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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这么一个信口开河的乡巴佬谈股指期货,令和繁的心理优势实在太足,有什么掩饰的必要呢?
范鸿宇也笑,淡然说道:“令总,我想您误会了,我绝没有让你认同我的观点。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一个星期之后,我想要上市交易,您能不能帮得上这个忙!”
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我怎么分析恒指的行情,是我的事,买涨买跌,赚钱亏本,也都是我的事,你认不认同,和我无关。今儿我就是请你帮忙来着,给开个户头,让我交易。
范某人不是来和你“盒饭先生”谈生意的!
别的事,用不着您操心。
令和繁脸色微变,望了李春雨一眼。
李少,要不是瞧在你面子上,咱还真不耐烦了!
什么人啊这是?
牛皮哄哄的!
你一个内地的小干部,凭什么在我面前这么牛叉?
李春雨亦是满头雾水,但有一点,他倒是很明白——范鸿宇来之前,确实也就跟他要求过这一件事,就是找人帮忙在香港弄个炒期货的户头。没让他李春雨给找个分析师!
既然如此,李春雨就得把这事办妥了。
一码归一码!
“令总,真没办法弄快点吗?”
见李春雨的态度很坚决,令和繁只得说道:“李少,从正规途径走,确实时间很紧张。如果你们确定要马上交易的话,那这样吧……我在香港再开个户头,你们把交易金打进去,通过旅游签证的方式,你们在香港呆一段时间,自己操作,怎么样?当然,我们要先签个合同,明确一下责权关系。这个户头,算是临时借给你们使用的,无论盈亏,都和别人没关系。”
“可以,就是这么办!”
不待李春雨答话,范鸿宇马上点头。
李春雨笑道:“行,只要鸿宇觉得这样可以,我没意见。实话说,我反正也不懂这些东西,跟着瞅瞅热闹呗,也长点见识。”
令和繁望了范鸿宇一眼,说道:“范先生,是不是太心急了?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我也要很郑重的提醒你一句,股市有风险,交易要谨慎。尤其是期指交易,风云变幻,很难说谁一定赢的。就算是香港一些最资深的期指操盘手,也经常有失手的时候。范先生,期指交易,每手按金一万五千港币,折合成人民币大约是七千左右,一定要慎重啊!”
因为港币和美元挂钩,订的是固定汇率,人民币与港币的汇率,也就随着美元的起伏而变化,八七年那会,人民币对港币的汇率,大约是一比二。
令和繁这个提醒,不能说没有道理。每手期指按金七千多人民币,一旦亏损起来,可不是小数目。
估计范鸿宇每月的工资,也就几十块吧。恒指波动两三个点,他一个月工资就没了。
亏得起吗?
不过令和繁说话时那种高高在上的“教导之意”,与其说他这个提醒是出自好心,还不如说是讥讽。
内地人,竟然也想炒期指?
第180章 跟定你了!
“谢谢令总提醒。)”
范鸿宇又淡淡的说了一句,便没了下文。
这位令和繁,很明显十分固执,自以为是得厉害,和他范二哥正是同一类型的性格,多说无益。反正范鸿宇也没打算与他合伙炒期指。
令和繁的语气也冷淡下来,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劝了。阿敏,你马上通知公司那边,在期交所开设一个新户头,再拟定一份合作协议。”
所谓阿敏,自然是指汤小姐了。
“好的,令总。”
眼见双方言语不甚投机,李春雨便即站起身来,说道:“那辛苦令总了!”
“李少,不客气,大家都是朋友,应该的。”
令和繁也跟着起身,和李春雨握手,略一沉吟,又加上几句。
“李少,别怪我多嘴,如果李少也要参与这个生意的话,我劝李少还是应该慎重考虑。期指买卖,确实是高风险行业,最好还是多听听专家的意见。”
夏言便脸色微变,望向令和繁的眼神,变得不是那么客气了。
他虽然不懂啥叫期指交易,但却无条件信任二哥,这个令和繁,高高在上,总是怀疑二哥,什么意思?还公开“挑拨”李春雨和二哥的关系!
做人也太不地道了。
令和繁毫不在意。
他也没打算和夏言交朋友。
如果不是李春雨有那么显赫的出身,令氏集团又想要在内地发展业务,有必要和内地豪门搞好关系,令和繁也连正眼都不会瞧他一下。
“二哥,这个啥令总,也太牛逼了吧?”
一回到范鸿宇的房间,夏言便气哼哼地说道。也不去顾忌李春雨就在身边。
范鸿宇倒是不生气,微笑说道:“站在一般的角度来看,他是正确的。”
李春雨也说道:“是啊,夏言,你可能不知道,令和繁虽然牛皮哄哄的,也确实有几分本事。他那个繁盛贸易公司,就是他自己搞的。没有借助家族多少力量。刚刚成立几年。发展很快。就算再令氏集团内部,他也是很受看重的。”
一般的香港人,李少可也不怎么瞧在眼里。
范鸿宇问道:“寻欢,好像令和繁对徐氏集团比较反感啊?有故事吗?”
