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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醒,下意识看向连无赫,人依旧未醒,却在喊:“……娘!”
天嗳,又在说梦话了!
云初君揉着太阳穴,恨不能立刻摇醒他。虽这样想,但还是忍不住伸手摸向他的额头。呼,终于退烧了,可是,他能不能别再喊娘了?
“喂!连无赫!”她拍拍他的脸,试图喊醒他。那人却一直沉浸在梦里,“娘……娘……小艾……”
云初君很烦很闹心:“连无赫,你别再折腾我了!”
真是身心俱疲呐!
烦躁地往旁边一坐,却被扯住了头发,她痛得大叫:“哇!我的头发!”咝咝,痛死了!
云初君小心翼翼地侧脸,看见自己的头发竟和连无赫脖子上的一根链子缠在了一起,她恨恨地扯过他的脖子,从他衣领内撩过链子,是一淡青色的条玉链子。
……这条玉链子看得似乎很眼熟啊!
云初君看得皱眉,不由再凑近仔细地瞧了起来。
总觉得很眼熟,在哪里见过……
正看得入神,昏睡中的人猛地睁开眼睛,目光精准地对上她的眼珠子。
“你做什么?!”
这一声冰冷刺骨,饱含杀意。
云初君一声惊喜:“啊!连无赫!你醒了!”激动过头,连带着扯上了头发,痛得她眼泪汪汪,“……你等等,等等!别动,哇哇哇!叫你别动啦!头发搅上你的链子啦!”
刚从昏睡中醒来的连无赫愣了半天,几乎没有距离地看她心急火燎地扯着她的头发和他的玉链子。
“我昏睡了多久?”
云初君努力扯了扯头发,语气很不好:“很长了,都一天了!”
几寸的距离,少女的温香,扑鼻而来。连无赫声音变低了:“……你一直在照顾我?”
口气很恶劣:“这个地方还有其他人吗!”为什么还是弄不开……啊啊啊!居然打死结了!全身上下她最爱自己的头发了!
云初君恶狠狠抬起眼来,瞪他,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
连无赫有些愕然:“……你想干什么?”看她那双明亮而闪烁的眼睛,蕴含着怒火?欲。火?还是什么火?……不会是想轻薄他吧?
这对于云初君来说,极有可能。
月黑风高的夜晚,他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不禁脸红了。
“唰”一声,眼前闪过雪亮的弧度,连无赫瞬间眯起了眼睛,却见云初君割断了和链子搅在一处的那撮头发。
“我的头发……”流着眼泪直哭的人忽然一把勒过他的脖子,瞪着他,“现在不管你说是跟我殉情的,还是来救我的,我都不会原谅你!还我头发来!”
……真是个娇蛮不讲理的姑娘。
冷不防再凑近脸,狠狠瞪他:“怎么?不服气?凭什么要本姑娘照顾你一天?……好吧,就算你真的是跳下来救我的,但,还是不及我一根头发!”
连无赫表情淡定得虚无缥缈,慢条斯理地松开她的手,道:“云姑娘,我们还是找出去的路吧。”
云初君下意识看看四周,一片乌漆抹黑,连无赫已走了几步远。
“喂!连无赫!”她大步跟上,走到他身侧,“算了,不和你计较头发了。只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跟着一起跳下来?”
连无赫不理不睬,只顾自己朝前走。
“殉情?”
“……”_|||
“英雄救美?”
“……”(+﹏+)~
“你那晚去非满楼干什么?”
“……”
“你脖子上的那根玉链子谁送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是你未婚妻送的?”
云初君问得不亦乐乎,连无赫始终不理,走得越加飞快,将她很快甩在身后。
“喂!连无赫!有你这么闷骚的男人么!!”
同私奔,柔软心
明月渐升,透过柳梢,悬在冷清的天空,白晃晃一片莹亮。
邪战一直在房里来回踱步,他就像一个在家等待夫君回来暖床的小媳妇一样焦躁难安。
他如此愚蠢,竟真的傻乎乎在房里一直等他的小君君回来。然而,快过去两天了,她就像晨露一样,忽然人间蒸发了。
和连无赫一样,两个人一起毫无预兆地消失了。
两个人一同消失,代表着什么?
邪战胡思乱想,又不敢乱想,这几天一直压在心中的隐忧和惊怕越来越深,盖住了整个脑壳,让他发疼。
门哐当一声推开,外面嗖嗖嗖嗖进来四个人,正是搜寻未果的相思门四大弟子。
“怎么样?”邪战箭步过去,急问。
四个人战战赫赫,挤眉弄眼,你推我挡,最后三个人很没义气地把风去推到他眼前。
风去瞪他们一眼,看向邪战迫切的眼神,实在不忍心再打击他,吱吱呜呜了一会儿,才发狠道:“尊主,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小姐的!”
雨来笑嘻嘻地上来,搓着手:“那个……尊主,小姐只是去非满楼一趟而已,很快就回来了。”
邪战轻飘飘地朝他扎过去:“非满楼有人吗?”
