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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行留就留好了……”夜未央弱弱地为自己妥协。
“不行!”吴醒态度强硬的打断他:“让你在我手里留下疤来,我招牌还要不要了?”
吴醒一番清理,小心缝合,细细包扎,又将后背等其它几处地伤口换了药,只是一路骂骂咧咧火气极猛。
夜未央看着自己一身木乃伊造型,摸摸脸,诧异问道:“我最近是不是脾气好了很多啊!”
封英树与吴醒两人面面相觑,摇头:“有吗?”
未央愣了愣:“那怎么小醒骂这么狠,我也没觉得生气呢?”
封英树与吴醒两个再度面面相觑,英树茫然道:“小醒一向这种风格啊……未央……”说着,伸手去摸夜未央额头,莫不是发烧了?
真的吗?夜未央歪了歪脑袋,怎么以前没觉得?
吴醒被他看得后背一阵一阵的乍毛,支撑着收拾收拾东西,落荒而逃。
封英树坐着嫌累,索性也爬到床上去,跟未央并排躺着。
“小醒他,虽然嘴巴坏,但是没恶意的。”
“我知道啊……”未央失笑:“随便说说罢了。”
“你以前,不在乎这些的。”封英树有点发颤,小心翼翼的,好像每个字说出来之前都在心里百转千回过似的。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地脾气变坏了很多吗?”夜未央被他这种反常的谨慎地弄得有点莫名其妙。
“不……不是的……你以前……其实……”封英树顿了顿:“还记得吗?你刚到永夜那一阵,有个女人上门来骂人,偏偏她后台硬人又 泼,你一个新人又没人帮,只能由着她骂。当时骂得那叫难听啊,我在站在旁边都差点被气死,你就那么垂着头,坐在吧台上喝酒,谁都以为你是胆小怕事。可没想到等她骂完了,你居然递了杯水给她,问她,渴不渴?我记得那女人当时气疯了,抬手就要打人,你头一偏就让过去 了,反手抽在她脸上,还记得那时候你说了什么吗?”
“不记得了。”夜未央认真搜索,无奈是真的没有半点印象。
“我记得那时候她吓得不敢相信,不停的在那里嚷:你敢打我……你就那么看着她,对她说:‘你能打我,我就能打你,至于我能打到,而你打不到,这个不能怪我。’”
夜未央‘哈’得一声笑出来:没错,这正他的会说得话。
“可是,我到现在都记得你当时的眼神。”封英树忽然坐起身来:“你那时候,分明没有拿她当活人看。”
夜未央一怔,神志凝重起来。
“你以前,其实……是真的……不怎么把别人当人看的。”封英树鼓足了勇气,终于把句子说全。
第二章 暗涌 41.不是人(下)
良久,夜未央叹了口气:“是嘛!”
“除了我,你对我不一样。”
你会对我生气,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做错一点点,你就要生气;而旁人就算操了你十八代祖宗你都不介意。
一开始还失落过,愤愤不平过,正是那次之后才明白,明白原来对于夜未央来说,能让他介意的,才是重要的人。
“我本来以为,是这地方不对,任何人在这里呆了,都会变得没人心。后来就劝你出去,可是你在学校里呆着,好像对人挺好的,其实也一样,你照样没把他们当人来看。”封英树转头看了夜未央一眼:“你对祁绍庭不好,但是你当他是人。”
夜未央的眸光一下一下的闪,越发的明亮起来,笑道:“是啊!”
其实,何止是他。
祁绍庭!
这名字像一个开关,在他之后,这世界开出了一扇门,显出光彩陆离来。
一个又一个的人,鲜活起来,不再是单纯的符号。
“未央,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过去了的事,就永远过去吧,我也不问了!”
“放心吧,都过去了,连最后活着的,也死光了,都死了。”夜未央的声音软软的。
封英树心里松了口气。回想起前两天还凶神恶刹似得一个人,一转眼间就成了枯骨,倒也不由得有点感慨:“说起来,那愣头青是谁啊?这么厉害?”
“伊东剑冢!”
……
……
十秒钟后,夜未央听到一声震耳欲聋地惨叫:“伊东剑 冢??!!”
未央被吓到似的点点头。
“你杀了伊东剑冢?!”封英树手一伸要扁人,又发现夜未央全身绷带实在无处下爪子,只能握拳、放开、握拳:“你知道他是谁吗?”
“呃?”
“他是山口组的老二啊!影子组长,剑神伊东!你把他杀了!?”封英树绝望的惨叫。
夜未央点头:“嗯。这两年,他是爬得挺快的。”
“那小子心狠手辣,又有铃木家的财力支持,怎么可能会爬不 快?”
封英树捶胸顿足,这事说出去谁信哪?山口组的副组长,权势通天的人物。毫无声息地出现在容川,然后花不动水不响的让人给灭了?