李春雨便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你啊,刚才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句话就戳到人家的痛处了。令和繁家里,想要让他娶徐氏的一个女孩子,他一点都不乐意。直接和家里闹翻了,才赌气自己开公司的。”
范鸿宇便甚是诧异,说道:“这又是为什么?令氏和徐氏联姻。又不是从他那里开始的,他们两家,本就是姻亲。让他娶徐氏的女儿,很般配啊。”
李春雨笑道:“太具体的内情,我也不了解。不过听说徐氏的那个女孩子。特别刁蛮,在家里被父母宠坏了,天王老子都得听她的……你刚才都看到了,令和繁也是个心高气傲的家伙,哪里受得了这个?他赌着气呢,一定要自己搞个名堂出来,有朝一日,超过徐氏集团。”
“哈哈,这个志向可不小。我看,难度太大了点。”
范鸿宇笑着摇头。
徐氏集团那是何等的巨无霸?多少年的华人首富,“盒饭先生”想要超越徐氏,未免雄心太大。别的不说,单他这个名字就够呛,不定哪天就“领盒饭”了,还超越个屁啊!
“人家的家务事,咱们别管了……想管也管不到。不过这家伙既然答应了,那肯定能把事情弄妥,就是……”
李春雨说着,眼望范鸿宇,迟疑了起来。
范鸿宇微微一笑,说道:“寻欢,你是不是也在担心咱们搞这个期指会亏本?”
李春雨便点了点头,说道:“是啊,鸿宇。这期指吧,我确实是不大懂。但令和繁肯定是懂的,他都说得这么严重,我看咱们是不是要慎重点?”
范鸿宇笑着说道:“期指交易风险高,这个是肯定的。但凡事都要一分为二来看,大凡风险越高的产业,利润也就越高。咱们想要大发横财,一夜暴富,就得牢牢抓住这个机会。按部就班地搞,虽然也能赚钱,速度就太慢了。赶不上明年琼海那边的地产热潮。”
这话将大伙都搞得一愣一愣的,范镇长是不是太信心爆棚了?
好像这钱等着他去捡啊。
“鸿宇,你跟我交个实底,这回你去香港搞这个期指交易,准备了多少本金?”
愣怔了一下,李春雨便问道。
“三十万!”
范鸿宇倒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说了。
“我的乖乖,三十万啊?都是你自己的钱?”
李春雨顿时大吃一惊,眉毛都竖了起来。
李少出身首都豪门,绝对是见过大世面的,但八七年那会,私人资产三十万,还全是现金,实实在在将李春雨吓到了。
范鸿宇笑道:“是我们的钱!”
边说,边瞥了夏言赵歌一眼。
“等一下等一下……”李春雨双手乱摇,神情有点凌乱:“……这,你参加工作多久了?哪来这么多钱?这不对啊……”
三十万,保守估计,相当于范鸿宇三百年工资总和!
他又不是生意人。
就算是生意人,想要赚这么多,也相当不容易,最起码范鸿宇就没这个时间来完成积累。
他今年多大?
夏言笑哈哈地答道:“我们搞国库券赚的……李哥,不要说你这会儿不相信,当初我们也不相信。二哥说这玩意能挣钱,我信。但是一年不到,赚三十万,我现在都像是在做梦似的。”
“我比做梦还做梦……”
李春雨嚷嚷道,瞪圆了眼睛,上下打量范鸿宇,猛地发出一声怪叫。
“范二,你今儿老实交代,这个戏法到底怎么变的?我完全搞蒙了!”
看得出来,李春雨相当兴奋。
因为范鸿宇早就跟他说得明白,要一起做生意。冷不丁的,他的合伙人就变成了一个“妖怪”,怎不叫李春雨惊喜交加?
“这事简单,不复杂,咱们去年就凑了一两万块本金……”不等范鸿宇说话,夏言已经呱啦呱啦地将国库券的生意经竹筒倒豆子般全嚷嚷出来了:“……就这么着,去年的两万,一年不到,变成了现在的三十万!现金!”
说着,夏言便笑嘻嘻地瞪着李春雨,神情甚是得意。
“就这么着,两万就变三十万?一年不到?”
李春雨听得目瞪口呆,瞪着夏言,机械地重复着他说过的话。
不怪李春雨“没见过世面”,实在这戏法太过神奇。
“对啊,就是这样……”
“范二,这都是你给支的招?你那什么脑子?”
稍顷,李春雨又是一声怪叫,冲着范鸿宇嚷嚷起来。
赵歌和朵朵对视一眼,抿嘴而笑,小脸上都神采奕奕的,望向范鸿宇的眼神,充满着崇拜之意。如果说刚才她俩听了令和繁的话还有点担忧,这一刻,那点担忧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范鸿宇本就是一个创造奇迹的人。
范鸿宇笑道:“寻欢,做生意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不管你做什么生意,反正秘诀只有一条——看准了就下手,别犹豫。”
“行,我不犹豫,都听你的!”
李春雨顿时就下定了决心。
“不瞒你说,这回呢,我跟葆兴,还有几个哥们,凑了点钱,不多,就五万块。都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