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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这可以让他省下大笔的交际费用。
服务员在第一时间就端上了面包和黄油,金灿灿的黄油面包引人食欲,开胃的果酒在高脚杯中散发着诱人的清香,在加里亚诺动手之后姜俊昊也是行动起来,这会是一顿漫长的晚餐,因为吃法国菜一餐的时间平均都会持续三个小时之久。
沉默了一段时间,加里亚诺语气平淡的提出了第一个问题,“为什么选择澳洲红酒?”
“更符合我个人的胃口,也更加健康。”,果酒的味道更加勾起了姜俊昊的回忆,他是在美国开始学习餐桌礼仪,回到韩国之后掌握的。那段日子虽然不算美好,但是在物质上他会被满足大部分的需求。
通过一顿简单的晚餐就可以了解一个人的品行,听上去这种说法有些天方夜谭,但是有的人却就是能做到。
加里亚诺就是这样的人,从面包和果酒开始一直到正餐之后的甜品,姜俊昊的表现不仅仅是中规中举,还可以说是非常的优秀。一餐下来两人的交谈都围绕着法国饮食,从蜗牛到鹅肝,他们就仿佛是美食家一般。
直到两个小时的时间过去,双方的谈话还是那样不温不火,即便姜俊昊再能克制自己也不免有些无聊。他的试探从叫来侍者点了一首钢琴曲到说些有关法国红酒的不良言论,从始至终加里亚诺都没有谈谈时尚的意思。
最终,他还是提出了一个问题,“您为什么对皮尔。卡丹先生这么愤怒?如果是因为他代替了Dior成为法国的象征之一,我想这不算是个理由。”
“因为他是一个小偷,还是一个叛徒。”,加里亚诺将这话说的理所应当,他用餐巾擦了擦嘴,期间没有表达出一丁点儿的愤怒。一直到他拿起了画册,他这才重新对姜俊昊说道,“虽然这个要求有些失礼,但是我可以为你画一幅素描么?”
“什么?”
“素描,这是我的习惯,我需要为你画一幅素描。”,加里亚诺霸道的动了笔,他勾勒线条的动作完全不像是一个老人,此时再和他对视,姜俊昊只发现那双蓝色的眼睛非常深邃,那认真的神情让他也动弹不得起来。
沉默的气氛重新降临,耳边只萦绕着轻柔的钢琴曲和笔尖不断划出印记的‘沙沙’声,第一笔下来姜俊昊就见识了对方的深厚功力,因为加里亚诺一笔就够了出了姜俊昊半边身子的轮廓,期间只抬头看了一眼。
这老人的记忆力非常好,好到他可以注意到任何细微的改变。想到了这一点,姜俊昊一点都不敢放松下来。
“1946年Dior刚刚被创办,那时候虽然有照相机,但是成本却非常高,所以每一个设计师都是一个素描高手。”
“皮尔。卡丹是我引进公司的,当时的他热情,有天赋,迪奥先生一眼就相中了他的才能,他也学的很快,只用了三年的时间就已经超越了我,并且升任迪奥成衣部门的主管负责人。”
“时间又过了三年,皮尔。卡丹来找我,他说要开创自己的新世界,他要做将火种带给人间的伏尔坎(希腊主神)。当时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后来我知道了,他主导了成衣大众化,是全世界第一个提倡普通人也可以拥有成衣的设计师。”
“就在他离开的第二年Dior出口贸易的八成都被卡丹服饰抢走,迪奥先生的身体当时已经不行了。我当众扬言要杀了他,结果却被迪奥先生免去了首席设计师的职位,然后我用了四十年的时间重新回到了这个位置上,结果面对的却是一帮唯利是图的董事会成员。”
“皮尔。卡丹的商业化毁了法国传统时尚艺术,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
听着对方诉说一场距今四十年的恩怨并不能缓解姜俊昊的疲劳,他的半边儿身子已经有些僵硬,就在汗水要顺着额头流下来的时候,加里亚诺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我们完成了,明天晚上我还请你吃饭,你可以直接带一个坐垫来。”
姜俊昊甚至都没有机会看上一眼对方的作品,他完全不知道加里亚诺是想要做些什么,但是工作却还要继续下去。
……
当伯纳德来到加里亚诺的房间时,他还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要求暂缓和艾回商谈姜俊昊出席走秀的事项,这只是一件小事,要姜俊昊代替Dior的模特走一遍秀场而已。
或许这些设计师都等于半个艺术家,每个人都有各种各样的怪癖,他从餐厅经理那打听不到任何的消息。但是仅仅看着那日本人的脸色他就知道,姜俊昊可能是犯了什么错。
全凭个人喜好决定Dior的商业日程么?加里亚诺当然可以,这个老家伙可是让整个董事会又爱又恨的家伙。他一方面非常的难缠,另一方面又能创造更多的利益。法国时尚媒体都爱他,因为他总是和皮尔。卡丹过不去。
走进房间,柔软的地毯让人踩上去十分舒服,满屋子都是伯纳德可以叫出名字的奢侈品,金碧辉煌这种词汇并不适合这里,日本人知道怎么给相应的顾客最好的服务。
穿过客厅就会来到卧室,在这个豪华的商务套间中还有一间排练室和一个工作间,每天的花销都是一个不小的数字,而加里亚诺却偏偏还预定了一周的餐厅席位,每一次的客人都是姜俊昊。
伯纳德轻轻敲了敲门,他高声说道,“先生,您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进来”
推开房门,伯纳德本能的眯上了眼睛,卧室中所有的灯光都被打开,加里亚诺正穿着白色衬衫和背带裤子站在房间的正中央,他的头上拉起了一根绳子,两端分别绑在窗户和柜门的把手上。
还没等伯纳德询问什么,加里亚诺就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他快步走过去将手中的夹子递给了对方,然后看着他将一张素描夹在了绳子上。
“看看他。”,伯纳德顺着加里亚诺的手指看去,那素描上就是保持着坐姿的姜俊昊,加里亚诺简单几笔就勾勒出了姜俊昊当时的状态,还有他除了绿色眼睛外最大的特点。
“你想让我看什么?”