“你怎么把他杀掉的?”
“可能,是因为他以为我不会杀他。”未央有些迟疑。
封英树此刻急得团团转,忽然一骨碌爬起来就往外冲。
“你干吗去?”
“我去查一下店里有多少人见过他,好早点处理!”封英树吼得气极败坏。
事情倒并没有封英树想像的那么坏,伊东剑冢第一次到永夜的时候是白天,走得是偏门,刚一被人发现马上便束手就擒,一点也没起什么大动静,离开得时候更是像风一样。第二次。封英树领了未央的意思就等在侧门口,更加没让他见到半个人。不过他为人生性谨慎。最后还是罗列了一份名单,只等着找机会把人一个一个地从永夜里踢出去。
可是压下伊东剑冢这死人的事先放一边。祁绍庭这几天却是让他吃足了苦头,一个执着的男人可以有多执着,他算是见着了,夜未央只想安心养伤,一个任性起来,不肯见人也不肯听电话。
偏偏祁绍庭被英树前两天那个警告吓了一下,虽然事后英树很欠扁的解释说这是只一个玩笑,但阴影总还是在的。而且恰在这种关键时 刻,夜未央死不肯露面。他自然只有对英树纠缠。封英树虽是正儿八经的真小人,可还是被他搞得焦头烂额。
到最后,祁绍庭索性绕过他直接硬闯了永夜,等封英树收到消息赶过去拦人,绍庭早摸对了房间进了门,英树看着门口几个凶巴巴的保 镖,乖乖的收起了跟进去看看的心,站在门外暗叹着,祁绍庭你自求多福。
只可惜福薄的祁绍庭先生不等他把满天神佛从中东一路念到尼泊 尔,便又从里面狼狈地冲了出来。
衣衫零乱,双目血红。
封英树与他对了一眼,竟不自觉被那眼神杀得心里一抖,再不敢跟上去说点什么,眼睁睁看这人从自己身前走过。
封英树顺了顺气,心怀忐忑的把那房门打开。
果然,看到夜未央披了睡衣坐在床上,衣服揉得稀乱,扣子崩了一地,脖子上缠地雪白纱布上又隐隐的透出血色。未央地神色间有些茫茫然,转头看到是他,轻轻弯一下嘴角,笑道:“树宝宝,这回小醒又该骂人了。”
封英树眼眶一热,眉毛又皱成了一团。
在午夜一点钟贸然听到门铃响无论如何都是一件比较突兀的事,肖格菲刚好洗完澡准备睡觉,随手在睡裙外面又罩了件浴袍先去开门。
“失物招领,有没有人愿意收留无家可归的男人?”喑哑的声音里透出几份酒气,祁绍庭一手倚着门框,手里握了一瓶陈年的威士忌,模糊的视线带着一丝疲惫,下巴上隐隐发青,是纷乱的胡渣。
肖格菲无奈到无力:“你的绝世大美人呢?被他踢出来啦?”眼看着此人摇摇欲坠地样子,只能先连拉带扶将这只醉猫丢到沙发上去。
然后抄着手静静的看了他一阵,终于放弃似地说道:“你先躺一 会,我去换件衣服。”
“我会吃掉你哦?都已经包这么严实了!”祁绍庭不满的嚷嚷。
“是怕我会吃掉你呀!醉态可掬,春色撩人!你少考验我的定 力!”肖格菲横他一眼,再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清爽的恤衫牛仔裤,头发也已经挽了起来。
“毛峰,还是碧螺春,要不然还有铁观音……”肖格菲从冰箱里拿了几个罐子出来晃一下。
“随便你。”祁绍庭看也不看,只开了酒瓶准备去找杯子。
“你坐好!先坐!我来弄!”肖格菲惊恐的看他举手抬足间拂倒沙发旁一盏水晶立灯,哗啦啦一声响。
“不好意思!”祁绍庭皱着眉凝视了一会,也觉得有点好笑,心情不好,酒量果然也会差。
“没关系,我明天会把发票和帐单寄到府上。”肖格菲笑得十分客套。
第二章 暗涌 42.爱情?(上)
茶香,破了酒气。
只是在这三更半夜里泡茶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阴森怪异,碧螺春最好的盛具其实是最简单的玻璃杯,因它气味清淡,汤色碧绿,只有用最无色无味的器具才能突显。
祁绍庭静静看她动作,渐渐觉得心绪稍宁。
肖格菲泡好茶,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冰来:“只有我平时镇果汁用的碎冰,不过好歹是用矿泉水冻的,你将就一下。”嘴上是说将就,口气里却满满的都是有得弄给你喝就不错了的意思。
“每次看你冰箱的东西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在Party上怎么混的。”
“如果在家还都是Party上的做派,我还回家做什么?”一想到明天大早还有个谈判要开,肖格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