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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挟持不一定会死,除非歹徒丧心病狂。
“她当时怀孕七个月了,受了惊吓,一直大出血,后来死在我怀里,孩子供氧不足胎死腹中。”他极力控制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可说出来的时候,心口仍旧像刀戳似的,一霎一霎的疼,他的食指与拇指分成八字形捏着下巴转头看向窗外,眼里有盈盈泪光。
顾凉凉听出了悲伤的味道,心也跟着一缩,无言的难受涌上来,像潮水一样将她心头的不平淹没,他不是万事不忧心,藏得最深的才是他从来不愿展示出的极痛,因为没人可以理解,所以他掩饰的那样好。
顾凉凉一下子开始心疼他,他每次嬉皮笑脸的逗趣别人,需要装出多么的无所谓来掩饰自己,瞒过别人?
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他自己的事情,雨宁还是上次不经意间听到的,早知道雨宁的存在一定与他有着深切的关系,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
却听到江承浩冷冷的笑起来,他转过头来,搓了一把脸,蹙着眉,脸上流露出几分狠戾,说:“一群走私的亡命之徒,被警察追得四处逃窜,她只是运气不好。”
原来是这样,顾凉凉在心里想,于情于理,他对走私犯都没有好感,原来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江先生也并不是没有伤心事的,呵呵,今天让他也悲情一把!
PS:你们希望江警官是个正直严明,一丝不苟,还是希望他可以放一下水?江警官也很为难,除非他不想要老婆了,不然,不然,怎么办呢?????
、黎明之前
顾凉凉决定第二天就出国,飞机起飞时间是下午四点二十分;当时天气阴得厉害;乌云翻滚,有种山雨欲来的趋势;余萧亲自将她送到机场;叮嘱她一些注意事项,顾凉凉心不在焉的听着;抽动嘴角想让他跟她一起离开,可话没出口;就有人打电话来说公司有急事就走了;顾凉凉坐在候机室里;手里抓着飞机票;心里七上八下;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今天会出什么事。
余萧并没有赶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码头,下午的码头看起来有几分平静,毒辣的太阳倒映在水面上,水波潋滟,映得一倾碧波更显深厚壮观。
远处有长短不一的汽笛声传过来,除了三五个搬运工人,毫不知情的做着苦力,几乎没有觉察出任何异样,大治站在余萧后侧,目光迷离的望着远处的海面,说:“余先生,上次有个马仔到澳门赌场,你猜遇到了谁?”
余萧正拿了打火机点烟,转过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大治,漫不经心的说:“谁?不要告诉我是罗宇。”
大治被他的猜测一噎,显然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过了一会儿,方小心的凑近了他答:“江警官。”
余萧手里的打火机“叮”地一声盖上了,他微眯着眼睛,淡声说:“罗宇办出境了没有?”
“没查到记录。”
余萧的手一抖,打火机差点掉到海里,他声音严厉了几分,说:“立刻找到罗宇,强行将他送上飞机,如果不行,你看着办!”
大治点了点头,说:“明白了。”
余萧知道事情恐怕到了最凶险的时候,今日说服关长,要借通水路运最后一批电子通讯器材出海,如果不出意外,他再过三五日,已经踏上别的国家安享晚年,这一生也算是圆满了。
余萧亲自监督,不敢有丝毫放松,直到晚上十二点钟,货物总算全部装好,船长过来问他是不是可以开船了,他看了一眼腕表,点了点头,谁知道船长刚刚离开,大治的电话就打过来,说:“余先生,你赶快离开这里,缉私局里的人马上就要到了,是罗宇告诉我了,他果然没有出境,听他的意思,应该是招供,所以现在你必须马上离开,越快越好。”
余萧挂了电话,心头如同千斤巨石,千算万算算不过一个赌徒,他咬牙将手机丢到海里,立刻返向岸边走去,路并不好走,高一块低一块的巨型石头,但他仍旧不急不慢,也许是年纪到了,并没有那种惊慌失措的紧张,仿佛是早已料到的结局,他走着走着,急然发现有人跟在他身后,他从腰间拨了枪来指着后面的人,厉声说:“报上名来,为什么跟着我?”
那人吓了一跳,生生的停住脚步,远远的航行灯微弱的光线照过来,看不清他的脸,他说:“余先生,是我,童辰扬,前不久才来的年轻人。”余萧脑袋里电光火石的搜索了一遍,这才想起前不久加入了几个年轻小伙子,个个身手不错,而且长得十分好,他收起枪,说:“是手臂上纹了只蝴蝶的年轻人?”
“嗯,是的。”
“跟着我做什么?”
“我想帮助你。”
余萧听了,轻轻的笑起来,说:“不需要,你走吧!趁你现在还没趟这趟混水,出去好好做人。”余萧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样劝一个并不熟悉的年轻人,如果搁在以前,他会很爽快的答应下来,然后许诺各种好处,只是现在,也许是心境的问题,他想,如果可以安稳渡日,绝不要铤而走险的搏命,这样会对不起很多真正爱自己的人。
童辰扬紧前几步伏在他耳边说着什么,正在当下,已经听见有悉悉嗦嗦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迅速的将他们包围,余萧瞥了一眼童辰扬,冷笑着说:“你原来是在拖延时间。”
“余先生,对不起。”童辰扬说着就后退了几步,站在江承浩身边,说:“江警官,我配合你,将余萧拖住了,接下来就看你们自己了。“说着就走了。
江承浩凌厉的眼神看了童辰扬一眼,说:“谢谢!”
