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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渐长的时候,起居饮食全是她一人打理,包括最亲密的贴身衣服他也放手让她操持,她暗自感叹,虽然没有得到他的人和心,但是却以另一种方式让他不能离开她,但她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她活着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顾凉凉握着顾仪婷的手久久不愿松开,余萧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女人泫然欲泣的模样,他深锁着眉头,却压抑着不快,轻柔的说:“怎么样,还疼吗?”
顾凉凉一抬头,看到余萧两鬓略有几根华发,更觉难过,说:“爸爸,我们移民吧?我不想在这里待了。”
她已经很少跟他提这样的要求,余萧略略一愣,他看着她那双与顾仪芳相似的眼睛,忽然千头万绪,也许眼前的女孩子再不是之前的小女孩,也许比他想象中要聪明许多,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好,你喜欢哪个国家?”
“我们去维也纳好不好?那是个安静的城市。”
余萧眉间有慈爱的笑意,说:“好,那就维也纳吧;不过要一个月之后。”
“为什么?”两个女人同时心惊的问。
“因为国内还有事情要处理,等我处理完了咱们一家人去好不好?”他又像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哄着怀里最漂亮的小女孩。
顾凉凉虽然失望,但是也不好再勉强,他肯放弃这里的所有跟她一起侨居国外,已经比她想象中要好了很多。
余萧那日站在江承浩待过的机要房里,望着那个隐形摄像头,对身后的罗宇说:“转移地点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吧?”
罗宇慎重的表示没有。
余萧想了想说:“我给你一亿你避出去,再也不要回来了。”
罗宇眼睛一亮,说:“好,我这就去办。”
眼看着罗宇要走,余萧喊:“回来!”
罗宇又折回来,说:“余总还有什么吩咐?”
“去到外面不要再赌了,这些钱也够你一家老小好好过一辈子。”余萧正色道。
罗宇低着头,喏喏的答:“是。”
“我说的话你最好记住了,今后如果我不在国内,相必你出什么差错也没人罩着了,你自己行事最好想清楚孰轻孰重。”他再次施压。
罗宇说:“余总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余萧又叮嘱道:“越快越好!”
罗宇千保证万保证说不日就启程去东欧
余萧这才放了心,想必江承浩找不到有力证据,一时半会儿不敢拿他怎么样,他只好趁这段时间将国内的一切事情安排好,时间相当紧张,所以他每天忙到很晚。
江承浩这几日也是出奇的忙,很多时候不在公司,余萧有时候打电话过去,他也是极谨慎的回答在跟某某副总谈业务,余萧不疑有它。
顾凉凉住院的消息江承浩是当日从女佣的嘴里听说的,那一日,他回来较晚,见屋里一个主事的人都不在,只当是顾凉凉还在生他的气,明明答应了第二天跟她去离婚,结果一早就出去了,其实他还没有想好是不是真的要跟她离婚,他对她怎么样,也许她并不知道,自己心里却一清二楚,只是冠上了别的东西,就显得这段婚姻没多少意义,当日她问他爱不爱她,他很想告诉她:爱,可是他不敢说,只怕说出来自己就再没办法左右自己,更怕到时候她受到更深的伤害,所以他选择沉默或左右言他,也许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让她有足够的心理准备给自己退路,这样也许到时候面临真相时才不至于那样狼狈那样惨烈。
他爱她啊,可是他不愿让她知道,那晚她哭得肝肠寸断,何偿不是像要他命一样,可是他任务在身,他也没有办法,当初局长说:小江,听说余萧的女儿美貌如花,而且性格学历都好,你到时能不能全身而退?
当时他意气风发,说:“还有比雨宁更好的女人吗?”他的确是不信,说失去雨宁,这一辈子已经心如死灰,况且,他们之间,好像还隔着某种别的东西,怎么不能全身而退?
他笃定自己可以,时至今日,他才知道,他左右全局,却左右不了自己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我觉得余大叔是男配,苍天啊大地啊,为毛是这样滴,我果然是重口味了,你们有木有觉得变态?捂脸,遁走~~~~
女儿啊女儿啊,你怎么好像是当情人在养啊?
PS:感谢飘过的雨这位妹纸扔了一颗地雷,忽然觉得好有鸡血啊,哈,报告一声:这周可能会完结!
、暗暗交锋
江承浩洗完澡出来问女佣小姐去哪里了,女佣一脸错愕;恭恭敬敬的回答:“住院了”。
他当时还很淡定;长身立地,站在大厅里;像一尊雕像;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心里头很不是滋味;这样的大的事,为什么没人告诉他?连余萧也要刻意瞒着他?他忽然觉得顾凉凉待他已经不只是生气那样简单;也许是真的要与他断绝关系;想到这里;他心口一沉;像陡然掉进一块石头;令他有些喘不了气,但无论她如何生气,应该明白,只要他知道她生病了,就不可能坐视不理。
当夜就叫厨房阿姨精炖了一碗鸡丝粥送到了医院,彼时房间里头,并没有别人,她静静的躺在床上,像个熟睡的孩子,他轻轻的走进去,她的脸向里侧着,他只能看到她苍白的半边脸,还有一只微翘如蝶翼的睫毛,沉沉的睡着,如同睡美人,他痴痴的看着,伸手轻轻的拦了一下她落在脸上的发丝,没想到将她惊醒了,她嗫喏的叫了一句,他没听清,她却已然睁开眼睛看到他,眸子里是沉沉的黑,没有任何波澜。
他微微的笑了,温柔的说:“醒了?还疼不疼?”
