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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你怎么了?”琢玉也意识到他的神色不对,不由地回想,他来历劫,做蔓生时,确实在金陵城郊的蜜桃园住了一段时间,后来又被转移到开天门里,他只见过被高山环绕的开天门里的景色,而外面他是没见过的。
琢玉凝视着这个仍旧卷着寒风的都山谷入口,脑中忽然想到,能让小九如此失神的,恐怕也只有一个理由了。
这里是开天门的入口,而面前这条细长的山谷人口,就是开天谷。
琢玉的目光忽然放到承浅身上,她却出人意料的平静,波澜不惊的面容,瞳孔中印着又有火光,仿佛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目视前方地看着。
而一旁的潇潇却是与琢玉的目光对上,两人在用视线交换着什么信息。
忽然,承浅蹙眉,眼前略有迷茫地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邱菲菲瞪大了眼睛,然后狠狠地摇头。“阿乾师妹你不要吓我,我什么都没听到,除了风声就再无其它了”
她悠悠地摇头,紧接着,一手指山谷。“你没没听到里面有女人说话吗?”
邱菲菲吓得一下抓住了万华聪的手臂,颤抖着声音道:“你们听对哦啊了吗?”
众人神色紧张地摇头,承浅却是轻飘飘地看了他们一眼,视线里不带任何重量,仿佛他们如空气般地存在。“怎么会呢?她在叫我们过去呢。。。”
“浅儿,你。。。你别乱说。。。”潇潇紧张地道,然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向前的脚步扯了回来。“你别去,我们先回客栈,琢玉,你也跟我回去”
说罢,潇潇便拖着承浅的脚步走。
承浅力气大,但终究是敌不过这个用了蛮力的男人,而琢玉也神色紧张地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往回拖。
其他人不明所以地追上来。“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侯峰问。
然而这时,承浅仿佛听到了什么召唤,右手手指中的刀片同时飞出,准确无误地命中他们几人的身体,他们的身体僵硬,仿佛被冰封住一般。
潇潇对她的这一下根本没防备,也中了她的招。
“浅儿,别去求求你”潇潇在被冰封住之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承浅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冷漠,仿佛是潇潇第一次见她时的那副模样。
她转过身,看着山洞入口,毅然决然地迈步进去。
黑雾忽然席卷上来,将她的身体淹没,一行人都是急切,各自想着办法解开各自身上的咒术。
潇潇第一次知道,原来她的凝水术已经运用到了如此地步,在他害怕真相被揭开的同时也在努力解着咒术。
希望。。。希望那个她,不会伤害这个她。
耳边响起的是喜庆的音乐,仿佛结婚时敲的锣鼓声,鞭炮声震耳,漫天都是绿色的烟花,瞳孔中闪现的是一个人的脸。
皱眉的,鄙夷的,厌恶的,仇恨的。。。总之,都是那个人的脸。
不知何时,身上已经穿了一件大红喜袍,忍冬草绕见,平肩窄腰宽摆,布料很有垂坠感,绣着鸳鸯的鞋子踩在粘腻的水中,四周仿佛都是宴席,而旁边皆是宴席,宴席上还坐着宾客,他们欢唱共饮,举杯高歌。
四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大红灯笼高挂着,眼到之处不是人的小脸就是漫天的红色。
华丽的厅堂之中,有着赤水战神鬼权容貌的那个男子站在厅堂中央,他身后还坐着一个长着胡子的中年男子,那男子一见她来,爽朗地大笑着道,却始终不说话。
然而,她机械似的动着,与赤水战神鬼权拜堂,完毕后,她的身体又漂浮在半空之中,仿佛不被任何人所看见。
忽然之间,从一处小路中杀出一伙人,领头之人带着惨白的面具,跟在最后面的,还有一个让他熟悉的人,是琢玉。。。
琢玉,琢玉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些人来势汹汹,杀气滚滚,方才饮酒的那些宾客都站起身,护在那个中年男子身前,白面具带来的那些人犹如蝗虫一般地啃噬着每一个人的生命,那些饮酒的宾客仿佛没有多少抵抗能力,只能被一刀刀地砍杀。
地面血流成河,四处的亭台楼阁无不燃起滚滚浓烟,有这一鬼权一样容貌的心凉关竟然与白面具站在了一起,紧接着便看到那个中年男人暴怒地挥动着手中的武器,恨不得把人撕碎一般地砍杀着冲上来的人。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承浅心口憋闷地漂浮在半空中,忽然觉得,后背有一个很强大的吸力,再一瞬,眼前就是另一幅画面。
那个白面具把长管似的武器插入了琢玉的胸口。
“不”她嘶声喊着,想伸手去救琢玉,可身体仿佛被禁锢住了,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琢玉慢慢地在地上抽搐着,眼神空洞地看着天空,视线仿佛就在她的身上。
她在空中哭喊着,努力伸手去抓琢玉,可怎么都够不着。()
第183章:心魔
所有人都像是听不到她哭喊的声音,继续着他们的事。
他们对话着,那个带着森白面具的人的嘴里忽然吐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鬼权。而这个带着森白面具的人竟然要杀了鬼权。
