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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下面怎么办?”曲音看这俩人说起来没完,不禁对下面的局势有些担忧。“苍梧山都被我们占领了,神界马上会派人来的,你们不想着应对一下,竟然还在这里儿女情长?”
肖唯还是蹲在地上,抓着自己头发的手松松紧紧了数次后才道:“我要再去一次苍梧流水洞。”
“你疯了?你明知道那里不是同时间差的就算你有幸进去,你知道出来时是什么时候了吗?几个月,几千年,几百年,你有把握不影响大局吗?”暗影抓着他肩膀的布料问。
而曲音却是轻飘飘地挪过来视线,看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撇了撇嘴。
他站起身,身姿如临水照柳,薄唇抿成一线,静静地道:“一千年前的事我不想再发生。”
一千年前的事,对肖唯来说,是场噩梦,她倒在蔓尘花海中,死在他怀里,那样的事再也不要发生了,再也不要。
闻言,一项稳健的暗影忽然暴怒起来,指着肖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对他大喊。“你知道我为了筹划这次进攻用了多久,你一句话不说地带人来攻打,搅乱了我的计划不说,现在还要抛下这些兵将去找一个女人,肖唯,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把当唯一,可人家不把你当唯一能不能暂时把她放在第二位,把这些兄弟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上?”
肖唯正要说话反驳,却忽然被暗影保住,死死地抱在怀里,肖唯一惊,不知他要干什么,可鼻尖却能清楚地嗅到暗影身上淡淡的香气,这时,暗影十分悲伤地道:“肖唯,这么多年,你不是把瑾儿放在第一位,就是把那具冰冷的尸体放在第一位,刀凤哀怨,我何尝不是?”
正待肖唯听的云里雾里时,暗影的声音哽了哽,又道:“仙界这么多上仙,为何非你莫属,你从来没想过吗?”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肖唯努力地推着肖唯,可肖唯还是被他抱的紧紧的。
一旁的曲音扶了扶额角,摆手示意那些魔将妖兵先退出去。手示一做完,一群妖魔眨眼的功夫就跑了,她自己走到凉亭下,坐在里面,撑着额头听他们俩的对话。
“我。。。”
呦呦,暗影要说出来了,暗影要说出来了曲音表情十分兴奋。
“什么?”肖唯问,声音竟然出奇的平静。
“我。。。。。。”
加油啊暗影,你丫的不说出来,我曲音都鄙视你
暗影心念速转,心里还是长叹一声,幽幽道:“我们是兄弟,是挚友,我把你看的比亲人还亲,你懂吗?”
靠我鄙视你啊暗影曲音在凉亭里张牙舞爪,恨不得把暗影掐死,无奈俩人互相拥抱着,视线都在对方身体的某一处上,根本没看到凉亭里群魔乱舞着的曲音。
肖唯脑中忽然回忆起两人一起喝酒赏月时的模样,相依相伴的一千多年,真的像是亲人,兄弟。他心烦纷扰时,暗影总会第一时间出来帮他解决,排遣心情。
承浅,瑾儿,鬼权。肖唯的思维总是围绕着他们三人,包括他坐上这个魔尊的位置,也是因为他们三人。
有多久了,他们没有在一起喝酒闲谈了?肖唯不太记得了。。。
“这一次就为了我,再等等,我向你保证,有伏羲琴在手的承浅绝对是站着从苍梧流水洞里走出来的,那个镇魂调虽然可怕,但她的身体里还有着步秋尘的元魄,可以支撑她身体的。更何况,即便是把所有元魄还给了步秋尘,她还有一个命魂在。她深谙咒术,一定会给自己留后路的,就像她封印中皇山时一样,不也是给自己留了一个后路吗?”暗影用一个安慰孩子似的语调说完,又适当地拍了拍他的脊背,让他放松下来。
肖唯听着他的话,心里不动摇是假的,但他还是担心她。“我不了解她的仙力,她。。。”
“她吸了他两个师兄的几万年仙力,现在与以前的中皇上仙仙力差不多,手中还有神器伏羲琴,她完全可以在弹奏伏羲琴时取下逆鳞,对她,也对你自己,自信些,她有很多东西抛不下,你和瑾儿都是她能不抛弃,不会放弃的人。”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脾气再好的巨龙一旦被触及逆鳞,立刻就会象火山爆发一样散发出无限龙威。上次我取恶龙的眼睛都十分困难,更何况是一触即怒的逆鳞。”肖唯还是担心。
暗影松开手,两人紧贴着的胸膛也就此分离开,安慰似地道:“她弹奏伏羲琴,让琢玉去取逆鳞,这是最好的方法。”
肖唯将暗影深深地看了一眼,缓缓点头。“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我现在脑子还是乱成一片,连思维都迟钝了。”
未等暗影回答,曲音站起身,从凉亭走出来。“我们现在应该修整一下,然后把苍梧一派的迂腐臭道士先修理修理,然后整装待发,准备迎接神界的挑战。”她贴过来,在肖唯耳边说。“我们已经有外患了,所以一定要杜绝内忧”
“那些人。。。毕竟是她的长辈。”肖唯不太同意处理那些修仙之人。
“那照这么说,我们还放了他们不成?”曲音挑着语调问。
“把他们都集中起来,送到金神殿,让他们先在那里待着吧。”暗影说了话。