顾凉凉看到他一点不觉得意外,脸上没什么表情,答:“不疼了!”
他很想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可是他不敢问,怕回答出来的话会令自己难受,两人皆沉默下来,仿佛找不到共同的话题,顾凉凉不想将这种尴尬的气氛持继下去,淡淡的说:“你回去吧,阿姨一会要回来了。”
“我留下来照顾你。”
“不必了。”她将脸掉转过去。
他心有些颤,蹙着眉说:“凉凉,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顾凉凉头别在内侧,忽然流下泪来,她不想让他看见,怕他听到她哭,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是的,不然还能怎样?被人欺骗得这样彻底,难道还要笑看着你将那双冰冷的手铐戴在我父亲的手上吗?
她做不到,所以只能这样。
她似是哽咽的“嗯”一声。
江承浩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站在床边上望了她很久,她都没有回头,他伸手将她枕边的被子掖了掖,这才出去了。
晚上是顾仪婷守夜,本来她觉得自己只是个小手术,并不需要顾仪婷这样劳累的跑来跑去,可是她不肯,说她现在身体弱着,需要好好补一补,她也只好由着她,江承浩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顾仪婷,他向病房里看了一眼,方说:“阿姨,麻烦你了!”
顾仪婷眼观鼻鼻观心,也看得出来这小两口在闹别扭,只是笑着安慰他说:“没事的,过两天她就好了。”
江承浩淡淡的笑了笑,点了点头,不是过两天,也许以后都不会好了,他心上越发觉得憋得难受,只好到他们第一次去的地下酒吧,那时候,他们还只是单纯的肉/欲关系,她是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样子,他想起她坐在马桶盖上,说:要么平视,要么我在上面,她说这句话时的那种绝决的妩媚,让他心旌神摇,也许就是那个时候,沉沦在她身体上,然后又沉沦在他的心上吧?只是他不觉得,等到发现,如何还能退得回去?
他在地下酒吧厮混到大半夜,也有青春靓丽的女子来邀他,可是他没那个兴趣,到后半夜从地下酒吧出来,昏黄的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更长,他恍恍惚惚的站在那里怔了很久,忽然觉得迷茫,他应该去哪里?哪里才是他应该去的地方?
他混混沌沌的走啊走啊,究竟走到哪里,连自己都不知道,后来他找了一处地方睡下来,嘴巴里嘟咙着什么,自己也不清楚。
早上顾仪婷醒来,才发现顾凉凉不在床上,摸了摸床,床上已然没什么温度,很显然出去的时间有点长了,她心上一惊,急忙出门,到了门外,看到江承浩倦着身子睡在走廊的椅子上,她走过去,焦急的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说:“承浩,承浩!”
江承浩朦胧中醒来,看到顾仪婷,脑子里的所有散开去的部件立即归位,忙说:“阿姨,怎么了?”
“你不是走了么?”
江承浩搓了搓脸,说:“我不放心。”
顾仪婷急忙说:“她去哪儿了?”
江承浩站起来一边往病房走一边问:“她不在病房吗?”话一出口他就反应过来,他安慰顾仪婷说:“阿姨,别担心,我去找找。”
他刚转身,就看到顾凉凉穿着蓝条纹的病服手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她脸色苍白,眼眶微红,仿佛是刚刚哭过,江承浩与顾仪婷迎上去,顾仪婷想搀着她,江承浩却二话不说就将她打横抱起,责备道:“你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病着还乱跑,真不让人省心。”
顾凉凉并不反抗,手自觉的圈在他的脖子上,然后将头轻轻的歪在他的劲窝处。这让江承浩有点意外,心不由一软。将她抱到房间,轻轻的放在床上,低声问她:“饿不饿?我去买点吃的。”
顾仪婷连忙拦住他,说:“外头的不卫生,我回去做,现在天还早,我估计七点多钟就过来了,你陪一下她。”她其实是想给他们制造机会,他们这样闹着她看着闹心。
顾凉凉没吭声,大约是默许了,江承浩也没说什么,目送着顾仪婷出去,他这才看顾凉凉,顾凉凉微垂着眼帘,鼻头还有点发红,他坐在床边上,握着她的手,说:“怎么了?哭什么?”
她手一抖,眼泪又从眼睑上掉下一滴来,他只觉得心疼,眼疾手快的将那颗水珠接在手里,然后将她轻轻的搂在怀里,喃喃的说:“别哭了,你究竟要我怎么办?离婚是惟一的出路对不对?如果你真的那么难受,我同意离婚好不好?”
“你能不能放过我爸爸?”她靠在他怀里,手攒着他腋下的衣服,像小孩子似的摇了摇,说:“好不好?”
江承浩紧蹙着眉头,心底难以平覆,他一遍一遍的亲着她的发顶,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