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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我忍不住想笑,趴到他眼前小声问道:“昨晚真的弄疼你了?”
他没料到我会说这个,猛地一怔,似笑非笑地撇了撇嘴。
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廖勇明打来的,问我在哪儿,要不要打球,我说一会儿回去,现在还在填肚子。挂上电话,我对可非说:“唉,一会儿回学校打乒乓球,怎么样?”
“好。”一个字。
一踏进实验室,刘新马上喊道:“哦,哦,哦!大师兄回来了,严老板你完了。”
“怎么?”我诧异地看着只顾笑说不出话来的严亮。
小新继续说:“严老板口出狂言,说要把我们都打趴下,还跟小廖哥打赌,输了得负责带十个美女回来。对吧,小廖哥?”小廖笑着点点头。
“哇,好!这里有个外援,算不算?”我指着可非问道。
“不算不算!你叫国家队的来,我哪儿打得过。”严亮猛摆手。
“大师兄,用不着外援,严老板能切了你那真奇了怪了。哈哈,虽然我最烂,但我可以在体力上拖垮严老板,田忌赛马!”小新叫道,“耶,耶,耶!冲啊!”说完拿起球拍杀了出去。
廖勇明和严亮跟着上去了。我问可非:“去不?在楼上。严亮的直拍挺厉害,尤其削球,号称我们实验室的丁松。”
“好啊,走。好久没打,手生了。”
廖勇明是猛攻型的,别看平时有些腼腆,扣球没商量,通常一把扣死,不让对方有反击之力,小新称他“粗鲁男”。小新的确不怎么会打乒乓球,可喜欢瞎搞,斗得大家直乐。想当年可非在我们班是高手,可这三年没动手,失误频频,直到后来才找到感觉,杀得我们片甲不留。刘新大叫:“原来大师兄你是猴子!”
“啊?怎么讲?”我问。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现在来了真王了,你只好靠边站了。”刘新不无惋惜地替我摇摇头,转向被大比分切下的严亮,“哈哈,严老板,你回去准备当美女队长吧,我们实验室几大光棍的终身幸福就掌握在你手里了。”
“我说过外援不算。”严亮不服气。
“那你也没赢大师兄啊。”小新笑道。
“当时只有我们三个在场,我只要切了你们俩就算赢了!”严亮争辩,廖勇明也参豁进来,他们三个斗嘴斗了半天,严亮终于泄气,“不管了,要能带回美女我自己还能打光棍?”
“那是你眼光高,这年头上哪儿找李嘉欣去?”小新继续损道。
严亮刚要解释,我抢白:“行了,甭吵了,打球!”
“打球打球!”严亮就坡下驴,摆好架势迎战可非。
那天下午,我们奋战到六点,直到姚遥的电话把我们的较量打断。
赶到约会地点,我们俩一身臭汗,只见姚遥身边站着个女孩,看到我们来了,转头和女孩告别。“姚遥,怎么不叫上她一起?”我问。
“她?别误会,我们只是凑巧遇上。”姚遥看看可非,“非哥越发精神啊,已经算海龟了吧,呵呵。”
“算海带。”可非笑笑,“打算研究生毕业后出国吗?”
“不了,国内形势大好,出去干吗,刷盘子啊?”姚遥看看我,“还是涵哥的选择明智。”他又转向可非,“像你混这么好的人太少了!”
“你还真会两面拍马啊。”我笑道。
我们去了牛排店,环境不错。姚遥虽说和我同系,但自从我上了研究生,彼此的联系少了很多,像这样坐下来聊上两个多小时的机会很少。可非说:“听说你考了400多分,太强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本来想考上交,后来没信心了,只好报了本系。”姚遥摇头,“怎么不能出成绩后再报志愿,像高考那样?”
“呵呵,是啊,人才浪费。”我说。
“其实也没亏,你不也是这么走过七年吗?我要步你后尘,呵呵。对了,记得帮我跟你们杨老板引荐一下。”
“你真想跟他?打定主意了?”
“是啊,听说跟他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你看你们实验室在我们系算是最强的,我可不想浪费三年。”姚遥一本正经地回答。
“姚遥,你真的变了很多啊。”可非很有感触地说道。
“啊?有吗?”姚遥有些不好意思,“唉,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可非回答。我吃惊地看着他,明天?他不是说7号走吗?可非没看我,只顾切着牛排。
“这么快!哈哈,那我今晚这顿饭可真及时啊!明天几点的飞机?”