“……没有。”雨来迅速低下头,撇嘴自言自语,“小姐那么好色,肯定又看上哪个良家男人了。”
邪战霎时眯了眼睛剜他。
这个时候,房间里,很煞风景地响起了一声咕噜噜,雨来亦生靳曜下意识瞄向缩成一团的风去。风去有些委屈地看看邪战,找了小姐整整一天,就啃了一块大饼,他确实很饿啊!干嘛都用这种眼光看他……
“尊主,别担心。以前小姐溜出相思门好几天都没事,这次也一样啦!嘿呵……”咕噜噜又一声响,风去憋嘴了,摸了摸肚子,感觉到尊主此刻的眼神很深奥,很恐怖,似乎想让他再说点什么……
他想了想,抖抖身子说:“尊主,属下觉得,小姐和连无赫一起失踪,肯定不会有事。”
邪战挑眉。
雨来立即附和:“对对,连无赫武功高强,怎么可能有人伤得了他嘛,呃,当然,尊主例外。”
邪战蹙眉了。
亦生摸摸下巴,沉吟道:“……两个人一起失踪,总觉得怪怪的。”
风去傻乎乎地惊讶:“难道你也想到了?我早就怀疑了,两个人一起失踪,怎么可能那么凑巧,前几天我就看他们两个怪怪的,连无赫看小姐的眼神不对劲,像什么呢……啊!对,像一只好吃的鸡腿!”
_|||
三个人凉凉地朝他瞥过去,抽了嘴角,这算什么比喻……
邪战冷眼了。
“你们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风去急了,夸张地指手画脚,“我说得千真万确!我敢说,他们两个一定是——私奔了!”
邪战顿时火大了,黑了整张脸。
雨来亦生立刻用手指捅捅风去的背,他依旧在那絮絮叨叨:“唉,肯定是私奔,我早就怀疑他们两个有奸。情了,只是怕尊主伤心,没敢说出来而已。干嘛干嘛!你戳我干嘛!我说得都是真的!亦生常说,这世上的有情人都是奸出来的,果然不假。嗷唔!你打我头做什么!很痛好不好!”
捂住脑门,很无辜很愤怒地瞪雨来一眼——为什么欺负我的总是你这个畜生!
雨来头凑过去,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你是饿昏头了还是欠扁!”然后笑眯眯地狗腿,“尊主别听他胡说,我看小姐和连无赫两个人像冤家,不不不,像仇家,怎么可能私奔。再说,小姐不是说尊主您最年轻最英俊,最喜欢尊主您了么?小姐从来不说假话,你们说是不是?”
朝后面挤眉弄眼,他话说得实在很没底,很没气场,只有亦生心虚地点头附和——小姐从来都说假话。
靳曜最后说了一句很实在的话:“尊主,小姐虽然喜欢年轻英俊的男人,但是既然和尊主有约定,以小姐的为人,绝对不会作假。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属下觉得,小姐可能出事了,说句不好听的,或许连无赫也没能幸免。现在剑人山庄已经乱套了,各门各派的人都认为连无赫出事了,今天从早到现在一直在商量下任盟主之位的人选。尊主认为此事是否和凶手有关?”
邪战沉默不语,忽然倾身,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月色撒了一地,身影瞬间没入了夜色里。
雨来忍不住叹气:“可怜的尊主,尊主上辈子一定是杀了小姐全家的仇人,所以这辈子才这么英雄气短,被小姐踩在脚底下。”
亦生不赞同:“这是奸出来的,都奸了十八年了,只是尊主一直处于下风罢了。”
风去扯扯雨来的衣袖:“师兄,你饿不饿?”
雨来凉凉地瞥他:“你饿了?”
风去急切地点头。雨来上上下下打量他,眼神有些不屑:“你居然都那么胖了,难怪上次摸你屁股的时候那么肉感。死胖子,以后离我远点!”
风去脸色唰地一白,如果别人说他胖是他以前最痛苦最不堪的事,那么,现在,初吻事件是他生平、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最痛苦最不堪的龌龊事!
“畜生!还我的初吻来!”泪眼汪汪地开始控诉其罪行。
“我也是初吻!”又来!惹恼他了!
“我不管,把我的初吻还来!”
“我好歹也是黄草大闺男!你再说你再说!你再说,今天晚上你信不信我真把你做了!”
“你!畜生!禽兽!大禽兽!”飙泪了。
……
亦生摇摇头:“又来了,我们先走吧。”拉了拉靳曜的袖子,两人的身影也没入了月色里。
房中,两人依旧吵得轰轰烈烈。
·
邪战急切地在黑夜里飞掠,耳边料峭的夜风呼呼地刮过,像二月的剪刀,他却不觉得疼。
他的手却在微微发抖。
邪战忽然觉得,宁可小君君和连面瘫私奔了,也不想她出事,这样,至少她还活着。
如果,他找到她,一定不会霸着她,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个百日恋爱,如果她厌倦了,那么就依着她结束吧。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好,只要他的小君君活着。
“那个不是大魔头吗!”夜行中,前方忽然有人惊了一声,邪战的去路被挡住,他抬眼,是连无赫身边的四个跟班。
“魔头!把我们盟主交出来!一定是云初君把我们盟主拐跑了!”
“走开!”邪战忽然开口,声音冷如冰。
“不走!我不能接受盟主和那个小魔头私奔的事实!我接受不了!”
“走开!”
伴随着一声冷淡的低喝,是一道尖锐的破空声,一颗白珠子闪电一样劈过去,钝钝地击中了手下一甲的胸口,他身子倒飞出去,滚在地上口吐鲜血昏死了。
“一甲!”
其余三个人惊骇,立即飞到地上,扶他起来。
邪战看也不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