背后忽然再次出现很强大的吸引力,她的身体像是被塞入了甩干桶里的衣服,只能任由那力气吸引着自己,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合着嗅到的腥臭气让她阵阵作呕。
场景再次转换,她的身上穿着大红喜袍的女子身上沾满了鲜血,裙摆被匆忙大幅度跨越的脚步打的前后摆动不止,踏在满是鲜血的地面上,每走一步,鞋子与地上的血液拉起粘线,发出噗哧噗哧的声音。
承浅一下子懵了,她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她明明来金陵城郊捉拿妖孽的,可这里为何与她的梦境里的内容一模一样?这里给她的感觉,就像是真是发生的,而她就是那个主角。
刚才还笑容满面的那个中年男人被一个黑衣人背着奔跑,她就跟在后面,一步接一步地艰难地挪动着脚步,逃亡般的惊恐。
然而在一处地方后,她嗅到了熟悉的花香,那是一片火红色的花海,曾经在梦里,她就躺在这片花海之中,胸口插着一把横刀。
这里是哪呢?承浅在心里问着,脚步驱使她不断前进,仿佛没了自我控制能力一般地往前奔跑着,他们开启机关,跑到了山谷之中,然而身后却有人换她的名字。
在以往的梦境里,也有人这样唤过她的名字,然而以前却是看不到那人的面貌,这次。。。
转头看去,竟是赤水战神鬼权,一切如梦境里一样,只是她原本看不见那男人的脸,现在能看清了,原来梦境里杀了她的,竟然是鬼权。
忽然,那个惨白面具出现了,那个有着锋利尖头的管子往鬼权的身上插去,她本能地甩出了什么,与此同时,自己的胸口也插入了一把横刀。
承浅很清楚地感觉到胸口的疼痛以及流血过多频临死亡时所带来的抽搐感,躺在红色的花海当中,她听到有人大声喊她的名字,承浅觉得胸口上不来气了,一点点的,嘴唇在动,可她自己说了什么,自己都不清楚,只是睁大了眼去看,好怕漏过每一个细节。
这真的是梦魇吗?梦貘族都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把她的噩梦都吃掉?
承浅终于能把这个梦境串联起来,从头到尾,至始至终。
这一切,都真实的存在过吧?
那被遗忘的第八世,就是这样吗?
那个有着和赤水战神鬼权一样容貌的男人,他是真的赤水战神鬼权吗?
一切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承浅还来不及去想,场景就已经变换了。
她的梦境已经醒了,而她此时此刻正站在残破不堪的碎石中间,天空中没有明月星斗,只有火烧云一般的暗红个天空,犹如干涸的血液,狂风夹杂着破碎的符咒狂嚎肆虐着,承浅被风吹的睁不开眼,这是怎样的一场血雨腥风啊。。。
手中的火把早已经熄灭,她眯着眼睛去看四周,努力地去辨认。
风景优美的山庄已经荡为寒烟,为今只剩下残垣断壁,缕缕碎石。
“旧地重游的感觉怎么样?”鬼魅切深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出现,她一个激灵,便转过头去。
承浅愣住了,梦中的女子穿着鲜红的喜袍,忍冬兰草绕肩,就站在她面前。
她有着微卷的头发,容貌之中蕴含着难得一见的英气,她正勾起嘴唇,笑着对她说:“很可笑是吗?我时常出现在你的梦境里?”
承浅不知所措地往后退了一步,脚上碰到块石头,险些跌倒在地。
可这样的后退却换来了她的千金,她笑的更盛了。“想起瑶红、开天门、蜜桃园了吗?”她忽然一挑嘴角,“还有那个利用你、欺骗你、最后还杀了你的鬼权。”
她冰冷的手伸了过来,抚摸着承浅的脸颊,摇头啧啧两声。“我们真可怜。。。”
承浅僵住身子,总算回了句话出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是她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空洞的笑声过后,她拉住承浅的手,然后十分郑重地告诉她。“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是被你忘记的第八世,我是承浅,我们是同一个人,有着同一个灵魂。”
不知为何,承浅忽然觉得没有那么害怕了,好像真的认为她就是被自己以往的第八世。
“你看见了,是谁杀了我们。”
承浅木讷地点头。
“想报仇吗?”她微笑。
承浅定了定神,摇摇头。
她忽然笑了,然后悲伤地撇过头,忽然甩开她的手大喊。“我知道,我知道我的第九世已经忘了我的第八世,所以,所以我在这里等着,一直等着心魔复活的那一天,我们明明是一个人”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承浅极小声音地回了过去。
“那你记不记得被鬼权**?就在你桃园里的石床上,他跟畜生一样的再你身上机械似的运动着,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她靠近一步,继续道:“鬼权千方百计欺骗你,还毁了开天门,他杀了爹爹,还杀了救了他命的我们,这些你也忘了吗?”
“别。。别说了。。。”承浅精神崩溃般地用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狠狠地揉搓着,那种深深的疼痛如侵入脊髓的痛苦,让她不能理智。“啊。。。。。。。。。。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这叫声太过于凄惨,以至于闯入山谷的小九等人都不由地停住了脚步。
“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