
县长单枪匹马来十原镇和小混混打架?
不但jing察惊得目瞪口呆,围观的群众也怔怔的望着范鸿宇,全然不敢置信。
没有这么玩的吧?
“是我,我就是范鸿宇。”
范鸿宇淡淡说道。
“哎呀呀,范县长,您好您好……您大驾光临十原镇,怎么不事先通知我们?我们,我们好去迎接您啊……”
葛大壮终于回过神来,忙不迭地朝着范鸿宇连连鞠躬,恭谨无比。
范鸿宇说道:“迎接不必了。我还在休假,没有正式上班,想先到朝阳农场和十原镇来看看,了解一下情况。这半天时间,收获颇丰啊,了解的情况不少。”
语气很平淡,并没有生气发怒的意思。
葛大壮额头的冷汗就下来了。
这倒霉催的!
葛二壮这混蛋,竟然敢打县长?
只是,真的谁也想不到啊,谁知道新县长会搞微服私访?不要说葛二壮,就算是他葛大壮,现在都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不知道是真是幻。
但这样的事,当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范鸿宇若是个冒牌货,葛大壮自有一千种办法对付他,让他后悔为什么要生到这个世界上来。怕就怕不是冒牌,是真家伙!
一个应对不当,后悔的就该是他葛大壮。
葛大壮这个级别的干jing,自然看不到省委组织部的任命文件。然而有关新县长的消息,早先两天就传遍了云湖县大大小小的单位。因为这位新任县长,有两大特点,和云湖县历届县长都不相同。
第一是来头惊人。省长尤利民的大秘书。
一般来说,省长大秘书外放当县长,简直不可思议。青山省的历史上,还没有出现过这样不“值钱”的省长大秘书。比如郑美堂,省委副书记的大秘书,如今是齐河市委排名第三的副书记,位高权重。
主要还是因为范鸿宇太年轻。
据说不到二十四周岁。
云湖历届县长,就没有年纪小于三十五岁的。
现任县委书记陆玖,五年前出任县长时,是三十五周岁。已经被视作是云湖历史上最年轻的县长,在整个齐河市的官场上,都堪称少壮新锐,被誉为“政治新星”。
谁知现在省里竟然给云湖派来一位二十三岁的县长!
陆玖同志和范鸿宇一比,立马就由少壮派变成“大叔”。
葛大壮昨天和所里几名民jing喝酒吹牛的时候,还狠狠笑话了一番省委组织部,说组织部那帮官老爷高高在上,屁都不懂,就知道瞎乱搞。
一个二十三岁的毛头小娃娃,懂个鸟毛啊?省里的大头头怕是脑子进了水。
云湖因为和朝阳农场历年的矛盾冲突,隐然已经成为整个齐河市乃至整个青山省最难搞的一个县。历届县委书记县长就没有不因为这个事挨处分的。这不,前任县长从市里下来还不到两年,就背个处分,灰溜溜的走了。陆书记也挨了处分。听说要不是市委谭书记力保,陆玖也一样滚蛋。
朝阳农场这事,都惊动zhong yāng了,听说美国之声都做了报道。
这么复杂的局势,省里居然给派个娃娃过来做县长!
有这样玩的吗?
葛大壮断言,这个娃娃县长,最多在云湖干一年,就算他本事通天了。搞不好连半年都坚持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