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致角膜炎,两眼都绕上了眼带,在床上当上好久的病人。
“……别哭了。”
不知何时岛津来到我身边,用手帕温柔地拭去了我的泪水。他的眼神似乎在向我为什么哭泣。
是啊,为什么我要哭呢?没有什么事可以让我再哭泣了啊!
我看着岛津的浅咖啡色瞳孔喃喃自语。
“……你是……小叶……”
原本纠缠不清的记忆乱线现在已经开始慢慢解开了。
“是啊。所以你就是悠纪。”
岛津欲哭还笑地看着我。
为什么我会把我那么喜欢的小叶忘掉?
虽然因气愤而宣布绝交,但是无法放弃这段友情的我,在取下眼带的同时追不及待地就跑到小叶的家。就算我在他心目中比不上一条鲤鱼,我还是不愿意失去他这个好朋友。
然而我所面对的竟是他们准备举家迁移的残酷事实。
只要一想到无法再见到他,那种既悲伤又难过的情绪就弄得我不知如何是好,我只有闹着要和他们一起走。所以我才会把那时十夜哥的一句玩笑话“那你就嫁到我们家来,和我们一起走吧”当真,而大闹着要嫁给小叶。
“走吧,风开始大了。”
岛津拉着我的手腕想要站起来。
“不行,我动不了。”
“为什么?”
看着岛津奇怪的表情,我不好意思的讲。
“…我的手被埋住了。”
岛津一听,登时“扑哧”声笑了出来。嘴上还说着“你以前就拙于挖隧道”…。
我记得应该是挖得满好的啊…。看来我的记忆真是一点也不可靠。
“明明笨拙却又喜欢,所以我们每一次见面都在挖隧道。”
“那时也是在挖隧道吧!”
岛津知道我所指的那时是什么时候,脸色有点暗淡下来。
“我经常满怀期待地在公园等你,只要一想到万一你不来,我就难过得几乎哭出来。所以,你不知道当我看到你向公园奔来的身影时有多高兴。以前的我从没有过这种情绪,所以当时我根本无法理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当你说出绝交时,我的世界在那一瞬间死去。脑里一片空白,思想也随之停顿。而当我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你的时候,你却不再到公园来了。”
“其实我隔天就好想跑去和你重修旧好,但是因为我两眼都绑着眼带,所以不能出去。”
“……眼带?”岛津的脸色变白了。
“一定是因为我用沙撒你吧,……对不起,我太过份了。”
岛津像请求我原谅似的吻我的手掌。
“等我终于取下眼带跑到你家的时候正好你们在搬家……。知道你要搬到很远的地方去的那一瞬间,我的世界也死了。”
那时我所尝到的痛苦和悲伤,远比梦中那分离的片断都要令我无法释怀。所以,和鲤鱼无法相比的震撼与分离后思念的煎熬,导致我将关于岛津的所有记忆完全封锁在自己的内心最深处。
其实,那段和岛津相识、交好,而至绝交的期间,大概只有不到半个月而已吧。我和岛津的交集点只有公园和岛津的家,知道我们关系的只有一夜哥和十夜哥,连我妈都不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告诉她,我跑到她再三告诫我不能去的公园玩。而且还交了一个朋友。
“……悠纪。”
也不知是谁先靠近,我们的两唇相接了。轻柔地爱抚了好几次,像是要补偿过去那段逝去的光阴似的。
“你为什么会突然搬家啊?”
旧恨虽已不必再提,但我还是忍不住要埋怨岛津,完全解封的记忆宛如昨日一样鲜明。
“因为我爸调到国外工作。趁这个机会,我那还在当重考生的十夜哥为了成为造型师而到纽约进修,偶尔发表一些作品的一夜哥则专心想成为一个作家,所以搬到东京去了,可能住在那个充满了母亲回忆的家,对身为大人的他们而言,是一种痛苦吧,而我那时年纪还小不能跟着他们去,所以就暂时寄住在金泽的祖父母那里。”
岛津的眼神似乎回到了那遥远的童年时期。
“在那里住了五年之后,就到我父亲那里去了。”
“……你一定很寂寞吧!”
岛津只是静静地摇头。
“跟与你断交时的心情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搬家那天,你奇迹似的出现在我面前,大喊着要当我的新娘。你知道吗?你那句话是我多大的精神支柱?所以当哥哥们问我要不要回国时,我毫不犹豫地就从父亲那里飞了回来。”
然而我却把岛津的往事忘得一干二净……
“……我没有忘记你。”
我不知该如何说明,只有用自由的那一只手搂住了岛津的背。
“这种一天到晚接受你馈赠的男人,或许你还是忘了比较好。”
“呃……?”
还用到馈赠如此夸张的形容词,我记得好像没给过他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在那座公园让你找到了我,然后和我一起玩,又给我点心和工作。我接受了你的好意,也接受了你取消绝交。”
“那是……”
我有相同的感觉,大家彼此彼此。
“这次换我给你了,想要什么尽管说。”
“……想要什么都可以?”
“对,告诉我你最想要的东西。”
岛津像发高烧似的呓语。
我最想要的东西!那还用说,一定是!
“SS!”
“……!?”
“我想要你那天赢到的SS!”
我毫不迟疑地说出我的希望,岛津微带埋怨的看了我一眼。
“可以啊,你想要的话可以送给你。”
声音里似乎有一点不稳的气息。
“啊,我的手臂快麻痹了,你可不可以拉我出来啊?”
“不行,这种机会千载难逢我可不能轻易放过。”
“嗄!?”
岛津张开手臂抱住了我。
“你、你这个变态!你不是说过什么都肯为我做吗?”
“随你怎么说。”岛津缓缓抚摸着我的身体。
“你还记不记得以前你曾经因为太专注于挖隧道而尿裤子的事!”
“嗄?嗄嗄!”
都是他多余的提醒害我想起了不该想起的往事。
他说的没错。因为太专注了所以完全忘了要上厕所,等到隧道一完成心情放松下来,自然而然就尿裤子了。每当这种情况发生,岛津都会带我回家洗澡,然后拜托他哥哥帮我洗裤子。对了,好像每次洗完澡之后都会喝果汁牛奶……
“你的小屁屁和小鸡鸡每次都是我帮你洗的哦!”
“哇!哇!哇!你不要乱摸啦!”
岛津从我的裤管里把手伸进去,眼看就即将冲破内裤的松紧带到达禁区了,我连忙高声抗议。
“喂!大白天的乱搞男男关系,爸爸可不饶你哦!”
突然从海上传来叫声,我们吃惊地回头一看,原来是不知从哪里弄来一艘小艇的宫本正向这里划过来。
“得、得救了!”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什么时候变成你爸爸了?”
岛津不解地指着越来越靠近的宫本。
“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就说要做我和田中的爸爸。”
“哦!那剩下来的就回房间再做了。”岛津半认真半调侃地说着。
……唔……,我也不知还是该高兴还是哭泣。
接下来,岛津开始营救我的手臂。从沙滩上停小艇的宫本也过来帮忙,所以要不了多久,我的手臂就恢复自由了。
我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砂子。
“你们要不要一起坐?”宫本指着小艇。
“要啊、要啊!当然要!”我连声附和。
“班长你呢?”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上去坐一下吧!”
看着岛津自大的态度,宫本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不过奇怪的是两个人脸上都笑得很开心。
“快上去吧!”
我轻快地奔向海中,也不管波浪的拍击,反正我早就全身湿透了,才不在乎哩!
感到后面两人的追随,我拿出田径队的精神加快了速度朝目标奔去。
“第一名!”
我向空中一指,用力大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