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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在自己还能转身的时候,彻底的转身离去,父母的爱情,她见过了,她不要满世界里只有那个男人,她不要那样卑微的活着,受尽等待的痛苦,她不要!
爱一个人,原来是这样这样的无助,就像孤独的行走在沙漠里,风雨无情的落下来打在身上,你却避无可避,无能为力,她到现在才知道,她终于到现在才知道。
她知道自己必须离开了。
她离开他的肩膀,用力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努力的挤出微笑,说:“对不起,我情绪不太好,让你见笑了。”她顿了顿,说:“我走了,这里的东西,我走后你就扔掉吧!”仿佛怕自己多留一秒,会改变心意,连手包都没拿,就急急的往外走。
“等等!”她走到大厅的时候,江承浩忽然叫住她,她心里有丝慌乱,生硬的收住脚步,酝酿了一下情绪,回头笑着说:“还有事吗?”
只见江承浩手里提着她的腕包走出来,神情平静,看不出情绪,顾凉凉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心里微微一缩,但她知道,这样的神情让她心安,这样她离开了也不会抱着幻想。
“你忘了拿这个。”他将腕包递给她。
顾凉凉接过腕包,说:“谢谢!”
转身走到玄关处,忽然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江承浩一看,立刻跑上前,抱着她,喊了几声,她好像失去知觉似的不应不答,他有点慌,立刻取了车钥匙,拿了一件薄毯盖在她身上,将她抱下了楼。
到了医院,立刻送往急诊,他坐在急诊室外面的椅子上,双手交握着,时不时捏紧,时不时的松开,一颗心仿佛放在沸水里煮,急燥得有些无所适从。
他每隔两分钟望一眼急诊室上面的绿色方灯,每隔两分钟望一次,从来不知道时间那样难过,秒针每挪动一秒就像是针扎在心上一样,只是急不可待,内心煎熬,表面却仍要装作镇定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医生从诊室出来,取下口罩的时候,脸上带着和蔼的笑,说:“恭喜,先生,你妻子怀孕一个多月了,只是身体虚弱才致晕倒,不要担心,现在已无大碍。”
江承浩看着医生离去的背影,犹觉有点不太真实,他弄不清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迟钝,脑袋里一片空白。
顾凉凉被安排进了病房,江承浩居高临下的望着沉睡的女子,忽然思绪万千,她不是一直吃避孕药的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沉重的神色让旁边的护士小姐觉得有点好笑,一边疏理输液的胶管一边笑着说:“先生,还没见过您这样紧张的呢,怎么,您做爸爸不高兴吗?”
江承浩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勉强的笑着说:“哦,不是的。”等到护士走了,医房里只剩下顾凉凉与江承浩,江承浩望着熟睡中,眉头微蹙着的顾凉凉,想必梦里一定也不舒服吧?
他手指轻轻的放在她的眉心,轻轻的捋了捋,希望可以将她眉心的皱褶抚平,可他知道必然是徒劳。
接下来又给她掖了掖被子,坐在病床边上,微仰着头,看着药水一点一点的掉进一指来长的储水管里,头顶仿佛有雷声滚过,关于怀孕这件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弄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一瞬的恍惚和茫然,这种情况对他来说相对糟糕,向来头脑灵活与理智共存的江承浩,忽然有点迷糊。
他害怕顾凉凉醒来,同时又盼望着她快点醒来,这种纠结复杂的心理,让他很想抽自己。
顾凉凉是在下半夜醒的,彼时病房里静悄悄的,江承浩单手支着额头靠在床边上休息,大约是顾凉凉翻身的声音惊醒了他,他睁开眼睛,看到顾凉凉正看着他,他恍惚的笑着,说:“醒了?”
顾凉凉抬眼看了看周边的环境,才发现自己在医院里。
“我怎么在这里?”
“你晕倒了。”
顾凉凉了然似的呆了呆,想起了之前的事,她低低的说:“谢谢你。”
江承浩仿佛欲言又止,酝酿了很久,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的给她一个安定的笑容,拍了拍她胸前的被子,说:“睡吧!我在这儿看着你。”
顾凉凉目光沉静的望着他,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的闭上眼睛。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江承浩并不在,只有护士站在她床边上给她换已经挂完药水的空瓶子,顾凉凉跟护士礼貌的说了一句“早。”
护士点了点头,笑着说:“早。”看到她一脸茫然的样子,护士嘴快,说:“您先生给你买早餐去了,别急,您先生可真好,怕你醒来找不着人,特意叫我过来等一会儿,好在现在不忙,不然我可走不开。”一边说一边笑吟吟的像开了花似的。
顾凉凉纳闷,低低的重复着:“我先生?”然后像想起什么似的问:“护士小姐,我是什么病?”
护士小姐像听到了笑话似的,说:“小姐,您自己怀孕了不知道吗?”