“中午两点。”可非平静地回答。
“那我送送你吧?”姚遥说。
“不用了,谢谢,有纾涵这个苦力就行了,用不着兴师动众,又不是回不来了。”
“话虽这么说,但我们再见面的机会太少了,明天中午我没什么事,有什么要扛的尽管吩咐。”
“那好吧,明天给你电话。”可非冲他笑笑。我的心降到冰点,到底哪里出错了?牛排是被我硬塞到嘴巴里的,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自这之后,他们俩聊天,我一声不吭,姚遥问我怎么了,我说可能是打球打累了。这正好成了我们散场的借口。
姚遥刚离开,我立刻抓住可非的胳膊。“你什么意思!”
“怎么了?”他很无辜的样子。
我把他拉到一个较为偏僻的角落,按耐不住火气。“你不是说七号走吗?怎么变成明天了?啊?你耍我啊!”
“没有,我们家有事让我早点回去,今早才改签……”
“那你他妈的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气急了,很想上去抽他。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有些理亏,声音很小。
“你在骗我。你肯定在骗我!”我气结,“今天早上起来就发现你不对劲,有什么话你不能讲!我们之间算什么!朋友?同学?他妈的比一般人都不如!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原来是在耍我!李可非,我算认清你了!”
“纾涵,你……我们以后再说行吗?”
“以后?什么叫以后!明天你就走人了,我们哪来的以后!你真够意思!”我甩开他直接回了宿舍。
我很早就躺在床上,他到很晚才回来,声音很轻,他爬上另一张床,安静地躺下,没多久,就响起小呼噜声。我却失眠了,翻来覆去,心烦意乱。
再见到他是第二天早上了。不知道怎的,我看他的第一眼竟然怒气全无,反倒有些愧疚,昨晚的话似乎过分了些。
“嗯……你都准备好了?”我坐在床上问。
他抬起头,冲我笑笑,点点头。
“你真的中午就走?”我的心酸酸的,他才呆了四天。
“是啊,没骗你。”他还是笑笑。看得我直想哭。
“你……还是不告诉我原因吗?你家出什么事了?还是我哪儿做错了,或者什么话伤到你了?”
“想什么呢,胡思乱想。来,帮我装一下。”
我下了床,帮他把最后的一点行李打包好,然后呆呆地看着他的行李半天,没说话。“我还真舍不得你走……”我吸了吸鼻子说道。
他上前搂了搂我,然后松开。“还有点时间,我们去芙蓉湖逛逛?”
我点头。
走在芙蓉湖畔,我突然想起99年台风前的那片竹林。“还记得竹林不?那时候这里还有个小屋子,我们几个还跑这来排练节目呢。”
“是啊,我觉得那片竹子更美,比起现在公园似的草坪来说。”他很有感触地说道。
我们俩坐在草地上感慨了一个钟头,才依依不舍地往回走,吃了点东西,叫上姚遥,我们仨打车到了机场。
又是机场。
还是送他。
不同的是,身边除了姚遥,只有我们俩。我的心情很差,很想让他再改签一次,多留下几天。我们俩拥抱在一起,久久没有松开,我小声在他耳边呢喃:“我会去美国找你的,会的。”
他低声笑笑,说:“随时欢迎。但愿我能喝上你的喜酒!”
我的心一颤,缓缓推开他。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对折的信封,递给我。“有些话我开不了口,等我走了,你再看吧。”我木然地点点头,把信封揣在兜里。
他笑着走进安检通道,朝我们挥挥手。慢慢地,我的眼前蒙上水雾,他的身影模糊了起来……
回到宿舍,我才打开那个信封,里头是一封信,可非的笔迹。看着上面的文字,我禁不住掩面痛哭。
信是这么写的:
涵:
你看到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你身边了。原谅我的怯懦,没法在你面前把心里想说的说出来。看着你甩开我消失在我面前,我才知道,大概这才是我们应该的结局。
我们在一起的这四天,是这些年来我最开心的日子,有你的陪伴,有你的笑容,我终身难忘。的确,我是今早才改签的机票,当时你还在睡觉,我一时冲动把返程时间提前了,改签后我又后悔了,不知道怎么向你开口。不是因为家里,是我自己作下决定。
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你,这次回来我鼓起勇气,想把你带到我身边,也许是自私的缘故吧,我甚至没为你多想一秒钟。当你说愿意和我有那个约定的时候,我的心都快飞了出来。当时我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们Zuo爱的那个夜晚是我最投入最兴奋最幸福的时刻,当时我特想把时间停滞在那一刻,拥着你,爱着你,吻着你,那感觉太甜蜜了。
虽然我知道你对吴宗铭念念不忘,也许你唯一爱的男人只有他,但我一直不承认,我认为你可以爱他,一定也能爱我。昨晚的疯狂终于让我清醒地认识到,你并不是个真正的gay,你的骨子里爱的是女孩,你的心却被唯一的男人占据着,那人正是吴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