“呦呦呦,暗影大人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曲音讽刺道。
暗影知道她的意思,这女人就是喜欢占人嘴上便宜,所以也不与之计较,只是静静地道:“至于你的朋友,小九和那个邱菲菲,现在情况多有不便,放他们出去更不可能,只得暂时委屈一下了。”他看着肖唯,说这话是为了让他放心。
肖唯点头,对这样的处理方法很放心,可一想到让鬼权跑了,他肺都要气炸了。
聪明如暗影,他怎会猜不到肖唯此时所想,于是笑着道:“鬼权是让她的雪桥上神给带走的,你放心,不怕他自己不回来。。。”只要有承浅在。
“神界速度还是很快的,他们的时间与我们不同,所以等他们来袭,大概也是几天之后的事了,现在我们先修正一下,将养将养身子,可别让我们的神界朋友大失所望,说我们是菜瓜。”暗影仰头,看着仍旧碧绿的竹子说。()
第211章:我们完了
纷纷扬扬的大学落在承浅脸上,她随手一抹,混合着泪。
琢玉不再身边,她便躺在雪地里,虽然身体不知寒冷,但却瑟瑟发抖。
没了那身绒白皮毛的保护,她终究是个怕冷的人。
变了人形的琢玉四下游看着,来来回回地又在苍梧流水洞里走了几次,抓了几个青螺,烤肉给她吃。青螺被琢玉带到苍梧寒冰寨来,刚才还烫手的热,现在就只剩一些温热了。急步赶回来时,忘了束发,一头银白的长发如在阳光中沐浴的雪,闪着淡淡的光芒。
“我烤了青螺肉,快吃吧,一会要凉了。”琢玉腾云过来,风雪吹拂着那长到脚踝的银发,风中飘扬,十分美丽。
承浅坐起身看琢玉时,却愣了一下,下一瞬就扔出一条帛带,给琢玉,十分严厉地道:“快把头发绑上。”
琢玉尴尬地把青螺放到她面前,用帛带把长发绑好,这才抱歉似地看着她。“对不起,烤好的青螺怕凉,所以得快些赶回来,这就忘了束发了。”
承浅木讷地点点头,拿起青螺,尝了尝味道。
只有一点鲜咸,是青螺本身的味道。
雪缎一般的长发,任凭谁都会喜欢吧,可是承浅不行,因为承浅看到那披散的头发就会想到潇潇死在她怀里时的模样,他的头发迅速变白,混杂着血腥气息飘散在空中。
琢玉英俊的脸上泛着幽暗苍茫的白,看着这样的承浅,他心里不是个滋味,但却无能为力。步秋尘的身体已经躺在冰棺里有几日了,不知何时才能醒来。想到这,他挪步上前,想看看他。
乍看便万分惊讶,他赶忙揉了揉眼睛,努力地看着冰棺里的那个步秋尘,因为他的睫毛轻眨,好像有要睁开眼的迹象。“浅。。。承浅你师傅,他好像醒了”琢玉看着冰棺里的人大喊。
承浅抬头,看着琢玉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手上拿着的青螺啪地一下就掉在了地上。从雪地里翻身起来几乎是瞬间的事,快步上来,果然,那张冰冷却又妩媚的脸上有了表情,颤抖着的睫毛与眼皮掩盖了原本的骄傲之光,似在挣扎。
琢玉不敢触碰冰棺,那疼痛让琢玉的前脚瘸了好几天,即便是守墓人的承浅也不敢贸然触碰冰棺,而现在的承浅却突然把上半身探进冰棺里,把步秋尘的身体抱了出来,她坐在雪地里,让步秋尘的身体躺在她怀里,一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眸中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心里沉甸甸的感觉在刺激着琢玉,失去之后才懂得的痛,她尝过很多次了吧?好在她有机会挽回,这是她最幸运的。
如醒般璀璨的眼睛,视线渐渐放在了承浅的脸庞上,她留着眼泪,哭着叫他潇潇。“潇潇,你醒了,了,潇潇,潇潇。。。”
多么温馨的一刻,步秋尘就在承浅的怀里,让琢玉好生羡慕。
可就在琢玉也为之感动之时,清脆响亮的一声震醒了承浅和琢玉。
步秋尘的手狠狠地甩在了承浅的脸颊上,下一刻,她的身体就被步秋尘的身体震的飞开了。
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完美的像抛物线,落在雪地之中,翻滚几圈。
这样的转变发生的太快,连当事人承浅都没反映过来,她就已经被震出去了。“潇潇。。。”她跌坐在雪地里,看着他。
步秋尘站起身,振袖抚苍云,眸光冷漠地看着承浅,丢出两个字。“逆徒”
她深呼吸口气,在气达致定点时,忽然停顿下来,许久之后才吐出这口气。
他不再是潇潇了,他是步秋尘。
琢玉回过神来,奔到承浅身边,把她从雪地里扶起来,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步秋尘,大声质问。“秋尘上仙,你疯了吗?”
“尔等才是疯了竟敢擅闯苍梧山禁地”步秋尘厉声说完,便走上前来,一脚踢在承浅的膝盖上,她吃痛呜咽一声,再次跪下。
黑溜溜的眼睛在一瞬间瞪大,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步秋尘,然后搀扶着承浅,想把她再次从雪地里拉起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像变了个人?”
她抓着地上的雪,恭敬地跪在地上,放低的姿态让人心疼。“我身体里的一魂一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