童辰扬摆了摆手,消失在暗夜里。
江承浩站在石头上,手里举着枪对着余萧,说:“余萧,我已经在飞隆水族馆的沙石堆里找到了你的帐本,如今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没话说,我只想问罗宇在什么地方?”他漫不经心的用手帕擦试着手里的Glock17黑色手枪。
“无可奉告,对于证人我们会严密保护。”
“是吗?”余萧闲闲的反问,笑着说:“没想到江警官穿着制服的样子一样的英挺帅气,还不失威严。”
“多谢夸奖,不过跟案件没什么关系。”他向身边的几名警员歪了歪头,示意抓人,几名警员正跃跃欲试的时候,听到有粗犷的声音吼过来:“你们谁敢动?再动我就毙了他。”
所有人偱声望去,只见大治押着罗宇,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罗宇浑身发抖,一边走一边叙旧道:“大治,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饶过我吧?”
大治似乎是气急了,枪柄狠击了一下他的右肩,狠狠骂道:“别他妈跟我提兄弟,兄弟不是用来出卖的,有什么屁话跟余先生说吧。”
大治一把将罗宇推搡过来,罗宇一个踉跄跪在余萧面前,他抓住余萧的裤脚,战战危危的说:“余先生,饶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死了,她们也活不下去了,求求您饶过我吧?”
余萧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逍遥的日子,你是过腻了,一亿赌起来很过瘾是吧?”说着就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罗宇,罗宇吓得磕头如捣蒜。
江承浩厉声喝道:“余萧,放下手枪,不要试图在办案人员面前行凶杀人,这将加深你的罪责,如配合警察,我们会请求法官网开一面。”
余萧仿佛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说:“网开一面?江警官,你身为执法人员,不会不懂得,死刑的网开一面是无期,这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我这个人向来是有仇报仇,就算今天我逃不出来,我也要叫罗宇明白,什么叫做叛徒。”他话一说完,“呯呯”两人击穿了罗宇的胸口,罗宇“吚呀”尖叫两声,歪倒在地。
似乎只有0。01秒的时间,江承浩还击的时候,余萧已经纵身一跳,跳下石头躲到了巨石下面,江承浩一时无法捕捉,只是凭借质觉,也跟着一跳,趋步跟过去,谁知余萧早已不在那里,这个地形对余萧来说犹为熟悉,但对江承浩来说也不陌生,所以闭着眼睛都能堪察地形,他凭着记忆,但凡是有可以藏身的地方,他都会小心翼翼的摸过去。
追了约有一个小时,因为余萧的逃生路线越来越崎岖,而且那条崎岖的石路下面就是那条浑厚深沉的大海,他们不敢掉以轻心,更需要强大的体力爬上爬下,江承浩带来的几名警员似乎体力不支,都倒在一旁休息,只有江承浩还是一鼓作气的跟着,忽然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从眼前晃动,他想,即使击毙也比他逃脱要好很多,所以他二话没说就朝着黑影子开了枪,他是警队里有名的神枪手,很显然,一枪击中,只听到余萧闷哼一声,似是倒在地上,但等到他摸过去的时候,只剩一滩血迹。
余萧果然狡猾,没想到中枪还能跑得如此快,他紧跟着追击,快到达海边的时候,黑影子才又出现,他想也有可能是想潜海逃走,举着枪,准确无误的击在他的右腿上,只听到“呀”地一声,整个宠大的身躯已经掉下了海。
他连忙追到海边,借着昏暗的航行灯,看到沉沉的海水里,有一滩浓墨的血迹,慢慢的晕荡开来。
他想余萧也有可能从水路逃跑,立即跑到码头边上上了水上摩托,随着“轰隆隆”的一声响,水上摩托一溜烟的消失不见。
他在海上追缉了一会儿,终于在一浅水处看到一艘小型渔船,正在启航,仿佛是听到了摩托的声音似的,立即提速,彼时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更加引起了江承浩的注意,立刻将摩托开过来,那船拐了一个湾以每小时40海里的速度急速前行。
江承浩跟在后头仍旧不放松,要逮捕余萧这个特大走私犯,他已经倾尽了所有的心力,连那份未知的爱情也砸了进去,他忽然想,顾凉凉应该已经上了飞机,这个时候,大约已经飞在异国的天空了吧?
他就在这么一失神的当下,前面只有十米之遥的渔船忽然发现“轰鸣”一般的声音,然后爆炸了。
巨大的火焰一下子照亮了夜空,江承浩望着通明的海面,整个海面成了一片火海,将寂静暗蓝的夜空染成了一种琉璃紫。
他心口忽然一落,是那种急切之后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