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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放过我爸爸?”她靠在他怀里,手攒着他腋下的衣服,像小孩子似的摇了摇,说:“好不好?”
江承浩紧蹙着眉头,心底难以平覆,他一遍一遍的亲着她的发顶,说:“对不起,凉凉,真的对不起!”
她刚刚还在用力的摇着他的衣襟,听到他说这句话忽然就不动了,仿佛是绝望了,她的头埋进他的衣服里,无声的抽泣。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哭什么,是哭自己这段无望的婚姻还是父亲未知的命运?她觉得脑子里是模糊的,只有心口一抽一抽的沉重让她好像透不过气来,要怎么办?怎么办?
余萧负手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着远处落日的余晖将天边染成了大片红晕,夕阳即将沉下去,黑夜即将来临。
这一夜,对余萧来说是个不平静的夜,成败就在今晚,他答应了顾凉凉移居国外,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他想,过了今晚,他的人生就是另一个画面。
正想得出神,电话铃声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接起电话,沉声道:“大治,怎么样,都准备妥当了吗?”
对方说:“正在装货。”
“各方面都打点好了?”
“嗯,关长刚刚通知了一切顺利,叫我们最好早点出。”
余萧想了想说:“嗯,越早越好,免得夜长梦多。”他顿了一下又说:“对了,缉私局有什么动静没有?小高那边有没有消息来?”
“小高那边来消息说缉私局长嫁千金,大伙儿都去喝酒了。”
余萧低低的“嗯”了一声,道:“也不要大意,肯定还有人,清单都列好了吧?”
“列好了,海关盖了印的。”
余萧挂了电话,望了望乌黑一片的夜空,他忽然心头有些不安,不知为何,明明是同样的事情,却不像平时那样从容,也许江承浩的原因,他不敢掉以轻心,照这种情形来看,他必须要早点将顾凉凉送出国,他不希望她看到令她无法接受的一面。
他回到家里,很意外没有看到江承浩,心里忽然一沉,心不在焉的吃了饭,坐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越想越觉不安,立即起身到书房打电话,对方接起电话来,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取消今天的计划,按清单出货。”
对方明显一顿,说:“已经装得差不多了。”
“卸出来,装别的,赶紧,不然来不及了。”他在电话这端厉声说。
对方不敢大意,立即领命行动。
但时间不过才过去一个小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再次打过来,余萧接起电话,听了几句,立刻拿了衣服出了门,顾仪婷望着他急速而去的背影追出去,叫道:“叫司机送你去。”
他头也没回,摆了摆手,说:“来不及了。”
自己一路驱车到达码头,果然看见几个装着制服的缉私警察正在船上检察货物,却并没有看见江承浩。
通电话的大治旁边还站着几个衣冠楚楚的年轻男子,看到余萧走过来,立刻围上来的,个个神色严肃,眉目间都流露出一股戾气,齐声叫道:“余先生!难道……”
余萧止制了他们的疑问,只是用眼睛看了一眼旁边的大治,大治点了点头,余萧这才放了心,说:“没事!”
又对大治说:“给刘队打个电话。”
大治点了点头,走开来打了个电话,不过几分钟,在那边检察的几个警察已经走了过来,余萧点了一支烟,很客气的伸了手过去,说:“麻烦了,没问题吧?”
年纪稍长一点的警察搓了搓手,才将手伸过来,笑着说:“真抱歉,余总这儿怎么会有问题呢?是有人搞错了。”说着就向后面的几个警察挥了挥手,说:“收工了!”几个人一脸轻松的走下了船,年纪稍长的警察略懂人□故,又回过头来笑着说:“余先生,冒犯了,真不好意思。”
余萧脸上是冷淡的笑,说:“没事,你们只是例行公事,我们应该配合,不过没事,大家都好。”
等到几个警察走了,余萧才说:“这么短时间,转移到哪里了?”
大治说,“幸亏有艘私人游轮,我过去打了招呼,没想到很爽快就答应。”
余萧冷冷的笑了声,说:“谁?”
“侦查分局局长的儿子齐远征。”
是旧识,余萧点了点头,说:“记得封口。”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好艰难,写得我好想弃坑,不过好在坚持到现在,总算要完了,专业知识不够所以写得不全面,亲们不要追究不要考据哈,多谢多谢!
齐远征让他提早出来跑个龙套,是下部里头的一个角色!
、难言苦痛
这一夜看似有惊无险,但多多少少令余萧心里不安了几天;旁边按了个定时炸弹;不担心那一定是假的。
这几天江承浩仍旧像平日一样回家,对他仍旧尊敬有加;只是与顾凉凉之前的气氛明显不对劲;使家里气氛显得格外沉闷,余萧看在眼里;并不挑明,但心里主意已定。
他着手吩咐大治办几个人的鉴证;过了两日;大治将鉴证送了过来;彼时顾凉凉坐在花园的秋千上发呆;看到余萧走过来;淡淡叫了声“爸爸”。
余萧坐在对面的铁艺长椅上,沉思了一会儿,说:“凉凉,爸爸想尽快送你出国。”
顾凉凉眼神一闪,说:“你不跟我们一块儿去吗?”