顾凉凉忽然觉得浑身一震,像被雷劈过似的,“怀孕?”
不管事情有多糟,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结果,她在床上呆了一会儿,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说:“我要找医生,麻烦叫医生来一趟。”
“您找医生做什么?医生已经给您开了保胎的药,您放心吧,全是进口的药,又有营养效果也好。”
“不,你搞错了。”她很镇定的说:“这孩子,我不要。”
护士看到她这样坚持,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只是觉得事情即诡异又好笑,说:“你们两夫妻真奇怪,您先生听说您怀孕,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您倒好,干脆说不要,既然不想要,干嘛要弄个孩子出来?这不是遭贱人命吗?”
护士一翻话说得顾凉凉一怔,她仿佛什么也没有听清,只单单听懂得了那句话:您先生听说您怀孕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的心忽然像被钝刀割过,隐隐的疼着。
她趔趄了一步,退坐在床上,像失了魂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个人终于开始纠结了,一个呢,怕受伤不敢说出心里话,一个呢,是闷头葫芦还是别有用心?亲们,你们看得出来江老师是喜欢顾老师的吗?求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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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将就
江承浩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顾凉凉跟护士闹着要去打胎;他在门口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手里还提着刚刚从永和买回来豆桨和南瓜饼,他一直没敢猜她知道事情真相后的态度;可是看到她那样坚持的要把自己的骨肉弄掉;心里仍旧是抽的一疼,孩子必竟是无辜的;没有哪一个妈妈会像她是这种反应吧?虽然她并不爱他,但是这孩子……
他也不敢想下去;不知道究竟该拿这孩子怎么办;打掉?于心不忍;留着?他们怎么办?结婚?同居?他想到这一层就觉得头像要炸开一般;其实那样简单的事;可是这对他来说;比推理还要难上许多倍,他从没觉得心里像现在这样纠结过,出去的这一小会儿,他也想着,要不留下来吧,再想想别的办法也不是不行,这一条路真的能够走到自己想要到达的地方吗?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那么想,事情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管之后出现任何变化,随机应变就是了,无论如何不能连累上这个无辜的孩子。
可看到她的态度,他的心忽然凉了。
他走进去,将手里的早餐放在桌子上,冷静的望着顾凉凉,顾凉凉却扭头并不看他,护士看着这种情形早就退了出去,病房里静得连掉根针的声音都听得到。
他居高临下的站在那里,静静的说:“你有什么打算?”问出这句话后,他觉得自己很浑蛋,可是已经出来了,他也没想再补救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顾凉凉微微垂着头,栗色的头发从她的肩上搭了下来,她的手紧紧的拧着床单,将床单扭成了一个旋,心口仿佛有个搅拌机,使命的搅得她一颗心不得安宁,她咬了咬牙,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说:“我打算做掉,反正现在还小,对身体没什么伤害。”
“你确定?”他的眼睛像刀似的犀利的看着她。
她像个勇敢的战士,顿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那,随你!”他握着拳头的手忽然松开来,眼睛里那种凝结的坚定的神气一下子散开来,仿佛焉掉的花一般,他后退了几步,大步的走出了病房。
顾凉凉抓着床单,紧紧的抓着,一颗心像被一股气体用力的冲撞着,只是觉得那样难受,难受得仿佛要死过去,这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在她的人生规划里,什么都想过,独独没有想到自己将来会有个孩子,并不是她不爱孩子,只是如果家庭不幸福,孩子来到这个世上不是更不幸吗?她不想把这样的不幸带给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至关重要的那个人。
她想来想去,终究想不出一个妥当的办法,脑袋里像一团浆糊,什么也想不出,什么也办不到,只有无边无际的痛苦和压抑,她仿佛不能自持,匍匐在床上哭起来,她从没料到事情居然已经变的这样不可收拾,她不怪别人,只怪自己,在贪欢的时候,忘了那件最重要的事。
江承浩从病房里走出去,并没有走远,而是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抽烟,眉头深锁,他说得那样轻松,“随你”,难道这孩子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吗?孩子的生死完全由她决定吗?她说不要,他就让她不要?
他曾经也有过孩子,只是命太浅薄,还没有到这世上走一遭便去了,那个时候,他没有办法保护他,他恨自己恨得要死,之后的很长时间,他都没办法原谅自己。如今,他明明就在身边,他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骨肉被剥离出局,夭折在半途中吗?
他冷静了一会儿,站起来向病房走来,不多远便看到有护士从病房里进进去去,行色匆匆的样子,他心一沉,疾步走过去,进去一看,哪里还有顾凉凉的影子?他一下子慌了,抓着旁边的护士紧张的问病房里的病人去哪里了,大约是他的样子太吓人,护士结结巴巴的说:“刚刚被一个护士带走了。”
他心像着了火似的,一刻也等不及,立刻向手术室奔去,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手术室,里面正好有台手术,他直接闯了进去,躺在产床上的产妇抬