“看他的本质,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模特,或许他不是模特。”,加里亚诺笑着说道,他低下头轻揉着酸涩的眼睛,之后却又是抬起头来神采熠熠的看去,“看他的手,手心向下,他当时在问我和皮尔。卡丹的关系,这是很有侵略性的姿势。但是当时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冒犯和质问,他很不确定什么,这种问题只是本能。”
“他是犯了什么错误么?”,伯纳德小心的问道。
“错误?不他们没有犯任何错误,他是一个不错的年轻人,我能看出来。”,加里亚诺的语气十分兴奋,他看一眼伯纳德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素描,脑子里仿佛是在幻想当这一根绳子上挂满姜俊昊的素描会是什么样子。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这么犹豫,但是我需要知道,你需要继续拖下去,不能给他机会。这是一种很不错的感觉,抓到了它我会更有创作欲望”,加里亚诺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口走去,而他接下来的邀请更是昭示了他的心情,“伯纳德,你要喝什么?1982年的拉菲在法国都喝腻了,或许我们应该试试这个小伙子的建议,澳洲红酒”
伯纳德只能小心翼翼的跟在加里亚诺身边,比起担心姜俊昊他更担心这位七十岁老人的身体,他曾经见过这些设计师因为一个灵感而变得神采奕奕,那就仿佛是回光返照一般,但当爆发过后,他们总会十分的虚弱。
当第二天晚上他再次来到加里亚诺的房间时,他果然看到了第二张素描。这一次的素描只有和第一张放在一起才能看出不同,他当然还需要加里亚诺的解释。
“今天晚上我们试了试澳洲红酒,他还是那样拘谨。也是,面对一个陌生的老头没人可以一下子就敞开心扉,或许也是因为他没有一个很亲切的长辈,因为每一道菜他还是按照礼节程序进行的。我还特别打乱了顺序实验他,结果这小子却是叫来了餐厅经理。”
加里亚诺转头看着伯纳德,他的手指却还是对着姜俊昊的素描,“他很精明,他是一个聪明人。”
当那根绳子上的素描从两张变成五张的时候,加里亚诺的亢奋达到了极点,“我们同意,他在犹豫但是他却需要钱。我不知道他要多少,可能是要给女朋友买一辆车,但是请尽量给他一个不错的价格。”
当素描变成了六张,“他没有时间,可能是因为他的创作也遇到了问题,他今天多看了几次手表,这证明他要回去工作。你知道么?本来应该进行三个小时的晚餐我让它提前了一个小时结束,他没有任何异议的同意了。”
当素描变成了七张的时候,加里亚诺并没有要求和姜俊昊继续如此的会面,东京时装周将在12月15日举行,请柬第一时间被送到了他的手中,加里亚诺看都没看一眼,他直接就将那请柬丢在了一边,然后继续看他的素描。
最后,他只说出了一句有些疯狂的话,“上帝用七天的时间创造出一个世界,我用七天的时间得到一个设计,我和他都不是什么虔诚的家伙,虔诚的家伙又怎么会将‘哥特’表达的这么好。”
伯纳德在一周内已经听到了太多的疯话,他甚至已经习惯了听到这位设计师的疯言疯语,但是就在今天,加里亚诺在最大程度的发疯之后又重新开始看着这些素描久久不语。
“我们应该继续让他和您会面么?”,伯纳德小声的提醒道。
“不,他能给我的都已经给我了,一周时间的接触我能掌握任何一个人。时尚风格永远都是来自于人,而不是的随便让昂贵的布料将人包的像是木乃伊。”,加里亚诺不再去看那些素描,他第一次开始咬着手指不断在房间里转起圈来,“还差一点什么,我还差一点什么,就那么一点,我就是抓不住。”
与此同时,仿佛神经病患一般不听喃喃自语的人不光是加里亚诺一个,中川悠太也是一样,自从接受了帮助姜俊昊改变曲子的工作之后,他开始不断的受到对方过去那种音乐风格的影响。
这是姜俊昊的痕迹,做为频繁接触原创者的制作人,中川悠太当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