“国内的事没处理完,我不能走,你跟你阿姨先过去,我保证过多几天就过去跟你们汇合好不好?”
“是不是比较棘手?你要拿江承浩怎么办?”
余萧散出去的眼神,急剧收笼,他万万没想到女儿会问出这样一句话,显而易见,她已经知道内情了。
“要伤害你们任何一个我都不愿意看到,爸爸,跟我到国外去,放弃这里的一切。”她几乎是央求道,就像那次求江承浩一样,可是余萧的沉默让顾凉凉心里明白,他不甘心。
两个强势的男人如出一辙的不肯退让。
余萧沉默了一会儿,方说:“他没有证据,不能拿我怎么样,你不要担心。”
顾凉凉知道父亲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她同样是无能为力。
她说:“当初你不肯答应我嫁给他的时候,应该对他就怀疑了吧?为什么还要将他放到公司里去?那不是引狼入室吗?”
余萧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爸爸生平最失败的一次评估,没想到他可以抗拒诱惑,你知道爸爸这些年生意为什么做得这么顺吗?”
顾凉凉抬头望着父亲那双凌厉而深遂的眼睛,等待着他的答案。
“我不信这世上还有正义存在,人人为了心中的贪念而活,大家各取所需,只是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江承浩这么一顽固不化的活宝。”他说“江承浩这么一顽固不化的活宝”的时候,“哧”地低笑一声,仿佛讥讽。
后来像是想起什么来,问:“你怎么知道他身份的?”
顾凉凉将自己的如何发现他身份的事简单说了一下,余萧笑着说:“百密一疏!”
“凉凉,你出国去,越快越好,这样你不用掺进男人的世界,就没那么难受,而且我也可以放开手脚去做这剩下的事。”余萧点了一支烟,说:“江承浩玩弄你的感情,我不会放过他。”
“爸爸,不要用暴力手段。”她忧心忡忡的望着父亲,喃喃的说。
余萧隔着迷朦的烟雾望向远处,隔了很久,才说:“好。”
余萧虽然答应得很好,但是纠结各种事情,到达了一定的程度就由不得自己,他的确很想按女儿说的那样,可是遇上真正要较量的对头,言语道理都行不通,如果不想束手就擒,那就只能你死我活,或者我死你活,只能这样。
顾凉凉在出国的前两天,与江承浩做了一次深入的谈话,彼时,两人很正式的约在咖啡厅里,当时江承浩包下了整个咖啡厅,所以整个下午就只有他们两人坐在里面,服务人员摒退一旁,没特殊事情,不得打扰。
所以,整个下午都显得特别安静,顾凉凉坐在那里有点恍惚,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同江承浩一起到过这样闲静而浪漫的地方,她捏着精致的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咖啡,淡淡的声线,说:“离婚的事我已经委托了律师,详细情况他会跟你讲清楚。”
江承浩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微微笑着说:“出国也好,我也支持你出国。”
顾凉凉沉默下来,她的指尖用力的抠着桌面上并不存在的污渍,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爸爸可能会死在牢里面。”
江承浩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接的面对这个问题,脸上是种复杂的神情,他将车钥匙轻轻的放在桌面上,还是发出了“哐铛”的声音。
江承浩握着她的手,仿佛是安慰她,说:“乐观一点,不要想那么多。”还有一句是,不拒捕的话,可能判无期,可是余萧这样大的年纪,还有多少年折腾?而且牢里哪是人待的地方,所以他憋住了后半句,怕顾凉凉听了越发不好受。
顾凉凉悲戚的望着窗外,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下子滚了下来,他微微的眯着眼睛,心口十分沉闷,他知道,在职责来说,他无法放弃自己的执念,在道德来说,他确实是做错了,利用了一个无辜的女人,这一点他可能会自责一辈子。
顾凉凉沉默了许久,转过头来望着江承浩,眼里矇着一层雾气,有一丝迷离的隐忍,她咬了咬唇,想了又想,终于说:“雨宁是谁?”
江承浩心头一跳,对于这个问题毫无防备,但他知道,居然她问了,无论如何,他要回答。
他手里支着烟,烟雾迷住了他的眼睛,他的神情看起来也有几分颓然,过了许久,他才缓缓的回答:“是我女朋友。”
是我女朋友,而不是是我前任女朋友,哪她算什么?
尽管顾凉凉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这几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仍旧觉得心头微酸,她强装镇定的笑起来,说:“她在哪儿?”
“死了!”
实在太出人意料,顾凉凉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也许是出于关心,也许是出于好奇,她追问道:“怎么死的?”
江承浩垂下头来,顾凉凉坐在他对面,看到他的腮骨崩得极紧,仿佛是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再抬起头来时,脸上的神情渐渐轻松了许多,说:“被人挟持后死了。”
“怎么会?”挟持不一定会死,除非歹徒丧心病狂。
“她当时怀孕七个月了,受了惊吓,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